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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雪居内。
此处只有自己,白衣仙人没形象地往榻上一瘫,左右打着滚,可心中的烦恼一丝不减。
直到发冠都歪了才坐起身,虽然他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让陆凭淮不开心,但是送他想要的那个什么铁总是可以的吧?
“系统系统,快出来,告诉我那个什么玄寒铁在哪。”
“叮”的一声,那是系统上线的声音:“玄寒铁以宿主的能力无法得到,解答完毕。”
他虽然不是多厉害的角色,可是自己也是归梵派的长老啊,什么铁还得不到啊?
“别走别走,那真的没有办法能拿到了?”
“可以用积分换取,积分是陆凭淮对你的好感度,很遗憾,当前好感度为0。”
徐静白没想到自己努力了一早上,好感度居然还能是0,陆凭淮的心是铁做的吗?
秉承着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的说法,又问:“那,能不能暂时赊个账呢?”
“......”系统沉默了。
徐静白愁得两弯眉毛都快要打结了,劝说道:“你先借我一点,等我换了那个铁,陆凭淮对我的好感度噌噌噌上涨了,你应该是给主神打工的,你也不希望你的业绩不好看吧?”
一句话直戳社畜的内心。
系统的态度有些松动:“理论上说也不是不可以的,不过这个也是要带利息的,本来只要30积分,现在需要还35,你还愿意吗?”
打工人最能理解打工人了,徐静白赶忙答应,生怕下一秒系统会反悔了。
“积分余额为负三十五,道具‘玄寒铁’已换取。”
徐静白看着自己手上那块泛着独特的金属光泽和纹路的铁石,心想,发家致富就靠你咯。
他昨天粗略地翻了一遍故事线,有些地方写道每个人的喜好,不长,但幸好有陆凭淮的口欲喜好,便是宴乐居的桂花油酥鹅。
徐静白想着这铁石总不能莫名就在他这边出现,也得下山一趟做做样子才行,顺便给陆凭淮带一只桂花油酥鹅吧。
......
食堂内。
程杉扒拉着碗里的饭,总觉得今天陆凭淮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吃饭,别看我。”陆凭淮被他盯得难受,嫌弃地提醒。
哦对,就是这种被嫌弃了的感觉,不过人家天天和师尊一起吃饭睡觉,跟他们普通弟子不同,被嫌弃也很正常嘛。
“程杉,你下午有空吗?”
“有啊,怎么了?”
“没事,就想找你说说话。”
“......”程杉心想我何德何能啊,你们夫夫两个吵架不愉快,怎么还拉上我了?!
“不愿意?”
“师弟我可太愿意了......”
“愿意就好,吃饭少说话。”陆凭淮边吃边想食堂这饭菜和徐静白的手艺就是不能比。
程杉:“......”
午后的时光闲暇,两个人吃饱了边走边聊,陆凭淮若有若无的聊天,不经意间问了他很多门派里的事,程杉没有防备心,很多都说出了口。
例如以前不止把欺负他的商函揍了一顿,还有那几个帮凶也一同逐出去了,还有徐静白怎么跟他在一起的啊,徐静白跟谁接触比较多啊之类的。
程杉本来就话痨,一连串说了几个小时都不带歇,突然眼神贱兮兮地问:“师兄,怎么,你不会觉得师尊在外面有人了吧!!”
“!咳咳!!”陆凭淮被他的脑洞惊吓道,正色后带了几分斥责的意味:“瞎说什么呢,师尊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程杉也只是开玩笑,连忙附和:“对对,师尊在你心里永远是顶好顶好的人,对吧?”
陆凭淮没有说话,不算默认,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应。
手藏在袖子里面摩挲着指腹,那里只有薄薄的一层茧,他早上检查过自己的身体了,皮肤光滑,不像上一世那样疤痕交错,看来徐静白对他这位弟子当真上心。
一想到这个,两世的落差对比,自己的心情就不好了。
程杉耸耸肩:“你跟师尊有什么话就说开,哎,不是有句古话叫做床头吵架床尾和吗,服软认错,师尊本来就偏爱你。”
“偏爱我?”上一世徐静白最厌恶的就是他,这一世倒是有意思。
“拜托,但凡长个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好吧,你还记得你之前......”程杉毫不掩饰话里面的羡慕。
陆凭淮静静地这么听着,如果放在他小时候,肯定会很感动,但他已经是被“徐静白”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魔尊了,况且那些善意又不是给他的,是给另一个“陆凭淮”的。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玄寒铁,给剑打造一个合适的剑鞘来保存,再跟徐静白恩断义绝,最好能被他逐出师门,这样自己回魔界也不是什么难事,剩下那些情情爱爱,他没那个兴趣。
“还有那一次,你发高烧,师尊去请......”两个人散步散到了别的地盘,还是与徐静白关系最不好的迟若皓的地盘——辉真山。
程杉立刻拉着陆凭淮往回走,结果还被瞪了一眼,解释道:“哎哟,别凶我了,快往回走,这边是迟长老的地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迟长老现在跟咱师尊关系越来越差了。”
陆凭淮不喜欢跟旁人肢体接触,扯开了他的手道:“我自己会走,你说的是迟若皓?”
“对啊,除了他,我们归梵派还有谁姓迟呢?”
时间太久了,陆凭淮隐约记得徐静白和那个姓迟的关系貌似有些暧昧,怎么这一世就闹掰了?
程杉的脚步一顿,暗道:“糟糕,怎么碰上了这几个人了。”
陆凭淮顺着他看去,略有七八个穿着辉真山校服的弟子,有的人提着剑,有的人抱着胸斜睨着,无一不是面带嘲讽地看着二人。
“哟,这不是徐长老座下的好徒弟吗?”一个束着高马尾的少年说道,将“好徒弟”那三个字音调拖得格外长。
他身边的一个胖乎乎的矮子大笑附和:“谁家好徒弟好到了床上去了啊?”
话音一落,四周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程杉回头看陆凭淮,脸色难看得都要滴黑水,一把拦着:“他们这群人就是这样的,越理他们越起劲,咱俩快走吧。”
束高马尾的那人上挑眼,高颧骨,嘲讽道:“我们辉真山想进容易,想出去就没那么简单了。”
陆凭淮身上的魔界功法依旧在,但这里是仙门重地,他不想给自己扯上什么麻烦,原本的身手对付这几个毛头小子已是绰绰有余了。
他不愿废话,抽出自己的佩剑,剑身雪白轻盈,最上面 还镶着一块蓝色高阶灵石,徐静白对他还挺舍得的,他想。
程杉看对面人多势众,想必是打不过的,不如回去搬救兵,可陆凭淮不是这么想的。
对面也拔剑相向,两边的气氛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身着明黄云纹袍面容明艳的年轻人御剑而来,立与两方中间。
“师尊!”“师尊好!”辉真山的众弟子向迟若皓行礼。
他那双美艳的丹凤眼像是淬了毒一样,阴森森地盯着陆凭淮:“听说,你刚刚在本尊的地盘,直呼本尊名讳是吗。”
程杉暗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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