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时刚往后退了一小步，面前的男人猝然变了脸色。
顾景聿脸色冰冷，手上的力气加重，林秋时的一张脸被他掐到变形。细白的皮肤生了红痕，脸色痛苦地皱起眉。
林秋时蹙着秀眉，漂亮的眼睛迅速红了，他嗡声说：“我真的只是忘了。”
顾景聿的动作一顿。
他以前就知道林秋时有多不爱吃药，要人盯着，管着，哄着，才会吃。
他稍微没看着他点，他就偷懒不想吃了。
哪怕顾景聿恨他，也不想他身体出什么事。林秋时拿身体开玩笑，顾景聿才真的生气了。
但现在林秋时倒是委屈上了，红着眼睛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顾景聿还什么都没做呢。
顾景聿松开手，冷声道：“把药吃了。”
林秋时揉了揉下巴，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所以不知道自己下巴上，有两道箍痕，横亘在白嫩的皮肤上。
顾景聿垂着的手指搓了搓指尖，林秋时的皮肤也太嫩，稍微手劲大了点，留下的痕迹几天都消不掉。
而他想到林秋时睡衣里面的皮肤，有好几处伤痕还是上个星期留下的。
顾景聿心头麻痒，林秋时背着他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药，一颗颗往嘴里塞。
林秋时一顿要吃的药，都要一小碗了，比他吃的米饭还多。
等他吃完药，林秋时才转过身看着顾景聿。“药我吃完了，我能回去睡觉了吗？”
顾景聿挑了下眉，嗤笑：“你还不记得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以前林秋时时常让顾景聿牢记自己的身份，如今换成他自己听这话了，他脸色一下子变白了。手指攥紧，脸上又露出一副耻辱的表情。
“过来。”顾景聿不耐地说。
林秋时抿了抿唇，走到顾景聿身前。
顾景聿身高太优越，高大的身形站在林秋时面前非常有压迫感。以前林秋时能命令顾景聿蹲下来，如今他只能被迫昂着头看他。
顾景聿抬起他的下巴，低下头亲他。林秋时憋着气，咬着牙，脸上又羞又怒，一时不想让顾景聿得逞。
顾景聿低声说：“张开嘴。”
林秋时脸色更红，他一个大少爷被人轻薄，还得乖乖自己张着嘴吗？
顾景聿眼神一眯，猛地往他腰上一掐，林秋时不由地轻呼了一声，牙关就被顶开了。湿润的舌头卷进来，缠着他的舌尖，允得他舌根发麻。
林秋时被迫抬着头，踮着脚，跟顾景聿接吻。滚烫的气息融在一起，顾景聿按在他后颈上的手也越来越重。
林秋时昂着的脖子酸疼，垫脚的脚也酸疼，他不知道吻了多久，顾景聿重重在他唇瓣上咬了一下，才停了下来。
林秋时“嘶”了一声瞪他，顾景聿果然是狗，就会咬人。
顾景聿像是看透了他的意思，他轻笑一声，拇指按上林秋时染了血的嘴唇。
林秋时的的嘴唇很软，即使没有血，如今也红的像是滴血。
顾景聿眼神晦暗，忍不住恶意说：“这张嘴多软，乖乖含着的时候还挺乖，也许含点别的东西更好。”
林秋时身体抖了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不是不谙世事的人，他知道顾景聿话里的意思。
他害怕却强自镇定，漂亮的脸蛋紧紧绷着。顾景聿要是敢那样对他，他，他拼死也要杀了他的！
顾景聿像是被他眼底迸发出来的决绝逗笑了，他两根手指染了血，强硬地塞进林秋时的嘴里，捉弄着他的舌尖。
林秋时半张着嘴，粉嫩的舌尖被人玩着。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了，又是羞，又是怒，还有难以启齿的被人玩弄的羞愤感。
直到顾景聿玩够了，他才抽回手。他将自己的两根手指举在林秋时眼前，手指上沾着透明的粘液，指尖粘黏的一部分还在往下滴落。
顾景聿似笑非笑地道：“林秋时你看看，你好骚啊。”
林秋时蓦然涨红了脸，眼睛睁的极大。
顾景聿笑了一声，道：“待在这里等着。”
顾景聿转身进了浴室，林秋时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会儿，像是陡然从羞耻中回过神来。他咬着牙，一脸羞愤，像是被烧着了一样。
他转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蓦地停住了脚步。
他不能离开，他要是离开，顾景聿就有借口教训他了。
可他留在这里，他清晰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好像他乖乖等在这里，就是等顾景聿出来上他一样。
他像是送上门的羔羊，走不敢走，留下来也怕。
等顾景聿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林秋时捏着拳头还站在原地。
顾景聿身上只围了一件浴袍，但即使如此，林秋时还能看出来那处被顶出来的轮廓。他倏地移开了眼，眼神慌乱。
“真乖，没有逃跑。”顾景聿笑着说。
林秋时抿着唇不说话，顾景聿轻易将他压到床上，睡衣掀到下巴，让人黏黏糊糊地嘬着粉嫩尖尖。
林秋时全身都泛上了粉色，他紧紧抓着耳边的枕头，眼睛大大地睁着。
顾景聿弄他的时，他羞愤地叫了一声，随后就死死咬上了唇。
顾景聿故意捉弄他，林秋时不出声，他就逼着他出声。
林秋时又怒又难以自持，身体里涌出一阵又一阵浪潮，而顾景聿就是那个开关，他不松口，顾景聿就能把他玩死。
大少爷再也不记得之前如何咬牙不让顾景聿得逞了，他软成了一滩水，声音绵软又沙哑。
细细地叫，尖声的叫，哭得喘不过来气地叫。
直到顾景聿满意，林秋时才武咽一声，昏睡了过去。
顾景聿看着自己身下，他还没弄两次，林秋时就睡了过去。林秋时身体太差，经不住他旺盛的精力。
顾景聿只能无奈，板过林秋时的两条腿，在腿弯处可劲欺负。
等他弄完抱着林秋时去了浴室，说是当情人，最后还是他来伺候大少爷。
顾景聿拂过林秋时额头前黏着的湿发，看着他唇红齿白的一张脸，心想只要林秋时能一直这么乖，他这个复仇的心也冷硬不下来。
好像他的复仇本身就是一个笑话，将人禁锢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满足他那肮脏的欲望。
别的人但凡羞辱过他的，他都一一记着。
唯独林秋时，他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他可以当作以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也可以忽略林秋时灵魂里的恶劣，只要林秋时能一直这么乖地在他身边……
他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