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美人首相驯养记【完结】>第52章 确认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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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纾总觉得这副场景似曾相识,每次在病房就没什么好事。

  “是吗?哈,哈,哈。”简纾下一刻做出的回应令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什么都没说,掀了床单就把自己闷进去,干脆直接装死。

  阮世礼见状轻笑,就这还三十二岁?

  五道视线聚焦在病床中突出的那一团上,房内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简梦然:好丢脸,他以后就不是我哥了。

  温景行停住了挣扎,心里大声咆哮,兄弟你这样不就坐实了那小子说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吗?他现在非常能理解简媛姐当年吐槽简纾时说的话,不谈恋爱可以,有本事就单身一辈子,否则将来都是要还的。

  “砰——”

  季成名实在受不了房内的气氛,起身大步冲出了病房,他为什么会比不过阮世礼这种又懒又傲,现在还恋爱脑的人啊!

  他刚跑出门,原本坐在简纾身边的简梦然一僵,整个人心不在焉。

  所有人都觉得尴尬得不得了,只有被晾在一旁的阮世礼仍怡然自得,“害羞害羞,大家见谅,估计第一次谈爱恋所以没什么经验,大家包容。”

  被子中,简纾满脸发红,心跳砰砰乱撞,散开的黑色长发缠在身上,剪不清理还乱。

  “毕竟简教授第一次嘛,三十二岁还没有……”

  简纾一听猛地从被窝里弹出来,光着脚几步就冲到阮世礼身边,避开他受伤的左肩,捂上那张下一秒就要把他穿越的事和盘托出的人。

  温景行和他一样是穿过来的到没事,但简梦然要是知道了他不是亲哥,就她那种表面不甚在意但心里在乎得要死,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约瑟夫到现在还是个谜团,简纾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主导的,问题是一百多岁的老者现在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啊!

  简纾还没缓过来,手掌又传来熟悉的酥麻感,湿湿的,软软的。

  “阮世礼!别舔!有多脏你心里没数吗?”

  那天晚上简纾就想说他了,但碍着这人一脸下一秒就要死的样子,硬生生忍了回去。然而,他自以为中气十足的训诫在现场众人的耳朵里完全就是小猫一样装腔作势顺带秀恩爱的虐狗发言。

  因为浑身无力所以变调的尾音还在空旷的病房内回荡,简纾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房内剩余四人都“奇怪地”看着他,活了三十二年,他也从来没被别人这么盯着看过。

  当然那些觊觎他研究成果的老头子们不算数。

  此时病房内,原本好好分别睡在两张床上的少年不知怎么就挤到了一张床上,一个躺在病床上,背靠着软软的枕头,因为左肩上的伤病服只套了一半,露出劲瘦的肌肉;他的身边跪着另一个看上去要小一点的男生,和受伤少年那副不真实的美比起来,更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和爱欲。

  但那张总是带笑的脸上此时无比委屈,蓝色的瞳孔无助又有些生气地瞪着身边的人,甚至溢出了点透明的液体,眼角因为着急而泛红,一头黑色的长发散在身侧,凌乱中给正委屈的人平添一份脆弱。

  简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突然就很想哭,也不是因为他们调侃伤害到他三十二岁的灵魂,就是有种后知后觉的难受。

  在四人无比惊恐的目光下,那一层薄薄的液体终是凝成了水珠“啪嗒——”落在阮世礼身上的病服上。

  与此同时,紧闭的病房门忽然被打开,几名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正打算鱼贯而入,深深谴责A国的代表人怎么能在大陆会议迟到,但为首的人在看到病房内的场景时,猛地停住步伐,身后的人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张状况,多米诺骨牌似得纷纷撞到前人身上。

  “什么情况……”

  被夹在中间的F国代表怒道,但在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其中一个还泫然欲泣的场景时,瞬间大气不敢出。

  于是,在全场加起来不下十人的强势围观下,简纾哭得更厉害了。

  “能麻烦你们都出去一下吗?”阮世礼起身坐直,伸手将简纾揽到自己的怀里,“处理点家事。”

  什么鬼?

  统一穿着黑色西装的代表人们目瞪口呆,纵然嘴里有一万个反驳,被阮世礼那双朦胧带着微微忧虑的黑眸一瞥瞬间没了脾气,在盛世容颜的攻击下毫无抵抗力,尤其还是看着很脆弱身上还缠着绷带的美人!

  此时床上的两人就像两只可怜的小天鹅交颈在池塘里,周遭围着凶狠的人类。

  五分钟后。

  病房外贴墙站着一排人,七国身份最高贵的代表,心情复杂的简梦然,暂时无话可说的温景行,一脸笑意的约瑟夫。

  “你们在做什么?”控制好情绪回来的季成名入目就是这副奇怪的场景。

  简梦然怯生生抬头,语气轻柔,“阮哥哥说要处理点家事,我们就都到门口等着。”

  “啊?”

  季成名并没有注意到简梦然脸上泛着的淡粉和闪闪发光的大眼,几步走到门前侧耳。

  “不哭了,嗯?不喜欢这样以后就不闹你了,好不好?”

  努力压下想要破口大骂的欲望,季成名默默继续听。

  “没有,作为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我答应你了就是答应你了。”

  “哦——”懒懒的有些许沙哑的声音显而易见地变得开心,“那哭什么?说出来给你男朋友听听——唔——”

  病房内传出被痛击的闷哼。

  “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嗯?”

  “不要把自己的生命当作玩笑,可能你不太能体会到我的感受,但如果你死了,我真的可能会自杀,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清朗的男声有些许无奈,“第一天去到你宿舌时,我真的是想痛揍你一顿!我首相大人的形象全毁!”

  “哦?可我本来就是这样,倒是你说的那个首相大人比较奇怪。”

  “我知道,历史本就不是真实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照理我本应该很讨厌你的,毕竟差得也太远了,但被你气到的同时也不是没有开心的时候……”

  声音渐渐地低下去。

  “嗯。”

  “所以,我答应你是认真的,并没有要因此强迫你成为书上那个人的意思,无论你是否会成为首相,这份情感都只是对你,但是,也麻烦您认真对待自己的人生好吗?该好好学习的时候好好学习,不喜欢也请去找到为什么不喜欢的理由,然后采取解决方法。”

  “对家族也是,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最终是怎么决定的,都没有错,但前提是你好好尊重自己的生命……”

  病房外不知何时全围到门边偷听的各国代表:“为什么好好的互诉衷肠发展成了人生教育?”

  “不懂,我母单……”

  “加一。”

  病房外的人看不到的是,被说教的阮世礼没有一点恼怒,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炯炯有神地在自己身前碎碎念的人,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

  骨节分明的手揩去简纾脸颊上的泪痕,红唇亲启,“说完了?”

  “你说的我都答应,顺道成为一下你崇拜的那个首相大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同样你也要留在我身边。”

  “你只要在,这个承诺就永久成立。”

  “我只会比书上那个人更好。”

  微垂的黑色长睫之下,那双朦胧的双眼熠熠生辉毫无畏惧,与生俱来的贵傲足以让看到他的所有人臣服。

  “所以,现在能干点正事了吗?”

  上一秒还温柔抚摸的手用力插入如丝绸般的黑色长发,轻轻一扯,身前的人被迫抬头仰视,将整张脸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潮湿的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双唇,含苞待放的花朵。

  绝世的美人微微低头,便将一切都收入囊中。

  *

  国际酒店,会议厅。

  “谁说今年阮昆丁不来可以向A国大捞一笔的?他这儿子比老子做事TM还要绝!A国和G国对里斯库岛的问题早就达成共识了,他现在想要回去?!说什么屁话!”

  “老中啊,是你先想要人家的岛的,他才提那旧事,再说……”

  在被称为“老中”的G国代表的怒视之下,默默想为17岁少年辩解一句的某小国代表默默闭上嘴。

  “不过倒是没想到,之前阮昆丁从来没有带儿子上过任何政治场合,还以为这个儿子有多么见不得人,现在看来倒是在藏珠啊。”

  “我觉得这其中有问题,我外甥在A国索尔公学读的书,和那小孩是同学,应当不是这样一个人。”

  “我也觉得有问题,你们看他那个样子,光天化日之下搂着个男孩,当法律都是不存在的吗?!什么样子!”

  “对我意见这么多?提议环节怎么都哑巴?”

  众人谈话中的少年正单手插兜站在会议室门口,右手揽着同样出现在谈话中的“男孩”。

  简纾现在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他已经忍了好几天了。

  出院后,阮世礼就开始参加大陆会议的日常活动,简纾这才理解他所谓的“你说的我都答应”是什么意思。

  形象点说,以前的阮世礼除了自带的收不住的贵气,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成绩垫底不说,索尔任何有点政|治价值的活动也是从来不参加,但,现在他就像是开屏的孔雀似的。

  开会时一张嘴就能不打草稿地讲两个小时,重点是还没有一句废话!坐在后面和一众秘书一起做记录的简纾觉得自己的手都要废掉了。

  反正一旦有给他发挥的环节一点不漏,而且显然是以吊打众代表为目的去的,不留一点情面。

  简纾一个三十二岁的历史教授有时候都会羞愧得不行,因为自己对很多问题的看法和17岁的阮世礼一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班门弄斧,更不要说长桌上某些一头白发,被他呛得脸色发红的长者。

  阮世礼完全就是一副“老子就是牛逼,你来打我啊”的架势。

  对此他在深夜抱着简纾亲亲时的回答时,“他们请我来的,当然是我想怎么做怎么做。”

  总之,主打“自作自受,与我无关”。

  坐在最高处中心位置的大陆联合主席清了清嗓子,“既然都到全了,我们就开始吧。”

  “今天主要是解决最近一个突发的恶劣事件,前天,索尔当地的黑象党向我们提出紧急起诉,他们声称自己的党主席和副主席被两个少年所杀。”

  “一个凶手是南郅阮家的少公子,一个据说是有着黑色长发的少年。”

  会议室内所有人即刻将目光射到阮世礼和简纾身上。

  偌大的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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