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黑口罩,麻绳,或许是早在梦里排演了千百遍,所以正式实施的时候才那样熟练。

  看着卓因行茫然又无畏的表情,他才感受到爱有多么强大,在爱意里长大的小孩,面对危险时的警惕性很差,他们就好像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坏种一样。

  就像《恋痣癖》的前期,他触碰到了卓因行漂亮的“污点”,便放走了卓因行。

  但是变故总是会一窝蜂赶来,卓因行转学搬家的那辆车,被狂热追车私生饭动了手脚,刹车失灵,一家三口从跨海大桥坠下,只有卓因行一人生还。

  但当时的周赫并不知道这些,在卓因行转学的同时,一个面相与他八分相似的男人,来到了他的家里。

  他长得不像爸爸,和妈妈的相似之处也不算多,这是一件未曾有人关注过的小事,直到这个男人来到他的家里。

  说:“小赫,我是你的爸爸。”

  揭秘卷,大家可以来验证先前的猜测

  之后就是文案后期内容

  以后更新时间可能会晚,大家可以第二天早上看哈

  3.2你怪我吗?

  3.2

  周赫的母亲岑小姐是个爱情至上的人,但她出生于显赫世家,就必须要承担某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展开一段不合心意的婚姻。

  她和丈夫一直保持开放式关系,但保有底线,因为她还需要生下一个孩子。

  她崇尚爱情第一,但又性格温软,兀自在不幸的婚姻里挣扎着,直到她遇见了真正的爱情。

  那是一个摄影师,穷摄影师,穷游全国各地拍照片,办摄影展,小有名气但入不敷出。

  爱情面前,任何物质条件都是微不足道的,岑小姐无法自控地坠入爱河。

  摄影师自由张扬的灵魂影响了她,她想要离家出逃,她不需要世俗的一本结婚证来证明她们的爱情,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

  但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和摄影师的爱情里并没有很多欲望交缠,这个孩子是她们相识之前,为了完成使命,和周先生的一次意外。

  摄影师只在乎她,不介意她携带任何,一个孩子或者一身疾病,这在他看来没什么区别,都是岑小姐自由灵魂的枷锁。

  而岑小姐也将二十几年来积攒的委屈与妥协化作叛逆,隐瞒了这个孩子,决定私奔。

  她有骨气,没带走家里的一分一厘,选择了偏远的宗山。

  一是家里人的刻板印象,认为娇气的她不会生活在那里,认为两个自由的灵魂应该在四处漂游。

  二则是因为,她相信宗山会保护她。

  宗山是岑家的保护山,很少有人知道。

  岑家祖上是小商贩,但家主信佛,觉得和宗山大佛很有缘,便帮助修缮寺院,将无名野佛修进塔里压制着,不去干扰真正的佛。从那以后,岑家世代富庶。

  大佛没有让岑小姐失望,结果如她所愿,她在宗山安逸幸福,但她是岑家直系的最后一个孩子,当她死亡的那一刻,宗山与岑家的善缘也被就此斩断,关于宗山,也出现了更多关于野佛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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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赫对保护山是有了解的,可他觉得那座山太灵,只准确地保护着母亲,他没有一丝受益。

  甚至于他在宗山的所有记忆,都没有一丝幸福。

  母亲的话回荡在他耳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我信仰爱情,人要为自己而活。

  作为个人,她多么自由,作为母亲,她又多么冷漠。

  母亲去世后,岑家的产业被周家吞并,真正的父亲将他接回家,他一下子获得了权、钱、势。

  但他得到一切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岑家的书房。

  他不找如何供奉大佛,而是如何供奉野佛。

  母亲的死让他的一切怨怼无从发泄,憋在心里的隐秘悲伤也让他愈加烦躁,他好像只能去怪那樽虚无的佛像。

  那段时间,真正的父亲带他出国做了太田痣祛除手术,让他学习,他也坚持不懈地研究宗山。

  回国之后,父亲已经把宗山打造成风景区,送给他当礼物。

  他迟来的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和幸福。

  他常驻山间,剖取心头血唤醒野佛,却发现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也是假象。

  父亲于岑家联姻的真相并不是商业合作,而是想得到那虚无缥缈的“保佑”,老一辈生意人很迷信,岑家又是那样鲜活一个例子。

  只不过周家并不想花时间去撬动别人的保护者,他们和周赫一样,更愿意去为被压制的野佛雪中送炭。

  野佛现世,索命渡魂。

  周家的大儿子,也就是周赫的大伯,妻子生下一个死胎,同年却再次怀孕,最终生下一个健康的小孩,取名周逢。

  人人都恭喜周家,却不知周峰是托生的野佛。

  周逢于同龄婴儿来说过于瘦弱,但某一年突然成长起来,周家只以为野佛托生也会遵循婴变幻莫测的生长规律,他们不知道的是,宗山脚下出生了脸上带有两块太田痣的周赫。

  他偷了周赫的一部分健康,但周赫命硬,让渡一部分健康后,仍然顺利降生了。

  周逢一直享受着锦衣玉食的供奉,但仍受到正道大佛的压制。

  直到岑小姐离开宗山,大佛失去供奉,与他命运相连的周赫又以心头血实现了最终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