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第八章 到头来,还不是落到我手里

  “爸,你又怎么了?”

  余真焦急的问道,只听到那边传来棍棒殴打到肉体上的声响,余德阳的惨叫也忽远忽近,手机又被另一个人接到了手里。

  “不想你爸被打死,断手断脚扔家门口的话,就来这个地方找我。”

  熟悉的低沉声线,以及那漫散的笑,让他怔在原地,像个被雨淋湿透了的小狗,只要风一吹过,浑身就会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短信发来了地址,似乎在警告自己一定要来。

  荣城区,某个寸金寸土,极为奢靡的娱乐场所。

  夜色朦胧,余真走进灯红酒绿,紫醉金迷的包间,里边人影绰绰,声色浮华。

  角落里,传来男人略带笑意的好听嗓音,他将牌打了出去,“碰一下,八万。”

  见来人了,几个公子哥将目光投了过去,“哟,谁叫的mb,成年了吗?还穿着校服来的。”

  “我的人。”

  光线很暗,几近看不见真容,只能瞧个轮廓,但自己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祁宴深向他微挑下巴,轻声道:“过来,坐我腿上。”

  “我....”爸呢?

  在一阵瞎起哄中,余真走了过去,还没等说完正事,就被对方宽臂一揽,强制摁到了腿间。

  “宝贝,来帮我摸牌。”

  祁宴深张口就来,侧过下颚,往他脸上很自然的亲了下。仿佛他们两之前那些所谓的瓜葛与恩怨,都当没发生过一样。

  余真忙着挣脱,却被对方那宛如贴钳的手指,牢牢抓着不放。

  最后,自己只好对着他的耳边,再次发问,“我爸到底在哪里?”

  就连余德阳的影子都没见到,是不是故意耍自己的?

  “急什么。”

  在黑暗处,温热的掌心顺着他的衣缝贴了上去抚摸,紧致的腰线处很是敏感,痒得不行。

  余真脸唰的下,烫的厉害。

  “等赢了这把,我就带你去。”

  祁宴深看着他脸红的纯情样,跟逗自己养的宠物似的,轻佻道:“没赢,我就把你扔这。”

  余真慌了,抬眼瞄了下四周如狼似虎的花花公子们,心有不安后又将头急促地低了下来,小声道:“你要是骗我的话,我现在就走。”

  祁宴深捏了他身上的一块软肉,又将手若无其事的抽了出来,接着握住其手腕,去摸桌面上的牌。

  “你觉得,你走得掉吗?”

  余真像只被逼急了的兔子,他正咬牙反抗间,又见祁宴深靠了过来,将头窝在了自己的颈窝处,声音慵懒,“在你走之前,我先把你摁在沙发上,狠狠做一顿。”

  “毕竟你人来都来了,不能白来一趟。”

  他笑的桃花纹浅显,因为太暗的光,照在其眼窝处,就会显得很深邃,但却衬的人眼神有点迷离,一副瘾君子样。

  可被药瘾受到影响的人又不是他,而是自己。

  “你不能这么对我。”

  余真急得鼻头酸涩,下一秒那眼泪就想落下来了,但显得不那么丢人,他还是强忍住了。

  也不知道打到哪里了,又轮了一盘,祁宴深见他哼哼唧唧的,眼眶有点红,故意又调侃道:“你先别哭,不然没水了等会儿太干。”

  见他们两调情般的窃窃私语,旁边的纨绔笑了下,戏谑,“要是祁少忍不住,就先去开房吧,别等会当着我们的面.....”

  祁宴深重新坐起,将领口扯松了点后,游刃有余的应对,“那不得赢你们一把再去,不然心里不踏实。”

  一时间走也走不掉,余真只好陪对方耗着。

  他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时钟,从八到十一。

  这个点,自己应该在家里学习。

  中途休息了场,祁宴深去了趟洗手间打电话,把余真一个人落在了包间里。

  他抱着书包往边角里缩,尽量跟里边的男人们,保持着距离。

  旁边一身烟酒味的公子哥,朝他凑了过来,倒了杯酒叫自己喝,好奇的揶揄:“你嘴巴看起来好小,帮祁少口的时候会疼吗?”

  余真被这不知分寸的一问,迟迟涨红着张白脸,没有讲话。

  公子哥以为他在装,故意不搭理自己,又变了副轻蔑不屑的脸色,有点冲的侮辱着,“就一个破卖身的,还端着架子。”

  余真连忙解释,“我不是卖的。”

  公子哥笑的气都没了,手往他身上乱摸去,“原来还是个爱立坊牌的婊子。”

  他急着躲,试图拍开男人骚扰的手,“别碰我。”

  旁边的人好心劝道:“差不多就行了,你别再逗他了,不然等会儿祁少看到,该不开心了。”

  公子哥不爽快的咋舌,“我就碰,咋滴,就一个mb罢了,祁宴深会拿我怎么样?”

  啪的下,门打开了。

  见祁宴深回来了,公子哥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反而还更加得寸进尺,搂着余真问,“祁少,把这小mb借我玩几天?”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盒,叼在嘴里,向旁边的人借了个火,抽了口后,才不缓不慢的问道:“你要借几天?”

  公子哥若有所思,认真思量过后回答,“两三天?”

  祁宴深微眯着眸对余真笑,将冒着花火的烟头摁到烟灰缸里浇灭,温柔道:“宝贝,你要跟他走吗?”

  余真摇头,喑哑的气音,透出几分委屈,“不要。”

  公子哥见他如此不识抬举,捏着其手臂的劲更加大,暗暗道:“就一烂屁股的玩意,也敢拒绝我。”

  “那把手给我松开。”

  这语气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却莫名听出些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公子哥刚一抬头,都还没站起,只见祁宴深挥出拳脚,就往他身上揍了过来,没轻没重的力道,打的人两眼发昏,鼻血直流。

  余真有点看懵了。

  平时总是一副温润斯文的样,但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架,也是狠到这么不顾情面和下场。

  旁边的纨绔们觉得不好劝,怕误伤,就叫余真过去拦架,玩的时候可以是兄弟,但一旦出了事情谁也不认谁。

  想到自己爸爸的事,不能再拖了,余真才鼓起勇气,有了点胆量,拦住男人拿刀行凶的手,“别打了,你别打了。”

  祁宴深面上沾了些殷红的血,看着有点阴鸷,“怎么?宝贝,你在心疼他吗?”

  嚓的下,他将刀插到了公子哥的手背上,然后慢慢拔了出来。

  快要窒息,凝固的空气中,除了浓郁的血腥味,还有男人连续不断的嚎叫声。

  祁宴深起身,将刀子扔到了垃圾桶内,然后把搭放在座椅上的西装外套,重新披到了自己肩上。

  “走吧。”

  余真傻了,瞥了眼地上被打的惨不忍睹,奄奄一息的男人。

  他一说话,口腔里的血,就往外冒,一颗牙竟掉了出来,“祁宴深,为了一个mb,你把我打成这样,疯了?”

  祁宴深没心没肺的笑了下,没带后悔和怕这一说,云淡风轻的语调,却听出几分警告的意味,“我都说了,别动他。”

  在众目睽睽下,他掐了下余真的后颈,将人带走了。

  “走,见你爸去,不知道还活着不。”

  听着祁宴深这话,余真不解,“你什么意思?”

  余德阳可能死了?

  他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血,有几分嫌弃,觉得脏。

  转了下眼珠后,祁宴深懒得解释,觉得浪费时间,直白道:“就字面意思。”

  余真没再讲话,跟在他身后走了。

  走到拐角处,祁宴深把门开了,他在后面往里边扫视了一圈,终于看到了余德阳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

  见到自己后,跟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余德阳嘶吼,“小真,你终于来了,让他们放爸爸走吧。”

  余真扯了下书包带子,局促的问,“爸,你犯了什么事,他们要把你抓起来打。”

  余德阳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被上方的大汉,一脚踹回原位。

  他哭的像被门夹到了的驴,“我欠了他们钱。”

  “多少钱?”

  余真就知道,肯定是欠债了,每次都是这样。

  余德阳平时窝里横,一遇事就怂的厉害,他哆嗦,“两....两百万。”

  两百万,这么多,就是把家里房子卖了,都还不起一半。

  余真拱了拱鼻子,带着哭腔喃喃道:“怎么办?”

  就算余德阳真死了,这个债还是要轮到他和妈妈身上。

  祁宴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腿交叠,一脸吃定了余真的模样,“我知道把你肾卖了,也还不起这钱,要不你卖身吧。”

  上次是拿视频威胁他别报警,这次又是以还债的名义,叫自己去卖。

  见余真犹豫,余德阳在旁边煽风点火的卖惨,“小真,反正你是男的,卖就卖吧,哪里有贞洁这一说,要是你不同意,爸爸丢掉的可就是命了。”

  余真心如刀绞,脑袋那跟有块小石子在磨来磨去,始终没有答案。

  “再不说话,我就动手了,你说,先剁手还是先剁脚?”

  他将音量拔高了点,就等着余真做出选择。

  一把锋利的刀,挥了下去。

  真砍到了,肯定就是肢体分离,大出血。

  “不要,我求你了。”

  见对方动摇后,祁宴深又继续低声逼问,“不要是什么东西,你倒是说的清楚点。”

  作者有话说:

  从今天开始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