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我意识到,我没有任何办法来挽救我自己,只有等待的时候,我开始变得特别害怕。害怕自己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死掉。”

  苏远将身体坐了起来,他转头看向诺雷尔:“但是我就在想,我还没有陪你过二十五岁的生日,真的是太遗憾了。还好今天补上了。”

  “我当时心里想的都是你,诺雷尔。是你让我有动力坚持下来,我也坚信你一定会来救我。我昨天自己一个人在浴室,有些想到了被关起来的时候,所以才会反应过激,我想我下一次一定不会再这样,或者下次我洗澡的时候,请你在门外,你在外面,我想我一定就不会害怕了。”

  “你也不要太担心我,我告诉你之后我心里好了很多,我们一起克服,不好的回忆都会被覆盖的。”

  诺雷尔听完苏远的话之后,眼眶湿润,眼角微红。

  “苏远,我该感谢您,感谢您能坚持下来,感谢您相信我。真的。”诺雷尔将牵着的苏远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的地方。

  “您感受一下,我的心跳。”

  咚咚咚,苏远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擂鼓,没想到,诺雷尔的心跳与自己旗鼓相当。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您。”诺雷尔想起了自己在医院陪护苏远的时候,雌父费普斯让自己等苏远雄主康复以后带他回家里去看看。

  “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安排您见一下我的雌父。”在虫族,雄虫对于已经出嫁的雌子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雄虫们记住雌虫都很困难了,更何况是雌子呢。

  “什么叫我有空?”苏远反问道,难道不应该由雌虫的父母确认见面时间,自己再配合着见一面吗?

  “对呀,主要是看苏远雄主你的时间,我雌父这边都可以联系的。”诺雷尔以为苏远可能不愿意见自己的家人,“您要是不想见也没有关系,我这边会和雌父联系的,让他不用准备见面的事情了。”

  苏远一听就知道诺雷尔是误会了,赶紧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想见你雌父的意思,我怕你雌父忙所以想着应该配合长辈的时间再将见面约定好,应该尊重长辈的。”

  听完苏远的解释,诺雷尔也些明白了苏远的想法。

  但苏远没想到的是,他这样的决定在星际虫族都是少见的。

  在一般的家庭,幼崽雌虫结婚以后,基本上就和原生家庭断了联系,都是依附着雄虫过日子,而星际上的雄虫哪个不眼高于顶的模样,别人对他的恭敬态度理所当然,已经很久没有雄虫接受自己的雌虫提出的与雌父见一面。

  “那你看多久可以安排见面呢?”诺雷尔问道。

  苏远其实都还好,明天他需要恢复直播平台的直播,那见面就约到下午好了。

  “明天下午就可以?”苏远回道。

  明天?这么快的吗?

  “其实......晚几天也是可以的。”

  “没事,不用再推了,你这次为了照顾我不是已经将假期都用完了,这次还不和你的雌父见面,我怕之后不知道哪个时候才有这个机会了。”

  诺雷尔一听,也是,那明天就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