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很不方便。

  真的是不方便到织样都开始思考自己下一次cos文野的角色时,是否应该备些没有社长头像的游戏钞。

  【真/钱变假/钱,假/钱说不定就成真了。】

  织样这么想着,将在本世界居民看来全是一堆游戏币的纸币塞回了钱包。

  又到了每逢穿越必思考的哲学问题。

  今晚怎么过。

  国木田独步提出了员工宿舍还有空位,只是之前丢了一串钥匙还没配新的,住进去得将就一晚没有钥匙。

  织田作之助倒是不介意织样来家里暂住,别的不说,孩子们一定会很开心,就是白天可能吵了些。

  织样婉拒了织田作之助:“这也太麻烦你了......”

  “不会。”

  “还是员工宿舍吧。”

  “哦。”

  “宿舍在几楼?”织样问。

  “是三楼哦~”回答的是谷崎奈绪美,她伏在谷崎润一郎的后背上,脸贴着兄长的脸:“在奈绪美和兄长大人的房间隔壁~~”

  “三楼倒是不算高。”织样点点头:“我先把窗户卸了,回头配了钥匙再把窗户修回去。”

  似乎是想起这是别人的员工宿舍怎么也得问问当事人的想法,织样补充了一句:“可以吗?”

  国木田独步真没想到还有这个走“门”方法,他干巴巴地同意了:“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只是住一晚的话,去织田家也没什么关系吧?还是说你讨厌小孩子?”国木田独步问。

  武装侦探社的众人并非喜欢探究他人隐私的性格,国木田独步也只是随口一问,对织样的答案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我想去见......一个朋友,如果成功的话我晚上可能就住在他那里了。”织样没打算隐瞒,大大方方告诉了武装侦探社自己的打算:“与我受的伤有关。”

  众人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伤到织田的人......”

  织田作之助也很感兴趣,他的朋友......是老板吗?但是织样又拒绝了他的邀请,所以不可能指老板。

  织样却简短地结束了话题:“让我受伤的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我得告诉我的朋友,让他可以尽快做出准备。”

  芥川都入社了,这个时间段mimic早没了。但这不妨碍他拿出来晃悠一下。

  他得去找这个世界的太宰,无论是Dasein所说的找到「管理者」,还是江户川乱步说的“想做什么就去做。”,两个人的话都指向一个目的。

  那就是把幕后黑宰逮出来当面质问。

  有点莽,加上他现在是生死不由己的人质,按理来说应该更加谨慎行事。

  但织样莫名就是有一种对方并没有要伤害他的直觉。

  他的直觉从来都很准,不然也不会每次那么精准卡着时间愣是把Dasein救了下来。

  “两个世界不知道哪里相同哪里不同,如果是可以预防的损失确实需要尽快预警,假如需要侦探社介入,织田千万不要客气。”国木田独步表示赞同。

  以上,就是织样此时在狭窄的空间与体术习惯大开大合的港/黑良心你追我赶的原因了。

  织样曾在中原中也的手下学习过体术,尽管因为经历和定位不同,这个世界的中原中也体术更为精辟且处处杀招,但大致动作还是保留了本人独有的习惯。

  【毕竟身高体重性格也决定了出招习惯。】

  加上织样现在这具身体附带的预知异能「天衣无缝」,成功卡着建筑的死角和怀着顾虑不能肆意挥霍异能力的中原中也僵持住了。

  又是一脚被避开,半天没有碰到人衣角反而还踹碎了个花瓶的中原中也真火都要追出来了,忍不住怼了织样一句:“你是属老鼠的吗?怎么就知道躲躲藏藏的!”

  “我还没有自信和港口黑手党的战力天花板面对面。”织样很有自知之明地回答。

  “那你干脆把你的目的报出来,说不定我还能视情况饶你一命!”中原中也嗤笑一声,随手就操控着被踢碎的玻璃花瓶碎片朝织样飞射。

  如果原地不动百分之一百会被射成马蜂窝。

  ——「天衣无缝」忠诚地还原了织样几秒后的凄惨死状。

  织样的原计划是敲咪咪混进港口黑手党,敲咪咪爬到首领办公室,敲咪咪翻到宰面前,然后给太宰治一个快乐的惊喜(惊恐)。

  不料太宰似乎睡着了。

  【不是说首领宰四年没有睡觉吗?!!!】

  成功跃进首领办公室的织样和正在给太宰治盖外衣避免着凉的港/黑良心来了个深情对视。

  太宰的睡眠一项很浅,这番与其说是睡了过去,倒不如说是身体过久没有得到休息强制断了线。

  两人打斗的动静并不能算作安静,因过于疲劳短暂昏迷的太宰治很快就被惊醒了,他按着刺痛连绵的太阳穴,艰难地双眼聚焦。

  中也在和谁打架?入侵者?

  红发......

  他眼神茫然地仿佛还未从睡梦中回过神来。

  “我在做梦吗?”黑发青年喃喃了一句。

  怎么好像看见织田作和中也打起来了?这两个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儿的,这个梦也太好笑......

  就见着子/弹一样的碎片朝着那片熟悉的沙色风衣倾袭而去。

  “住手!!!”理智顿时回归,太宰治的心脏都凉了一半。

  下一秒,早有预料的织样脚踩墙壁,直线爬墙,借着力度在天花板借力翻了个身,又是一次完美避开。

  衣摆都没破。

  虚惊一场。

  太宰治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差点喘不上气来。

  他惊惧地打量着站定的红发男人。

  早上看见的伤口仍然没有愈合,当织样老老实实站在一旁时才缓慢地渗透出绷带,浸染了新换上的衬衫。

  中原中也的眼神不住地往这人胸口飘去。

  重伤还能和他周旋这么久,真是有够恐怖的。

  “喂太宰,这个人你认识?”

  太宰治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他,心里一团乱麻。

  为什么与谢野医生没有治疗好织田作,为什么织田作会出现在港口黑手党首领室......难道是来暗杀他的吗?不,不可能,织田作早就金盆洗手从不杀人......

  从下午起就觉得哪里出了差错的太宰治心烦意乱极了,他冷着脸下达了命令:“出去,中也。”

  “什么?”中原中也脚下一歪,一时没收敛力度,一个脚印出现在了地板上。

  他一手指着织样不可置信地说:“在这样一个绝对危险的可疑陌生入侵者面前你让我出去?”

  “青花鱼你想死是吗?”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太宰治毫无解释的意思,冷声坚定了自己的命令。

  “啧!”中原中也面色扭曲,眼神凶恶地如同恶鬼那般瞪视着织样,声音低沉地警告他:“如果有什么动静,我可是立刻就会进来的。”

  砰——

  门被狠狠地关上了,门框颤了颤,带动墙上飘落的灰屑。

  “烦死了。”太宰治随手掏了陶耳朵,轻描细淡道:“蛞蝓就是这样,黏黏糊糊的,跟个妈妈桑一样保护欲过剩。”

  首领室的灯光昏暗,但还不至于到看不清人的地步。

  织样清晰地看见太宰治眼神从左边飘忽到右边,又从右边飘忽到左边,就是不锁定他的位置。

  他不说话,太宰治也一句话都不说,两人就这样沉默无语地僵持着。

  “那么深夜来访......贵社有何贵干?”太宰治终于舍得打破沉寂,双手交叉放在了膝盖上,神色薄凉,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织样的直觉,对宰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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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医院orz

  我没想和家里人说的,然后医院往我家送了一封信(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