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沉落飞鸟【完结番外】>第十九章

  一大早谢沥和楚奕泽两口子道谢告别,带着松奚动身去云江。小哑巴知道松奚脑子有问题后,完全把他当小孩看待,临走前给他抓了一口袋糖。

  “和人家说声谢谢。”谢沥教导。

  “谢谢!”松奚乖乖听话说道。

  “再见!一路顺风!”

  车渐行渐远,窗外的绿色麦田如倒影像带一般往后倒退,通过后车镜能看他们挥手告别的身影。

  希望日后还能在南玉相见。

  到了云江,谢沥还是如往常一样在房间给松奚的背上药,伤已经过了好几天,看松奚的反应好像没那么疼了,只有在按压时疼痛感才格外明显。

  他不敢松懈,想让他的小傻子快点好起来。

  “下午我们去逛古城还是在房间里休息?”谢沥这一路逛了太多古城,千篇一律的商业化有点审美疲劳,对于云江,他其实更期待雪山和蓝月谷,听说蓝月谷的湖水像宝石一样蓝,可松奚没身份证,根本进不去。

  没等松奚回答,他又说道:“算了,还是带你出去玩吧,你明天在房间里休息?我想去看看雪山。”

  “不要!”松奚不想和他分开。

  “你没身份证,进不去。”谢沥现在又想让松奚赶快找到家人,做什么事都方便点,又不想让他找到,家人肯定会把他接走。

  “不要!”松奚语气坚定,目光里带了一丝委屈。

  “我晚上给你带好吃的?”谢沥摸了摸他的长发,发丝勾在指缝间。

  松奚抱住他,脑袋朝他脖颈间拱了拱,撒娇:“沥沥,不要!不要!”

  谢沥被压得仰躺到床上,双手情不自禁搂住他的腰,安抚后背:“好吧,不去不去,等你找到家了我们一起去。找不到也没关系,跟我回江城,我养你。”

  听了这话,松奚才落下心,他一点儿也不想和沥沥分开,万一又遇到那种女人怎么办。

  “亲亲。”他仰起下巴,试图要回昨晚的补偿。

  谢沥有点不好意思,转念一想,都打算和人过一辈子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主动亲了上去。小傻子的嘴巴里还遗留着草莓糖的味道,甜丝丝的漫进了他的口腔。

  松奚压着他毫无技巧地亲着,谢沥接吻经验也不算多,两人生涩地探寻着彼此的秘密之处,呼吸都交融到一起,水流被翻滚搅动,在身体里泛起波涛。

  两人肌肤紧贴,因彼此的温度起了反应。

  “乖,先去洗澡。”

  “不。”

  松奚压着他不愿意停下,嘴角溢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拒绝。

  谢沥瞟了眼床头,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听说男人和男人是要用润滑的,没有的话,无法带给松奚最好的体验。

  他把上面的人推开,留下一点儿说话的间隙。

  “不洗就不给亲”,又顿了顿,“也不给摸。”

  松奚蹭了蹭他,如果有耳朵此时肯定耷拉下来了,“好吧。”

  他不情不愿起身,谢沥也跟着起来,用手机下单了一管润滑和一盒安全套,拿了两人的睡衣一起进了卫生间。

  花洒的水淋在两个人身上,身体被热气包裹着,尤其是松奚,血管曲张使得白皙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粉,像一颗刚剥好的新鲜水蜜桃,只差咬出水来。

  “坐好,我给你洗头。”谢沥看得欲血沸腾,别开眼睛,那张湿漉漉的脸搭配这具身体,怕多看两眼会忍不住。

  松奚赤条条地坐在马桶上,谢沥挤了一把客栈自带的洗发水,抹在那黑缎子似的头发上,打好泡沫轻轻揉搓。之前剃掉的那小块已经长出短短一截发根,平日里扎着低马尾被黑发盖着看不太清,现在才显露出来。

  小傻子当时被打这么一棍该有多疼,以后绝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上次那种事不会再发生。

  松奚在他指腹揉压下舒服得仰起头,露出精致流畅的下颚线,他盯着谢沥,朝他眨了眨眼,睫毛和嘴唇上还有尚未干涸的水珠。谢沥心头一动,终究没忍住,弯下身吻住了那湿润的唇,将水珠含进了嘴里,舌尖挑化。

  两人亲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水渍声。松奚仰头太久呼吸不畅,脸和脖子连成一片诱人惹眼的红,他大口喘着气,如同刚上岸的人鱼,不适应大陆空气中稀薄的水含量,努力渴求生存。

  毫不夸张,谢沥一个活了二十八年的直男,被这一幕美得发晕。

  用水冲掉头发上的泡沫,廉价的洗发露并没有让头发更有光泽,他觉得,他的小傻子应该配最好的东西。

  洗完澡,门铃响了,东西正好送来,谢沥穿上睡衣从卫生间出来开门,撕掉透明的塑料包装直接扔在床上。

  松奚直接裸着身子出来,毫不犹豫地扑向谢沥,将其压在身下,谢沥白穿一次睡衣,都被掀到头顶扯了下来。

  “乖,从我身上下去,趴好。”他想着松奚第一次,应该后背位会比上位要更舒服一点,没那么深和疼。

  松奚充耳未闻,被欲望占据大脑的他哪里顾得上服从谢沥的命令,他刻在骨子里的本性就带着掠夺,服从只是在傻后心甘情愿被爱人驯化,但在这种原始本能做主的时刻,本我侵占大脑,控制了身体,只想要进行疯狂愉悦的发泄。

  自从上次用腿和臀缝射出来后,他便熟记于心,直接将狰狞粗硬的紫红色肉棒抵在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柔软处。

  谢沥身体猛得一颤,喊道:“你干什么?”

  他以为松奚长得这么漂亮,就算是两个男人要做,也应该是他当男人,松奚当女人。

  “沥沥,沥沥。”松奚低喃叫着他的名字,满眼都是情欲,而欲望的导火索都凝聚于一人。

  那双迷离却透亮的眼珠里倒影的是他的面容。

  “我......”谢沥欲言又止,他买的安全套都是自己的尺寸,松奚比他大上一号,会箍得很紧难受。

  “松奚,你下去,换我来行不行?”谢沥试图商量。

  傻子的理智哪有那么容易找回,听到“下去”两个字反应更大了,直接往他大腿缝里怼,着急得发出呜咽声。

  谢沥不舒服地往上缩了缩身子,叹气:“怎么又要哭了,一到这种时候就哭,什么毛病。”

  挣扎片刻,还是妥协了,不戴套就不戴吧,好像从一开始,只要松奚掉眼泪,他就会心疼。

  怕松奚的东西太大捅伤下面,谢沥做了许久的思想工作,缓缓伸长手臂从床头拿过润滑剂,把盖子打开挤出一大坨,双眼一闭心一横往身下的穴口抹去。

  他有过前戏经验,想着男女之间大差不差,只是部位不同,给别人弄和自己来也应该大差不差。于是屈起膝盖,将一只手指顺着润滑挤进了后穴,小幅度抽插起来。

  松奚哪里见过这么诱人的场面,至少现在的记忆里从未见过,何况这人还是谢沥。

  他停下肉棒的蹭弄,伸手去摸谢沥的手指不断进出的穴口,那一圈被他摸得发痒,谢沥忍不住紧绷脚趾,发出一声喘息。

  就一下彻底勾起松奚的欲火,将自己的手指加入到一起,随着润滑剂的粘液进出,每次抽出来时,后穴都会翻出一圈嫩肉。

  谢沥越喘越剧烈,床单落下的液体泥泞一片,肉穴终于松了不少。

  “进来吧。”他喘着粗气说。

  松奚不明白他的意思,以为是手指进去,又加了一根,摸到里面还不停按压着,心想,沥沥里面可真热,摸着又软又舒服,比屁股都要好摸。

  谢沥闷哼一声,脚直接踹上他的肩膀,断断续续道:“不是让你手进来。”

  那还有哪里进来?松奚困惑,低头看了看挺立的性器,这么粗怎么塞得进去,应该不是这里。

  不过,如果真塞进去,肯定会被谢沥的肉穴夹得流水。

  “把你下面的那玩意塞进来啊!傻子,做爱都不会,干脆换我来。”谢沥不耐烦,他可真是小傻子的生理导师,从自慰到口交再到真枪实干做爱,都是他一步步以身作则教出来的。

  松奚总算明白,还真得把肉棒塞进去。

  他抽出手指,将龟头抵在尺寸极度不匹配的肉穴上,本想缓缓往里推进,不弄疼谢沥,却在被包裹的那一秒,快感直击颅顶,爽得他呼吸都凝滞了。欲望引领着他本能地快速抽插起来,手捏着谢沥的膝盖弯,在肌肤上留下惹眼的指痕。

  谢沥被这么大尺寸的鸡巴猛烈撞击,疼得发出抽气声,死活都想不明白,那群同性恋怎么会好这口,堪比受刑。

  “慢点...慢点...”他低喘着,“我翻个身。”

  面对面做爱他疼得有些受不了,想要换个后背位姿势缓解疼痛。

  松奚就这样插在里面,谢沥费尽全身力气翻过身趴在床上,能感觉到那根滚烫的肉棒在他后穴里磨蹭挤压。

  这个姿势松奚也方便许多,他扶着谢沥的腰继续抽插撞击,在擦过某个点时,谢沥身体猛得抖了一下,小麦色的背染上一片深红。

  “嗯啊!”谢沥忍不住叫出声,那一下确实爽到了,不同于射精粗暴的释放,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绵密感,整个人身体都软了。

  “沥沥...沥沥...”松奚被他叫得更硬,难以自持地俯下身去吻他的背,用舌头舔舐着脊椎凹进去的一道沟壑,手也伸到前胸,去拨动揉捏早已挺立的乳头。

  为了在这场性事中缓解酷刑的痛苦,找到一点乐趣,谢沥摆动着屁股试图去找刚才擦过的那个点,再次被碰到时,他又爽得叫了一声。

  “嗯...操这里...”他如同一位老师指引松奚。

  松奚听话照做,疯狂去戳那一处,紧致的甬道咬着他的大肉棒,快把他的魂吸没。

  谢沥被操得想要叫喊,又怕房间隔音差被旁边人听了去,只好咬住舌头,发出一声声动人的呻吟。

  松奚在这钩子似的叫声中红了眼睛,想要撞得更深,撞进他的身体里,将谢沥狠狠占有欲,沥沥是他一个人的,一个人的!他疯狂耸动腰肢,恨不得将囊袋都挤进去。

  谢沥的手指扒着床单,布料皱在一起,快感如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在他身体里荡漾,断断续续的淫叫从嘴边溢出,润滑剂湿黏的液体声和抽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无比色情。

  在这样欲仙欲死的快感中,谢沥前端的马眼开始溢出液体,忽然眼前有道白光闪过,他浑身抽搐,直接射了出来,高潮之际喊了一声松奚的名字。

  松奚被甬道的骤然收缩夹得也差点交代了,胯部如同打桩机似的,粗长的肉棍直捣穴心,他咬着谢沥的背,如同第一次意淫这具身体时想要将其吞噬下肚。

  “沥沥。”

  “沥沥。”

  “沥沥。”

  ......

  在持续的撞击下,他射进了最深处,谢沥被滚烫的精液喷得脚趾都蜷缩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拔出肉棒后,肉洞大张,浅粉色被干成充满肉欲的深红,往下一滴一滴落着水。

  直到窗外变成橘粉色的黄昏,谢沥才从睡梦中醒来,小傻子连着要了三次,他被操得精疲力竭,拖着身子简单清洗后倒头就睡,一觉睡了几个小时,若不是身体素质好,怕是当时就会被操昏过去。

  肚子发出饥饿难耐的叫声,体力早就耗空,拍了拍紧紧搂着他的松奚,“起来,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东西。”

  松奚本来就没睡得很深,谢沥轻轻一动就醒了,只是贪恋对方的体温和味道,不愿意离开。

  两人穿好衣服,谢沥后面有轻微撕裂的痛,走路姿势有些别扭,为了不让人看出异常,他尽量控制住速度,牵着松奚的手缓慢行走。

  他团购了个清汤野生菌火锅套餐,得吃点清淡的,上火就更不好受了。

  松奚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怕谢沥难受,毕竟那么大的东西塞进去了,肯定很疼。

  火锅端上来后,他自觉给谢沥盛了一碗汤,“沥沥!喝!”

  谢沥接过,说道:“我自己来就行,你吃你的。”

  “痛。”他目光担忧。

  “不痛。”谢沥伸手捏了捏对面软乎乎的脸,一开始确实是痛的,后面他确实有爽到,就不怪这个小傻子了。

  吃完饭,他们去云江古城里逛,这个季节滇州依然有花,古城里沿着小河道小朵小朵的花争相开放,配上星星灯的点缀,凭添一份独有的浪漫。

  路边的清吧传来歌手驻唱的歌声,女孩温柔声音的飘荡在晚风中。

  “晚风吹来多少美梦,

  吹来多少轻松,

  吹走无数隐痛,

  迎着风,近看水影朦胧,

  遥望无尽星空,

  忘掉那些我不曾,

  湖面上闪烁的点点流萤,

  夜空中点点的星,

  那些花香树影,

  随夜色染成透明。”

  ......

  歌词应景,谢沥与松奚十指紧扣,跟随人群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古镇,那只写了他俩名字的小兔子被松奚挂在了谢沥给他买的斜挎布包上,走起路来一晃晃的。

  “挂这儿傻不傻。”谢沥说道,没有人会把留言板挂包上。

  “不傻!”

  盈盈的灯光下,松奚侧过脸看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沥沥,我的!”

  谢沥宠溺地回应:“嗯,你的。”

  小傻子也是他的。

  月色温柔,人声鼎沸,他们肆无忌惮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