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第六十二章 被发现藏了避孕药

  回到家以后,他倒了杯热水,将药片吞了进去。

  吃这玩意对身体伤害大。

  但不管会出现什么不好的副作用,他也觉得要比怀了祁宴深的野种好的多。

  除了拿了几盒避孕药,藏在了床底下以外,其他的东西,余真都随手放到了桌面上。

  接着他拆了瓶补品,灌了下去。

  要是让祁宴深知道自己偷偷买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屋内黑漆漆的,见不得多少光。他头晕乎乎的,随手捏了支药膏,趴在了床上,然后往私、处抹了去。

  疼的叫了两声后,他索性不挣扎了,额上冒了两颗冷汗后,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传来阵哄闹的低笑声,余真睡眠浅,被吵醒了。

  可能是祁宴深带人回来了。

  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东西,声音忽远忽近的,听不太清。

  他咳嗽了两下,喉咙干哑,可能是发烧了,身体还有点烫。

  想喝水,但他又不想现在下楼。

  听到下边没什么动静了,余真才踏着脚步,出了门,但刚刚走到楼梯口,闲聊声又起来了。

  他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小心的挪动着脚步,打算回去。

  但喉咙又痒又疼,他用手掐着嗓子,也还是止不住呛出了声。

  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人,听到动静下,叼着根烟,笑的模糊不清,好奇的问,“祁宴深,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带出来给看看。”

  祁宴深轻轻的勾起了唇,漫不经心的捏着酒杯晃了下,“养了只猫,兴许是饿了,才跑出来找东西吃,改天再带出来给你们看看。”

  男人听出言外之意,笑的更厉害了,夸张的拍了拍大腿,“什么猫?你一个大男人还养猫,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养猫这癖好。”

  “一只野猫罢了,品相不好,怕看了你们觉得寒碜。”

  祁宴深蛮不在意的说。

  余真垫着脚尖,灰溜溜的重新回了屋。

  他去浴室洗了把脸,这才清醒了不少。

  祁宴深走的时候留了部手机给他,但因为没手机卡,也打不了电话。

  他有点后悔,当初就只会读书写字,啥东西都不玩。

  要是那时候注册了微信,QQ也好,这样也能联系上些人。

  他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当初自己被恶意上传的那个视频。

  但发现这词条被删的干净,现在也找不到啥了。

  倒是使劲翻,最后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论坛里,找到了他的名字缩写。

  好像是在谈论他这件事。

  余真打开了那个帖子。

  楼主:这男生,是我们学校的学霸,因为家境不太好,校长还给他申请了全额奖学金,免了三年的学费。他好像听力不太好,但是学习特别用功,平时看起来也很简朴,寒暑假还会去打临时工,挣生活费来着。在视频没放出来之前,谁能想的到这样一个有骨气的人,竟然会愿意被包、养?

  他看了看底下的几条评论,倒是众说纷纭。

  这男生长得还挺好看的来着,而且年纪又小,被有钱人不小心盯上,也正常吧。

  经不住诱惑,还不是成了个烂屁股货。

  我在ktv和夜店,经常点这种小鸭子玩,都挺会装的。

  ……

  看了头疼。

  但是当他再往下刷新的时候,这条新建不久的帖子,立马又被删除了。

  从小到大,他都从没对自己的长相上心过。

  上幼儿园那会儿,因为留了头半长不短的头发,还被个小男孩给亲了,说是女孩。

  结果回家,他就对着陈晓云哇哇大哭,说要剪头发。

  再长大些,他因为营养不良,个子长得不是很高,皮肤又太白,长得太精致,经常被些比自己高大的男生,嘲弄说是娘娘腔。

  那些人为了捉弄他,会在睡着的时候,偷偷摘了自己耳朵上戴着的助听器。

  然后藏在某个角落后,又朝着他的耳朵大呼小叫,骂他聋子。

  被逼急了几次后,余真有试过抗争,但有时候被那些人打疼了,他也渐渐麻木了,学会忍气吞声。

  门外传来阵敲门声。

  是新来的保姆,让他下楼。

  余真一下来,祁宴深将西装外套,扔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仔细嗅着,都能闻到上边有股浓郁的香水味。

  “帮我洗掉,手洗。”

  祁宴深命令了他一声。

  那群狐朋狗友终于走了。

  余真转身,不小心瞥见祁宴深的下颌角,好像有个很浅淡的口红印。

  他怔了下,盯了眼。

  祁宴深不屑的轻笑,问,“你看什么,还不快去。”

  余真没理,心想着祁宴深的事,关他有什么关系。

  只要这人,别把病,传染给自己就好了。

  口红印是两个小时前沾上的。

  老爷子回了国,说要呆上几天,给他介绍个相亲对象。

  其实他的年纪也不算大,离三十好几还远着呢。

  但家族企业,少不了联姻,反正是迟早的事。

  相亲对象是个年轻的富家千金,家里三代从商从政。

  但他向来对女人不感冒。

  为了应付一下相亲局,他还是去了,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后,不拍即散。结果富家千金不放弃,想做最后的勾搭,于是假装脚滑,往身上撞了去。

  他下颌角不小心给对方蹭了下。

  才留了印子。

  这女人倒是心机的很。

  祁宴深用湿巾抹掉了上面的红印子,打算去浴室洗了个澡,晚点还有个应酬要去。

  他看见屋内一大堆的东西,心想余真这是把个店买下来了。

  迈着步子走过去后,他随手撩拨了两下。

  一堆保健品,一堆药,一堆不值钱的破玩意。

  他都叫不上什么名。

  但对方这点小心思,怎么能瞒的过他,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他打电话给保镖,要了张发票。

  ……

  余真弯着腰洗东西,多少有点费劲。

  身上带了些伤,一捣腾,受了些凉,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他拎着那件外套,去阳台晾晒。

  回到屋后,祁宴深在拨弄着自己的那些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真有点慌了。

  祁宴深半边脸埋进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从这个角度看,只能瞧见对方的半张侧脸,露出清晰可见的下颚线,还有棱角分明的轮廓。

  祁宴深将药都翻了出来,挑了挑下巴,让他过来。

  余真愣了下,问,“怎么了?”

  “你买这么多药干什么?想以身试毒啊。”

  祁宴深调侃他。

  余真找了个听起来比较可靠的理由,“身体感觉有点虚弱,买点东西补补。”

  “我不是请了保姆,让她给你炖点大鱼大肉,吃吃就行了,买这玩意。”

  祁宴深面露嫌弃。

  “扔了。”

  余真假装遗憾,然后颤颤的说了句,“好吧。”

  他以为祁宴深没看出破绽。

  但在结尾处,对方又来了句,“哦?你的那几盒避孕药,怎么不在里头。”

  像被雷击中了,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余真感觉脑子嗡嗡作响。

  他缄口不言。

  “你给放哪了?”

  祁宴深继续逼问他。

  余真紧张的吞了口唾沫,“你去查了?”

  祁宴深掰过他的下巴,“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以为瞒的过我?”

  他的无助茫然,在这一刻,显现的淋漓尽致。

  “你让我吃吧,反正伤的是我的身体。”

  祁宴深变得面无表情,冷冷的对他说,“你使劲吃,我不拦你,别到时候死我床上。”

  余真也没再解释,祁宴深脸色转阴,将他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外边还在刮着冷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跪在冰冷的台阶上,瑟瑟发抖,哆嗦着唇。

  身上明明还烫的很,可被这雨一淋,又冷了起来。

  旁边的保镖,撑着把伞,盯着他被风吹雨淋,但始终无动于衷。

  祁宴深衣冠楚楚,穿戴整齐地从温暖的屋里头走了出来,连看都没看上他一眼,直直的走开了。

  他眼神木讷呆滞,很迟缓的用手背,垫了垫早已僵硬的膝盖。

  也不知道被淋了多久,他最后还是苍白着张没了血色的脸,昏厥了过去。

  整个形销骨立的孱弱身子,挨不住冻,软趴趴地倒在了湿漉漉的台阶上。

  到了深夜,祁宴宁从外边回来了,这才拦腰抱起他,打算往医院送去。

  老爷子专门来探望两儿子,特意没讲要来,没想到才刚刚到家门口,就见祁宴宁抱着个男孩,往车上行色匆匆的跑去。

  他皱了皱眉,让司机跟了去。

  祁宴宁把车内的温度打高,将外套脱了下来,往他身上裹去。

  祁宴深在外人面前看来倒是温柔,性子也好,可这人却总喜欢把气撒在不该撒的人身上。

  他哥爱怎么样,他倒是没法管。

  余真冻僵的手指,往他胳膊上,动了动,受到暖气后,才恢复了点知觉。

  祁宴宁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哥要把你扔外头受冻。”

  “他要怎么样对我,我哪里有资格说不。”

  余真虚弱的自诩,将手耷拉了下来,眼皮努力的掀了掀,但始终睁不太开来。

  祁宴宁将手背贴在了他发烫的额头上,叹了口气,很小声的自言自语着,“长的像他,也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