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着卡卡西的名字,居酒屋外就路过了旗木卡卡西。

  迈特凯十年如一日,笔直地朝卡卡西冲去,不管周围拥挤的人流,上前就要求决斗。

  红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我们这一届有凯这样的忍者倒也算是……少见。”

  琴乃安慰道:“你想一想凯的父亲戴先生,你就会觉得我们很幸福。”

  红正色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琴乃和红聊了几句话的功夫,卡卡西和凯竟然一同走进了居酒屋。

  阿斯玛和夕日红之间隔着三个位置,其中一个空位坐着琴乃,剩下的两个位置就由卡卡西和凯占据了。

  琴乃有些惊诧地看着卡卡西坐在自己身边,她一时找不到话端,只好取过一个玻璃杯,问道:“你要喝一杯吗?卡卡西。”

  “不了。”卡卡西淡淡瞥她一眼,拒绝了:“喝酒的话,就要摘下面罩。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真面目。”

  琴乃和红的额头齐齐蹦上了十字架。

  这家伙竟然毫不客气地把这种讨厌的话说出来了!

  琴乃露着温柔的笑,对卡卡西说:“不要误会了,卡卡西,我们这里没有人对你面罩下的真面目感兴趣,没有。没——有——”

  话音刚落,远在另一端的阿斯玛就探出了头,竖起右手小声说:“我有兴趣。”

  红&琴乃:……

  红的笑容狰狞了一些。

  几杯酒后,神月出云和钢子铁相继告辞,夕日红和阿斯玛也结伴离去。

  天色渐晚,居酒屋外飘起了细雪。

  琴乃正抬头看着门外飘落的雪花,她身旁的卡卡西忽然说:“等到雪停了,你再回去吧。”

  琴乃有几分不解,询问道:“为什么要等雪停了?我又不是柔弱不堪的普通女人。”

  从前在战争的年代里,冒雪而往,沐雨而归,从来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卡卡西顿了一会儿,说:“差点忘了。太久没看到你剽悍的身姿,一时以为你是那种人。”

  琴乃:……

  默了一会儿,琴乃取出包里的厚围巾,将自己从头到肩裹了个严严实实。她很果断地站了起来,说:“全副武装,就这样直接回家。儿子要等不及了。”

  (谁特么是你儿子啊)

  卡卡西额头一滴汗。

  他随口问道:“我……我要送你吗?”

  “只有送女士回家的男性才是正常人”,《亲热天堂》上是这么说的……

  琴乃狐疑的目光落了下来:“你为什么不送红回家?”

  卡卡西冷汗更甚:“你想看阿斯玛手撕我吗?”

  琴乃微微一笑,说:“还挺想的。”

  “我就不送你了。”卡卡西恢复了死鱼眼的冷淡状态,说:“本来想以‘过来人’的身份劝慰你不要过于伤心,但是我发现,好像完全没这个必要。你比我所想的要厉害多了。”

  “这算是夸奖吗?”琴乃将围巾打了个结:“你也是,很厉害。”

  说完,琴乃就笔直地冲进了风雪里。

  暮色渐落,昏沉沉的天上飘着细碎的雪点。街道两边的店铺都早早关门,行人也格外稀疏。她穿过街道,在自家楼前的一个路口,看见了一个矮叽叽的男孩。

  大冷天却穿着单衣的佐助正撑着一把伞靠在路灯下。

  他的脚下已有了薄薄一层的积雪,他的面颊也冻得通红。偶尔吐出一口气,都在空中化为一团白雾。

  “佐助?”琴乃停住了脚步,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给你。”佐助低敛着目光,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将伞递到了她的手里。

  “嗯???”琴乃看着佐助被冻得白里透红的小手和那柄伞,有些惊奇:“你在这里等我?”

  “啰嗦。”佐助很不耐烦地说:“你已经二十多岁了,下雪天出门不知道带伞吗?”

  黑发男孩的小表情还倔强地很,一脸高冷的“我不想理你”。

  说着说着,还撇过头去冷哼一声。

  琴乃的心情很微妙——欣慰里掺杂着感动,感动里掺杂着心酸。

  这孩子是不是想要主动关心她了?

  虽然不肯表示出来……

  虽然很感动,琴乃还是戳了戳佐助的脑门,故作生气地说:“怎么和我说话的呢?”

  说完,她接过佐助手里的伞,说:“谢谢你了,佐助君。”

  原本想要告诉佐助,她这样的忍者已经完全不怕这些鬼天气了。但是斟酌再三,她还是憋住了——难得佐助有这样的想法,可不能扫了他的兴致。

  琴乃接过伞,佐助就很自觉地闪出了伞外,酷酷地双手插兜,一言不发地朝前走。

  琴乃把伞挪到佐助的头顶上,佐助就沿着反方向伞外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