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脚好了吗就乱跑?”宿南有些无奈地看着旁边非要跟着他的井北,他蹲下身修车,井北就搬了个小板凳在旁边,啃着苹果一直看着他。

  宿南看了两眼有些疑惑,之前的井北有这么爱吃苹果吗?

  “看着我干嘛?修完你的帮我修我的,过两天好好去修理他们。”

  宿南皱皱眉,“祖宗,别闹了,好好养着等正式比赛的时候再大杀四方OK?”

  “可以,那明天的对战你替我去,反正我们两个是一体的。”井北毫无负担地说出这句话便继续玩手机。

  宿南丢下修车工具,“什么意思?你又擅自答应了他们什么?”

  “自然是比赛,放心,不是危险的山路,明天去赛道上比,山路上的比赛我自己去。”

  井北的语气不容置疑,宿南心里微微有些奇怪,感觉他肯定漏了什么,不然井北为什么要这么执著于和这些人比赛,就像是,在做什么约定或者是赌注一样。

  宿南修完车,跳上车坐着,井北在小板凳上坐着,此时的他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他带着微微审视的眼光看着井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井北玩手机的手指一顿,“怎么可能,谁不知道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说着竟然还有些自嘲的意味,这句话明明听起来更不对劲了好不好!

  宿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为什么,只有静观其变了,他叹了口气,“不是要修你的车,走吧。”

  宿南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所用过的所有机车都在他的这个维修厂里了,两个人有分别的一间房,也有共同的,宿南扬起了嘴角,看来他和井北,是真的感情很好。

  在他认真保养着井北的那张火红色机车的时候,井北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井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兜里拿出了个魔方,手指流畅又优美地转着,只是看着宿南的时候,笑意不达眼底。

  宿南感觉自己后背阴森森的,还没等他想清楚,脑子里却突然响起了0127的声音,“检测到宿主这个世界的进度没有变化,任务目标的黑化值一直持续在95%,特此提醒,再接再厉哦。”

  宿南缓缓转过头,看着转魔方的井北,井北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看着他,便抬起头来对着宿南笑了下,明明是很好看的笑,宿南莫名地感觉心里一抖,这个小世界到底怎么回事?

  井北的黑化值还没下降,好感值也没提示,就说明井北的心结还没打开,而且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也就一般,没有变化。

  宿南“嘶”了一声,这个中二少年这么难搞的吗?只不过,他最喜欢的就是挑战了,宿南对他wink了一下,继续转过头捣鼓自己的机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听见自己背后的人喉间溢出了一丝轻笑。

  宿南耸耸肩,最后一个动作完成,起身背靠着机车,“明天什么时候比赛?”他把手上的扳手转了个圈,装了个很成功的逼,打了个响指,这种中二的感觉还不错。

  “下午五点,我亲爱的哥哥,应该不会故意放水输给他们吧。”

  井北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只是眼神里的审视意味却很明显,宿南耸耸肩,“自然不会,放心。”

  他扶起井北,“疑神疑鬼,想什么呢。”

  井北这次真的笑出了声,“我为什么疑神疑鬼,哥哥不是应该最清楚了吗?”

  井北是真的不明白,这人是装的还是真的,明明就一个星期,这人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如果是装的,只能说他一直以来都太相信宿南了,之前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会中招,也才知道自己满心欢喜的哥哥竟然这么恶意满满,可是现在,似乎又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呢?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走上了回家的路,宿南回到房间后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他躺到床上,“怎么回事?0127,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回宿主,这个小世界的原身的您创造的,按理说你才是那个掌握信息最多的人,现在小世界偏移轨道,面临崩塌,0127也无法窥探现在的世界轨迹。”

  “行吧,又是那个该死的,忘记叫什么名字了,萧骁是吧,出去得给他两巴掌,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0127听着宿主碎碎念,并没有贸然出声,宿南念完后立马从床上跳起来,“不行,得先去跑两圈,不然明天要是真输给对手,井北怕是更加不信他了。”

  宿南和井北打了个招呼便往自己的维修厂去,虽然说这个身体自带技能,可奈何他脑子里面没有啊,还是得练练,听井北的口气自己甚至比他还要厉害,那明天就不能掉链子。

  在宿南走后,井北却冷冷地勾起嘴角,打开手机上的定位显示,没错,他在上次比赛之后就给宿南的手机里安了定位器,说他偏执也好,无理也罢,总之这个人必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安心。

  本来以为宿南今天又要去他们的老巢和那些人商量些有的没的,没想到宿南只是去了厂里,井北眉头一皱,难道现在连他们的秘密基地也要换主人吗?

  宿南正跳上车呢,就听见脑子里黑化值上升的提示,他叹了口气,这个世界的井北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到这刚要打电话过去想说点什么,没想到黑化值又蹦回原位了。

  傲娇,性子倔,自控力强,情绪掩饰地好,这是目前宿南得出来的结论,和他所想的井北有些差别,这个世界的井北,本来就应该是天之骄子,首富之子,不可忽视的机车天赋,年纪轻轻在赛场上大杀四方,地下地上的车队都服从他,这才对。

  可就好像是有人存心跟他作对一样,把井北的人生改变得一塌糊涂,而无一例外,这期间或许是始作俑者,或许是旁观者,或许是共犯,都有他的参与,想到这宿南握紧了拳头,要抓紧时间了,好好出去跟那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