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喂,太阳要晒屁股了”

  莫泽只感觉身体在被谁摇晃,缓缓睁开眼,发现流浪者正抱着自己,以公主抱的形式,站在晨曦酒庄外,旁边的温迪侧着身,一脸不服气。

  克里普斯正和一名红发少年与一名有着黝黑的皮肤加上墨蓝色的头发的少年说些什么?

  少年们神色开心,克里普斯的面庞十分温柔,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哼,猪都没有你这么能睡”

  “清醒了没?”,流浪者低头看着依旧发愣的莫泽,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压低声线,凑近少年的耳边。

  “醒了,醒了”,感受到耳尖发热,莫泽瞬间清醒,立马从流浪者怀里跳了出来,摸着鼻子尬笑着。

  其实内心一沉,好丢脸,丢到千里之外,他堂堂一个man,怎么能被人以公主抱的形式荡漾在人间。

  简直就是耻辱,话说,梦里那场比赛谁赢了来着,最后只记得赛诺愤怒的吼叫,然后就跟线被切断了一样,断片了。

  现在头还有一些隐隐作痛。

  “莫泽,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有些苍白诶”,温迪眉头一皱,青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担忧,伸出手似乎想测量一下莫泽额头的温度。

  就在指尖快接触到少年的眉尖时,一双手将莫泽朝后一拉,原来是流浪者。

  “不要动手动脚”,流浪者眼眸微眯,语气带着一些警告的意味。

  温迪见状嘴角一抽,不甘示弱地开口,“我和莫泽是朋友,关心一下怎么了?”

  “你没事吧”

  嗅到一丝火药的气息,莫泽内心卧槽一声,这两人还真是天生的对家,急忙站在两人中间,先勾着温迪的脖子,低声安慰道。

  “温迪,阿散这个人格就这样,就是嘴臭了一些,傲娇了一些,其实人不坏,你是谁啊?你可是伟大的风神,抬手间翻云覆雨,弹指间鸳鸯尽散,别和他一般见识,消气,消气”

  余光瞥着脸色逐渐的阴沉的流浪者,瞬间转身,再勾住对方的脖子,压低声音,“阿散,温迪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关心很正常,但是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绝对高于朋友,别气嘛,晚上一起睡,我给你搓背”

  “怎么说,你也念了万本书,你是谁啊?须弥的大学者,腹有诗书气自华,跟我们这种学渣计较什么?是吧,哈哈”

  两人听完莫泽的一通马屁,脸色渐缓,对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但也没有要大出手的样子。

  莫泽悄悄抹了一把汗,两人要认真地打起来,流浪者估计得危。

  这时,克里普斯转过身,将两个儿子带到莫泽的眼前,微笑着开口道。

  “莫泽小友,温迪小友,阿散小友,这两位就是鄙人的儿子”

  “这位是迪卢克-莱艮芬德”

  “这位是凯亚-亚尔伯里奇”

  莫泽点了点头,弯腰打了个招呼,流浪者和温迪也照着样子打了个招呼,迪卢克与凯亚则礼貌地回礼。

  “好了,一起用餐吧,可得好好感谢几位小友,利恩,把我的葡萄酒拿出来”,克里普斯大笑一声朝酒庄内走去。

  “是,老爷”,利恩恭敬地弯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凯亚和迪卢克对视一眼,真难得,父亲居然舍得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葡萄酒,那些名门望族的人来的时候,喝的不过是一般的酒而已。

  迪卢克悄悄打量着莫泽,气息平和,没有任何异样。

  流浪者还有温迪好像都是普通的少年,除了温迪腰上挂着一枚神之眼,不过好像只是玻璃制品。

  “哥哥,你在看什么?”,凯亚拉了拉迪卢克的衣角,低声道。

  “没什么”,迪卢克微微一笑,摸了摸凯亚的脑袋,凯亚像一只猫咪一样,舒服的歪着头,但是一道光芒却从眼中闪过。

  莫泽双手枕在脑后,看向迪卢克,炽热的阳光倾斜,此时的少年还会露出开朗的笑容,活力四射,宛如一个小太阳。

  和印象中总是板着脸的卢姥爷简直天壤之别。

  “啧,你老盯着他看干什么?”,流浪者面露不爽,双手抱胸,紫色的瞳眸阴沉,语气带着一丝别扭。

  “莫泽喜欢看谁,就看谁?你管的是不是有些多”,温迪轻哼一声,淡淡道。

  两人的目光再次对视,噼里啪啦地冒着火花。

  莫泽的额头再次流汗,没办法,他微叹一口气,再次做起双面派,两边都做思想工作,兄弟爱人一生一起走,从此绿色头上盖,来世又是英雄好汉。

  晚上,客厅餐桌上。

  “几位小友,不必拘束,我敬你们”,克里普斯举起酒杯,爽朗地开口,莫泽急忙起身端起酒杯,笑道。

  “克里普斯老爷,不敢当,我们敬你”

  “小友客气,过几日的骑士考试,犬子迪卢克还望各位多多关照”,克里普斯摸了摸胡子,饮了一杯酒。

  迪卢克内心一惊,他再次看向莫泽几人,依旧平平无奇,尤其是温迪,头都要埋进酒杯之中,一脸醉意,像个酒鬼。

  难道父亲的意思是让他多关照他们吗?

  他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诶,克里普斯老爷,以迪卢克的能力,定能在骑士考试之中崭露头角,大放光彩,应该是多多关照我们才对”,莫泽摆了摆手,一脸谦虚。

  旁边的流浪者摇晃着酒杯,看向迪卢克,内心生出一丝疑惑,为什么他会觉得少年的名字有些许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好,一起努力”,克里普斯兴致很高,他看向凯亚,“凯亚,多多加油啊”

  “我会的,父亲”,凯亚点了点头,举起酒杯,轻抿一口,眼眸闪过一丝无奈,因为几人还未成年,所以只被允许喝几杯。

  至于莫泽,在温迪强烈的辩解之下,人均十八以上,只是长得比较幼,其实只有莫泽一个未成年。

  越是沉重的父爱,让凯亚的心越发凌乱,望着微红的酒,凯亚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