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是怕……”

  “也有道理,以后我在她面前在装的像一点……诶——你说这都什么事啊,生什么病不好,偏偏喜欢女的。”

  果然那天是装的,宋予想不到的是沈安山居然会这么执着,用尽心思想各种办法阻止自己女儿。

  她忍不住冷哼一声,吓得宋晨放下石头抬头看着她。

  宋予摸摸他的脑袋,说道:“等下给你买糖葫芦。”

  “好耶!”

  沈安山和佟宿来这里并不是来打牌,更像是出之后的对策。他们都认为沈殊心软,稍微逼迫一下就能改变她的想法。

  宋予挂断电话,拍拍宋晨的肩膀示意他把耳机拿回来,转身又拨通沈殊的电话。

  “喂?”

  在门口等你

  那天宋予给沈殊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跟踪的情况。

  原本打算先跟两天再说,但现在看来跟踪一天都是多余的,只要看见他往棋牌室一坐,就知道他之前全是装的。

  沈殊听了后没说话,电话那头是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慢慢的,宋予听见对面深吸一口气。

  “早知道是这样了……”

  “诶,你爸太纠结性取向这东西了,所以做出的事就有点……”

  “幼稚,”沈殊接道,“真的幼稚到不行,一个中年大叔了居然还想着怎么装病让自己女儿重新喜欢男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宋予问。

  “以后来N镇我就得躲着那两个人,”她顿了顿,“不然我们换个地方见面?折中吧,晚上我看地图然后我们折个中碰面。”

  宋予被逗乐了,笑了好久都没停下,惹得旁边拿着糖葫芦的宋晨回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不至于,不至于啊。”

  沈殊叹口气又继续说道:“你信不信下个周末他们发现我没来,猜到我看破他们后会不会再想什么新花样?”

  宋予赞同道:“很有可能,保不齐还会说什么他病情加重的话。”

  “确实,”沈殊说,“我还是不来了,不见他们什么都好说。”

  “好,那二十号那天我来找你。”

  “啊,啊?”沈殊变得慌乱,“不用不用!那么远你要不方便的……我不是说了嘛,折中,折个中对大家都方便。”

  宋予轻声笑了笑,说道:“不方便,我来找你你乖乖等我,这样才是最方便的。”

  -

  不只是沈殊,班上的同学也开始忙着准备考试。

  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只有宋予还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

  她无聊地捏住中性笔一端将它立在桌子上,接着下滑滑到底部,转个圈,又开始重复这个动作。

  最近几天的温度上下不定,今天还是十七八度,打个球都要穿短袖的天气,明天就是零度左右瑟瑟发抖的了。

  宋予偏了偏头,看见江与骞抱着棉服,下一秒就要变成冰雕的样子。

  “靠,你不是吧,”她拿笔不轻不重地戳戳对方的肩膀,“真要是冷就把棉服穿上啊。”

  “你懂个屁,我上半身热,下半身冷。”

  宋予一时没搞明白江与骞神奇的人体构造,张了张嘴没说话。换作之前他看宋予这副无语的样子大概率还会吐槽几句,然而现在什么话也没有,看来真的是冷到了。

  教室里安静的很,老师坐在讲台上改试卷,底下同学奋笔疾书。真闲的只有这两个人了。

  考试近在咫尺,宋予也没有要认真对待的打算,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主动找江与骞搭话。

  “诶,我问你。女朋友生日,送她什么好?”

  江与骞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之前问过我这个问题。”

  “那不一样,之前的不是生日礼物。”

  “切,反正不都是礼物?生不生日的又无所谓。”

  宋予“啧”了一声,脚踩在课桌底下的隔板上。

  “说你直男你还不信,生日礼物跟平时送的完全不一样,寓意都不一样。”

  “哦,”对方显然没听她后半句关于生不生日的问题,关注点全在开头,“你还说我直男啊,你自己算什么?”

  “我……”宋予被噎住了,她没想通江与骞说得是关于哪方面的。

  “傻-逼。”最后她总结了一句,转个头朝着窗外闭上眼睛。

  “诶,生气了?”江与骞凑过去,“我之前不是让你去问问张临海的嘛,后来怎么样?”

  一听到张临海这三个字,宋予立马激动地坐起来,后脑勺差点撞到江与骞的额头。

  “那小子真的是……没分手我都觉得是奇迹了,”宋予微微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送女朋友死亡芭比粉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