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忍村里一片忙碌,重新涌现出战前的繁忙热闹来。

  忘却困扰、忘却死亡、忘却战争……所有的人都在试图忘记过去的悲痛,以满怀希望的心态期许一个不啻光明的未来。

  因为成员缺失,悠一队被打散,琴乃和拓人各自有了新的队员和队长。然而,他们依旧和过去那样,常常在夜晚时一同到街上参与聚众吸团活动。

  连弓树都习惯了一边喊打喊骂的嚷嚷着拓人是个“可恶的臭小子”,一边假装手忙脚乱地阻挡住水户门炎的视线,告诉他琴乃只是吃得太多了出门散步消食。

  “琴乃这孩子。”炎的目光高深莫测:“一个星期的七天里,有八天都会吃得太多出门散步消食呢,弓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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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人君,我有一点担心卡卡西。”

  “……那家伙很坚强的。”

  “虽然和带土看起来不对盘,但是……其实他和带土是很好的朋友吧。”

  “啊,好像是的。他的写轮眼应该是带土送给他的。”

  “那他一定很难过。”

  “……他可比你坚强多了,琴乃。”

  “哪有人会生来就很‘坚强’啊?”琴乃停下脚步,抬起头望着夜空:“虽然父亲和悠一老师经常夸我很‘坚强’,受了伤都会一直保持微笑。但是……其实我超级怕痛的。我是个超级软弱的人。”

  说到此处,琴乃一愣,她忽然想起来好像有一个吵吵嚷嚷的男孩子总是喜欢用“超级”这样夸张又口语的话。

  ——还以为会有一个超级超级响亮的名字来匹配名门宇智波一族的身份,你的名字很普通嘛!

  琴乃盯着自己的脚尖,悄悄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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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风水门就任火影的当天,琴乃和拓人努力地在一众人群里寻找卡卡西的身影。那个银发的少年孤身一人,抱着膝盖蹲在屋顶的一角,远远地凝视着火影楼下尚在欢庆还未散开的人群。

  “藏得真高。”琴乃喘了口气,朝着屋顶抬起了头。

  卡卡西一瞥见他们两人的身影,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他漠然地看着两人,慢悠悠地说:“是你们啊。……先说好,如果是‘宽慰’或者‘谈心’就算了,我不需要。”

  琴乃一愣,侧过了头,下意识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不……不是的。”

  随即,她便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呃,只是想问……屋顶冷吗?要不要加一件衣服?”

  拓人:……

  琴乃笑眸弯弯,毫不勉强。

  卡卡西看着她的笑容,忽然侧过了头,避开琴乃的面孔。他低声说:“一直一直笑着,不会不小心忘记如何哭吗?”

  卡卡西语调冷漠,一点儿都没有该给同龄女孩的温柔。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没有给琴乃和拓人反应的时间。

  “什么啊!那个家伙!”拓人顶着额头上的十字架,差点把短刀拔|出来直直指着卡卡西的背影:“对我的女人那么不客气!”

  琴乃:“……喂拓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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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的去处,自然不需要其他人担心。

  水门让卡卡西进入了暗部,成为年纪最轻的暗部成员。

  冬去春来,山坡上积压着的皑皑白雪悄然融化。英雄墓地旁的青草重新泛开一片青葱翠绿之色,野原琳的坟碑旁开出了一朵白色的花,渺小却悠然。

  水门的夫人漩涡玖辛奈怀孕了,这让琴乃和拓人开始正视起老师佐藤悠一的状况——悠一和水门是同届同学,眼看着水门就要做爸爸了,同样二十四岁的佐藤悠一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

  偶尔聚会的时候,大家提起这个不近女色的老师,猿飞阿斯玛会忍不住悄悄猜测——“佐藤老师这辈子接触最近的雌性,不会是……琴乃吧?”

  琴乃、红和拓人皆暴起。

  琴乃也趁着提交任务的时候,向水门询问过悠一的感情状况。水门故作神秘深沉,始终不肯告诉琴乃。

  而玖辛奈则比水门直白多了,小腹微隆的玖辛奈先干脆地赏了水门一个暴栗,然后用满是追忆之色的表情说道:“那是因为……每一个保持单身的人,都会有一个满是秘密的过去啊。”

  “秘……秘密?”琴乃被玖辛奈的说法吊起了胃口,竖起了耳朵紧张地听着:“是怎样秘密的过去……?有一个被棒打鸳鸯的恋人吗?还是说悠一老师其实喜欢的是同……咳咳咳。”

  “笨蛋,都说了是秘密了。”玖辛奈戳了戳琴乃的头顶:“既然是‘满是秘密的过去’,怎么可能轻易地告诉你呢。”

  “好吧……”琴乃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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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很快就解开了。

  当琴乃看见悠一一个人站在山坡上英灵碑前的身影时,她忽然开始猜想——在成为第四班的老师前,悠一都遇见了怎样的人呢?

  会不会,在那片山坡上,埋着一个对于悠一老师来说很重要,就像是辉之于她和拓人那样存在的人物呢?

  无人可解开这个谜题。

  那是悠一“满是秘密的过去”。

  、两条手链

  玖辛奈的临产期越来越近。

  水门的脸上总是洋溢着肉眼可见的期待——哪怕工作堆积成山,无数人排队等着面见他,他也保持着愉悦的心情。无论走到何处,他都在向外散发着“我要当爸爸了”的朦胧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