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以后，脑海里短暂的空白，过了一会才逐渐想起来，昨天他请客吃饭。
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一些事情，别人向他敬酒，他没有和往常那样推辞。
之后发生的事情印象模糊，这里……不是他租的那间公寓， 也不是在便利店里，大概是这些年来，他住过环境最好的地方。
从布局和家具摆设看起来，应该是酒店。
何录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而且全身酸病，就像是纵欲过度……
他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人，此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昨天宋祁给他发过短信，要他必须在六点半之前回去。
但后来他喝醉了，就忘记了这件事，应该是宋祁后来去过餐馆找他，将他带到这里的。
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到了上午十点。
他答应女孩会工作到这个月月底，而且今天是最后一天，何录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准备联系女孩，从手机里看到一条七点的时候发过来的短信：“我一点半回来，醒了回我消息。”
还有半个小时宋祁就要回来了，何录没有立刻回他的消息，因为不知道该回什么才子，就目前这个状况。估计是不能去便利店里了。
何录拨通女孩的号码，等几秒以后对方就接听了。
“我今天不能过去了，抱歉。”何录低声道，这一说话才发觉，喉咙不太舒服。
“没关系的，宋祁昨天给我说了，你怎么以前不告诉我你认识他啊？”
女孩也想明了，何录本来就不像是个生活在小城市里的人，被店子里的其他青年一说，更觉得何录的身份不简单，会辞职离开都是迟早的事情，她的生活基本上是稳定下来了，守着家里的这些店铺，说不上多富有，但在经济上也算宽裕。
“和他只是认识而已。”何录顿了几秒道。
“怎么可能只是认识啊，看起来关系那么好，我知道他是明星，所以有些事情你要隐瞒，不过宋祁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还很有亲和力。”
“呃……”何录心想，他们认识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人，他身上的印记，新的和旧的交织在一起，看起来就知道经历过什么。
不管是以前或是现在，宋祁都特别喜欢他的身上留下痕迹，不论说多少次都不管用。
“不过也要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在，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这么靠近自己的偶像，近距离看才发现，真人比电视里更好看！可惜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不然我也说不定能和宋祁当上朋友。”
“呃……”何录心里五味陈杂，还不好和女孩道明事情的原委。
“我在微博看到了宋祁的行程，明天会回H市，你也会回去吗？”
“应该会吧。”
“那以后……还能偶尔你和你联系吗？就是过节日的时候发一下问候短信。”
女孩的语气低沉了下来，就算再怎么想明白，心里多少都会不舍，毕竟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
“可以。”过了几秒没有听见女孩说话，又道，“对不起。”
不管说多少字对不起，也弥补不了他心里的愧疚，本来他的打算不是像现在这样，好不容易从偏离的轨道回归到正位，符合大众逻辑的生活，不会再有谁觉得这是不对的，更不会遇到那些不可抗力。
宋祁，大概是他生命里过不去的劫。
再留念的事物，不会有结果的，都只能算作是妄想。
何录深清其中的道理，也不想折腾到两爱俱伤的地步，那个时候宋祁和他说过的话他都听进去了，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而是不想宋祁因为他失去太多，何录觉得自身的价值无法和宋祁失去的相衡量。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三观，他和宋祁，因为所处的环境还有年龄层次的差异，大部分的时候观点都是无法重合的。
电话里再次传来女孩的声音，“不要再说这三个字了，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经常想，以前和你谈恋爱的那个人是谁，她一定很优秀吧，才会让你念念不忘。”
“他是很优秀。”为了打消女孩的疑惑，何录回道。
这也确实都是实话，刚来公司里实习的那一会何录以为宋祁就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子第，可接触的时间久了，便会发现宋祁的很多优点。
女孩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店里面的顾容多了起来，有人在叫她过去帮忙，女孩不舍道，“招聘公告昨天贴出在外面了，还没有人来应聘，现在店里面顾客多得不过来，我要去帮忙了。”
何录「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以后，何录舒了一口气，他以为女孩会怪他，但女孩没有。
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好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别人，何录走下床，不适感没有那天强烈。
最后在浴室里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湿淋淋的被丢在地上，皱巴成一团，看起来就让人想丢在垃圾桶里，何录肯定是不会再穿了，可一直光裸着身体也不是个办法，再过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宋祁就要回来了。
宋部的行李箱就放在床边，没有锁上，何录迫不得已的打开，想从里面找一件能够蔽体的衣服。
因为来Z县只有五天左右的时间，宋祁的衣服没有带很多，不过都叠放得整整齐齐，何录依旧记得，那个时候宋活对家务活一窍不通，还差点毁了他的厨房。
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并不是刻意的挑选，只是他比较偏爱纯净的颜色。
衬衫上带着淡淡的皂香味，很好闻，宋祁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当然不合尺寸，长度刚好到了腿，白哲的皮肤还带着点点红痕，给人留下遐想的余地。
才扣上两颗纽扣，就听见门口传来「嘀」的一声，随即房门被人打开了。
宋祁：你总是勾引我；
何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