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麽说,但转眼五条悟的严肃就消散了,虽然那种令人忍不住屏息的压迫感并未完全消失,但这会儿办公室内的气氛倒是让伊地知不再那麽坐立不安。

  “果然。”坐在辅助监督办公室沙发上的无良教师拿出手机,“还是因为善子平时都和奇奇怪怪的死者混在一起吧,得给她找点活人朋友才行。”

  他不负责任地编造了一个理由,手里的电话却已经拨打了出去:“猜猜这是哪个长得好看的最受欢迎教师~”

  五条悟根本没有确认电话那头有没有听他说话,只是独自兴致勃勃,或许……不丶一定是这样吧。

  这也是个将自身心理压力发泄在别人身上的混蛋。

  没有活人朋友的黑棉球和刘海奇奇怪怪的死者一起打了个喷嚏:“哈啾——!”x2

  然後被夏油杰拿着的手机才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式神还没看到名字就按下了公放,差一点开口就让善子违背束缚吐血心悸猝死当场。

  那头是五条悟懒洋洋的声音:[猜猜这是哪个长得好看的最受欢迎教师~]

  室内此时只有握着手机的夏油杰,听着的善子,和电话那头的五条悟,三角般的构图恰似三人所在的位置——死者丶生死之间与生者。

  “……”劫後馀生的巫女看了一眼‘不是故意’的式神,转眼间黑色棉花球已经开始用没精神的话音缓解精神压力,“日下部一级[1]?”

  [咘咘——]

  “庵歌姬老师吗?”

  [我真的会生气的噢,歌姬那麽弱怎麽会是帅气的教师——你应该能听懂吧,善子。]

  “抱歉,乐岩寺校长。”会摇滚的老爷子怎麽就不帅气了。

  对面的某位不讨人喜欢的最强直接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善子的工作电话就连续收到了四五条短信,完全能想象到那头五条悟手指快得出现残影的画面——

  [打回来。]

  [快点。]

  [我~生~气~咯~]

  [善子!]

  “悟一点都没变呢。”一边的式神笑眯眯地倚在矮几上。

  而善子则是瞧了他一眼:“夏油特级好像没什麽资格说五条特级的不是。”

  “那善子妹妹是五条派?”

  黑棉球想也没想:“不如说两边都很讨厌吧。”性格自不必说,“而且两边都欠我一团烂账。”但即便是这麽说了,但善子的语气却非常平淡,听上去好像并不怎麽介意。

  反倒是夏油杰叹了口气:“自己语气都不上心的话……”

  “太过上心只会沉溺于痛苦之中,对我而言那也是种自我陶醉,会越陷越深的噢。”善子及时打断了夏油杰的‘好言相劝’,但有的时候她感觉这个眯眯眼可能只是对她痛苦的表情感到好奇而已。

  估计是当久了可疑猴山宗教的教主真神棍上头了。

  善子把夏油杰偶尔会冒出来,不知道是刻意还是下意识的那种引导式对话归结于此。

  然後她迅速结束了这边的插科打诨,回拨了回去:“您好,五条特级,那种JK式说话风格还是不要继续用了。”

  [诶——]

  ……我这可是好心劝告。

  黑棉球难得表里如一。

  “再这样下去下届最受欢迎教师真的会被日下部一级拿走的。”比较年轻的辅助监督没好气地回复,她思索了一下,“我出差不过才三天吧,五条特级是有什麽事情吗?”

  [诶,还没结束吗?]

  夏油在善子说话的时候擡起了头:‘与幸吉?’眼睛狭长的男人以口型询问,‘你要赌吗?’

  因止痛药压制住了违约带来的脏器疼痛,黑棉球只能感觉到心脏怦怦在乱跳,她空无的目光盯着矮几上面干掉的茶水渍,上面画着的九月痕迹还留在上面——在计划优先的情况下……我要冒险吗?我应该冒险吗?我要……像幸前辈所说的那样,好歹去依赖丶信赖活着的同伴吗?

  怀疑他是不赚不赔;

  相信他是十赌九输;

  但不能否认,比起该不该相信,她的内心是有些偏向于……想要相信他。

  而那头五条悟显然不知道关心善子这头的顾虑,那家夥语气轻飘得就像是整个人浮在蜂蜜上一般,轻佻的声线只会丢出不负责任的选项:[嗯……毕竟善子怎麽都不靠过来,所以我改变策略了。]他语气兴致勃勃,[来辅助我吧?]

  “我看是伊地知监督最近要帮您看住虎杖四级才想到我吧。”黑棉球几乎不用猜测,“需要我辅助您的话,实习报告扣分可怎麽办?”

  [其实善子你最近也不怎麽在意总监部那边吧,京都校的校长老爷爷最近好像替你挡上级眉毛都掉了不少诶,你到底用什麽把他要挟住的?告诉我。]

  “您好像是个套话的商业间谍。”职业精英毛球推了推不存在的反光镜片。

  [怎麽能这麽说,我这次是真的是为了善子你才来邀请的噢?老师可是为了善子烦恼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打来电话的喔。]

  黑棉球根本没往心里去:“上次京都校让我义务加班的时候也是这麽说的呢,五条特级—。都是为了我好。”她一字一顿地说。

  [明明就是那些老爷爷的问题!]那边的五条悟哈哈笑了两声,明显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善子是绝对不会求人帮忙的类型,我这是给你一个求救的机会诶~在我身边的话。]他语气懒散。

  善子更不会把这人的话当真:“所以呢?”

  [……需要咒灵吧?]五条悟隐去了句子里本该出现的名字,终结了比赛,[我的工作目标全是一级以上噢。]

  毕竟这是不需要冒险就可以稳赢的选项。

  而作为同样喜欢把真话包装在似乎是毫不经心的话语丶行动中的人——最後黑棉球理所当然地没能理解五条悟糖壳包装下的精心为她准备的‘陷阱’,但同时也收回了那双想要踏出‘相信他人’一步的双脚。

  而夏油杰用手撑着脑袋,没有发表意见。

  噢,他是因为没得选。

  作为用咒力包养帅哥的富婆黑毛球在心里如此评论,而嘴上则是颇为殷勤,她甚至在电话信号的这头正襟危坐:“请让我辅助您吧,五条特级。”

  而除了善子之外,同时刻,位于利益对冲位置的另外几方也做出了相应的选择。

  ‘夏油杰’吞下了一个咒灵球,味道只能以差劲形容。

  即便是这样,他也只是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评论:“哎呀,这样看味道真的不怎麽好啊。”他笑眯眯的,行动中还带着些文雅,这麽说完才看向旁边不怎麽开心的蜘蛛型咒灵,“看上去不怎麽高兴呢,真人。”

  两个脸上带着缝合线的人渣这会儿倒有些惺惺相惜了。

  而蜘蛛型的咒灵只是烦恼了不到十分钟,就放弃似的将自己的上半身摔在了膨胀过的改造人柔软的背上,陷在了里面。

  “诶~总感觉亏了!虽然说是同意了‘把自己所知的所有黑沼善子的信息告知并为咒灵方提供内部情报’,但这家夥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啊。”他转身趴在软垫上托着自己的脸,“居然还要同意给这种家夥改造身体,啊,人类……”

  它转眼就笑了出来,却不是贬低,而是夸奖。

  “真有意思。”

  虽然这家夥的夸奖还不如贬低。

  而披着‘夏油’皮囊的诅咒师则是笑眯眯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毕竟这就是人类的僞善和狡猾——在事情对自己有利的时候就下意识忽视这其中的道德风险,又擅自在自己认为有用的地方弥补认为道德也像金钱一样可以收支平衡。”

  诅咒师看上去对于束缚交换的结果并不怎麽看重,不如说根据场合,不论情况怎样都能随机应变,顺势打出自己的牌才是一个优秀的阴谋家该有的素质。

  “幸吉君完全没有意识到,即便他删除所有的联系方式丶记录来警告同伴,同时让自己无法获知善子更多的情报,认为这样可以得到两全的结果……这样的背叛本身就是伤害吧。”

  更别说处于不同信息差的两人即便面对同一个现象也会産生不同的理解和看法了。

  他笑眯眯地和咒灵一起笑了起来。

  “过了线就是过了线,又不会因为给乞丐丢了几个硬币就变回好人。”核心便是人之恶的咒灵哈哈大笑,“即便咒灵都懂呢。”

  两人笑嘻嘻地感叹,同时也得出了结论:“不过按照幸吉君的信息来说。”

  “她没法召唤出夏油杰啊。”真人的脸陷在改造人的背部皮肤里闭着眼,像婴儿一样安详,也像孩童一样带着那种天真的残忍,“那就是可以随便杀的意思吧?没关系吧?夏油?”他以奇怪的角度仰着脑袋。

  “很像人类了噢。”名为羂索的诅咒师眯着眼睛,双手插在衣袖里。

  这是像咒灵的人类,那是像人类的咒灵。

  他们相视一笑。

  而另一边的选择则非常简短,甚至是有些漫不经心。

  唉。

  他轻轻叹了口气。

  “跟那边商谈会面是几号来着?九月?”黑色卷发的太宰治把固话的话筒夹在肩膀上,“那到时候再把情报给我吧,实在是懒得陪着这些术师跑来跑去。”他语气厌厌,像是对呼吸都有些疲倦。

  那头又说了什麽。

  像是思考了一阵,然後他才对电话那头的人回复。

  “嗯,半个小时就能搞清楚吧。”他说了个保守的数字。

  不过,这些决议到底会以何种角度,在什麽时候交汇在一起也和现在的善子没有什麽关系。

  几天後。

  “果然就是个眼罩笨蛋。”野蔷薇坐在教室里打了个呵欠。

  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的教室里只坐了三个学生,挂着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书法下方的黑板上用粉笔写着这门课的主题。

  咒力基础一。

  而那个咒术是满级,教课是0级的家夥已经把好端端的课堂变成了无奖竞猜大奖赛的现场。

  “锵锵——提问!术师为什麽能看到咒灵呢~”讲台上的扫把头手里抓着一个转盘的边,“帅哥主持人现在就要抽取一名幸运的现场观衆来答题了喔!”被眼罩遮住了眼睛,所以这会儿三个学生都只能看到他快咧到耳根的嘴巴。

  唯一的女学生哧了一声,她双腿搭在课桌上:“那种分布根本不公平吧!”

  转盘上被做成大小不一扇形的赫然是三个学生和一名教师还有一名作为奴隶的辅助监督的名字和一团马赛克,先不论为什麽那上面会有伊地知的名字和五条悟那种自恋自称又是怎麽回事,确实如钉崎野蔷薇所说。

  六个扇形的大小未免也相差太大了。

  只见用马克笔写上去的几个歪歪扭扭的粗糙扇形里,虎杖悠仁的名字几乎占据了百分之50%以上的面积,然後才是30%的野蔷薇和10%的伏黑惠,而剩下则是5%的伊地知,3%的一团黑线团和2%的五条悟。

  ——说实话,那狭窄的一条线的空间里根本就写不下五条悟的大名,还是在50%的虎杖悠仁区用马克笔标记了一个带这个缺德教师名字的箭头,三个学生才知道。

  噢。

  所以这家夥确实还是有教师是为学生解惑的自觉的。

  但不是很多。

  大概只有百分之二。

  “哎呀,因为老师可是UR嘛,出率低一点也很正常——我转!”这麽笑嘻嘻说着的时候五条悟已经突然用力转起了转盘,这玩意儿到底怎麽经受住最强的用力一转尚且不谈。

  “这种就算是内心很不爽也不自觉紧张起来的感觉到底是要怎麽样啊!”野蔷薇一边吐槽一边忍不住坐直了,“而且那个黑色团子又是什麽啊!写了名字又涂掉的话就把百分比删掉吧。”

  而那头作为N卡的虎杖悠仁倒是接受良好,他双手搭在桌上,脚在地上兴奋地一点一点,重点完全错误:“不过我完全答不出来没关系吗?”

  “真是受不了……”虽然这麽抱怨着,坐在中间的伏黑惠还是不自觉坐直了身体,他盯着转盘,又为了自己因为这种情况开始紧张有些无语,“那是黑沼前辈吧。”

  野蔷薇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有些好奇,但很快注意力就被逐渐停下来的转盘吸引。

  是伊地知的名字停在了指针处,三个学生都松了口气。

  倒是五条悟有些低落:“哎呀——”

  “是五条老师自己把伊地知监督的名字加上去的吧,完全是自寻死路呢,眼罩笨蛋。”野蔷薇托着下巴吐槽。

  银色扫把头,一米九几的大猫直接楞在了原地,他盯了一会儿那个转盘,然後摸了摸脑袋:“哎呀,没办法……果然还是悠仁来回答吧!本来就是为了你补课的内容嘛~”这话讲得多少有点抑扬顿挫丶山路十八弯的意思,明明上半句话还有些低落,下半句话的语调就已经上扬到了天花板。

  “只是上课需要这麽鸡飞狗跳的吗?”野蔷薇抱怨道,“这眼罩笨蛋这两天也太开心了吧——啊,不行,我的精神已经要跟不上他的节奏了。”棕色短发的高专一年级新生一头栽倒在了桌上,然後她把头偏到了稍微有常识的伏黑惠的方向,“这家夥之前上课就是这个德行吗?”

  野蔷薇用嘴型问。

  “不,他前几天还不是这个样子,平时的话,黑沼前辈多少会消耗点他的精力。”

  ——差不多就跟遛狗有点像,让他们两个讲会儿多人漫才就好。

  黑发的伏黑惠乖觉地一手都搭到了桌上,而另一只手却在光明正大地撸狗,黑白两条玉犬为了争夺主人的右手正吐着舌头互相挤着脑袋。

  指尖柔软的毛茸茸让他稍微松开了皱起的眉间。

  野蔷薇毫无生机,差不多要干枯在课桌上:“所以黑沼前辈到底是……”

  毕竟……他们已经被这个精力过剩的教师折磨了好几天。

  大前天去接野蔷薇之後马上跑到六本木祓除咒灵,然後跑到东京的另外一头就为了吃个旋转寿司,好不容易回到宿舍了,又是迎新真心话大冒险。

  接着,明明是凌晨一点才放学生离开,自己顺带出差工作了的家夥居然在第二天早上的六点半就把所有学生叫了出来美其名曰突袭体术训练,接着就是除灵,回校接受理论教育。

  然後隔天又跳出来鼓吹一堆作为同学要互相友爱,不止是同班,更是连前辈也要关照到……情绪突然低落又莫名其妙高涨。

  还不如就让他和黑沼前辈一起两个人乱来呢,至少这样遭罪的是全校的家夥而不只是他们一年生。

  不。

  不对……

  他是黑沼前辈出差之後,就一反常态地情绪低落又高涨了起来——

  比起人类更了解动物的十影法臭着一张脸撸狗却已经某种程度地看穿了眼前的真相。

  ——这不就是趁着人不在家就开始拆家的猫狗吗!?

  但伏黑惠显然没有脱线到没把这个猜测说出口,他只是跟野蔷薇一起随着动静向了旁边已经毫无精神负担负担开始乱猜测答案的虎杖。

  “灵魂的力量!”笨蛋毫不犹豫。

  教师高举零分牌:“错!”

  “诶……那就是咒灵的共振波。”

  “我们也没有民科到那个程度啦,稍微科学点吧?”

  “果然是因为负面能量爆棚的咒灵其实物理上不存在?不过都咒术了还讲什麽科学啊。”

  一米九的白发母亲双手握拳鼓励着孩子:“啊……太可惜了,再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了!”

  “因为咒力集中到了眼睛?”

  “‘凝’[2]吗?遗憾呢,如果我们是《咒术x咒术》这就是正答了!——悠仁已经失败了四次,现在你有三个选择,电话求助丶跳过这题丶或者是寻找现场热心观衆。”虽说是给三个选项,但五条悟的手已经有些缺德地指向了另外两个学生,“来吧,悠……”

  他的声音停住了,然後五条悟这才露出笑容:“看来是场外援助啊。”六眼比那更快地看到了走廊那头靠近的身影。

  三个学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门外这才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和敲门声。

  “好——!”白毛教师双手用力一拍,啪地一声,“大家提起精神!现场热心观衆来了——!悠仁!”

  那边的粉毛捧哏已经颇为上道地开始用嘴玩起拙劣的b-box鼓点伴奏。

  野蔷薇和伏黑被折磨得一点精神也无。

  教室的推拉门打开。

  那是个和黑板融为一体,穿着辅助监督西装制服的身影。

  而白毛的高大影子早就先人一步直接蹿到了她的背後,双手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比起打招呼。

  “请不要像上次那样把我举起来了。”善子第一时间拒绝了某个人的双簧提议。

  而教师清了清嗓子,维持着双手搭在善子肩膀上,半张脸都被黑色马赛克遮住的姿势:“来,为大家介绍,这就是这段时间会替我(早起打卡)为大家上课的黑沼善子辅助教师——大家都听清楚了善子的威胁了吧!”他在马赛克的背後亮出一根手指。

  根本无法显示。

  善子叹了口气,在自己的诅咒外面正前方举起了一根手指。

  “……如果像我这样把善子举起来的话,就会被可怕的黑球人杀掉。”某位白毛教师直接当着善子的面栽赃陷害。

  辅助监督第一时间反驳:“不会对学生做那种事情的,还有,请不要制造那种都市传说。”

  “黑沼监督应该没有武力吧?老师不要开这种玩笑啦。”这是虎杖的第一反应。

  伏黑惠则是第一时间就叹了好长一口气:“黑沼前辈,说了不要跟他一唱一和了吧。”

  我可没有一唱一和啊。

  那边被骗来当辅助却没想到是助教的黑棉球双手背在身後,眼中失去了光芒。

  而此刻。

  在钉崎野蔷薇的眼中。

  讲台上的两人只是一个带着白色冲天叶子的奇怪黑雾状菠萝。

  马赛克遮住的是五条悟的脸,但某种程度上戴上了面具反而是脱下面具,此刻,黑雾菠萝中伸出了两只看样子肯定是五条悟的手:“那可不一定,除了悠仁之外,动真格的话……嗯……”

  五条悟笑眯眯地从黑雾侧面露出了脸。

  “其它人应该都会被善子杀掉的。”他笑眯眯地拉着仇恨。

  [把你当成磨刀石啊,善子妹妹。]

  工具球……

  工具球反正是没有高光了。

  [1]二年级的教师,和熊猫一起行动,用刀的一级术师,真正的摸鱼之王,因为太危险而故意绕圈子不进涩谷的吾辈楷模

  [2]hunterxhunter的念应用,只是玩梗,把念力集中在眼部可以观察。

  其实我对黑时宰的出场一直很谨慎……因为他太聪明了,而且性格感觉阴郁丶礼仪上柔和而非常冷酷,是那种阴冷的感觉(?)除了对友人……我的智力可能没法驾驭这种角色。

  不过时间轴导致不会涉及文野的很多东西啦,就当一个剧本组聪明人看也行的。

  CP是最强之一也有那种,WTW是生丶夏油是死丶而善子是中间的对称感hhh,善子应该是很缺乏信任那类的吧,不相信别人所以只建立单方面的关系,单方面的喜欢和讨厌,不在乎别人的视线某种程度上也是对别人不报期待?

  看到评论有亲亲问是不是HE之类的,我是坚决的‘强大的敌人才有被打败的价值,努力的过程很辛苦才会显得动人’这派的。

  所以虽然可能会有些作为场外提示败兴的可能性,也请不要担心,是铁HE,生死不论,但是都会得到心灵的成长……(这种感觉的(自我认知是很正能量的!

  主线是热血成长不是阴间(大概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