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出笑话闹大了,又因我这样的“好脾气”,竟一时得了许多“来路不明”的同情。那些人进进出出,又是来送东西的,又是想着办法同我套近乎的,这其中当然也有借故送礼巴结的。那几天,我府上门庭若市,他们一方面是来拜访我的,其实还是对我这孩子好奇不已。

  可事情终是经不起好事者的摆弄,也不知怎么了,居然又传出那孩子怕也不是我的,原因是长的可没什么相像的。外头说我这温文尔雅,眉清目秀的书生样儿,怎生个儿子是那等的黑眉黑目,狡猾精怪了些许。可四岁的娃儿,又哪里能看出这些不相像呢?我想此刻,若是真的沈砚怕是要受不住这些打击了。我却未当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抵是因为穿越的关系,这孩子原就不是我的,而自己的心愿,其实很简单,就指望着还能讨个妻,简简单单过日子就好。

  于此,这日,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太后终于亲自踏入了我府邸,惊讶的我不知道是跪着还是站着迎接这老妇人。

  “沈砚啊!这事您怎么不早同哀家说。”一句责备的话,太后说的风味儿十足,听起来竟成了赞美之词。

  “沈太傅啊,您这儿子大些就领宫里去养着,同皇上以后的子嗣一同读书习字也成,您又是太傅,多教一个也是教,哀家觉得挺好!”老妇人说的开心,我心里却是叹了气,微微点了点头,并没反对。

  于是到太后走时,回头又对着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沈砚,原你真是个大好人。”我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哭笑不得了。

  便是这样,我一方面应付着各方人士的探究和调侃,一方面又替那柳珏采买了些晋中的特产,滋补身体的药材什么的,让她带着回去,只那休书我实则真不愿意写。

  还是老人家赵伯劝了我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

  我抱着小煜送柳珏走时,心里异常难受,还得不动声色编了故事说娘亲她有急事,要出个远门,小煜虽同我才认识没多久,大约也感到了些什么,他搂着我时,眼中氤氲着水气,也终于认了我这爹,轻声道,“爹,娘亲原来是不要煜儿和爹了。”然后就“哇”的大哭了起来,那天,我听他哭时看了看天色,挺好。然后拍着小孩子哭的一抽一抽的肩,说道,“你娘亲总是你娘亲,以后还能见,对不对?”

  也就是那晚,我琢磨着做了个风车。第二天,小煜拽着风车在院子里疯跑,高兴坏了,这才算是我们父子俩第一次的亲子互动。

  心里得了点儿温馨,至少我沈砚,亦不算是一个人了,对不对?!

  ……

  【求花花(????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