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双花奇探【完结番外】>第85章 一波未平

  陶不言醒了,准确地说他是被热醒的,腰上横着一只手臂,他睁开了眼,发现是路景行的手臂。

  路景行将他搂在怀中,两人相偎而眠。

  在害羞涌起的同时,记忆也慢慢回笼。陶不言记得昨天从寿宴上回到房中,他一个人喝了一杯茶之后,在想面具人的事。然后觉得很热,之后好像路景行回来了,接着……

  完了,羞耻感更重了!他依稀记得自己扑上去,向路景行索吻,接着……陶不言捂上自己的脸。虽然有些细节记不清了,但现在这些已经让他感到极度羞耻。

  但是,他的身体好像没有什么异常。难道自己……他吃惊的抬头去看路景行。结果对上了一双漆黑的含着笑意的眼睛,完了,脸感觉更热了。

  “醒了?”路景行轻笑着,声音带着醒来时的沙哑却异常的蛊惑。

  其实在陶不言睁眼的瞬间路景行就醒了,只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映便故意没有出声,果然看着他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吃惊的样子很是可爱。

  “……嗯。”陶不言点点头,“那个,昨天我……”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路景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听到他的话,陶不言的身体瞬间紧绷,脸变得更红,难道我和致远真的……啊,好羞耻啊,他将头埋进了路景行的怀里,但是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没有任何感觉呢?

  路景行看到他的样子,不由地轻笑,把人从怀里拉出来,防止他把自己闷坏,轻轻地拥着他,低头吻了吻他的脸,“你昨天中了迷情散。”

  感到陶不言在害羞的挣扎扭动,路景行稍稍用力地把人抱住,“不要乱动。”

  接着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不想趁你因为药物神志不清时对你做这种事。但这不代表我不行,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陶不言感到紧贴着他的路景行有明显的变化,顿时安分下来,双颊飞红。

  路景行把头埋在了陶不言的颈窝处,在他耳边低语:“陶不言,你是我钟情之人,深爱之人。我很难不对你情动,所以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声音低哑,显然是在极力忍耐。

  听到他的话,陶不言有一种被路景行好好珍视,尊重的幸福感,他做所有事情都是优先考虑自己的感受。虽然早就知道他对于自己的感情,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别样的感觉。

  陶不言心中对于路景行的情意开始不停地膨胀,满溢,最终将他淹没,这一刻他很想拥抱他,亲吻他。

  于是他双手紧紧地圈拢着路景行的身体,将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能感受到胸腔下的心脏在以相同的频率一起跳动着。

  “只要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陶不言在路景行的耳边轻声说道,接着吻了吻他的耳朵,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

  “致远,药效已散,我现在很清醒。”

  路景行感到陶不言的双唇靠在耳边喃喃细语,甚至可以感到他甜腻的气息,激动的情绪自心底奔涌、膨胀。

  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望着笑颜如花的陶不言,动情地吻了下去。陶不言的回应是最好的邀请,他顺势翻身。

  这个吻是缠绵而热切,触感到的是留恋不已的温软。

  “致远兄!致远兄!”西岭雪的声音伴随着急切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一切停止,但是看着陶不言双颊飞红,红唇微启地喘息着,望过来的双眼情波荡漾,湛湛得温柔似水,路景行又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大哥!不好了,出事了!”这一次是钱十五。

  路景行认命地长叹了一口气,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陶不言,坐起身来。

  “致远,”陶不言也跟着坐起身来,拉着他的手臂,“外面好像出事了。”

  路景行抬手替陶不言拢好衣衫,生怕自己再次失控。在互通心意之后,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陶不言面前不堪一击。

  “我去看看。”路景行下床,“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会让立冬和十五守在门口。”可是没走几步,他又退了回来,揽过陶不言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这才出门。

  陶不言坐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情,迟来的羞耻感瞬间将他包围,他用被子蒙上头再次倒回床上。

  西岭雪看到路景行出来,无视他的面若寒霜一脸阴霾,走上前说道:“夏至疯了。”

  “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路景行眉头微皱,接着回头,“立冬,十五,你们留下来守着陶公子。”

  “是!”立冬和钱十五答道。

  “人在外院的下人房里,是早上小暑发现的。”西岭雪在前面带路,“小生看过她的脉象,非常混乱,症状不像是被吓疯的。”

  两人很快来到下人房,夏至蜷缩在床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不要,不要……我不说,我不说……”

  看到她的样子,路景行眉头紧皱,“她这个样子,难道是……”

  西岭雪明白路景行的意思,开口说道:“小生已找府里的婆子验过,她早就不是完璧,没有生产过,昨夜与人有过欢好。”

  “难道是她的情郎?”路景行皱眉,“在什么地方发现她的?”

  “她自己的房间。”西岭雪答道,“而且有一点非常可疑。”说着西岭雪走到夏至的面前,刚刚抬起手,夏至就突然尖叫起来。

  “不、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不会说!面具人!不要、不要!啊——”夏至双手抱头,不停地尖叫着。

  夏至疯掉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宣平侯府。梁正宇赶来亲自为夏至诊断,得出与西岭雪一样的结论,看不出任何征兆。

  “她的脉像极混乱,不像中毒但也不像心疾。”梁正宇表情严肃,“夏至口中所说的面具人,难道是寿宴上的那人?”

  “那人所用的是达理武功。”路景行说道,“但轻功了得,我的人没追上。”

  “老朽派人在附近搜索也未发现此人的踪迹。难不成潜入东院,伤了夏至?”梁正宇说道。

  “达理擅长巫毒,侯爷真的毫无头绪吗?”西岭雪难得一脸的认真。

  “西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老朽与达理串通吗?”梁正宇面露愤色,语气不善。

  “侯爷莫急,西岭雪的意思是,达理亦信奉巫神,与梁家算是同宗,侯爷相比我们更有优势。”路景行说道,深沉的眸子昏暗不明。

  “但老朽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梁正宇说道,“夏至一直在东院,远离主屋。”

  “昨天小生在三少爷宅院里与他秉烛夜谈。路大人与陶大人有要事商议,便让小暑和夏至回去,只留了自己人伺候。”西岭雪答道,显然梁正宇想甩锅。

  “夏至曾说她与霜降交好,侯爷可知?”路景行说道。

  “霜降天生愚笨,也不会言语,府中无人与她来往。”梁正宇面露不屑。

  听到他的话,路景行与西岭雪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与夏至交好的是那一位!

  “梁二公子呢?”路景行抬眼看去。

  “火灾之后,梁燊一直都待在书库默写被烧毁的书籍。这个时辰应该还在书库之中。”回答他的是梁琛。

  “多谢。侯爷,本官想起些事情,就先行离开。夏至之事还请侯爷费心。”路景行微微拱手说道。

  “路大人请放心,老朽定会妥善安置。”梁正宇答道。

  路景行和西岭雪赶到书库时,梁燊果真在默写书籍,只有敏叔一个人在一旁伺候着,并未看到霜降。

  “路大人,西大人!”梁燊看到他们并不奇怪,淡然地笑着,“敏叔,为两位大人备茶。”

  “不必麻烦,本官有一事想问二公子。”路景行开门见山。

  “路大人请问。”

  “昨天二公子可曾见过夏至?”路景行问道。

  “没有。”梁燊摇摇头,“这几日我一直在默写被大火烧毁的书籍,吃住一直在书库里并未出去过,不信大人可以问敏叔。夏至是出了什么事吗?”

  “二公子何出此言?”路景行问道,眼神锐利。

  梁燊轻笑,“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路大人又怎会专程来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侍女呢?夏至一直在东院,本就与书库没有往来。”

  “二公子一直都在书库?”路景行问道。

  “是,我一个瘫子,想去哪里也不是那么方便的。”梁燊答道。

  “霜降呢?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她?”西岭雪打量着四周。

  “不知,敏叔你看到霜降了吗?”梁燊看向敏叔。

  “回三少爷的话,没有。从早上起我就没见着她,不知又跑去哪儿玩了。”敏叔答道,也许是年纪大了,他的眼睛不太好,总是眯着眼看人,背也有点驼。

  “霜降经常乱跑吗?”路景行问道。

  “不知又跑去哪儿玩了。三少爷,小孩子总是贪玩。”敏叔说道。

  “两位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我要接着抄书了。”梁燊温文地笑着下了逐客令,那双黑亮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虚无的光,让人无法看清。

  “二公子可知道,夏至疯了。”路景行轻吐道,清冷的眸子直视着他,以期在那张俊逸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信息。

  “是吗……真是遗憾。”可惜梁燊那张俊逸的脸上是不变的温文笑意,他的口吻出人意料的柔和——是一种虚情假意的口吻,声调放低,略显迟疑。

  这时,只见立冬急匆匆地跑来,脸色难看,“大哥,陶公子出事了!”作者闲话:

  君之絮语:

  刀子已经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