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何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进入瑟府的方法,就不再难为小丫鬟,转身离去了。


慕何再次来到那个角落,手一撑翻了进去。


慕何凭着记忆悄悄的靠着墙摸索着来瑟落寝屋的屋外,慕何躲在寝屋外头一处偏僻的角落观察着外面。


外面竟然一位服侍的丫鬟都没有,在远一点也没有扫地的丫鬟。


慕何刚想绕到前面一点看看屋里头有没有人,刚迈出一只脚就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慕何借着角度偷偷打量着出来的人。


瑟夫人?


慕何迅速的用双手划出几个手势,手上渐渐显现出一阵阵悠悠的蓝光,蓝光跟随着瑟落的手势,最后慕何双手合十,蓝光也随着交汇。


慕何的身子自下而上的快速的消失不见。


慕何小心翼翼的从打开的门走了进去。


落儿!


慕何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瑟落。


慕何坐在了床边,看着瑟落的脸颊,一滴眼泪落在她的脸颊上,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待秋烟儿走出将门关上后,慕何就显现出了真身。


慕何将手搭在瑟落脉搏上,运起灵力,将灵力源源不断的往她身体中传送,灵力在输送的过程中也会让慕何知晓瑟落此时此刻的身体状态。


慕何掏出手帕将自己滴落的泪珠擦掉。


慕何的头渐渐低下,和瑟落的额头相抵却没有将自己身体的重量放在她的身上,只是轻轻的相碰。


碰了一下就分离了。


慕何垂头盯着瑟落毫无血色的嘴唇,眼神晦暗不明。


最终也只是嘴唇相碰,浅尝辄止。


早知如此就不该来寻你,可我终究还是放不下你,我的心亦是。


却不曾想你的记忆被上了封印枷锁,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但你又为何会突然记忆松动?


慕何将瑟落唇上的水渍轻轻抹去,“你放心,我将我的灵力输送给你,你一会就可以苏醒过来了。”


门再次传来被推开的声音,慕何再次隐身,静静的站在一个可以看见瑟落的位置。


好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瑟启和秋烟儿,还有一位看起来神神叨叨的老人,手上还拿着一面八卦旗。


秋烟儿先绕过屏风将瑟落床前数层的纱幔放下。


待她退居到一旁后,老人就神神叨叨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话绕着屋内走了一圈最后站定在瑟落床前数层纱幔外。


还有模有样的掏出一张鬼画符一样,甚至上面一点墨点子的符纸,将符纸放在在烛火上面烧成灰后,就闭上了眼睛,时不时还皱下眉头。


片刻后才悠悠开口:“这房间里有几处地方是不能摆放东西的,一会老夫就画张图纸出来,然后照着图纸挪动好物品之后,令千金自然会醒。”


话音未落,瑟落的咳嗽声就传了出来,“咳咳咳......爹娘?”


瑟落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才从那些凌乱的梦境之中缓过神来。


看着层层纱幔外面有两个人相依在一起担忧的朝着自己的方向望,不用想定然是自己的爹娘。


不过......面前这个老头又是谁?


看起来还有点像捡破烂的。


瑟启和秋烟儿都愣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爹娘?”瑟落不确定的再呼唤了一声。


瑟启和秋烟儿终于反应过来是自己女儿醒了。


秋烟儿伸手就要去拉开纱幔。


瑟启也是着急见女儿,语气里也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来人!请高神仙去用膳,高神仙今早早早的就从别处赶来京城,想必还未曾用膳。”


被称为高神仙的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尬尴的嘿嘿一笑,“确实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瑟大人的款待。”


瑟启吩咐完也赶紧进去见女儿了。


高神仙跟着丫鬟走了出去,走路还不忘摸着自己的胡子。


心里想着刚才差点就要露馅了,这小姐怎么醒的这么不是时候,不过这瑟府老爷也真是关心则乱啊,这么明显的前后矛盾竟也没想着。


慕何看着瑟落已经醒了也就悄悄的跟着高神仙走了出去,殊不知瑟落正在后面疑惑的望着自己。


笙隐此刻正在萝烟阁的训练场中训练。


笙隐早就比当初来时强壮了许多,也长大、长高了好多。


如今他身形挺拔,用玉冠束着高马尾,额前还有着垂落的碎发,都有些遮眼睛了,身着黑金的衣衫。


旁边照看着他的是四大宫主之一的毒师穆知远,柳松青好像是有事出去了,不过每次柳松青偷摸出去玩都是打着这种借口。


穆知远驾着腿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柳松青那小子跑哪去了,还将这小子扔给我。”


笙隐比同龄的孩子长的快,性子也随着身子的长大,越显孤僻了,虽然年龄尚小,不过有的时候一个眼神也会让四大宫主不寒而栗。


辛宛白也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站在穆知远的身旁看笙隐训练。


穆知远:“小白,你说咱们阁主竟然就是瑟府的二小姐诶,知道的时候我都一个晚上没有睡着,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件事,你说阁主为什么要立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风格啊,以前喂我的爱宠时跟我的弟兄们聊天,他们也都会跟我说说这坊间的一些传闻什么的闲言碎语,其中最多的就是这瑟府二小姐!”


辛宛白白了他一眼,“阁主的私事少管,如今知道了阁主就是瑟府二小姐,瑟府二小姐的一些传闻也不要在萝烟阁聊了,有空管管你那些‘过命’的好兄弟。”


“唉不是你怎么就这么不会聊天呢。”


辛宛白没有应,扯着他的衣领就把他往外拽。


“啊啊啊啊!你干什么?!我告诉你,男女授受不亲!”穆知远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已经被辛宛白拉出去了。


“陪我去试试新药。”


“不要啊!!!”穆知远哀嚎的声音渐行渐远。


上一次穆知远帮辛宛白试药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穆知远和辛宛白走后训练场就仅剩笙隐一人,也只剩下笙隐挥舞着剑划过空气的声音。


突然在一处昏暗的角落传来呼喊笙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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