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根手指进入的时候,那紧窒让柳昕吟心中一瞬间闪过一丝犹豫。

  但是想想又觉得自己的犹豫是可笑的。

  流沙可是翠云楼的红牌,虽然说是清倌,但是在那地方任谁也不会相信真的会清白到哪里去的。

  而且,流沙并非没有交好之人,所谓的入幕之宾,其实也不是没有,至少他就知道两个。

  所以,这般的紧窒断然不会是因为没有经验。

  相反的,柳昕吟觉得,该是对方“天赋异禀”,在那青楼之中的人,自然总是会有训练的,所以,知道怎样讨好人,已经算是一种本能了吧?

  只是,想到身下这具让人疯狂的身子被其他人占有过,流沙这媚态横生的模样也被无数人敲过,心中,却是不舒服的。

  因为不舒服,柳昕吟的理智暂时当机。

  没什么怜惜的,或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报复,不爽快的他加入了第二根手指……

  “不要……”流沙真的害怕了,手指揪着柳昕吟的肩膀,指尖差点就那么刺了进去。“不要……你……好疼……”

  柳昕吟轻轻的笑了笑,略微磁性又有些与众不同的声音,魅惑的在流沙的耳边响起。

  “只是这样就疼了?流沙公子阅人无数……这是在指责在下的技术不如别人么?”

  流沙微微愣了愣,而后双眸猛的爆红,“你,你说什么……”

  那模样,显然是怒到了极致的,或许,又该说是不敢相信到了极致。

  柳昕吟一时没有细想,只是依然轻轻的笑了笑。

  “我说什么,流沙公子可别说你真的不明白……”

  流沙气的浑身颤抖,又觉得巨大的悲伤再也掩藏不住。

  “柳昕吟,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他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样,而后剧烈的挣扎,那挣扎,竟然比之前的要浓烈许多许多倍。

  而且,看样子还是不惜伤了自己的那种挣扎。

  柳昕吟一惊。“抱歉,我说错了话……抱歉……”

  不管对方有过多少人,对方本就是做这一行的人,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他不是没有找过小倌,更没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

  今日真的是大脑发昏了……

  “滚,滚开……”流沙恨恨的一口就咬在柳昕吟的肩膀上。

  柳昕吟吃痛,那一声滚也伤到了他。

  于是,不由得再次口不择言。“流沙公子身价再高,在下也不是吃不起,既然是做这一行的,何必这么假装清高!”

  “你……”流沙气怒攻心,顿时一口气血就要上涌,但是,已经到了喉咙口,却是被他生生的给压下了。

  这一下,内伤由生。

  而柳昕吟没有注意,心中的怒火让他再一次的失去了理智。

  认为对方是无从反驳,再加上,自己的浴火早就忍耐不住,可对方那要杀了自己的模样却是让人看不下去。

  气闷之下,他将人翻了个身,让他脸朝下,而后,重新覆盖上了对方的身体。

  第三根手指匆匆进入又匆匆拔出。

  而后,柳昕吟也不再等待,只是提枪进入……

  撕裂一样的痛楚让流沙险些大叫出来,但是,他忍住了,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一声不哼。

  柳昕吟瞧不见对方的表情,自然不知道对方有多痛楚。

  他只知道,身下的紧窒是自己从未遇到过的,那般的滋味真是美妙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而且,一开始的干涩很快的就润滑了起来。

  他心中也更生气,何必刚才那么的愤恨,现在对方的表现不就是证明的清清楚楚了么?若不是深谙此道又怎么会适应的如此迅速,又怎么会……

  柳昕吟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个心思。

  在马车下面,他的那番话是在表白的。

  只是对方没有接受罢了,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不知道自己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周品为什么会有放不下的感觉。

  这让他觉得很诡异。

  为了对方,也为了摸清楚自己为何会产生那般感觉,所以,他只是留下了一两句话便毅然决然的跟着对方来参加武林大会。

  却是没想到一路上,以及到这之后,都是跟流沙相处在一起。

  他的心中起了不一样的心思,不像对周品那样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放不下,只是……只是复杂,说不出的复杂。

  和流沙在一起的时候,纵然他们拌嘴的时候最多。

  但是,好像还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至少,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可以做到对任何人都温和的,哪怕是对自己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