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伯——言——”

  简意是真的喝醉了,一遍遍念起他的名字,每个字都被幼稚地拖长尾音,同时在尾音飘开之际去啄贺伯言的嘴唇。

  一下下的,像小鸡啄米。

  他依然笑着,眼睛里盛着满满的暖意与喜欢。

  被他这样注视着,贺伯言想,即便他现在才与简意相识,他也一定会被有着这么纯粹目光的简意所吸引。他这辈子,是非他不可了。

  他按住简意的额头,想要来啄他嘴唇的人被阻止,眼底浮起一抹迷茫:“怎、怎么了呀?”

  贺伯言笑起来,把他汗湿的额发拨开,用拇指微微摩挲着简意修长的眉,“没怎么,就是好开心,终于等到你说喜欢我了。”

  “唔……”简意扇动两下眼睫,额头就着他的掌心蹭了蹭,“一直……很喜欢的。”

  贺伯言忽然想哭。

  这个他用整个青春追逐的男人,这个让他苦苦寻找了四年的男人,终于对他说了“喜欢”。

  他深吸口气,狠狠抱住了简意,把头埋进他光裸的颈侧,张嘴轻轻咬住了简意的肩膀。

  尖锐的刺痛感让简意闷哼了一声,但他没有推开贺伯言,反而乖顺地偏扬起头,一手虚按着颈边的那颗头颅,像安慰又像是爱抚,手指时不时勾缠住他灰蓝色的短发。

  “小意哥哥——”贺伯言收紧手臂环拥住他,带着点鼻音闷闷地说,“我忍不住了,想现在就操你。”

  “嗯……好。”简意歪头蹭了蹭他的头发,顺势在他的发旋处亲了一口,随即乖乖地把双腿打开,一副任君采撷的可口模样,“我、我想要。”

  贺伯言顺势将他压在床上,埋首去和他接吻。

  他吻得热烈、激动,甚至带着几分“小报复”式的凶狠,简意被吻得双唇艳红,眼角泛出了水光,他紧紧抓住贺伯言的衣服,承接着他不温柔的示爱,直到快要呼吸不了,才讨饶地喊他:“不、不行了,唔……”

  “好哥哥,明天醒了你可不许忘了刚才说的话。”贺伯言安抚性地轻啄了下他的唇,然后沿着他的下巴、脖颈一路向下,吻到他平坦的小腹,将那些已经凝固的精液痕迹再次舔湿。

  简意睁着一双泛着迷离水光的眼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小腹,贺伯言撩起眼皮和他对视,故意放慢动作,让简意看着他用舌尖舔湿自己的阴毛,用嘴唇含住自己半勃的性器。

  “腿再分开点。”

  贺伯言跪在他的两腿间,两手握着他柔软的臀瓣,微微用力,就能看到肉粉色的睾丸下那个紧致的穴。

  简意半撑着上身坐起来,两腿依言张得更开。

  放在平时清醒时分,他决计不会摆出这样羞耻又撩人的姿势,可现在他不仅这样做了,而且还目光灼灼地盯着贺伯言,轻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贺伯言将他的阴茎含进去,舌尖沿着冠状沟舔了几下,然后在马眼处顶了顶,口中的肉棒迅速胀大起来。

  贺伯言抬眼对上简意的目光,两人视线粘腻在一起,贺伯言上下吞吐起来,模拟着性交的动作,让简意用嘴操他。

  简意率先败下阵来,他一手伸过来按住贺伯言的头,单手撑着上身向后仰,贺伯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他难耐滚动的喉结和剧烈起伏的胸膛,耳边回荡着他不掩欢愉的喘息。

  这样诱人的简意,是贺伯言从未见过的。

  他更卖力地讨好起来。

  “要射了,伯、伯言——”

  简意主动挺送起腰胯,一手轻轻按着贺伯言的头,把自己送进他喉咙更为温暖狭窄的深处。

  贺伯言加快了口交的速度,简意低呼着他的名字达到了高潮,颤抖地将精液射了贺伯言满嘴,还有部分喷洒在了他那张迷倒万千人的脸庞上。

  简意脱力地躺回到床上,贺伯言顺着他的身体爬过来,和他接吻。

  口腔里霎时间弥漫开的,都是他的味道。

  “小意哥哥,你甜不甜?”

  “唔……不甜……”

  “嗯?怎么会?我觉得你好甜啊,你要不要尝尝我甜不甜?”

  贺伯言把自己的衣服脱掉,蓄势待发的肉棒抵在简意的大腿根,光洁嫩滑的龟头一下下戳着他的臀缝。

  简意迷迷糊糊地点头,两手攀住贺伯言的脖子,“要、要的,想——想尝。”

  他挣扎着要起来去给贺伯言口交,却被按住肩膀,贺伯言伸手捞起他的一条腿,将他的双腿大大分开,“用你下面这张嘴尝。”

  简意垂眸看向下体,贺伯言的阴茎就直挺挺地戳在他的屁股上,他低喘着将双腿盘上贺伯言的腰,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

  贺伯言翻身带着他颠倒了下体位,简意就这么跨坐在了他身上,他诱哄着说:“小意哥哥,自己吃进去,好不好?”

  简意乖顺地点头,一手扶住他的阴茎对准穴口就要往下坐,贺伯言赶紧抬起腿顶住他的腰把人挤偏,抓住简意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说:“要先给自己扩张,不然会疼的。”

  说完,他伸出舌头将简意的手指一根根舔湿。

  简意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他的小腹上,把另一只手放进了自己的嘴中。

  “真乖。”贺伯言觉得他这样万分可爱,下面更是胀得难受,他从旁边床头柜里拿出一只润滑剂,先给简意做了简单的扩张和润滑,等简意哼哼唧唧地要软倒在他身上时,他便停了手。

  “哥哥把手伸进去,看看能吃进几根?”贺伯言握着他的腰,目光深邃地望着他。

  简意一手按在他的胸口,微微弓起背,另一手向后摸向自己已被开拓好的穴,他难耐地皱起眉,隐忍的表情格外性感。

  贺伯言的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两、两根……可以了吗?”简意眼角发红垂眸看过来,长发顺势散落在他的胸前,胸口的那片好风光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引诱的风情。

  “不行哦,”贺伯言一手顺着他的腰线向后滑,指腹抚摸过他的腰窝,滑进臀缝中,最终来到那处穴口,“要把我的手指也吃进去才可以。”

  他的掌心贴着简意的手背,食指顺着简意的指关节一路向里刺探,简意忽然激动地颤了一下,俯趴下来急促地呻吟几下,长发铺散开,遮住了贺伯言的半张脸。

  感觉到简意的手有撤退的意图,贺伯言偏头吻了吻简意的发顶,“和我一起操你,乖。”

  贺伯言的食指又向里挺进了几分,湿热紧致的甬道里,他带着简意的两根手指一起来回抽插,简意无助又迷乱地叫起来,一声声,对手指所带来的刺激与欢愉给予毫不掩饰的反馈。

  贺伯言一手揪着他的长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和自己接吻,另一手耐心地开发着简意的身体。

  等到两人的手都变得湿哒哒的,贺伯言才肯放过他。

  “可以了,哥哥自己坐上去吧。”贺伯言不轻不重地拍了他的屁股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简意双手撑在他的胸膛,重新直起身子,一手扶着贺伯言的阴茎对准穴口,缓缓地坐下了下。

  身体逐渐被填满,简意忍不住扬头哼了一声。

  他的睡衣口子被解开了,现在只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上,长发散落在他的胸前背后,发尖已被身上的汗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随着身体的上下律动轻轻颠簸起来。

  他一手抚摸着自己刚刚射过的阴茎,一手向后扶住贺伯言屈起的膝盖,上上下下地律动起来。

  “哥哥你好性感——”

  贺伯言握着他的腰,一手抚上他胸口挺立的乳尖,胯下配合着简意缓慢地挺动。

  每一下,都似乎顶到了更深处。

  太爽了。

  简意被插得口干舌燥,不停地滚动喉结希望能将几乎干涸的口腔润湿,呻吟随着体内那根肉棒的动作起起伏伏,他哑着嗓子握紧贺伯言的膝盖,“嗯……再、再快点……”

  “哥哥自己动。”贺伯言说。

  “不、不行……哥哥没、没有力气……”简意讨好似的垂眸看过来,眼眶湿湿的。

  “那你求我,”贺伯言掐着他的腰突然停住了动作,喑哑的声线蕴着情欲,“求我操你。”

  “啊……求、求你了……”简意膝盖发软,整个人无力地向下沉了几分,贺伯言的肉棒顶得他的小腹都凸起了一小片,他深吸口气,“啊…好深…求求你了……”

  “求我做什么?”贺伯言后撤出一些,又恶作剧似的往深处狠狠一顶,“哥哥说出来,乖。”

  “嘶……嗯啊……操、操我,”简意被他顶得快要失了魂,殷红的唇开始不停地说那些浪荡的话,“操我,快、快点……嗯……用力……”

  贺伯言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托着他的屁股留出冲刺的余地,然后快节奏地挺动起腰胯,滚烫硕大的龟头每一下都刮擦过简意体内敏感的那一点,惹得他浑身无力趴在贺伯言的身上,发出一阵阵撩人的叫床声。

  中途贺伯言有点想射,他从简意体内撤出来。

  简意侧躺在床上,贺伯言抬起他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将胀大得有些狰狞的肉棒再次插进简意体内。

  “啊啊啊——”

  简意把头埋进贺伯言的枕头里,叫床声听起来有点闷闷的,贺伯言探身想把枕头拿走,肉棒插得更深几分,简意浑身打了个激灵,下半身甚至没有完全勃起,就射了出来。

  高潮时肠道绞紧,贺伯言爽得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哥哥你好会吃哦……”

  简意被干到说不出话来,只搂紧了贺伯言的枕头不时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

  贺伯言抓紧他的脚踝,抿着薄唇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冲刺到最后阶段,他奋力一顶,将滚烫的精液尽数射进了简意的体内。

  “小意哥哥,我爱你。”他喘息着放开简意的腿,俯下身去轻轻吻他湿润的眼角,吻他柔软的双唇。

  简意侧过头来和他接吻,贺伯言想把他抱进怀里温存,可简意就是抱着他的枕头不肯撒手,嘴里嘟囔着“别丢下我”。

  贺伯言既无奈又好笑,好声哄了半天,简意才肯松开枕头转抱着他。

  贺伯言带他去浴室清洗,简意双腿软得根本站不住,贺伯言只能把他放在浴缸里,一手托着他不让他沉在水里,一手艰难地给他清洗身体。

  等到忙完出来,床上凌乱一片,实在没办法睡。

  “哥哥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衣服,咱们去我的屋睡觉好不好?”

  简意点头说好,两手却抱着他的一条胳膊不肯放开,这次贺伯言怎么哄也没用。

  无奈之下,贺伯言只能把他放在床上,一手伸长让他搂着,一手在床边的衣柜里翻出一条内裤,给简意穿上。

  见到简意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贺伯言怕他着凉,便用一条薄毯将他裹紧,将人打横抱起,“走咯,睡觉去。”

  简意被裹得跟美人鱼一样,踢了踢尾巴,蹬直双腿扒头往床上看,嘴里结结巴巴地说:“手、手机…钱…手机……”

  贺伯言说:“手机明天再拿,我们去睡觉用不着手机。”

  “不、不行,”简意双腿蹬得更离开,眼见着要把薄毯踢开,贺伯言赶紧抱着他往回走,“好好好,拿手机,拿手机。”

  简意的双手从毯子里艰难地伸出来,把枕头边的手机拿起来,这才放心地不再挣扎。

  贺伯言重新将他裹好,抱着人往外走,走到玄关处,简意双手捧着手机举到他面前,“给、给你……”

  贺伯言宠溺地垂眸笑笑,“我在抱你呢哥哥,没手拿,你先拿着好不好?”

  简意迷茫地眨眨眼,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清,把手缩回来盯着手机发呆。

  今天下午他收到了电影前期的税后片酬,这是他的第一笔收入,一共787万。

  贺伯言抱着他出了房间大步往自己的那屋走,简意还不肯死心,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贺伯言,生怕他不收一样,双手举得高高的,几乎把手机怼到贺伯言的脸上。

  “给你……钱都给你!”

  “小意哥哥别闹……”

  贺伯言话还没说完,只听“叮”的一声,电梯间里传来脚步声,才收拾完片场杂务的秦峰,连同五六个居住在同一层的演员走了出来,迎面正撞见他们两个。

  简意偏头看到一堆人,倏然收回手,把手机死死护在怀里,同时把头也埋进了贺伯言的胸口,闷闷地嘀咕了一句:“我谁都不给,都、都是伯言的。”

  贺伯言及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