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律师……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们……”
哗啦啦啦——
大雨如注,嘈嘈切切。
那时还没到变声期,男孩的声音稍显稚嫩,哀求的声线显得那么卑微和绝望,仿佛断裂难续的琴弦,又因为长期淋雨而受寒,嗓子就像吞了砂子般沙哑。
时移世易,再次身临其境,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一切都是老样子——令人感到厌恶。
魏琛伸手接了一把雨水,干燥的掌心瞬间潮湿一片,雨水从指缝流下去。
他走出门外。
“啊……”江逾白几乎是在看见魏琛的一瞬间吸了一大口气,饱含意外和兴奋,紧接着跑过去,扑到他的怀里。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江逾白把魏琛抱得很紧,像是害怕他会突然消失。
他又问:“你怎么会在这?”
“路过而已。”
“哦。”江逾白此时并不多想。
魏琛把湿淋淋的那只手背在腰后,用另一只手去抚摸江逾白温热的耳垂。
江逾白觉得痒痒的,又觉得魏琛的手好凉,于是把他的手从自己耳垂上摘下来,用一双手包裹住,说:“这么冷,我们别站在这儿了。”
魏琛低头看了一眼他手里拎着的东西。
江逾白和他手牵着手走,魏琛则撑着伞。
“今晚酒吧几点下班?我婶婶说今晚大降温,可能又要下雪了……”江逾白望着伞外密密麻麻的雨,有些担忧,“要不我晚上来接你吧,我还没接你下班过呢。”
他转头看身边的魏琛,觉得他今天异常地沉默。
难道他不开心吗?
江逾白直觉魏琛或许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他家里的情况一直不容乐观,妈妈身体不好,还背负着许多债务,可是如果真遇到什么急事了,按照魏琛的性格,又决不会主动与人提起。
江逾白试探着问道:“对了,马上要过除夕了,除夕夜应该可以休息了吧?你妈妈应该也不用上班了……”
话音未落,魏琛已经收了伞,江逾白被他的逼到楼梯下,堵在了墙角。
入眼是一地斑驳的雨水,刚从伞上流到地上,慢慢渗透进水泥地里面。
江逾白看清了魏琛的脸,阴郁的、冷肃的,宛如世界上最深不可测的、深蓝的海沟。
他原本比自己高半个头,如今好像又长高了不少,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压迫感如有实质,令人顿时生出不敢冒犯的心情。
“……”
他喜欢魏琛的眼睛,却又有点怕看。
他在紧张和担忧的情况下被吻住了,魏琛亲得非常用力,几乎可以用狠来形容,一开始他接受不了这样的力度,从喉咙里发出难受的抵抗的声音,可是魏琛却并不放过他。
他觉得很混乱,鼻腔里充斥着除了雨水的清凉味道,还有魏琛身上独有的、甜甜的椰子味,他被这股气息冲昏了头脑,开始回应魏琛唇舌间对他的索取,津液滑腻腻的,他觉得魏琛也滑腻腻的,像一条很色情的蛇在逐渐把自己缠紧。
江逾白不可避免地硬了。
楼梯下的空间很小,半隐蔽在作为工作空间的律所下方,有种逼仄又开放的怪异感。
头顶就是行走的陌生人,咚咚的脚步声悬在上方,好像伊甸园树上的苹果,而他和魏琛却在它下面像偷情似的亲吻对方。
魏琛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用他那只潮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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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魏发疯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