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代党叛乱”就此结束。
不同于需要收拢手下、重新盘点组织人数的森鸥外, 神上星流带着兰波和真奈美,一身轻松地去休息了。
一觉醒来,阳光正好。
神上星流打着“呵欠”走进餐厅时, 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甚尔?”
嘴里塞满肉|肠面包的男人瞥了他一眼,手上拿食物的动作不停。
神上星流拉开伏黑甚尔对面的椅子, 坐下:“甚尔昨晚去哪儿了?我没看到你。”
伏黑甚尔嚼了几下嘴里食物, 一口咽下, 又灌了半杯牛奶, 才长吐一口气:“杀人去了。”
“我还以为森鸥外会把你留在他身边,免得被人偷袭呢。”神上星流拿起一片吐司,面对黄油和蓝莓酱犹豫。
伏黑甚尔冷呵一声:“那个黑心医生哪里需要我保护。他操控的那个小女孩,就能干掉所有杀手。”
“这个会比较好吃。”旁边伸过来一只手, 将黄油盘往神上星流面前推了推。
裹着冬大衣的长发男人同样拉开椅子, 在神上星流右手边坐下。
伏黑甚尔眯眼打量了一会儿:“这又是谁?”
“哦!介绍一下!”神上星流手拿黄油刀, 往身体右侧一晃, “这位是兰波。我们的新家人。”
甚尔审视着兰波, 在后者接过刀子替星流抹黄油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这不是之前那个来杀你的杀手么。”
神上星流一愣:“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伏黑甚尔:“……”
神上星流接过兰波递来的黄油吐司,咬了一口:“唔!好吃!我已经原谅他了!”
伏黑甚尔:“…………”
对于神上星流这种, 被一块吐司收买的上司, 伏黑甚尔无话可说。再想起同样又屑又是个神经病的森鸥外,伏黑甚尔开始怀疑, 是不是现在的非法组织首领都是这种类型?
甚至跟疑似恋|童|癖的森鸥外比起来, 神上星流都算得上年轻有为的理智明君了。
“阿、阿嚏!”
“噫,林太郎好恶心哦!”
面对金发小女孩的嫌弃, 拎着小裙子的森鸥外茫然一瞬, 又赶紧露出讨好笑容:“爱丽丝, 你看我都忙得感冒了。你就体谅体谅我,穿上这件裙子让我开心一下,好不好?”
“不要!”之前被装进兰波亚空间的小女孩做了个鬼脸,蹭蹭跑到房间另外一头,“林太郎感冒了!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想生病吃药!”
“爱丽丝——”
森鸥外跪倒在地,拖长的哭腔中满含悲切。
“每次看到森先生这个样子,都觉得港口mafia马上就要完了呢。”清朗的少年音响起,太宰治盘腿坐在沙发上,右手手肘支住膝盖,托住腮帮,“干脆去投靠盘星教吧!神上教主起码不会被小女孩嫌弃。”
“不行!爱丽丝不允许!”躲在房间角落的小女孩立刻探出半个身子,大声抗疫,“那个人也很讨厌!不对,应该说很可怕!太宰千万不要去找他!”
森鸥外叹了口气,从地板上爬起来,顺手将手里的小裙子放到一边:“太宰君真是喜欢开玩笑。如果你真的喜欢神上教主,你这个时候应该也在原廻龙组总部了吧。”
太宰治做了一个跟爱丽丝刚才做的一样的鬼脸。
森鸥外看看这个完全没把他当港|黑首领对待的同谋者,想起神上星流身边寸步不离、忠心耿耿的兰堂,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超越者啊,没想到兰堂君有那么大的潜力。”
“是兰波啦,森先生。”太宰治拖长嗓音提醒道,“阿蒂尔·兰波。原法国谍报员,欧洲异能者。”
“现在是盘星教成员,神上星流麾下的一号打手。”森鸥外接着说下去,叹出第三口气,“谢谢你,太宰君。不用再提醒我,到底错过了怎样一块钻石原石了。”
“我可没有提醒你哦,森先生。”太宰治的脸上露出了暧昧不明的笑容,“毕竟神上先生本身就具有加强他人异能之异能。如果兰波先生现在还留在港|黑,说不定还达不到现在的强度。”
“虽然是事实,但是被太宰君你说出来,就好像是我辜负了兰波君一样。”森鸥外坐回桌子后面的皮椅。
那是属于港|黑首领的专属宝座。
之前因先代首领卧病在床,已空置许久,直到这几天才由森鸥外占据。
昨天晚上,叛乱结束以后,森鸥外就在上面坐了一整晚,才勉强处理掉了叛乱的余波。
但他的努力是有成果的。
森鸥外整理着桌面上仍剩余不少的文件,思考着。通过昨晚的一举歼敌,他算是扫清了组织内部的所有隐忧,目前整个港|黑已成为他的一言堂,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专心发展组织实力了。
“笃笃——”
“请进。”
门被推开,头发花白的壮年男子,广津柳浪手扶在前胸,向森鸥外行礼:“首领,最后一个在逃叛徒也已经送进了红叶殿的审讯室。”
“辛苦你了,广津。”森鸥外支起双手,十指交叉,脸上露出了混沌不清的笑容。那个笑容,跟刚才浮现在太宰治脸上的,一模一样。
应该说,是太宰治的笑仿佛从森鸥外脸上拓印下来的一样。
“这是我应该做的,首领。”广津柳浪不骄不躁。
于是,森鸥外紧跟着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按照昨晚神上教主的说法,广津以前见过他?”
广津柳浪一愣,抬起头对上森鸥外深渊似的双瞳,才想起来点头:“是的。之前奉先代首领的命令,去追查某个背叛了组织的会计时,偶遇过神上教主。”
森鸥外微微眯起眼:“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广津柳浪迟疑着,张开嘴,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当时,完全没想到……不,应该说,如果昨天晚上不是他主动提出来,在下已经忘记了。”
“哦?这是为何?”
“……是在下的莽撞手下,在追人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神上教主。”
“?”
广津柳浪便说起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们在追杀会计的途中,撞到的某个骑单车回去的打工青年。
等广津柳浪按照当时的情景,完整复述完,森鸥外和太宰治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太宰治才回过神:“森先生,从某种程度上说,你跟神上教主真不愧是盟友呢。”
一个在上位前只是个地下医生,一个在刚上位的时候还去打零工到深夜。
森鸥外嘴角一抽,没理会太宰治的调侃,只觉神上星流这个男人真是深不可测。
他自己当地下医生是因为那样消息灵通,而且可进可退,方便随时调整战略。
而去打零工的神上星流,是否也是冲着收集信息的目的去的呢?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包括最后招揽了那名背叛港|黑的会计,一切都是神上星流有迹可循的阴谋的话,那个男人就太可怕了。
森鸥外深深吐出一口气,看了眼还在等待他回话的广津柳浪,突发奇想:“广津你怎么看神上教主?”
广津柳浪又是一愣,斟酌了片刻,才以长年在组织内生存下来的谨慎回道:“他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森鸥外笑了一下:“广津,现在神上教主是我们的盟友。”
“是首领的英明。”
森鸥外便没再说什么,挥挥手让同样忙了一夜的广津柳浪回去休息。等人走了以后,他看向沙发上的瘦弱少年:“太宰你呢?你又是怎么看神上星流的?”
太宰治撇撇嘴:“他真是个小人!”
“哦?”
“居然对织田作说什么,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就被花门砸中了,就算很浪漫也会很痛。”太宰治捏着嗓子,模仿神上星流那种独特的温柔强调,“呕!居然用这种方式,强行跟织田作搭上线,还对织田作说,盘星教的大门永远向他敞开。他随时都能前往横滨分部甚至是东京总部寻找庇护……真是太过分啦!你说是吧,森先生?”
“呃……”
“像织田作那么纯真的家伙,怎么可能看穿神上星流的邪恶用途——织田作他,居然真的应下了!还说谢谢神上星流!可恶啊!织田作难道就没看出来,那个男人对他图谋不轨吗?!”太宰治气得手握成拳,直垂沙发扶手。
森鸥外捏捏眉心:“太宰君,按照你这种说法,你也对那个织田作之助图谋不轨啊。”
“那怎么能一样呢!”太宰治立刻跳了起来,“我只是单纯地想跟织田作当朋友!不像神上星流!他就是馋织田作的异能!”
“……异能?”
“……”
“太宰君?”
“总之,如果森先生问我对神上星流的看法的话,我觉得他就是个披着人皮、觊觎人类的怪物!”
“因为他想跟太宰君你抢朋友吗?”
“???”
“只有这个时候,太宰你才像个孩子啊。”
“呕!”太宰治立刻发出大声的呕吐声,以示他的抗议,“森先生,你这个说法太恶心了!”
“那我们就来说点不那么恶心的事吧。”森鸥外笑了笑,放下手,右手食指轻点木质桌面,“比如说,织田作之助的异能。”
“……”
“…………”
“教主!”
神上星流回过神来,对上一双双充满希冀的眼眸。
他随手抚摸了一下其中最温驯,也是它们当中领头的那个:“柚杏,不用担心。到了这里,你们就是安全的了。”
“嗯!我知道!我相信教主!”柚杏用力点头,和其他孩子对望了一眼后,才犹疑着提醒,“只是,我有点担心中也……虽说那群用热武器的家伙,GSS组织,不会是中也的对手。但白濑投靠了他们,他也知道中也的能力……我担心中也他……”
“关于这一点,你们也不用担心。”神上星流张开双手,将包括柚杏在内,几只最靠近他的小羊拢进怀中,柔声安抚,“我已经排除了我最得力的手下前去救助中也了。再耐心等待一会儿吧,很快,兰波就会带着中也一起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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