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第七十九章 我以为你只是玩玩而已

  祁钟纾不明白他的意思,问,“这什么玩意?”

  余真没兜圈子,开门见山道:“这是你儿子跟我上床的视频。”

  祁钟纾恍然将眼睁大,先是气,后是觉得可笑,“你拿这东西给我干嘛?”

  余真将u盘推了出去,定定的冷声道:“祁家要跟陈家联姻期间,不能出什么见不得的人丑闻吧。要是我把这没露脸的视频给传出去,想必大家都快就会知道,您的儿子在背地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德行。”

  听完后,祁钟纾面露难堪,倒也没表现的那么气,“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再次开了口,愈加坚定,“我想离开你儿子,还有要个人。”

  “你必须得帮我,不然我一定会让祁宴深,从此身败名裂。”

  祁钟纾为了利益着想,他没拒绝,将u盘拿了过来。

  这人留着也是个祸患,再说他的要求,也不是件难事。

  “行,我答应你。”

  祁钟纾加了句,“但你得保证,这个视频除了我们两,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王小妮的事,再次刺激到了他。

  他着实是再也无法忍受,才使出了这么卑劣的手段。

  陈晓云给祁钟纾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后,余真暂时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祁钟纾按他的意思,将王小妮从夜总会中接济了出来,两人便开始了逃亡之路。

  先躲着吧,说不定躲一阵子,时间久了,祁宴深也就没了兴致,将他忘了。

  托祁钟纾办了两张能通行的假身份证后,他带着王小妮坐了好几天的私人车,逃到了一个很远很偏僻的小村庄。

  这里交通不发达,很闭塞,信号也不太好,人更是少的可怜,是个很适合避难的地方。

  山路很陡峭,车开不上去,余真将身子弯了下来,对王小妮说,“上来吧,你一个女孩子走不动的,我背你。”

  王小妮身上有伤,看起来脸色发着白,气色不太好。

  她不想拖累了余真,惨着张脸摇了摇头,“我自己走吧,余真,已经很谢谢你了。”

  余真知道王小妮的心思,换了个方式让对方妥协,“你要是不小心累垮晕倒了,我到时候还得继续背着你去找人看病,还是快上来吧。”

  王小妮拗不过余真,只好将身子瘫在他的背上,让对方背着自己上路。

  山上的风大,吹的人都僵了。

  王小妮趴在他的肩头,还是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道:“我们,真逃出来了?”

  “余真,好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就没了。”

  余真比她还害怕这是一场梦,但他却觉得轻舟已过万重山,“王小妮,我说过会带你走。”

  “以后的日子,我们得好好的过。”

  王小妮眼里闪了泪花,笑的比哭还难看,心里却雀跃,“嗯。”

  走到山里头,天都黑了。

  他鞋磨出了洞,一脱袜子都沾了不少血。

  这里环境着实不太好,到处都是土坯房。

  余真找了个房东,花钱租了间房。

  两人都奔波了好几天,也没吃上几口热乎饭,更别说有条件洗澡了,全身自然是黏糊糊的散着汗味。

  余真让王小妮先在屋里头休息,他便拿着桶,去附近的井接水。

  花了不少劲,他才将水桶拎回了屋。

  他走到地上,全身灰溜溜的,早已精疲力尽。

  王小妮拿着水瓢,去桶里舀水,往铁锅里倒。

  余真歇了口气,坐到灶前生火,一吹又是满脸灰。

  王小妮见着了,对着他笑,难得的开心,“好像花猫。”

  余真跑到水桶里瞧,才发现整张脸黑一块,白一块的。

  王小妮笑,他也跟着一起笑。

  有那么一瞬间,倒还真忘了之前受过得苦。

  至少在这一刻,都值得。

  两人吃饱饭,洗完热水澡后,上了砖瓦去楼顶看星星。

  余真将手臂撑在后脑勺上,眯了眯眼。

  王小妮盯了盯他,眼睛发亮,语气却莫名的惋惜,“余真,你说咱们还有机会高考,考上我们心仪的大学吗?然后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或者工作。”

  逃出来后,余真倒是什么也不想了。

  从前他倒是把学习看的比命还重。

  “高考年年都有,今年我们参加不了,不是还有明年,后年……总有机会的。”

  他安抚王小妮,自己却有点遗憾了起来。

  当律师的梦想,好像又离他远了一步。

  他揉了揉被风吹干的眼,忽的鼻头发酸。

  ……

  祁宴深在客厅里坐着,脸色不太好看。

  他用手拧了拧底下的茶杯,始终都没喝上一口。

  祁钟纾始终不肯出来见他。

  在这呆了好几个钟头,祁宴深就是不走,从烟盒里抽了一根接着一根的烟,直到磨得对方都没了耐心。

  烟灰缸里很快就积满了烟头。

  祁钟纾软磨硬泡不过他,还是出了面。

  祁宴深眼眶血红,睨了他一眼,语气虽不太重,但让一旁的人,震了个机灵,“我的人呢,你又多管闲事,给搞哪里去了?”

  祁钟纾倒是还没先找他麻烦,对方又急着上了门。

  有种贼喊捉贼的感觉。

  祁钟纾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不怒而威的笑笑,“你自个不管教好人,把麻烦事推我头上来,到头来还问起我的罪了。”

  祁宴深不明白他的话中有话,没了耐性,“什么意思?”

  “呵,我舔着脸,给你擦屁股。”

  祁钟纾将余真给他的那个u盘,扔到了祁宴深身上,脸色不太好看,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你倒是给美色迷了心头,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在旁边,到头来给你卖了都不知道,我说你一向聪明,怎么一遇上感情这事,就能蠢到这个地步上。”

  祁宴深往下瞄了眼那个u盘,冷冰冰的问,“他就是拿这个东西,来找你讨要好处的?”

  祁钟纾懒得跟他扯皮,“这次,我不会再任由你胡闹。”

  祁宴深声调降了下来,透着丝丝缕缕的冷意,咬着字眼问,“他人现在,在哪?”

  祁钟纾将手里的拐杖杵了杵,打算轰人走。

  “我是帮着他跑了,但他现在人在哪,我不清楚,你也别再找我要人。”

  祁宴深没有走的意思,他眼神一沉,对祁钟纾安定自若的来了句,“他肚子里有我的种了,我不得找他回来。”

  话语一出,祁钟纾觉得他疯了,“你倒是犯病犯的严重的话,我给你请个假,你也不用去公司了,去精神病院里住几天。”

  祁钟纾把拐杖往他背上打了两下,戳了戳脊梁骨那里的位置,“你当我老糊涂了,傻得厉害,还是眼睛瞎,男的女的都看不出来。”

  祁宴深蹙了蹙眉,一脸正经。

  “他真能生孩子。”

  祁钟纾乐了,“看得出来,你是真的疯了。”

  见祁钟纾不信,祁宴深让人搞了份余真在医院曾经诊断过的病例。

  祁钟纾瞳孔震了震,捏紧了病例。

  “就算他真能生,我也不能允许你把这人再带回家。”

  祁宴深嘴角勾了点笑,暗谙道:“爸,从小到大,我下定决心真要做什么事,就没人能拦得了我。”

  祁钟纾拿他没办法,只希望余真能灵光一点,真能躲得了一辈子,别再出现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了。

  祁宴深回了自个的家。

  他把祁宴宁从酒吧里头,揪了回来。

  还没等祁宴宁抬头,他就被祁宴深挨了一脚过去。

  小腹传来一阵绞痛,祁宴宁疼的冷汗直流,捂着那块地方,哇哇直叫,“哥,你干什么。”

  看祁宴宁装傻,祁宴深眼露不屑,“余真那事,是你帮着他做的吧。”

  “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祁宴宁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承认,反正人走都走了,也没得对证。

  “不是你?那他藏屋里那摄像头,是谁给的。”

  祁宴深见他不见棺材不落泪,又将鞋底落了过去,往他身上碾了两脚过去,“还有他找不了老爷子,除了你能给他面见,没有第二个人了。”

  祁宴宁见身上开了花,也没再否认,“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祁宴深将腿抬了回去,将手里的烟头扔了,往地下踩了两脚,问,“走之前,他有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像是真的有费劲在想。

  祁宴宁半晌后,才开了口,真有那么传递指令的模样,学着对方的语气对着祁宴深一字一句道:“余真,他说……”

  “他说他恨你,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语毕,祁宴深将脚上的动作停了,烟头上的火花窜了点烟气出来。

  他倒也没意外,但还是顿了下,继续用不温不火的语调问,“还有别的话吗?”

  祁宴宁想了想,“没有了。”

  他又加了句,干笑了两下,“走的时候挺决绝的,一件你给他的东西都没带,但脸上看起来的表情,还蛮开心的。”

  祁宴深半阖了阖眼,“你在胡说八道。”

  按余真那种又犟又闷的性子,不会对着祁宴宁说出自己恨他的那种话,更别说能露出多么喜悦的表情了。

  “他根本不会这样。”

  祁宴宁以为这样能气到祁宴深一点,但没想到对方了解余真的程度,要比他想的要深一点。

  他收回笑容,有点失望,“哥,我还以为,你真只是玩玩而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