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死后我成了病弱王爷的男妃【完结】>第113章 拈花惹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这是一张冷到没有血色的脸,灰白的发丝用白玉雕琢的发冠竖起,浅色的眉毛入髻,一双恍若冰封了万年的瞳眸赫然是金色的。

  金色的眼瞳,这还是杜清远第一次见到。

  脑子里想起澜沧游记里的一段记载。

  澜沧乃神仙之国度,其人眸如黄金气度出尘……

  他是澜沧人!

  “祭司大人,小的奉命将搜集来的药引送来。”

  那黑衣侍从恭敬说道。

  药引?

  金瞳男人并未看到杜清远,只淡淡的扫了一眼,留下一句“别耽误本祭司的时间。”

  黑衣侍卫满头大汗的低着头,似是极其惧怕这个男人,直到他离开,他才擦了把额前的汗。

  “大哥哥……”

  冯小小的声音,让杜清远回过神来,见她一脸担忧,杜清远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没事。”

  忍着后背的疼站起来,被人推搡着接着往前走。

  “这位小兄弟,你可知他们要将我们送到哪里去?”杜清远凑近方才说话的那个少年,问道。

  “反正大家都活不成了。”

  少年有气无力的,整个人精神恍惚,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被几个黑衣守卫驱赶着出了一条长长的甬道,眼前便不再是地下。

  脚下是由青石筑成的地面,四周墙体也是用青石垒成,这些人驱赶着他从一条木门进去,被统一关入了铁笼。

  将铁笼锁好之后,黑衣人出了屋子,并锁上了门。

  四周安静,听不到什么声音,唯有山里的风呼呼的吹过,现在已是夜幕,今夜无月,唯有微弱的火光能依稀看到眼前的画面。

  “大哥哥,我害怕。”

  冯小小紧紧的抱着杜清远,身子瑟瑟发抖,那少年就在杜清远旁边,他蹲坐在笼子里抱头,忽的一声闷响,这少年开始剧烈颤抖,而后如同疯了一般死命的用头去撞击铁笼。

  这个举动吓得其余人尖叫,杜清远抓住少年的胳膊阻止他自残,可这少年情绪激动,杜清远根本就拉不住他,也不知从哪里的来气,狠狠的撞在铁笼上,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他,少年喘着气,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也知晓外面发生的事情,对不对。”

  杜清远走近他,问道。

  从进来到现在,这个少年便反应异常,加之他之前说的话,杜清远猜测,他或许曾经来过这里,并且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以至于他现在情绪反常。

  少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眸光涣散满目血红。

  “他们会杀了我们所有的人。”声音带着哭腔。

  冯小小的紧紧的抓着杜清远的衣摆,杜清远强压下心头的不安。

  “你见到过什么,告诉我。”

  少年惊恐的看向四周,对上杜清远沉稳的目光,颤抖着唇。

  “他们,在取活人的心脏!”

  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趴在笼子旁边干呕。

  杜清远瞪大了眸子,心中那的愤怒喧嚣着几乎要将的理智淹没。

  “我们都会死,还死的很痛苦,还不如现在就死了,我求求你,想办法杀了我,我解开我的腰带,你用这个勒死我,好不好!”

  少年疯了一般解开腰带,乞求身侧的人杀了自己。

  这一幕让所有的人陷入恐惧里,而后大家都开始尖叫哭喊,场面失去控制,耳边尽是绝望的哀嚎,怀中的冯小小嚎啕大哭着。

  “大哥哥,我们要死了吗。”

  杜清远摇头。

  “不!我们不会死,一定有办法!”

  他看向四周,那些黑衣人将他们丢在这里便离开了,这里没有人把守,只要想办法从铁笼里出去。

  等等!

  他在怀中一阵摸索,取出一只口哨,放在唇边用力吹响。

  ……

  马蹄踩踏着泥泞的地面,山路越来越难走,天色暗下,山里蚊虫多还总喜欢往眼睛的钻,赵懿皱着眉头。

  “消息可准确。”

  五日前,也就是上一次和杜清远在皇宫分别之后,皇帝以养病之由将太后软禁,皇帝在墨尘面前吃了瘪,没能得到虎符,火气没地方撒便愈发暴躁,也越发看赵懿不顺眼。

  而后几天里,墨尘开始上朝,原本大家等着看热闹,以为一个久病的病秧子什么都不懂,偏偏在朝堂上,墨尘非但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病弱王爷,反而雷厉风行手段狠厉,才上任没几日便除去了几个反对他的老臣,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属于的权利夺回。

  长安城出了失踪案,百姓怨声载道,皇帝震怒,让赵懿前来彻查。

  表面上是个吃力不讨的差事,实则不然,若能顺利解决这桩暗自,皇帝便有由头将本属于墨尘的权利交到赵懿的手中。

  姜还是老的辣,就算他墨尘仗着先皇对武王的恩赐,这朝堂仍旧是皇帝说了算。

  骑马在赵懿身侧的周锐安禀报道:

  “前段时间有个劈柴的老农夫说路过此处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还见到了几个生面孔,并不是附近村里的人 ,想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赵懿取来火把,驱散蚊虫,越往前蚊虫越多。

  最前面开路的探子骑马折返回来。

  “三皇子,您过去看看。”

  赵懿面目凝重,催动马匹过去,只一眼便掩住口鼻迅速的后退。

  “将这座山包围,任何人都不许放出去。”

  “是”

  周锐安领命带着兵马离开,此事事关重大,他不敢马虎。

  就在周锐前去调遣兵马之事,一个黑影快速掠过,立在树上望着下方深坑里的枯骨,面具下的黑眸眯起。

  “看来,就在这里。”

  那个十年前在父王手底下逃脱的,澜沧余孽!

  ……

  另外一边,杜清远让所有人都站在笼子的一角。

  “我数到三,我们便一起撞。”

  大家一起点头,杜清远眯着眼睛。

  “一,二,三!”

  “砰!”

  铁笼倒在地上,杜清远用同样的方式推动笼子一点一点的接近门口悬挂的钥匙。

  他伸出手碰触到挂在门口的钥匙,一把抓住。

  “咔嚓。”

  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有人要进来!

  所有人都惊慌起来,杜清远迅速的将钥匙插入钥匙孔。

  “吱……”

  铁门打开,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杜清远同一时间打开铁笼的钥匙,持起一根铁棍正要落下。

  棍子还没落下,便听砰地一声,两个黑衣人顺着铁门倒在了地上,抬眸门口立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

  目光扫视一圈落在正抬起铁棍的杜清远身上,他皱着眉头快步过去一把抓住杜清远的胳膊。

  “咱们得快些离开这里。”

  杜清远摇头。

  “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杜清远看向这一屋子的少男少女,这其中大多只是八九岁的孩子。

  “可是……”

  刑昼满目焦急,这个地方十分危险,就连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安全离开。

  “你带他们走。”杜清远下定决心,他要去一探究竟。

  “那你呢。”

  刑昼不安。

  杜清远摇晃着挂在脖子上的口哨。“若是遇到危险我会吹响你给的口哨。”

  刑昼沉默了,片刻,抱起杜清远身侧的冯小小。

  “都跟我来。”

  有刑昼带着他们,他很放心。

  待他们离开,杜清远迅速的扒下那个被刑昼打晕的黑衣人身上的衣裳,穿上后打开了那道不知通往何处去的铁门,走了出去。

  澜沧,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隐藏了什么!

  这铁门的外面,看起来像是一座庭院,比之寻常人家的庭院,此处要宽敞许多,每一处的回廊都足够一辆马车通过。

  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绕过几条路,路上遇到不少黑衣人,还好没有被认出来。

  远远的看到那个身着白袍的澜沧人,是他!

  “谁!”

  金瞳男人迅速的转头,眯着眼睛看向杜清远方才站着的位置。

  “祭司大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您过去。”

  有人过来恭敬的对他说道。

  男人看着那个方向,片刻,错开眸子,与之一并出了院子。

  此时,杜清远正被人紧紧的按在墙壁上,一只大掌捂着了唇,禁锢着他的肩膀,心脏砰砰跳着,只因为这味道过于熟悉。

  抬眸望着那张漆黑的面具,和薄如刀削的唇,杜清远一眼便认出,此人是夜无尘。

  见人走了,男人才松开捂着他的唇的手,垂眸望着怀里正呆呆看着自己的男人,满眼怒意。

  “你怎会在这里!”

  这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和焦急,还好他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人对视着,墨尘深吸一口气。

  “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杜清远点头,又摇头。

  “你知道?”他看向夜无尘。

  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和这里的人是一伙的。

  不,若是的话,方才他便不会救他。

  墨尘直接忽略杜清远的话,霸道的将他抱起飞身一跃跳上屋顶。

  “你要带我去哪儿?”

  “离开这里。”

  “可是!”

  杜清远想起那个少年说的挖心和他们言语之间的药引,杜清远摇头。

  “夜无尘,我们得毁了此处。”若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无辜的人再受伤害。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

  墨尘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杜清远留下,飞身一跃出了这座被青石砖围着的宅子,却在即将出去的一瞬,一只利箭射来,墨尘闪身躲开立在屋顶之上,俯看下方。

  “是你!”

  屋顶上的墨尘和屋顶下方骑在马背上赵懿同时开口。

  赵懿的目光落在他怀中的杜清远身上,想起夜无尘毁了他计划,他心中怒意升腾,迅速拔出腰间的剑飞身而上,朝夜无尘攻去。

  对方攻势太猛,墨尘只得松开杜清远以避免他受伤,乘着他们打斗,杜清远顺着屋檐爬下,正要走去,却见屋内黑影耸动,一众黑衣人冲出。

  杜清远正要逃走,便被为首的黑衣人抓住了肩膀。

  “官兵找来了,快让祭司大人撤退。”

  杜清远怔住,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穿着黑衣,显然这位首领将他认为是同伙。

  “快去!”他催促着。

  杜清远被推了一把,看着朝外涌出的黑衣人,又看向那幽深的长廊,一咬牙,朝里跑去。

  不如乘着他们都在对付赵懿的兵马,进去找到那副画,那枚银牌的画像若落在赵懿的手中,他一定会想办法请刻制出来。

  思及此,杜清远目光绝决,绝不能落入赵懿手中,他得找到,并毁去。

  杜清远快步跑着,穿过回廊最后在一道紧闭的房门前停下。

  推开房门进去,这看上去和许若的炼药房有些相似,却又不同。

  杜清远走到书桌前翻找着,抽屉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开,到底在哪里?

  “跑进来一只小老鼠?”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炼药炉里的火熄灭,屋内的温度骤降。

  杜清远压下心头慌乱,回头看着那个身着白衣一尘不染的男人,他的手里正捏着一张画,这张画正是冯焦所画的那副与他荷包里那枚银牌极其相似的画。

  杜清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慎打翻了罐子,罐子落地破碎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顺着裂缝溢出,杜清远瞪大了眸子,想起那少年的那句。

  “他们,在取活人的心脏!”

  杜清远惊恐的捂住了唇,难道这是!

  见他一幅惊恐的样子,男人冷笑。

  “知道这是什么吗?”

  见杜清远摇头,他打开炼药炉从里面取出一枚赤红色的丹药。

  “这药丸能让人青春不老长寿不死,多少人为了它头破血流,你们的皇帝当初不就是觊觎这个吗。”

  金色的瞳眸冷意寒彻,“当得知这枚药丸需要用人命去炼制的时候,一些表面光鲜亮丽的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的利益。”

  目光落在杜清远茶色的眼眸,似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东西。

  “你在找这个?”

  男人将画随手一丢抛给他了,杜清远接住,还不待反应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那只冷彻入骨的手扼住他的下巴,强迫着他抬眸看着他。

  留着尖锐指甲的手掰开他眼皮,看着他的瞳孔,似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

  “放开!”

  杜清远只觉眼球剧痛,这感觉像是自己的眼球要被他生生挖出来一般。

  “不如,我送你一点东西,当作见面礼好了。”

  他手用力杜清远因为疼痛而张开嘴,男人迅速的将一枚药丸丢入他口中。

  “咕噜。”

  他松开他,杜清远的眼里疼出了泪水,顾不得擦拭,便开始拼命的抠嗓子眼。

  “小家伙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房门被从外推开,昏迷前,杜清远看到一个黑影快速的冲来,耳边一声焦急的怒吼。

  “清远,清远!”

  ……

  小鸟叽叽喳喳的从树枝的这一头跳到另外一头,银杏树上一片金黄的叶子震落了下来,风吹过银杏叶飞旋着进入半开的窗户,轻轻的落在缎面的被褥上。

  杜清远的睫毛微动,眼皮下的眼球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睛很酸涩像是进入了沙子一般难受,杜清远抬手揉了揉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坐直了身子。

  再看向四周,杜清远松了口气。

  这是墨王府,墨尘的房间?

  仔细回忆着,想起那个奇怪的男人,给他吃了什么东西,一枚药丸?

  对了,他是怎么回来的?

  “咯吱。”

  房门从外推开,阿宝手里端着的铜盆哐当落地。

  “少爷,您醒了!”

  说完,飞扑过来抱着杜清远便大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少爷您可算醒了,您都昏迷了五日,可吓死我了。”

  “五日?”

  “王爷将少爷带回来的时候,一直到现在,足足五日。”阿宝哭着说道。

  “是个王爷带我回来的?”

  他记得,他昏迷前看到的人,应该是夜无尘。

  阿宝点头。“王爷都守了少爷好几日了。”

  “他现在在哪儿?”杜清远看向门口,他得问他一些事情。

  “王爷今早就入宫了。”

  “少爷您饿了吧,我去厨房端粥。”

  说完,阿宝端起地上的铜盆匆匆往小厨房跑去。

  待杜清远换好衣裳,阿宝已经将热腾腾的粥端了过来。

  此刻他胃里空空,着实是饿了,杜清远吹了吹热气,放在唇边,温度刚刚合适。

  见杜清远吃的一点都没剩下,阿宝不由感叹。

  “王爷每日都吩咐厨房熬粥备着,说若王妃醒了,得吃东西,厨房里连煮了五日,今日少爷可算醒了。”

  杜清远放下碗,“还不错。”

  “少爷说的是粥还是人。”阿宝打趣道。

  杜清远笑而不语。

  “对了,许若呢。”

  话音刚落,便见许若站在门口,得知他醒了,他就赶了过来。

  “阿宝我想吃德月斋的点心。”

  “少爷我去买。”

  阿宝出去,许若走了进来,抓住他的手把脉。

  “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杜清远看着他。“你去了哪儿?”

  对上杜清远的目光,许若松开杜清远的手。

  “那夜我们二人在甬道中,我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就追了出去。”

  “然后呢?”杜清远接着询问。

  许若摇头。“还没交手,我就被打晕了,对方没有杀我,算我命大,后来我去找你,遇到刑昼,并未遇到你……”

  “之后你见到了夜无尘,将昏迷不醒的我交给了王爷?”杜清远整理着袖子。

  许若轻咳一声。“是……是这样。”

  杜清远抬眸,正色看向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你可曾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比如……金瞳的澜沧人。”

  许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澜沧人?你在开玩笑吧,澜沧不是只在传说中出现吗。”

  说完,许若一拍手掌。

  “炉子上还熬着药,我得去看看,等会儿再来找你。”

  说完,快步出了东院,一出去,脸色便沉了下去。

  杜清远已经见过他,这件事情,得告诉师父……

  看着许若离开的背影,杜清远眯着眼睛,许若究竟在隐瞒着什么?

  他说他在甬道里昏迷并遇到刑昼,可是,刑昼带着冯小小他们从后门离开,并非甬道。

  许若在对他说谎。

  吃过早饭,阿宝搀扶着杜清远到院子里走走,昏迷了五日,出来多走走晒晒太阳有利于恢复。

  刚到院子里坐下,翠竹抬着一箩筐的蔬菜正路过,瞧见杜清远醒来,放下箩筐走了过去。

  “王妃您可算醒了。”

  杜清远看了看四周,将翠竹拉到一侧,压低了嗓子。“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盯着许若,若他形迹可疑就告知我。”

  翠竹还道是什么,原来只是盯着个人,打了个响指,拍着自己的胸口。

  “交给我就是了。”

  翠竹抬着箩筐离开,刚要去小厨房,遇到一高一矮两个人,看了看凉亭的方向。

  冯焦一拱手,道了声:“谢谢姑娘。”

  翠竹嘿嘿笑着,“没事不用客气。”

  杜清远正坐在凉亭里,正在整理着五日前的所见所闻,企图撸顺头绪。

  “杜公子。”

  这声音后,是人跪地声音。

  杜清远转头望去,便见冯焦和冯小小二人一并跪在地上,给他磕头。

  杜清远将二人搀扶起来。

  冯焦脸上消肿了,今日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袍,发丝半束,他本就生得俊美,双眼皮,高鼻梁,光洁的下巴,他的俊美是那种看似其貌不扬,却胜在气质的儒雅之美。

  在南城曾经也是备受女子追捧的才俊。

  他起身看向杜清远眼眸闪烁,心中下定决心。

  “你救了小小,也救了我的命,以后我便是你的人,给你当牛做马,干什么都行!”

  见他一幅慷慨就义的模样,杜清远噗嗤一笑,打趣道:

  “我可没让你以身相许。”

  冯焦没反应过来,抬眸瞧见杜清远在笑,他脸颊微红。

  “若杜公子不嫌弃,让我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能。”

  “他嫌弃!”

  不等杜清远说话,冷冷的声音从后传出。

  冯焦和杜清远同时看去,花坛后身着玄黑色绣五爪金龙朝服的墨尘跨步走来,大掌揽住杜清远的腰身,往怀中一带。

  “爱妃,拈花惹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说完,剜了一眼正躬身在杜清远面前的冯焦,若这眼神能杀人,他恐怕已经人头落地。

  “杜公子和王爷有事情要商议,我带小小先退下了。”

  到底是艺坊出来的,察言观色他自然清楚,这个时候,若在留下便不识趣了。

  见他离开,墨尘沉着脸,才送走一个丁亦又来一个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