有些东西,没必要自己拥有,更没必要用自己的,不过有些东西,必须要自己亲自参与。

  那就是学习。

  学习的过程中,江思瑶无数次想要拥有记忆面包,可惜这个世界是是个没有特殊能力的世界,学还是得自己学。

  新的一天,江思瑶再度开始和网线那头的码字搭子们开启学习之路。

  【大家好啊,今天开始学的是物理,高中的物理和化学、生物、地理一样,都不是很高深的知识,不过依旧是我的弱势学科,害,到了大学它们还会暴露出来自己的狰狞面目,趁着现在还幼小,还是能学学的。

  实际上我们也早就接触过了物理,之前讲的避雷针,就是物理学可以让我们掌握的内容,而物理学也会教我们如何掌握“电”。

  不过,我们不从电开始,从基础的,“力学”开始。

  观察生活的人就会发现,太阳的东升西落,鸟儿在空中肆意飞翔,树叶随风飘落到地上,而这些东西,也就是“物体”,随着时间、地点发生的运动变化,也叫做机械运动。观察并且研究这种运动规律的,就是力学。

  “运动”这个概念大家应该都懂,比方说,龟兔赛跑,兔子跑出去了,乌龟停在原地,这里面谁在做运动?

  答案很显然,是兔子。

  那是通过什么来判断兔子做了运动呢?

  是兔子本身?还是乌龟?还是起跑线?

  这种判断,就是我们找的参照。

  兔子的运动,是对于乌龟来说,它在向前运动,但是同时,兔子一蹦一跳的,也在上下运动,我们要如何准确描述这种运动呢?

  这就需要我们有一个清晰的判断,此时需要研究什么问题,在这个问题里,可以把关键物体看做是一个点,一个点到另一个点的移动,总是简单明了的。

  这个点,在物理意义上,就是被简化的,一个有质量的点,是被我们忽略了大小,不管这只兔子是大兔子还是小兔子,也忽略了形状,不管兔子是一只耳朵还是两只,总之,在我们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它不是兔子,只是一个有着质量的点,叫做质点。

  而在龟兔赛跑中,想了解兔子从哪里移动到了哪里,那么兔

  子可以看做质点。同理,如果我们想了解的是乌龟的移动距离,乌龟就是质点。

  而不管是兔子和乌龟,它们的运动是否在运动,都是需要一个参照的。

  这个问题可以这么理解,《木兰辞》有一句“双兔傍地走”,两只兔子一起跑,奔跑的速度、距离都完全一样,那么对于兔子而言,另一只兔子在运动吗?

  没有个参照,那就真的“安能辨我是雄雌”了,我们需要有个对比才能判断,这个对比参照的东西,就是参照系。

  有了质点,也有了参照系,我们描述运动的时候就可以这么描述。

  乌龟和兔子,以地面为参照,以起跑线为参照是在运动的,当然,乌龟以兔子为参照,兔子以乌龟为参照,也都是在运动的。

  双兔傍地走,兔子们以地面为参照肯定是在运动的,那如果是以另一只兔子为参照呢?

  答案一目了然,是静止的。

  这个道理放在生活中,就是全世界都往前迈出了一步,那就是大家都没迈步,所有人都一样的努力,结果等于大家都没努力。

  要出头,要运动,就得比别人付出更多。

  说句没什么道德的,大家一起遇到熊的时候,不需要跑的比熊快,但是得跑的比别人快,这样先死的就不是我们。

  其实历史也差不多,全世界都在发展,不发展的人就是在后退,“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懈怠,山外有山!】

  江思瑶说的还是比较慷慨激昂的,如果不是众人了解她,那么大家就都相信了。

  至于现在嘛,大家很认同天书的话就是了。

  毕竟对于“天书”这和奋斗几乎是两种状态的人来说,讲这个话的感染力那是微乎其微。

  但是也是激励到了一些人的,比如正在改革的王安石。

  王安石变法,是触到了老贵族的利益,那些个权贵,也没有因为天书给了其他的赚钱的路子就不干扰王安石。

  毕竟,钱这种事情,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干扰归干扰,比原本的时间线上要好多了,起码王安石的变法政策被推行了下去,甚至因为有天书,很多弊端一时间没有显现出来,看起来还

  是有点欣欣向荣,但不多。

  成效有了点,不如天书的推行下去见效的快,王安石那叫一个着急,无论是青苗法还是方田均税法,大家都认认真真往下推了,什么效果都没见到,他可是被司马光嘲笑了很久了。

  王安石和司马光,一开始是好友关系,不过吧,在改革这方面政见确实不一,有天书在,也从好友变成了损友,司马光比王安石还关注他的进度,时不时嘲笑一番,

  天书这番话,王安石心里倒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和没变革的时候比,他的变法是在进步的,只不过很多地方不如天书,展现出来就没什么用。

  “不是变法没效果,只是速度慢。”

  慢点没事,王安石小声嘀咕,整理好自己之后,又踏上了去街头巷尾暗访的路,甚至把忙里偷闲来看他热闹的司马光也拉上了。

  “嘿,你个邋遢大王,拽我干什么,我不是来替你工作的!”

  王安石不爱洗澡,司马光之前还会拖着他一起去公共浴室洗,现在冷淡下来,两人没了这个活动,王安石身上都有点味儿了。

  宋人是很喜欢洗澡的,甚至出现了公共浴室和擦背人,有条件的家庭,也会有自己家的私人浴室。

  苏轼就很爱去公共浴室洗,还写词夸过搓背人,当然,这人心态好,夸过很多事情。

  总之,不爱洗澡的王安石是文人圈子里的异类,甚至这都是他的污点。

  王安石根本不关心这种污点,他只关心自己的政策有没有给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利润,于是也不反驳,抓着人就跑。

  看热闹的也不敢插手他们俩的事,只确信没在打架,也就让他们自己折腾了。

  意外加强了王安石的信心,也缓和了他和司马光的关系,江思瑶还在努力用自己的话理解物理。

  【光是知道质点和参照系也不能准确地描述物体的运动,毕竟乌龟和兔子赛跑,兔子领先,和两只兔子一起跑,说出去也不能算个有效信息。

  兔子更快,快多少呢?用了多长时间?是在什么情况下跑的?

  具体的时间不知道,比较的话说了也没多少有用的信息。

  就像是汉献帝刘协时期,群雄并起,拿吕布来说,他一个人就拜了三义父,

  只听吕布一声“义父”,不说时间,不说地点,谁能判断呢?

  所以,为了更好的定位“兔子”“吕布”,我们不仅需要有参照系,还需要有另一样东西,那就是坐标系。

  建立坐标系之前,先要明白一点,那就是时间和时间间隔。

  比如说,朱元璋丑时起床、洗漱吃饭、开始办公,丑时,凌晨三点到五点,这段时间是时间间隔,三点是开始的时间,五点是结束的。

  同理,有时间上的,也有距离上的。“行万里路”,在物理上,表示物体运动轨迹,也是用“路”来体现,叫做路程。

  依旧是朱元璋,他事业心极强,有限的时间都投入到了无限的批改奏折上去,并不是每天都上朝,而是一月两次,正是一轮月相的变化,初一、十五,月亮从残缺到满月,朱元璋上一前一后两次朝。

  朱元璋从乾清宫到奉天殿这段路,有多少路线可以去呢?但是只要出发点和终点确定,无论中间有多少种变化,这个有向线段,都可以用位移来表示。

  位移有方向,也有大小,在物理概念里是矢量,箭矢的矢,和箭一样,是有方向的。

  路程这样只有大小,没有方向的是标量,标准的标,他们给的大小就是标准的一种。

  说句题外话,朱元璋真的太喜欢操心了,他担心以后的皇帝宫殿太多导致早朝时间不定,于是规定了乾清宫作为寝宫,在奉天殿早朝。

  他担心以后朱家的荣誉不再,于是设计了一套详细的分封制度,本意也不错,宗室拱卫皇权嘛,只不过,后世总归是和他想得有些出入。即使是朱元璋也想不到,以后养皇室会让大明国库难以承担,纵然有永乐大帝和嘉靖帝轮番限制,在大明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养这些人也是沉重负担。毕竟到了明末,大明宗室里的亲王、郡王,据不完全统计就有接近三百多,宗室人口推测有近一十万。

  朱元璋还有个对起名废比较友好的事情,那就是他给20辈后代都起了名字。按照五行偏旁的规律起的,甚至还造了一些字。

  这人如果都不算是操心,那也就没有操心的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天书明明没有批判,但是朱元璋依旧感觉自己脸上多了一阵热意。

  别人都不敢

  对他指手画脚,他的“孝顺儿子”首当其冲背刺。

  “三百人?一十万?嘶,这是猪吧,怎么能有这么庞大的家族。”朱樉震惊,他不算多聪明的脑袋瓜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这三百个亲王、郡王是怎么被封出来的。

  “要这么多人干嘛?一人一天皇位轮流做吗?”朱棡也是一样的德行,嘴上没个把门的。

  他这话让朱棣瞪大了双眼,提前遭受了奏折的摧残,现在皇位放朱棣面前他都要一蹦三尺远。

  轮流当皇帝?什么噩梦?

  自家儿子这么孝顺,属实把朱元璋也给噎到了,他一双大手蠢蠢欲动。

  这些不孝子再多少说一句话,他的慈父之手就要呼上去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父皇不需要那么照顾我们都未来的。”

  朱标也难得不太赞成自家老父亲的决定,他倒不是心疼钱,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这样太消耗心力了。

  朱元璋的大掌突然就春风化雨了,他也收起了自己的威严老父亲形象,转变成会和儿子平等交流的新时代慈父,还反思了一下自己。

  “也是,活不下去的垃圾会自己死,不需要我为他们操心那么多。”

  说垃圾的时候,朱元璋的视线从那仨儿子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生怕他们不知道自己再说谁。

  朱樉当然知道了,他拉着朱棡往后一个大跳,嘴里嘟嘟囔囔,“我就知道,爹看不上我们,走,这就收拾东西去大哥家住。”

  本来三个人几乎是并排站着的,现在有两个人往后一退,就让留在原地的人特别尴尬,像是自己前进了一大步一样的那种尴尬。

  朱棣不经意间和老父亲对视了一眼,当场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怎么都处理不完的事情,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很努力了,还是要被父皇训斥。

  原本还有点萌芽的野心,彻底啪一下熄火,皇位,死都不要!

  朱棣带着惊恐的表情仓皇跑出去,还超过了先迈步的朱樉和朱棡,一骑绝尘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留下来朱标和朱元璋探讨关于要不要一直管皇室宗亲这个问题。

  朱元璋对老朱家人还是善待的,或许天灾人祸让他成了孤家寡人,在有了马秀英之后,也会认义子。

  和张士诚那种只认不管的作风不同,朱元璋的义子都是正经改名的,改姓朱,这是真的想拉入自己家这个大家庭。

  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子都很好,何况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尽管表现出一副愿意改过自新,不再为子孙做打算的样子,但是……不大可信。

  朱标准备开诚布公和自家老爹谈谈,江思瑶自然还是在认认真真搞学习。

  没多认真,不过确实在搞学习。

  【距离可以用位移来表示,而运动的快慢可以用速度进行描述,速度是和位移同方向的,这话应该还算好理解,他们都是矢量。

  在一段时间内,物体运动的平均快慢,是平均速度。而当这个时间无限小的时候,这个速度就是瞬时速度,这个瞬时速度呢,也有大小之分,有个专业名词是速率。

  对于速度的快慢,我们也有专业的描述,一般将其称为加速度。

  之前只跟大家介绍了交通工具,认识了速度之后,倒是能更加直观地介绍了,

  先了解一下,两里是一千米,一个时辰是两小时,千米每小时等于两里每一分之一时辰,等于四里每时辰。不知道我换算有没有出错,但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大家体会一下。

  马车的速度是一个时辰走一十里,而之前讲过的自行车的速度是马车的三到四倍,汽车的速度最快能有250千米每小时,那就接近五十倍。高铁的速度最快有四百千米每小时,接近八十倍。飞机更快,一小时最快能有四千千米,而被送上外太空的火箭,最快达到了三万九千六百千米,但是就算这样,都没有大自然的速度快。光、电的速度一秒就有三十万公里,也就是说六十万里。

  人已经在努力研究更快的交通工具了,不过依旧比不上大自然,难道这就说明我们应该放弃更快更强吗?那自然不是,坚持下去,总会有成功的时候。

  想必古代的人,也想不到有一天,人可以坐在飞机上和鸟儿肩并肩,而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手摘明月星辰,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这个地球上,距离我们很远很远。】

  “追星逐月……”

  李世民伸手,用手遮住自己眼前的月亮,“观音婢,难道这个月亮不是就在我们面前吗,怎么摘不到呢?”

  长孙皇后也跟着看,她知道李世民并不是真的在说月亮的事情,他只是最近累了,很累。

  “没事的,月亮就在那里,即使我们碰不到,未来的人也是能够碰到的。”

  长孙皇后的记忆力很好,她明确地记得,天书展示的那个火箭是有目的的,“天书展示过去探月的火箭,想必那月就是月亮。”

  “应该就是月亮。”

  李世民缩回手,把手和观音婢的贴贴,没有皇后的好看,不过比皇后的大,正好包裹住观音婢的整个手。

  如果是他李世民的话,有能见到月亮的工具,那么一定会想办法去看月亮!

  谁能抵抗的了这种诱惑呢?那可是星星和月亮。

  刘邦看了看天书显示的数字,又看了看被贴心的千里江山图制作出来的小动画。

  马车慢悠悠的起步的时候,自行车已经干脆利落地超越过去了,而其他的交通工具更是,一骑绝尘,显得马车的速度不如走路来的快。

  他震惊不已,看向萧何,刘邦的脑子里倒也没想些什么特殊的,无非是“这怎么这么快”“真的不是神仙吗”“未来的人怎么这么厉害”,这样的话。

  萧何一眼看穿,但是萧何选择闭口不言,准确来说,也不能算是闭口不言,他们现在在和嬴政、扶苏的探子打交道中,是刘邦主动找的。

  张良在忙着收拢自己的势力,他没有在刘邦面前掩饰,刘邦自然就看到了一位位陌生男子,在“办公室”进进出出的画面。

  常驻县学老师办公室的,是张良和刘邦。

  至于范增?范增时不时会去找吕氏谈一谈,这吕氏依旧没死心,还想着和刘邦结为亲家。

  范增自然不是去推的,他只是个单纯点说客,甚至他还说不过别人,看戏都显得过分业余。

  他是想说服吕家太公,先别提吕雉的婚事,只看状态,吕雉这个人就是个女强人范儿十足的,肉眼可见的比刘邦更厉害。

  现在刘邦坚持在沛县做泗水亭长,还想着干出点业绩来,这种情况下,投资刘邦是稳亏的,毕竟短时间变成皇帝感觉很悬了。

  但是!秦朝女人也是可以从事商贾之业的,吕雉正合适啊,特别是现在沛县有周边县城都没有的

  东西和技术。

  技术还不能够算,但是东西是有几个了,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张良带来的玻璃,颜色有深有浅,从毫无颜色到黑色都有,属于是一桩捏在自己手里的好买卖。

  而张良把这个送给了刘邦,刘邦知道、范增也知道。

  刘邦一方面举报了张良密切和多人来往,另一方面也将自己从张良这里得到的东西作为投名状,倒是确实有用,毕竟张良和霍光不一样,张良说不养闲人就不养,没本事的会默默死在嬴政的刀口之下。

  张良也是真的在反秦,不是说说而已。

  范增找吕家,是本着试试不亏的心态,想要拉拢到吕家的小娘子,如果能给学堂盘活经济就再好不过了,小小的县学,已经默默吃掉不少人的钱包了。

  而刘邦是真心实意地在向密探投诉张良,好消息,人是萧何带着找的,是真密探,坏消息,这人是闷葫芦。

  不仅闷,还没反应。

  刘邦在距离书院不远处找到了蹲守的他,眼睛眨也不眨地观察刘邦,手上还拿着竹简在刻画,但是一到面前,竹简也没了,人也变呆滞了,即使是刘邦也是会被吓到的情况。

  刘邦克服了心理障碍,也没向探子确认身份,但是默认是长公子的了,萧何有和另一个交流过,是能正常说话的。

  于是,这个探子就遇到了他职业生涯的最大挑战,絮絮叨叨的刘邦。

  刘邦一边给沛县的众人拿锅,沛县他是很熟悉的,要说以前可能有点抢粮食之类的匪气,但是现在不同了,天书带来的欣欣向荣的景象,沛县已经不是周边吊车尾的存在了,这比他当场当皇帝都开心。甚至还给范增辩护了几句,总之中心思想就是,他们沛县,大大滴好人,甚至处处是忠君爱国人士。

  另一边则是在疯狂嘴炮张良,即使刘邦说的再真情实感,该不信还是没信,大家当探子的,见过的世面比刘邦编出来的海誓山盟都多,所以大家都没什么反应。

  也不是单纯贬低,差不多是毁誉参半,说张良是六国余孽,然后又说他作为老师,课程的质量没得的说,脑子也妥妥够用,现在有脑子的人是稀缺资源,不知道能不能省下来再留给他们沛县。

  探子没说话,像是定格在原地等boss过来的

  兵马俑一样,当然,他也确实在等。

  脚步声越来越大,空荡荡的地盘,似乎回荡着不止一个人的声音。

  给刘邦吓的不行,他凑近点,靠着萧何,小声问道。

  “这里,不会是有鬼吧?”

  萧何把人往外稍稍推了点,还算是比较有耐心地解释,“不止有他一个探子,还有别人,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光天化日是没有鬼的。”

  又像是在安慰刘邦,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刘邦倒也真的被安慰住了,嘟囔了一句“难道又要我再说一遍?”这样的话,就没声音了,关注等着脚步声的主人来。

  也确实是另一个探子。

  这次是真的扶苏的探子,而他们面前的是嬴政的探子。

  讲道理,探子是有点像主人的,就像嬴政手下的密探,都挺高冷的,扶苏派来的探子想套近乎都没套成功。

  而萧何和刘邦站位则是义父和他很亲近的样子,这让新来的探子都看傻了。

  看向刘邦的眼神像是经过了从“你这是什么交友手段”到“哦,你是刘邦啊,那没事了”再到“不对,还是交给我吧这个交友能力”这样的转变,眼神会说话,但是面部表情也十分高冷,像是被传染了一样。

  “你好,我是刘邦,我来是想问,我没有当皇帝的想法,大秦能不能给我升职啊?”

  刘邦这个问题好直白,直接一拳击中了两个密探的心,两位都不是来监视他的,于是都向他投来了困惑不解的目光。

  是真困惑。

  这年头,还有人这么说话的嘛?不想当皇帝?这,皇帝还分自己想不想的啊……

  又不是陛下和扶苏公子的状态,扶苏公子也没说自己不想当皇帝啊。

  刘邦见这个反应,意识到他们不是来找自己的,心下还有些失落。

  可恶,我果然还是个菜鸡,没有发育起来的势力,是不配被大佬关注的。

  那是来观察什么的?

  刘邦在心里苦哈哈地一笑,不会是来观察范增和张良的吧?

  也确实只有这个任务。

  探子们只接到了观察的命令,没有就地论处的必要,所以刘邦担心他们会直接杀了张良也是没必要。

  不过,刘邦竟是那个刘邦吗?

  探子们震惊地写进自己的报告里,传回咸阳。

  这份消息落在案头的时候,嬴政和扶苏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

  他们都知道范增和张良去了沛县,也都知道沛县有个叫刘邦的角色和天书的【汉高祖刘邦】是同名角色,但是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怀疑。

  不过……一旦发现,这俩会是同一人物的时候,嬴政脸都黑了。

  “扶苏,你不会在即位之后,就把大秦搞得一团糟吧?”

  嬴政上上下下打量了扶苏一眼,只觉得自己养出来的继承人不至于这么没用。

  大秦是有很多潜藏在平静水面之下的危机,但是即使他现在推位,扶苏可能没有他都威慑力,但是扶苏一定是有实力解决的,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但是这刘邦又是和嬴政相差无几的年纪,这让他根本没办法欺骗自己,不是扶苏的问题。

  扶苏也很震惊,他反复看了刘邦的资料,这……

  “父皇,这人比我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