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顾景聿像是变了一个人。
林秋时察觉到的时候,是因为他忍不住脾气,在顾景聿来弄他的时候,他踹了顾景聿一脚,而且踹在顾景聿的脸上。
他踹完之后立马反应过来,小心地将脚收了回来。
不知道顾景聿又会怎么嘲讽他,羞辱他,语气森冷地让他记住他自己的身份。
但顾景聿却抓着他的脚踝,重重在他脚踝上咬了一口,随即又温柔地顺着咬痕吻了上来。
林秋时的小腿又细又白,但握起来却又肉感。手劲稍微重点,就能看到细白的肉被勒紧了。
顾景聿低着头从脚踝处往上,细细啄吻着嫩白的小腿,圆润的膝盖,再慢慢到敏感的腿根。
林秋时眼中起了雾气,瑟瑟发抖,全身都在颤,嘴唇也死死咬着。
到了后来,顾景聿的灼热烫在林秋时的腿间时,林秋时小声地拒绝:“不行,好疼,不行……”
顾景聿正是关键时候,他强忍着移开了,额头上青筋突出,很明显忍的很辛苦。
林秋时却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太乱来了,他的身体实在受不住。但若顾景聿强来,他也没办法。
顾景聿重重咬着他的唇,意味不明地说:“这张嘴又软又甜,应该很合适。”
合适什么?
林秋时被亲的迷迷糊糊的,还在想若顾景聿真的要如此羞辱他,他该怎么办。
但不知为何,顾景聿什么都没做。没逼迫他用嘴,也没做到最后,最后只亲了一通,自己进了浴室。
林秋时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男主不是不行了吧?”
系统的电子薯片“咔嚓”一声断了,每次林秋时和男主之间,酿酿跄跄的时候,一点动静都能惊的系统疯狂乱码。
林秋时也没多想,如今他可是个被欺负惨了的落魄少爷。自然顾景聿说什么,就是什么。
更让林秋时惊讶的事,忽然有天,青山别墅里来了很多人。
林秋时被吵醒,才知道顾景聿将别墅的花园,改成了种植红玫瑰。艳红色的红玫瑰,娇艳,妩媚,迎风开在橘色的夕阳中。
林秋时趴在二楼的阳台栏杆上,兴趣缺缺地打量着花园里大片的玫瑰。
顾景聿正站在花园边,看着工人侍弄玫瑰。他像是注意到林秋时的视线,忽然回过头来。
漫天的火红霞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半张脸,他抬起头看着他,五官深邃,一米九一的个子太过优越。
在玫瑰花田旁,他身高腿长,西装革履,一只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拿着部手机。
在他看到林秋时的时候,电话里的声音就听不清了。
他“嗯嗯”了两声,朝林秋时招手,小少爷乖乖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知道了。”林秋时走来,顾景聿说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吵醒你了?”顾景聿揽住他的腰,将人扣到自己怀里,“怎么每天下午都睡这么久?”
“困。”小少爷矜贵,以前每天大多时候也是在睡觉的。
他的身体太过虚弱,大多时间都得好好养着。
顾景聿也只是这么一问,在他当林秋时脚边一条狗的时候,他熟记林秋时每天的作息习惯。
顾景聿说:“这些玫瑰种在这里,以后你想什么时候看,就能什么时候看了。”
顾景聿到现在都还记得,在郊外那栋别墅里,他昂着头看林秋时残忍地碾着娇嫩的红玫瑰,如鬼魅般惑人的样子。
人比花娇,又比花艳,让人恨不得将他像花一样,摘回家里,慢慢把玩。
如今林秋时就在他怀里,不论他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顾景聿去花田里摘了一大束回来,塞到林秋时的怀里,道:“以后不要收别人送你的花,你自己有一片了,什么时候想摘就去摘。别跟着没见过世面似的,什么花都收。”
顾景聿自然记得顾峥嵘送给林秋时的花,他还帮忙拿过。
林秋时“嗯”了一声,低头抚摸娇嫩的花瓣。他不懂如何欣赏玫瑰,玫瑰到了他手中,只有被摧残的命运。
他也不知道顾景聿怎么想的,要送他一整个玫瑰花田。
他漫不经心地一瓣瓣摘下玫瑰花瓣,随意地撒向地面。仿佛细白莹润的手指不是在做什么摧残花朵的残忍事,而是在温柔轻抚,撩拨人心。
连快消失的晚霞都青睐他,将最后一抹余晖,投射到他身上。
乖了好一阵的落魄少爷,身上的那种矜贵和倨傲从他漫不经心的动作,似笑非笑的嘴角露了出来。
顾景聿心跳加速,这一刻他忽然竟然想亲吻林秋时的手。
像一条狗一样,匍匐下来,恳求林秋时允许他亲吻。
顾景聿被这种想象震惊到了,一方面又不得不为这种想象口干舌燥,灵魂都酥麻了起来。
顾景聿猛地拽过林秋时的手,将人抱在怀里,用力的亲。
小少爷如今学会乖了,很自觉地张开了唇。
两人胸膛紧贴着,一大捧玫瑰挤压在他们胸膛之间,顾景聿越用力,花瓣被蹂躏的越狠。
顾景聿顾不上其他,一把将林秋时抱了起来,大步向屋里走去。
青山别墅里的佣人自觉地低下头,不问不看。
被揉碎的花瓣枝叶从他们身上掉落,一瓣瓣饱受摧残的花瓣,掉落在别墅的毛毯上,楼梯上,还有二楼主卧门前。
顾景聿将林秋时抱到床上,伸手来剥林秋时的衣服。
林秋时细伶伶的手腕推拒着他,跟小猫的爪子似的。顾景聿身体都有些发抖,像是被刚才自己的想象蒸腾出了一身酥麻的痴意。
他忽然牵住林秋时的手,细细吻着他的指尖。
这只手刚才抚摸过玫瑰花瓣,像是神明的爱怜一样,将娇嫩的玫瑰送入往生。
顾景聿心头火热,爱意蒸腾出汪洋大海,情欲的巨浪打过来,侵袭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含着林秋时的手指,粉嫩的指尖湿透了。而顾景聿还在继续,允吸着指骨上薄薄的一层肉。
林秋时昂起脖颈,眼睛水汪汪地睁着,另一只手插在顾景聿的发间,欲拒还迎地抓着。
顾景聿怎么吻一个手指,都吻的这么色情。
仿佛那不是他的手,而是他身体全部。
都被顾景聿吻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