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临脸上的表情十分愉悦,在文仲青耳朵边道:“你不喜欢,难道是为了挖苦我?”
文仲青发现他乐于在背后咬他的耳朵。被拉扯的耳垂变得十分烫人,温度从耳根一直延伸到了脸颊上。文仲青双臂撑起一丝缝隙,尽管知道看不见付临,依旧侧过了脸:“谁敢挖苦付总您,不过阿临有这种…………嗯——”
强闯入口中的指节让文仲青一时之间说话困难,声音变得含糊而暧昧,付临的两根手指时而细腻温和,时而粗暴蛮横,文仲青闭上眼,牙关一合,把他作恶的手咬住了。
“青,小狗才咬人。”付临的手指受制,嗓音依旧温和,好像被牙齿碾磨着的不是他的手一样。
文仲青咬得不重,付临试探之后剩下的三指捏住了他的下巴,越发变本加厉地想要拗开他的口。
文仲青双臂忽然发力,髋骨和大腿也同时收紧,硬生生地沙发上支起半身。付临贴在他身上,姿势改为了更让人遐想的Z字。文仲青放开付临的手指,含糊着说道:“让我说话——”
付临的指尖触着湿软的舌尖,指腹轻轻点过,又迅速地探得更深,将他锁住。文仲青呜咽着说不出,两道眉锁得越来越深,再这么下去,真要成了婚内用强了。
他一时间忘了付临和他离婚的事,乍一想起,又笑了起来。
后背上的暖炉变成了火炉,付临是想把他热化了。渐起的羞耻心让文仲青想迅速摆脱这种受制的局面,但又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才不会让两人受伤。
他这一犹豫,付临把两人腰间的障碍都扫除了。文仲青扭着头想要摆脱他,在数次尝试之后,付临总算放了他,将手指从他口里撤了出来,而代之的是一副精巧的唇舌。
文仲青被吻得眯起眼,停止了挣扎到一半的动作。他这样时强时弱的反抗不啻于最好的引诱,即便平常以自制力和禁欲为标签的付临也一门心思想着用利齿撕了他。
口唇相拥,都是熟悉的触感和味道,付临又变成了那个温和的谦谦君子。文仲青侧着脑袋,这个姿势他早和付临做过,只是那时候是他要求的,和付临按住他用强的感觉太不一样。
强迫引起的屈辱感能扔文仲青瞬间激发出最强的战斗力,可对象是付临的时候,他只是轻轻蹙着一双眉头,低头咬付临横在他锁骨前把住他肩膀的手臂。
付临被他咬得疼了,腾出另外一只手按住了文仲青小腹上的小兄弟,略带粗暴地控制住:“再咬就报复了。”
“谁怕你——”文仲青低头注视着横在他身前的那只作恶的手,如愿以偿地收到了属于付临的独一份的惩罚方式。
“喜欢吗?”
“…………”文仲青明白,一松口付临更不会放过他。只是两人都这样烧得难受,付临还能忍住实属奇怪。
·
意外之客的来访让文仲青既恨又松了口气。房间里听到门铃的同时他还听到了莫琳的声音:“阿临,开门了——”
文仲青想要脱身,付临却久久没放开他。
“哈,还打算做下去?”文仲青握住付临的前臂,想要把他拉开,可那只带着牙印的手全无动弹的意思。
付临忽然低了头,重重咬在了文仲青后颈上。这一下如同猫科动物的交配画面,疼得让文仲青扬起了头,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混蛋,到底谁属狗啊………快去开门了。”
付临咬着文仲青后颈,腰忽然用力往前送了送。文仲青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身上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她手上那东西你不拿了?要是丢了,你……”
付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始用力地晃起文仲青。
并没有准备好承受这种剧烈运动的文仲青瞬间有些崩溃,身后传来的干涩钝痛成吨地砸向原本缺氧的大脑。“可恶——”文仲青曲起十指,指甲陷进了沙发的皮质里,留下一排短短的白印。
付临似乎对他的反应毫无所觉,在他耳朵边温柔道:“青,我想你。”
文仲青的反抗心理被他这一句话击溃,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松懈和动摇。浑身的肌肉为了适应付临的攻势变得松软而协调,大猫一般的柔软和弹性替代了原本紧绷的腰背。
“你快一些。”文仲青不再要求他停,双肩下沉,修长的双臂撑开,架出一个舒展的三角形。
付临忽然抽身离开,凉意席卷了文仲青的半身,还未来得及问上一声,付临忽然回了,急不可耐地重新进入。这次毫不费力,文仲青甚至听到了身后的水声,才意识到刚才他去干什么。
屋外莫琳还没离开,时不时地响起门铃和呼喊。文仲青不消半刻就抛弃了让付临速战速决的心思,沉迷着身体相合带来的愉悦,想要反守为攻,坐到付临腿上去。
“阿临——”
莫琳的呼喊声越来越大,突然还响起了敲门声。文仲青听着刺耳,低声吼道:“你就不能让她换个称呼…………以后别让我听到。”
付临抱住文仲青的腰,忽然将人改了个姿势,让他背对着胸口坐在了腿上。文仲青正面对着玄关,撑起了身给付临方便,始终离他半掌远近,目光紧锁着那扇毫无安全感的大门。
太过强烈的感官让文仲青意识逐渐脱离,只顾着身体的享受,仿佛那一声声的敲门完全不存在。或许是莫琳喊得太累,外面的声音逐渐没了。付临的手机适时响声大作,震得人头皮发麻。
文仲青的注意力落到茶几上,看着付临的手机一晃一晃。“你、接不接?……”
“你接吧。”付临答了一句,似乎对文仲青的问题并不十分在意。
文仲青强忍着身体的抗议,反人类地发问:“我接起来怎么说?”
“该怎么说怎么说。”付临的手不规矩,绕到了文仲青的胸口,调皮地捏了起来。
文仲青手上肌肉一紧,不经意间就按了下去,后悔得如同犯了错的小孩,把手机塞到了付临手里。
付临手上正忙着对付文仲青,不巧只是碰了一下,就让手机落到了地毯上。
“…………”文仲青盯着亮起的手机屏幕,通话计时正一秒一秒地跳动,隐约有人声从手机里传出。
“啊——”
付临突如其来的攻势让文仲青忍不住发声,随即意识到通话还在继续,将一半的尾音都吞入了肚里。付临见着他强忍,动作愈发粗暴起来。
大开大合的剧烈起落仿佛是在跟文仲青的嘴较劲,付临执着地要让他承受不住喊出声来。文仲青只觉着身后伴随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得要听不见莫琳电话里的声音。
文仲青伸出双臂撑在地毯上,脑袋离地面只有两尺。付临依旧不管不顾地在遵从身体的本能,文仲青却发现即便离手机这样近的距离,也能听到身后巨大的响声。
…………莫琳一定听到了。
电话里没有声响,却依旧显示着通话还在继续。文仲青扭过头去看付临,发现付临正看着他微笑。
——这牲畜!故意的吧。
文仲青心里骂过付临,又连着自己一起骂,虽然付临是动物,他却觉得他恰到好处,让自己这般的快乐。可怕的是,他非但不觉得付临过分,反而十分喜欢。
文仲青犹豫着要不要按下挂机键。付临正把这他的髋骨作无差别攻击,非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弄越起劲。文仲青犹豫的几秒里,通话突然中断了。
“…………”看着是莫琳挂掉的。
文仲青拾起手机,丢在了身后的沙发上。付临抱起他腰翻了个身,跟他面对着面:“完事再打给她。”
文仲青捧起付临的脸,与他对视两秒,低头与他吻住。付临的行为他不必问,莫琳对他重要性不言而喻,可现在付临的眼中只有他。他会为一个称呼吃醋,现在想来有些匪夷所思。
“她应该听见了。”文仲青瞧着付临唇边牵出的一丝亮线,伸出手指摸了,指腹压到那张粉色唇上揉:“你这待客之道过于惊人。”
“没关系。”付临低声笑了起来,双手扣住文仲青一顿上下。
文仲青腰上的禁锢一点一点地消失掉,在付临停下之后无缝地与他对接上。势均力敌的拼接让两人彼此欣赏之余带给身体极致的享受,出了一身热汗。
·
鏖战之后的两人一起共浴,在浴室又折腾了一个钟头才消停了出来休息。文仲青靠着付临的长腿,忽然想起了他落在客厅沙发上的那只手机。
“阿临,去把莫琳那的U盘拿回来吧。”文仲青撩开付临腿上的浴袍,色狼一样的往里边看了一眼。
付临抿着嘴唇,忽然腿一勾,将文仲青的手臂勾住,带到了身边。文仲青陷在软床里,旁边枕着个大美人,心里受用得很:“干嘛?”
付临眼里仿佛沉着桃花酿,低沉的嗓音醉人又勾人:“还没够啊?”
文仲青眸中清冽,笑得嘻嘻的:“不够,和阿临多少次都不够。”
付临手掌捂住文仲青的眼:“来日方长,你可以慢慢吃的。”
文仲青双手掰住付临的手,没能把他手弄开,嘴唇上就迎来了一个软软糯糯的触感。他心里想着要跟他一生一世,到两人不再相爱为止。
不过目前没有看到一丁点儿不爱的迹象。
文仲青惦记着莫琳手里的U盘,没过一会儿就催着付临去打电话。付临离开卧室去找手机,文仲青躺在床上翻起自己的机器来。
体育圈里没什么新鲜事,文仲青粗略瞄过新闻,忽然跳到了自己的粉丝群。才刚一打开,就被满屏滚动的信息惊了一下。文仲青看了许久才看出点眉目,她们在讨论一张照片。大部分的人是愤怒的,甚至有人在声讨要去告恶意的PS造谣者。
他无意去翻是什么照片,正想关了群,一张新鲜的截图跳进眼里。
【上热搜了。】
【谁这么无聊啊?!】
【啊啊啊啊啊啊?????!】
文仲青的眼睛甚至跟不上刷屏的速度,决定亲自去看一看。付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卧室,手攥着手机,脸色不怎么好看。他来到床边,轻轻躺在了文仲青身后。
文仲青刚好打开热搜第三,关于自己的那一条。
一张照片满屏出现在屏幕上。文仲青呆了一呆,图里两个人:一个是躺着的他,一个是解他上衣解到一半的林肖。不过林肖的脸看不见,只是他腰上的部分都暴露得干干净净。
付临忽然将他的手机夺了去,只看了一眼,就关掉了整个画面。
文仲青回过神来:“你做什么?!把手机给我——”
付临把手机扔到一边,搂住了文仲青的腰:“那种东西别看了。”
文仲青一时怒火攻心,哪里听得进他说话,掰开付临的手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人跟我有什么仇?至于要毁了我?”
付临觉得他蛮力惊人,又重新将人抱住:“青,冷静点。”
文仲青扬起脸,注视着付临:“你说她是你姐,小时候对你好我不介意,你要怎么接待她我也没意见,只是她做这事图什么?”
付临听过后道:“刚我打她电话没打通。这事没查清楚,也不能说是她?”
“除了她还能有谁啊?”文仲青抓着付临的上臂,企图从那个他留恋的温暖怀抱里脱身:“她的电话挂了两个小时,就出了这个事,你告诉我不是她?“
“阿临,你把她当姐,她把你当什么啊?”文仲青语气不轻,付临无论外形还是能力,以及最近的家庭变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付冬云进了精神病院之后,全网都知道他是付家的唯一继承人。
——能经得住钱和美色诱惑的人并不多。
文仲青的这番说辞显然没有得到付临的认同。付临注视着文仲青的眼,一字一句地道:“我对她没有别的感情,她对我也没有。”
文仲青嘲道:“你想说这是我爸做的吗?毁了我的名声?”
付临没有接话,只是摇了摇头。“就算他不想你和我在一起,也不至于弄成这样。他为什么不愿意你和我一起?”
文仲青皱着眉道:“谁叫你躺着不起来呢。你连自己都把我往外推,怪他不了解你的病情吗。”
原本这话不是文仲青的风格,也并不想为文福远说话,可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懒得去含蓄。付临听过之后倒也没有动怒,只是点了点头。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呵呵。”
“青,你别生气。”
“那事我没生气了。”文仲青望着付临,依旧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我气的是你这个姐,她管什么闲事啊?”
付临忽然抓起手机,唤醒了屏幕。文仲青正奇怪着他要做什么,只见付临打开了一个社交账号。一条文字消息让让文仲青险些暴走,这条推上赫然写着:图上背对的男人有人认识是谁吗?
文字下面附着文仲青刚刚看过的那张图。虽然文仲青的脸已经被模糊掉,可身材什么的一点没变。推是莫琳发的,也做了模糊处理。
付临看了几秒,对文仲青道:“是有人还原了图片?”
文仲青冷笑:“她这算什么模糊?”莫琳做的模糊只选取了最小半径,图上连文仲青的眼鼻轮廓都看得清楚。很显然的,是有人认出了文仲青,并将图片无限接近原图地复原传到了其他平台上。
莫琳虽然没有直接暴露他的隐私,但是结果却让人认出了他。
“还说她对你没什么?”文仲青扣上袖扣,恢复了一贯的冷艳面庞:“让她等着吃官司吧。”
付临扔下手机,起身揽住文仲青的肩道:“别这样。你这样处理,不就承认那是你了吗?”
文仲青抬起脸:“那本来就是我。”
“这是你别管了,交给我吧。”
付临解开文仲青衣上的两颗钮扣,显然是不愿意他出去。文仲青想要挣,付临却忽然放开了他,抓着手机拨了不知谁的电话。
文仲青被他反锁在卧室,脑子经过了最初的暴怒,逐渐冷静下来。
付临说得没错,如果他动用律师,无异于承认照片里的人是他,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非但他被人扒个精光,可能林肖也不能幸免于难。虽说林肖在这事上不能全撇清责任,不过罪不至于断送他的整个职业生涯。
莫琳只是个好事者,真正替他买热搜的另有其人。
文仲青再次打开手机的时候,榜上热搜已经撤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无关痛痒的萌宠搞笑视频。虽然不得不承认付临拉着他是对的,文仲青依旧没法原谅莫琳。
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付临是他的未婚夫,两人订婚的婚约并未取消,她这是想抓他的小辫子搞破坏?何况是听到了他和付临做的声音之后。
文仲青盘腿坐在床上,瞪着卧室的木门,他要等付临的解释。
付临大概在外边处理了十分钟才进了卧室,第一眼就见着文仲青歪倒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出于心中微微的亏欠,付临为难地笑了一下,伸出手臂去捞文仲青。
文仲青死鱼一样地懒得动,任由他抱到怀里。
“我要莫琳手里的U盘。”文仲青靠着付临的肩,跟他提要求。要是当时他和付临开了门,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种结果了?他想这问题只是一瞬间,又觉着都是莫琳的错,这之间本就不存在什么因果关系。付临相信她,他可不相信她。
付临叹了口气:“我已经打电话给她了,让她现在赶过来。”
“赶过来道歉么?”文仲青半眯着眸子转头,长睫毛扫到付临的脖颈。
“先取回东西吧。”付临说道:“她可能没想到你这么…………有名,遮住了脸还能有人从身体曲线认出来。”
文仲青很想翻白眼,只是呵呵呵地笑了两声。肌肉轮廓本来每个人都不一样,他体脂低得超有辨识度,比赛更就会赤着上身,被人认出来再正常不过了。只有业余的人才觉得去了脑袋看不出是谁。
“阿临不看脸能认出我吗?”文仲青盯着付临的耳垂,思索着要不要让他也打上耳洞,跟他戴一样的耳钉。
“当然能了。”付临没有思考,回答的速度极快。
“哼,那你别为她开脱。”文仲青侧过脸不看他,显然还在生气。
“青,你这是迁怒。”付临将怀里的傲娇脸蛋转了个圈,手指托住了文仲青的下巴。
“谁让她是你那边的,你也认她。”
能让付临记住的脸不多。文仲青跟他熟了才知道,所以付临身边的人少得可怜。他不想记忆的人,即便是天仙下凡,同样能无视掉。莫琳可恨的就是付临能记住的人,这也代表着她在付临心里是有地位的。文仲青恨恨地咬着牙,还是决定“阿临”这个称呼必须、只能、只配他一个人享用。
“好歹在我爸不认我的那些年里…………”
“好了好了我知道。”文仲青打断付临,他不想再听他说一遍莫琳这个姐姐的事。付临小时候长得可爱,是个女孩子都会喜欢的,文仲青想,莫琳对他好也不奇怪。没了莫琳,也会有另外一个姐姐妹妹。好在付临没有真的搞出什么姐弟恋来,把完整的自己留给了他。
付临看向文仲青的表情有些趣味,引得文仲青回问:“她如果把你当弟弟,为什么想毁你婚事?”
“未必啊。”付临的眼珠难得动了一动,有些心口不一。“你爸不也想破坏吗,他还是你爸呢。”
“…………”文仲青一时找不到反驳他诡辩的理由,强辩道:“那是他以为你……会那样一直躺下去,不让我跟你。”
“所以是为你好嘛。”付临温温柔柔地说着让文仲青炸毛的话。
“付临!”
文仲青生气的时候原本能释放成吨的杀气,可是在付临眼里变成了一只任性的猫。顺着毛撸就直打呼噜,捉尾巴的时候能跳起来三丈高。
“她或许,只是想替我找到侮辱你的那个‘奸夫’。”
……………
文中青握着拳,很想感谢付临口里这么说他和林肖。“哦,为了不辜负你,我还是去和‘奸夫’过吧。”
付临抓住文仲青的手腕,不让他离开:“不过开个玩笑,你这么走了怎么行,还没弄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呢,U盘不是想拿回来吗。”
“不要了。”文仲青烦闷着道:“你反正不在乎,那么重要的东西也能丢在医院。”
付临锁着眉头,安静听他发泄。
“一直一直都是我在乎你,丢了工作替你挨打,卷进你那无聊争夺财产的家事里。”文仲青忽然想将心里的话吐个干净:“别人怎么想你,和我怎么想你是不一样的。你要是不知道,我好歹让你明白了。”
付临安静了两秒答:“你说的我都明白。”
“你明白——”文仲青忽然暴起,甩开付临的手:“你明白就不该那么说我,玩笑也不能。我不要你站在她那边,就像我从来都是站在你这边——”
“对不起。”付临望着文仲青,心里越发觉得欠了他。
“…………”文仲青发泄到一半,没料着付临这么快服软,后面想说啥突然就说不出了。
“我会让她给你道歉,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付临伸出手,握住文仲青的手掌,停留在他掌心轻轻刮了刮,试探着文仲青的反应。
文仲青突地一收手,把付临的手握着了。“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的。”
“嗯。”付临微笑开,清雅中带了一丝喜气,像是白净樱花瓣里透出的一丝红。“不气了?”
“本来就没气。”文仲青撇撇嘴,阴霾自艳丽的脸上飘走,只留着了一点傲:“看阿临表现。她什么时候到?”
付临看了看时钟:“她就在附近,应该差不多了。”
文仲青在他说话的同时隐约听着门铃响,有些怀疑地指了指门外。付临回过头,忽然转身将文仲青的领口扣得规规矩矩。
文仲青想笑,替他解的是付临,扣的也是付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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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坐一方的客厅显得略有些局促,空气中隐隐散发着看不见的火药味。
文仲青独自坐在单人座上,跟莫琳面对面。付临在两人中间90度的位置,好似一个劝架的中间人。
文仲青的嘴角提起,皮笑肉不笑。凌厉的脸上含蓄地表示着:不要惹我。
莫琳与他的眼神对上几秒,有些心虚地挪开了。付临伸出手,开门见山地问:“把我掉在医院掉的东西给我吧。”
莫琳迟疑一秒,开口问道:“我能问那是谁吗?”
“那是公司的律师。”付临忽然开口道:“仲青落水了之后,替他换了一身衣裳。”
付临回答得云淡风轻,并没有说林肖是哪家公司的人。
“可是我看着不对。”莫琳摇着头,“他对他有非分之想。”
文仲青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可怕,即便他并不熟悉他们之中的任意一人。
“阿临不能跟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