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条定制的贞操束缚带,同他的项圈一样,解锁的钥匙在仇野手中。
前端金属环的形状与尺寸,十分契合钟煦垂软状态下的阴茎,而且套环之间留有足够的缝隙,既能阻止钟煦勃起,又不会妨碍他上厕所和日常行动。
一开始,钟煦自然不愿意戴。
仇野问:“为什么不想戴?今晚还没射够,还想要吗?”
钟煦连连摇头,再射下去,他只怕真的会精尽而亡。他只是觉得穿这东西很耻辱,他不想做仇野的性奴。
“不许胡思乱想,”仇野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一定会让他体验到最美妙的性爱,“而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戴很久,不然会影响你勃起的。”
知道男人心意已决,钟煦违拗不过,只能妥协。
最初的几天,有些别扭,总感觉裆部冰冰凉凉的,即便那东西穿起来和内裤没什么区别,钟煦走路时也会不自觉岔开双腿,显得十分滑稽。后来时间长了,他也就慢慢习惯了它的存在,没再缠着仇野给他解开。
只有在每次和仇野做爱时,它的存在感才尤为强烈。
偏偏仇野还故意照着他最敏感的地方猛干,钟煦被操爽了,前端本能地要勃起,但贞操带的空间有限,他的鸡巴只能可怜兮兮地顶着金属环内壁,半硬半软地吐出一些淫糜的爱液。
然而后穴里却饱胀而充实,一波波灭顶的快感伴随着仇野鸡巴的抽插源源不断涌向大脑与四肢。
疼痛与快感交织,前后形成的巨大反差,让他的身体越发敏感,无法完全勃起的感觉有多痛苦,那被仇野硬生生从后面插射时的快感就会加倍强烈。
这让钟煦不得不承认,自己大概是天生的受虐体质,不然他怎么会真如仇野所说的那样,渐渐将忍受变成了享受。
只是虽然他喜欢被插射,但还是希望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享受勃起射精的过程。
如果实在憋得难过了,他会请求仇野给他解开,但不是每次都会得到允准。
也正是因为有落空,所以他对每次的解锁都十分激动。
不过有一次他激动过头,没等仇野允许,就射了对方一脸。
“你不乖哦,”仇野笑眯眯地擦去脸上的精液,将手指递到钟煦唇边,打趣道:“还学会偷袭了。”
“不、不是故意的,”钟煦含住他的手指,边讨好地舔弄边解释,“憋太久,控制不住……”
“那今天我教你怎么控制。”
仇野将他抱放在一张皮椅上,钟煦双腿大张,垂眼看着男人抚弄他刚射过的阴茎,没多久,那根肉棒便再次兴奋地变粗变硬起来。
“现在想射吗?”仇野抬眼问他。
钟煦摇摇头,他现在更想把鸡巴塞进仇野嘴里。但他不敢说,更不敢付诸行动,只能按下幻想,难耐地咽了下口水。
“那你相信我吗?”仇野又问。
钟煦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种话,但还是点了点头,说:“相信。”
“好。”仇野仰头和他交换了一记深吻,钟煦被吻得有点意乱情迷之际,便觉得鸡巴一凉,他回神一看,是仇野往他的阴茎上浇了许多润滑剂。
“阿野……”
钟煦迷茫地看向仇野,就见男人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几根粗细不同的不锈钢马眼棒。是串珠的款式,每一根约莫20多公分长,有一定的硬度,但可以弯折。从尖端到握柄一端,串珠直径由小渐大,经过抛光打磨后,光滑圆润的珠子在阳光下闪着丝丝缕缕的银光。
钟煦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问:“这是什么?”
“让你快乐的东西,”仇野挑了根最细的,冲他眨眨眼,“先从这个开始吧,这样你不会疼。”
他戴上一副外科医用手套,仔细给那根马眼棒做了消毒,然后淋上润滑剂,再细致地涂抹均匀。
钟煦被他这副要给人做手术的架势吓到了,鸡巴顿时软了一半,他起身要跑,就被仇野按了回去。
“不是相信我吗?”仇野摘下左手的手套,握住钟煦消软的阴茎上下撸动,温柔地诱哄道:“试试好吗?学会控射,你会很爽的,如果觉得疼,你可以随时叫停。”
钟煦心脏扑通扑通的,也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在兴奋。
“真、真的?”
“当然。”仇野分开他夹紧的双腿,等钟煦再次完全勃起后,他又对准尿道口的位置淋了些润滑剂,“我会很小心的,相信我。”
钟煦咬着嘴唇不吭声,眼睁睁看着男人扶着他昂扬的鸡巴,将那根细长的串珠棒对准湿淋淋的马眼,一点点插了进去。
“嗯……”他皱起眉头,闷哼了一声,仇野立刻停下动作,关切地看向他:“疼吗?”
“不、不疼,”钟煦抓紧椅子的坐垫,哑声道:“就是有点别扭,胀得慌。”
“正常的,放松点就不会疼,好吗?”
钟煦点头,颇为配合地做了次深呼吸,那细长的金属棒便又往尿道深处探进了两公分。
异物侵入带来的刺激感让他的肉棒更硬了几分,一股从未体验过的饱胀感自阴茎内部传来,钟煦心跳开始加速,不自觉地将椅子抓得更紧。
仇野帮他套弄几下阴茎,将马眼棒再往深处插入一些,感觉到有阻力时,他便将它缓慢抽出来。
尿道口附近丰富的神经丛受到了刺激,泛起一阵阵磨人的酥麻感,钟煦难耐地扬起脖子,发出几声勾人的呻吟:“别这样……好、好难受……”
“是疼,还是难受?”
“难受……好胀,我想射……”钟煦眼神迷离地看向仇野,“让我射好不好?阿野,我受不了了。”
“等会儿再射,”仇野弯腰吻了下他的眼角,“我想再插深点。”
“啊……不要!不……”
话音未落,仇野已稍微用力,将马眼棒重新插进了他的阴茎之中。这次马眼棒突破阻力,穿过茎身,几乎全根没入,顶端直接抵达了膀胱的入口——那里也是前列腺的位置。
这一下,直接将钟煦送到了高潮的临界点。
他在夹杂着酸胀感的快意中,蜷起了脚趾,脑袋后仰靠在椅背上胡乱摇了几下,小声哭叫着求饶:“不行不行……阿野我想射,快点让我射啊啊……”
“好,下次要坚持得更久一些哦。”仇野缓慢地将那根串珠抽出来,下一瞬,白浊的精液便喷涌而出,钟煦瘫在椅子里不停地抽搐,高潮持续的时间比以往要长得多。
“喜欢吗?”仇野用指尖在钟煦的龟头附近勾了下,黏腻的淫液沾着他的指尖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前两天明明才做过,今天又射出这么多,小八真棒。”
钟煦依旧沉浸在尚未褪去的快感中,顾不上接仇野的话。
仇野将他抱去床上,等他缓过来,便又将那根马眼棒顺着他消软的阴茎缓慢插了进去。
“啊……”钟煦弓起腰,双手紧抓着床单,感受着自己的鸡巴缓慢地被仇野操开,轻微的疼痛刺激得他更加兴奋,本就敏感的身体在一波波的快感中,再次勃起了。
再加上有了自身精液的润滑,这次勃起后,仇野只将马眼棒插入几公分后,便撒了手,然后细长的金属串珠就在重力的作用下,在钟煦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顺着阴茎一点点滑了进去。
最后只剩下一截握柄,卡在涨得通红的龟头上。
“操……”钟煦没忍住,爽得爆了句粗口。
仇野侧躺在他身边,单手撑着头,故作惊讶地调侃道:“自己就吃进去了啊,太厉害了。”
钟煦面色潮红,缩进他的怀里,哑声道:“拔出来吧……我、我难受……”
“又在骗人了,你明明很喜欢。”仇野将他侧转过身,摆成背对自己的姿势,拍拍他的屁股,欺身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要操你了,手不许去碰它,知道吗?”
“可是我想射……”
“等我一起。”
仇野命他抬起一条腿,扒开他的屁股,将淋满润滑剂的鸡巴缓慢插进钟煦紧咬的后穴中。每顶一下,钟煦鸡巴里的那根串珠就会跟着抽动,前后夹击下,钟煦简直要爽疯了,边叫床边哭,嘴里还嘟囔着一些他自己都听不清的胡话。
“下次还敢不听话,自己偷偷射出来吗?”仇野从后面搂住他,故意放缓操他的速度,用鸡巴去顶弄钟煦最敏感的地方。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阿野你快点操我,快点动一动……”他一手探向身后,扒住仇野的胯骨,用力往自己屁股里按,“射里面,都给我……”
“等不及了么?”仇野咬住他的耳垂,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
“嗯……快一点……”钟煦抱住他箍着自己胸口的手臂,一会儿叫他“老公”,一会儿又叫他“爸爸”,怎么骚就怎么叫,只求仇野能赶紧给他个痛快。
仇野差点被他叫射,快速抽出鸡巴,将钟煦翻身平躺在床上,将他一条腿架到肩上,从正面重新操进那个湿滑紧致的后穴中。
眼见钟煦的肉棒已青筋暴突,龟头都憋成了紫红色,显然已忍到了极限,他便说:“你自己把它抽出来。”
钟煦下意识摇头,“我不敢,你帮我……”
“听话,自己动手,”仇野握着他的大腿根,将他拖近几分,哑声道,“拔的时候慢点,就算想射,也要忍着。你得等我一起,知道吗?”
钟煦没办法,只能伸出右手,颤巍巍地握住那根细棒的顶端,将它一点点从马眼中抽出,还带出了不少淫糜的前列腺液,打湿了他的整根阴茎。
与此同时,仇野加快了操他的速度,“啪啪”的肉体拍打声顿时充满整个卧室。钟煦后穴的嫩肉随着他的抽插翻出又进去,一阵阵酥麻感快速堆积起来,马上就要达到爆发的顶端!
“看着我小八!”仇野一手扒住钟煦的脸颊,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另一手握住钟煦昂扬到有些颤动的鸡巴,命令道:“射的时候要想着我。”
随着最后一阵猛烈的冲刺,钟煦与仇野同时达到了高潮。
边缘控射带来的快感是普通性爱很难体会到的强烈,钟煦食髓知味,虽然还是有点怕,但后来还是在仇野的提议下,尝试了很多次。
而当他点头同意尝试时,他也很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一旦迈出这一步,就是在将身体交由仇野掌控。至于自己何时会完全沦陷,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束缚带穿了多久了?”仇野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好像有半年多了?”
钟煦说:“明天就整整十个月了。”
“啊,时间过得真快,”仇野感叹了一句,又笑着说:“那今天让我检查一下,表现好的话,咱们就不穿它了,怎么样?”
“真的?”钟煦眼睛顿时亮了。
“当然。”仇野给他解开贞操带,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眼罩给钟煦蒙住眼睛,轻声道:“现在,自慰给我看吧。”
钟煦眼前一片漆黑,地毯又铺得很厚,导致他听不到仇野的脚步声,他不知道仇野此刻是站在他面前还是身后,心里顿时有点抓不住的空虚感。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空虚与不安越来越大,他不禁开口叫了一声仇野的名字:“你在哪?”
可他没有得到回应。
身体就在高潮的边缘徘徊,钟煦想早早射出来,结束这一切,他想赶紧看到仇野,可任凭他手中撸动的速度再快,摩擦的力道再大,他也很难更进一步。
他仿佛被悬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怎么也达不到那个兴奋点。
钟煦慌了,可越急他越射不出来,最后只能像个迷路的孩子,开始大叫那个唯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名字。
下一秒,他被人从后面温柔地拥抱住了,仇野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我在呢,你继续吧。”
话音未落,钟煦就抽搐着射了出来,甚至都没有经过手掌的抚摸,就单纯的因为仇野的拥抱与声音而达到了高潮。
钟煦猛地将眼罩摘了丢到一边,然后转过身,狠狠扇了仇野一巴掌。
“我恨你仇野!”他眼圈红得吓人,发丝凌乱地糊了一脸,“我他妈废了!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我恨你……”
说着说着,泪水就决堤似的顺颊而下。
仇野顶着一张被扇红的脸,将他拥进怀里,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说道:“不哭了,不解气的话再打我几巴掌好不好?”
钟煦就又使劲踩了他两脚。
仇野笑着将他抱得更紧,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发顶,道:“虽然现在说这话有点不合时宜,甚至有点卑鄙,但钟煦,你刚才叫我的样子真的让我好开心,原来被人需要竟然会这么幸福。我真的好爱你,其实最该担心被抛弃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没了你在身边,我只怕真的会疯。”
“你现在就很疯……”钟煦缩在他怀里咕哝道。
“那陪我一起疯吧,好吗?”
钟煦没答,只是将抱着仇野的双臂收得更紧了一些。
按事先说好的,那条陪了钟煦近一年的东西自然可以摘了,钟煦反而有点别扭,总感觉裤裆里缺了点东西似的轻巧。
“小骗子就是小骗子,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结果还不是念念不忘。”仇野开玩笑地说,“你可以穿回去,我没意见。”
钟煦当然不肯,还正大光明地绕到仇野身侧,从男人的桶里捞了两条刚钓上岸的鱼,转而扔进自己的竹篓里。等清算结果时,钟煦以一条鱼之差险胜,做晚饭的任务就落在了仇野身上。
“清蒸还是红烧?”
在岛上生活这么久,仇野厨艺进步神速,尤其是做鱼,特别对钟煦的胃口。
“唔,红烧吧,”钟煦想了想,“就照圣诞节那天的做法,好吃。”
“好。”
仇野穿上围裙开始做饭,钟煦在院子里给花圃浇完水,就坐在餐岛台边看着他忙。仇野的手指相当好看,让钟煦想起以前还在公司上班时,他也十分喜欢偷瞄仇野拿笔签字或是敲键盘握鼠标的样子。只是那双本来大笔一挥就能决定千百万资金投入的手,现在却在刮鱼鳞、掏内脏,未免有点大材小用。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仇野冲去手上的血水,甩了钟煦一脸水珠。
“啊……”钟煦眨眨眼,“没什么。”
仇野将处理好的鱼放到案板上,看了他一眼,钟煦顿了下又说:“就是在想你国内的公司难道就这么不管了吗?“
“嗯?”仇野笑了笑,“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了?”
“也不算突然,”钟煦垂下眼,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很早之前就想问了。”
仇野放下刀,沉默了片刻,才问:“你是不是在岛上待得闷了?”
钟煦下意识摇头否认,仇野笑笑,绕到他身边坐下。
“跟我说实话,我不生气。”
“真没有!”打在脸上的视线,自带尖刺一样扎破了钟煦的防守,他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是……有一点,我不是和你呆腻了或者怎么样!就是觉得好像在原地打转,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明白了,”仇野揉揉他的头,凑过去吻了下钟煦的脸颊,“那我们过段时间出去走一走吧,怎么样?”
“……去哪里?”钟煦茫然地看向他。
“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都听你的,手续之类的交给我来处理,”仇野说,“如果走到一处特别喜欢的地方,比这座海岛更能吸引你,那我们就住在那里,开始一段新生活,怎么样?”
钟煦心底激起一丝涟漪,“真的?”
“当然,”仇野笑笑,“你现在就可以去查地图和攻略了。”
“那我去了!”钟煦兴冲冲地跑去二楼书房打开了电脑,还一本正经地找了个本子做笔记,仇野看他这样认真,做好鱼后直接将餐盘端去书房,两人一块坐在书桌前边吃边聊,畅谈他们即将开展的新旅程。
等到仇野办好证件手续,他们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告别了这座生活了一年的海岛。
也是直到这时钟煦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生活在加勒比海的海域之上,行船向东走不远就是哥伦比亚的海岸线——当初他和仇野刚在一起时,两人还曾来这里度过假。
他们从拉丁美洲出发,踏上了飞往北极圈的飞机。
一下飞机,因为温差太大,钟煦就病了一场,为此在芬兰多停留了半个月的时间。等他养好病,两人边走边玩,横跨过北欧大陆抵达冰岛时,已经是6月了,正好赶上了日照无限拉长的时间。
钟煦觉得新鲜,晚上不愿睡觉,就守在阳台上看午夜朦胧的阳光和铺满天际的粉色霞光。
仇野披着一张薄毯,从背后将他圈进怀里,笑道:“都看了好几天了,还看不够?”
钟煦点头,半夜将近十二点才日落,凌晨一点就又日出了,“感觉好神奇。”
“这里已经出北极圈了,喜欢极昼的话,我们应该回芬兰或挪威更好一点。”仇野说。
“没关系,这样就挺好的,”钟煦握住他的手臂,稍微侧头吻了下仇野的唇角,“我们在这里多住段时间好吗?我想等到天气再冷一些有雪了,去对面山上看一看。”
“好,听你的。”仇野捂住他的眼睛,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过现在先要听我的话,慢慢的,跟我来。”
他带着钟煦退回房内,钟煦以为他要带自己去床上,还有点兴奋,摸索着转过身来要去索吻,仇野低头亲了他一下,笑道:“老实点,小心摔着。”
“又搞什么花样?”钟煦笑着反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仇野一手捂着他的眼,一手环着他的腰,两人如同连体婴儿一样,以几分滑稽的姿态出了房间。
拐了两道弯后,仇野撤了手,一片烛光在午夜阳光的映衬下,在钟煦眼中倒映出了星海般的光芒。
“生日快乐。”
“……”
钟煦直接愣在了原地,直到耳垂上微微一阵刺痛,才回过神来。
他摸了摸左耳,久未戴东西的耳洞处多了个耳钉,摸起来是个六芒星的形状。
“准备的有些仓促,但我的心情都在这里了。”仇野抚摸着他的耳垂,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钟煦的眼睛,“希望我的小八以后都像这颗星星一样,亮晶晶的。”
钟煦心情有点复杂。
上次过生日,还是他研究生毕业的时候,转眼间竟已过去两年了。
两年时间,他和仇野从热恋跌入冰窟,经过背叛与刀伤后,又跌跌撞撞的,将几乎破碎的关系一点点修复到现在这个地步,想想都觉得是在做梦。
听他这么说,仇野勾了勾嘴角:“以后不会再有这种噩梦了,我们会一直这么好下去的。”
钟煦点点头,仇野让他在窗边就座,自己将准备好的蛋糕点好蜡烛端了过来,说:“许愿吧。”
钟煦不知道要许什么愿,闭上眼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等默念了五个数后,他睁开眼,将蜡烛吹熄了。
夏天冰岛的午夜往往是狂欢时分,街上来来往往的还很热闹,钟煦坐在窗边看了会儿街上勾肩搭背的年轻人,忽然看向仇野,问:“你怎么从来不过生日?”
“嗯?”仇野给他切牛排的手微微顿了下。
“从来没听你提过,”钟煦脸上闪过一抹窘色,“我好像也从来没问过。”
仇野笑笑,头也不抬地继续给他切牛排,刀叉在盘子上擦过发出轻微的响声。
“没关系,我从来不庆生。”
“为什么?”钟煦又问。
仇野终于抬起眼,钟煦的视线穿过桌面上闪烁的烛光直射进他的眼底,带着股刨根问题的尖锐劲头。
“你好像不怎么爱提自己的事,但我想知道,我想多了解你一些,至少该让我知道你是哪天生日吧。”
仇野挑挑眉,点头道:“当然应该,我11月17号生日。”他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指尖,“至于为什么不庆生,是因为我妈在我八岁或者九岁那年,记不清了,反正大概是在那时候我生日那天死的。”
钟煦哑然,他没想到会得来这个答案。
“对、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傻瓜,”仇野端起红酒杯晃了晃,“我跟她没什么感情,只是纯粹觉得晦气,所以就不过了。”
钟煦又是一怔。
仇野看着他的脸,抿了口酒,笑着说:“今天这么开心,别让一个死人扫了兴致,说说你吧,刚才许的什么愿?”
没有许愿的人自然答不上来,钟煦稍顿片刻,忽然起身搬着椅子挪到仇野身边和他挨着坐下,又将蛋糕端到两人面前重新点上蜡烛,他握住仇野的手,说:“咱们一起再许一遍愿望吧。”
“一起?”
“你愿意的话,以后我们每年都在一起过生日许愿。”钟煦收紧手指,定定看着他,“可以吗?”
仇野渐渐敛起笑意,回握住他的手,道:“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钟煦倾身,和仇野交换了个绵长的吻。
今晚两人心情大好,开了瓶酒很快就见了底,钟煦面色熏红地晃了晃空酒杯,尤嫌不够,仇野便打电话给前台叫人再送瓶酒来。
客房服务很快就到了,钟煦站着都摇摇晃晃的不是很稳,还想抢着去开门,结果被仇野按坐在了沙发上。
“乖一点,不许乱动知道吗?”仇野拍拍他的脸。
钟煦点头,结果动作幅度太大,把自己晃得头晕目眩,一头栽倒进沙发里。
仇野笑笑,快步去开门拿酒。
钟煦闷躺在沙发里等了片刻,还不见人回来,就有点不耐烦,他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朝门口走去,嘴里还嘟囔道:“你不许偷偷藏起来,骗我说客服没送来啊……”
“小心!”
一道急促低沉的吼声让钟煦打了个激灵,酒瞬间醒了一半,就见几个身穿黑色外套的高壮男人已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时,他便见仇野拧着眉头朝他疾奔而来,紧接着一棍迎头而下,耳畔传来一声闷哼,他被仇野撞了个满怀,然后两人在巨大的冲击力道下,重重摔倒在地。
“阿野!”钟煦听见了自己颤抖的尖叫声。
仇野忍着剧痛一把推开他,低吼道:“快跑!把门反锁上!”
“可你……”
“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你快走!”
仇野一扫长腿,绊倒一个冲过来的男人,随即站起来,又拦住两个直奔钟煦而来的男人。
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刚才他开门时没有防备,险些被人一击敲晕,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而对方仗着人多势众,不出两分钟便将他按倒在地。
至于钟煦,刚慌慌张张逃到卧室门口,就感到一股凉风从身后袭来,不等他回头看一眼,后颈就忽地一阵钝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晕摔在了地板上。
“钟煦!”仇野跪在地上,双臂被人反钳在身后,如同一只困兽般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
几个堵在大门口的黑衣人此时让出一条道路,一个衣着单薄的男人踩着地毯,无声无息地来到仇野身边,跟幽灵似的。
“591天,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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