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第一百零二章 下卷七 余真带着孩子跟靳迟跑了

  “放手。”

  余真使劲抽身,祁宴深为了不伤到他,主动地先把力气松了。

  不管对方做出怎样退步的举动,他都只为此而感到可笑。

  如果还要加个程度的话,那就是非常可笑。

  余真翻了个身,无视对方的抓狂,颇为冷静的说道:“你说,我们要是再重来一次,会怎么样?”

  祁宴深紧闭着唇没回他,盯着他的背影,眼神灰扑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想到这个,余真就笑的有点发颤,心里发凉,他张口可悲道:“重来一次,也还是重蹈覆辙,不可能有改变的。”

  “就跟你这个人一样,改不掉的神经无常。”

  他加重了音调,咬文嚼字的说,“知道了吗?别再来烦我。”

  “如果说,我会改的呢?”

  祁宴深伸出手臂,从后边抱紧了他的腰身,像是有意悔改,有点诚恳的说道:“余真,你给我个机会吧,好不好?”

  “你知道的,在国外那段时间,我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的。”

  余真将脸上悲凉的笑收了回来,任由对方抱着,也没了力气挣扎,轻声道:“祁宴深,这样一点也不像你了。”

  他继续道:“你还是永远当个冷漠又自私的神经病吧,一直到死为止,也不要有改变。”

  谁要信一个神经病说的话,谁要信一个神经病发下的誓言。

  除非他疯了,才会信。

  “余真,你信我一次吧,就算是神经病,也会爱人的。”

  祁宴深搂着他,将脸埋在了他的后背上,开始自顾自的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

  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余真没理他分毫,就这么当耳边风过去了,困了后就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他的后背一片湿漉漉的,有点温热。

  余真以为是自己汗流了一背,一转身对上祁宴深那双血丝密匝的赤红眸子,不禁吓了一大跳,将人一手肘激动的怼了过去。

  “你在装神弄鬼什么啊?!吓死我了。”

  真不想他好过。

  自己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才会碰上这人。

  余真心脏不禁一阵乱跳,下意识的叫出了声。

  下一秒,只听到一声扑通落地的响声,沉重的骨骼撞击到了地板上。

  他眼神一对,只见那人发出了一声闷哼,捂着胸膛那块的肋骨,喊着疼。

  余真将被子一掀,没带点感情,不耐烦的说,“疼你叫医生啊,在这乱吼什么,我能给你治好吗?”

  “怎么,吵到你了吗?”

  祁宴深灰溜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胸口一片刺痛,用手揉了揉都没缓过来。

  “都说了别吵我,你要是想我能活的久点,就让我安静会儿,赶紧走行不行。”

  祁宴深哀怨地喊了声,喘不上气的闷闷道:“好。”

  但还没走两步,他人就倒门口那了。

  余真以为又是什么苦肉计,没搭理,蒙头重新掖着被子,倒头睡去了。

  后背那的病服全湿了,他没法,只好起身去换件新的。

  走到门口那,他用鞋尖踢了踢那人的背脊,没耐心的低声说了句,“起来,别装了。”

  见人没反应,余真又重新踢了脚过去,“祁宴深,你阴谋诡计怎么这么多啊,你要晕去别地晕,别在这碍我眼。”

  过了一分钟后,护士过来查房了,见余真正往下用脚带着恩怨地踢着人,慌张而又惊恐的问,“怎么了?”

  余真看有人来了,这才将脚收了收,不带怜悯的淡淡道:“他人好像没气了,可能要死了。”

  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看人倒了还要补两脚,救都不救。

  “哦,这样吗?”

  护士傻了,往下摸了摸鼻息,看还有气,赶紧叫了人把祁宴深送去了急诊。

  看着祁宴深被送走的场景,余真心里却觉得痛快。

  可这人要是就这么潦草地死了,他想,还有些莫名的可惜,实在是便宜对方了。

  两个星期后。

  他吃不下饭,老是胃里直恶心,想吐。

  但吐又吐不出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人将卫生间的门关了,边摁着马桶的水掩盖着动静,边往喉咙眼扣着催吐,这才好受了些。

  出来的时候,他擦了擦脸上挂着的泪水,可眼睛却还是略显湿润的红。

  祁宴深在门口撑着手臂,苍白着一张脸,略显无力的问他,“怎么回事,在厕所里呆了这么久,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余真将门关了,迎面倒在床上。

  他想了想,才很是自然地扯着谎回,“肠胃难受,可能吃坏东西了。”

  “吃的东西都很清淡呢,怎么会突然吃坏肚子了。”

  祁宴深对他的衣食住行,无一不管的很严。

  他的理由,过于太拙劣。

  余真没跟他掰扯,没什么好语气的说,“爱信不信,整天疑神疑鬼什么。”

  祁宴深见对方发着暗火,立马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收起性子安抚着,半眯着眼说,“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怎么还生气了?”

  话语一出。

  余真气的有点想笑。

  “那我谢谢你了。”

  .....

  这些天的变化,其实他心里有了点数。

  日子一久起来,迟早要露出破绽。

  在要离开医院的前天,余真让医生给自己单独开了个血检。

  果然不出所料,他确确实实是怀孕了。

  孩子的父亲,还是祁宴深。

  他拿着报告单站在窗前,一如几年前那般的焦灼不安,害怕惶恐。

  心里还是那个从未动摇的答案,他要在祁宴深知道这件事之前,将肚子未成形的孩子,先残忍的杀了。

  不留任何余地。

  余真咬了咬手指,将报告单撕了个粉碎,扔进了马桶里,让其顺着水流冲的一干二净。

  当天他就做了个噩梦。

  梦到祁宴深知道他怀孕后,怕他把孩子打了,把自己锁着手脚关了起来。

  男人躺在自己身边,眼神不带任何掩饰的阴鸷,一边抚摸着他日渐隆起的肚子,一边带着邪念的说,“就算小真不爱我,但看在这个孩子的面上,你也会为了他乖乖留在我身边的吧。”

  听着男人的话,他痛苦地流着泪,疯狂的嘶吼,但怎么样也无济于事。

  “我不要,我不要,你不如杀了我,祁宴深.....”

  “我真的会死的.....”

  祁宴深与他十指交扣,亲密无间的说着情话,却比诅咒更让自己癫狂,“那不行,我们得在一起一辈子,一直到白头偕老为止,就算死了也得合葬在一起。”

  他哭到窒息,害怕的发抖。

  男人将自己强制性的抱紧,把下颌埋在他的颈窝,用轻柔的语气说着骇人的话:“你乖点,我们就生这一个。”

  “你不乖,等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后,我就继续操.你到怀孕为止,一年怀一个,直到你再也生不出来为止。”

  .....

  等醒来后,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肚子那块的肉,满身冷汗,过了很久后,才从噩梦中缓了过来。

  在犹豫了几番后,余真才趁着祁宴深不在,按着记忆里的那串数字,摁向电话机上的按键,播了个电话过去。

  过了几秒后,对方接通了,试探性地向着这个陌生号码问了问,“喂?你....”

  还没等对方说完,余真先打断了,吐着清晰的字眼说,“靳迟,你说哪天我需要你了,我可以来找你,是真的吗?”

  对方几乎是不带任何迟疑,定定的回了过去,“我一直在。”

  “靳迟,来带我走吧。”

  对面的人捏紧了手机,掌心一片汗。

  电磁波再次传来了靳迟的嗓音,呼吸加重了几分,“好。”

  在出院那天,靳迟买通了人,让他穿了医生的工作服,调换了身份逃了出来。

  祁宴深在忙,说晚点要来接他回家。

  余真跟往常一样,没露什么破绽的随口敷衍的应了句,便挂断了。

  祁宴深还在来医院的路上,中途接到了个电话,看守的保镖说,余真人早就给掉包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感到不对劲,这才想了想,“在走之前,有发生过什么跟平时不太一样的事吗?”

  保镖像是有在努力的回忆,但也不敢细说,生怕又多了些不该有的罪责,惹得对方不开心。

  见对方顿了顿,祁宴深音量不禁又拔高了几分,“我问你话,装哑巴就没事了吗?”

  保镖这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句,“好像有一次,就是前两天,主治医生来病房了,在里边比平时多呆了几分钟,一天还来了两趟。”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汇报?”

  祁宴深发着怒火。

  保镖支支吾吾,“当时没看出什么异样,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事,怕麻烦到你,所以就没跟你汇报了。”

  祁宴深当场就把保镖辞退了,去找了主治医生。

  秉持着医德,医生一开始还没说,只是随便应付过去了。

  但后面被祁宴深拿着强权威胁了下,医生这才松了口,给他套出了些话出来。

  医生将删除的病例,恢复了过来,给祁宴深打印了份,“您自己看吧。”

  祁宴深仔细瞧了瞧上面的黑字,越看心里越拔凉。

  喉口像是被双无形的手,攥的死紧,他差点喘不上气来。

  祁宴深彻底丧失了理智,一把揪起医生的领口,朝他疯了似的吼道:“要是我的孩子没了,你就等着跟他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