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您这是要把奴家带去哪儿?”
迷糊的声音带着娇媚,尤雪竹半醉半醒,乖顺的躺在盛栾川的怀里,手指不安分的从盛栾川的脸颊一直划到胸膛。
盛栾川擒住尤雪竹不安分的手,呵斥到:”尤雪竹,你现在哪有一点当朝皇后的样子!”
“当朝皇后?陛下您还当臣是皇后?在您把臣罚去烟云阁的时候,您不就是想看到臣现在这个样子吗?难道现在这个样子您还不满意?”
“雪竹,你为什么就那么倔呢?当时你只要服个软,朕也好给柳阁老一个交代。”
“呵,陛下不是已经给柳阁老最好的交代了么,用臣的尊严。”
“住口!”
尤雪竹终是醉了,借着酒劲,将积攒了多日的怨气一股脑宣泄了出来。
“陛下不想听,臣偏要说,臣现下已经没了尊严了,陛下大可休弃臣,换个更尊贵更听话的人来当您的皇后。”
“雪竹,朕已经将天下最尊贵的位置给你了,你对此还有什么不满吗?”
尤雪竹一愣,无力之感席卷而来,赌气道:”回禀陛下,臣不敢不满,只是臣当这个皇后当累了,请陛下您放了臣吧……”
尤雪竹挣脱盛栾川的怀抱,郑重的伏跪在盛栾川面前。
这是尤雪竹第一次向盛栾川提出,不想再当他的皇后了,盛栾川没由来的心慌了一下,他想抱住尤雪竹好生安慰,但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你看看你现在难看的样子,什么混账话都说得出口!”
难看二字犹如当头棒喝,尤雪竹混沌的眼神中恢复了些许清明,一股难掩的委屈涌上心头。
“臣现在这个样子是谁造成的!是谁造成的?是谁……”尤雪竹红着眼,拽着盛栾川的领口不甘的质问。
盛栾川别过头,不敢直视此时尤雪竹的眼睛,那双不再狡黠灵动的眼睛。
“罢了,罢了……”尤雪竹松开盛栾川的衣领跌坐在马车一角。
但很快,浑身燥热难当的尤雪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抑制住想向盛栾川靠近的本能。
即使盛栾川再辱他欺他,他也不能让盛栾川在服丧期间受到群臣的指责。
盛栾川很快就发现了尤雪竹的不对劲。
“雪竹,你怎么了?”
“阿川,我难受,你…你先别靠近我……”尤雪竹眼角攒着泪花,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对着靠近他的盛栾川往后挪了挪。
盛栾川这才记起尤雪竹刚才在花台上被人灌了很多花酒。
烟花之地准备的酒,多多少少都掺杂着助兴的药物,尤雪竹一次性摄入如此之多,撑到现在才发作已经算是顽强了。
盛栾川见尤雪竹薄纱之下的红樱娇嫩欲滴,腰间挂着的铃铛也随着马车的颠簸发出悦耳的响声,特别是尤雪竹因哭泣而染红的眼尾,凌乱的头发,一股谪仙落入风尘的奇异之感刺激着盛栾川。
盛栾川有了反应,他强行揽过尤雪竹,企图用舌尖撬开尤雪竹紧闭的双唇。
尤雪竹浑身瘫软,入侵的舌尖让他感到不适,他觉着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还没完全丧失理智的尤雪竹,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
盛栾川尝到了一股腥甜,粗暴的动作并没因此停止,反而愈加冲动了。
“雪竹,你就那么不喜欢朕碰你?”
“阿川…不是的……”
尤雪竹说话断断续续的,体内的药物已经让他无法跟盛栾川解释清楚。
尤雪竹的抗拒,更加激起了盛栾川的征服欲,他一只手钳住尤雪竹的双手,另一只手粗暴撕开了尤雪竹身上的薄纱。
盛栾川欺身压上,膝盖强行撑开了尤雪竹的双腿,尤雪竹拼命挣扎着,拒绝盛栾川的话语明显带着哭腔。
“阿川…停下…快停下……”
盛栾川置若罔闻,尤雪竹见快要阻止不了了,带着泪痕的双眼一闭,决绝的用头撞向了马车室内的一角。
这一撞,盛栾川清醒了,尤雪竹的额角渗出了鲜血。
尤雪竹伤得不深,只是昏迷了过去,口中还在不停的喃喃:“阿川…阿川……”
盛栾川替尤雪竹擦拭着额头血液,他到底还是有些心疼了,但尤雪竹低弱的喊着他的名字,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盛栾川终是一手轻抚着尤雪竹的脸,一手平息了体内的沸腾之感。
折腾之中,盛栾川才发现,尤雪竹背部金粉描绘的花纹不知何时褪去,露出两条淡淡的鞭痕,过往历历在目,盛栾川炙热的眼神冷了下来。
“来人,给朕准备另一架马车,回勤政殿。”
还是从小照顾盛栾川的刘有财胆子大,他小声询问了一句:“那…皇后怎么办?”
盛栾川瞪了眼刘有财,但最后也只是说了句:“不必管他……”
盛栾川离开后没多久,尤雪竹悠悠转醒,他对昨夜之事记得不多,只记得他在盛栾川的怀中挣扎,因不想让盛栾川在服丧期间犯戒,用头撞了马车内壁。
但赤裸的上身,淤青的手臂和大腿,还有衣摆处的不明污渍,让尤雪竹困惑了,尤雪竹感觉自己就像一位接待了多名恩客的青楼女子,毫无尊严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