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恒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眉眼间都是得意之色的小青年,俩黑洞洞的眼珠子直冒幽光!
呵...他轻笑一声,“小鸽子,你这是以退为进......另类的勾/引方式嘛?”
莫行歌上扬的嘴角一秒回弹,“你说什么!”
周洛恒唇角高扬,给了莫行歌一个邪气又宠溺的笑容,“难道不是吗?不知道是谁刚刚骑在我胯上......嗯,这是在暗示我应该更主动......”
莫行歌小嘴微张,愣愣看着地上的人,一脸不可置信,“你脑子病了?”
周洛恒忍着痛坐起身,暧昧的侧耳,“怎么样?感受到我的‘石更度’,是否还满意?”
莫行歌瞪圆眼睛,垂放的手,猛的收紧,小脸飞起可疑的红云,“你......”
身为一个古人,莫行歌就没听过如此流氓的字眼,言语一下被噎在了嗓子眼,憋红了脸。
某人继续不要脸道,“你这招置死地而后生,用得非常成功。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鸽子抽气中!
“你知道以前,我是怎么看待你的嘛?”某渣智商充值完毕,继续怱悠,“想知道嘛?”
“凑过来,我告诉你!”
困手困脚,男人的攻击力为零,莫行歌也挺好奇,这货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他凑过头,只是万万没想到,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某渣色肚包天,就在他贴过去的瞬间,突然扬起脸,张嘴袭向他的唇,重重一咬。唇间的刺痛感和铁锈味,刺激着莫行歌的反射神经。
火石电闪间,他手直掐男人下巴,只听到咔嚓一声,周洛恒的下巴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程现,再一推,人再次被掀翻在地。
受惊的小鸽子,扑闪两下,躲到两米开外,一抹嘴唇,正想发怒,对上的是周洛恒那张跟墓碑上黑白照片有得一拼的脸。
阴森吓人!
莫行歌瞬间底气不足,“是你耍流氓在先!”还咬人!
周洛恒艰难坐起身。不回话!因为说不出话了!
只是周身气质陡然变得刚毅深沉,目光犀利得让人无法招架,整个人就像一只栖息的黑豹,随时化作闪电扑上来。
疼!全身都疼!真是够了!
无意伤了莫行歌,又逼他离婚,周洛恒内心其实是有所亏欠。但现在谁欠谁?谁更过份?
先是两记丢脸的过肩摔,紧接命根子差点被废,现在下巴也被卸了!还有谁比他更值得同情的嘛?
“你......”活该!
相比被咬,周洛恒的样子惨多了。绑手绑脚,凌乱的衣衫上满是泥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莫行歌有点小心虚。对方强大的压迫感还是让他有种毛孔发寒之感。
“告辞!”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莫行歌脸一撇,扭头溜了。百米开外,他突然回头,狡黠的大眼一眨,“对了周先生,白色的内裤不太合适你,红色合适!够妖!晚上还能辟邪!”
周洛恒脸火烧一般,胸口起伏,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低头,被暴力拽扯过的裤子,内裤边露了出来。白色的裤头在黑夜中,显得特别抢眼。
其实周洛恒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相反的,他从小参加过的集训很多,身手不亚于军人。
今天是活了二十几年来,栽跟头最狠,最丢脸的一刻。
周洛恒用被困住手腕的手,托住了下巴,用力一推,咔的一下,下巴复位。
“没看出来呀...”看着远去的背影,周洛恒深色的眸子,颜色更深了。
莫行歌冒坏的手法,快狠准,完全不像一个久居深宅的人。
到底哪出错了?
周洛恒用牙咬开了手上的绳结,解开了脚上的绳结,皮带慢悠悠的系回了腰间。
楼上的李哲羽没指望楼下的两人能返回来给他开门,翻窗顺着铁栏出了办公楼。
周洛恒的车没有开走,李哲羽拉开车门时,他坐在车内,吸着烟。
没有开车灯,黑暗中,男人胸膛半敞,衣着有点狼狈。两只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莫行歌消失的方向。
“不是,你们这是......玩的哪一出呀?”
之前莫行歌一脸血,现在离完婚是遭报应了嘛?李哲羽脑子有点懵。
“分手/炮?没谈好?欲/求不满?”李哲羽挠了挠头。
他从楼上看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周洛恒对人家又是抱又是亲,结果被撂地上了。
周洛恒猛的扭头,目光阴森。
李哲羽后背脊寒毛直竖,“!!”怎么又对他发火!
“下车!”
“!!”他今天到底干嘛来了!
李哲羽下车腿还没站稳,车子就擦着他的屁股,火箭似的飙了出去。气得他破口大骂。
“艹!有事找老子,完事翻脸不认人。周洛恒!老子祝你永远欲/求不满!”
周洛恒心情异常烦燥。或许真被李哲羽说中了。离完婚,对前妻突然来性.致了。还有比这更坑人的嘛!
车窗落下,凉飕飕的夜风吹了进来。周洛恒的情绪在慢慢冷却,可心却堵得慌,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搞丢了。
最后他给今晚的事下了结论--心有不甘!
莫行歌在骗他!把他当傻子糊弄了!他不舒服,不甘心!
“真以为办了离婚证,一切就海阔天空了嘛?”周洛恒低笑自语,“莫行歌,你好样的!”
想要那一千万和房子,还得乖乖来找他!
婚离了,回家怕刺激到老太太,周洛恒当晚选择住酒店。
再说莫行歌这一头。兜里揣着小红本,高兴是高兴了。只是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内心有些愁畅,他要露宿野外了嘛?
民政局设在郊外,来时坐的是周洛恒的车,想回市中心去住酒店,要步行!走回去天都亮了。
手机里只有三个号是他认识的。父亲、周洛恒、还有一个是刚认识的杨子晨。他
想了一下,拨给了杨子晨。
杨子晨开车过来时,莫行歌正在路边悠闲的走着。路灯晕黄,深夜的郊外,分外冷清。
“周洛恒,把你直接丢路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