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我又死了吗？”，莫泽一脚踢开小被子，脸上满是汗水，他瞪大了眼睛，坐起身，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有些惊魂未定。
突然，一道人影冲了上来抱住了他，熟悉的味道让莫泽一愣，他声音有些颤抖。
“阿散?”
“太好了，吓死我了。”，白散面色有些苍白，紧紧抱着莫泽，紫色的瞳眸中满是担忧。
“没事真是太好了，喝点热水吧”，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莫泽望去，正是温迪。
对方端来一碗热水，面色温和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那个，我叫温迪，我在河边发现了你们，阿散先醒了过来，告诉我一些情况，你们放心在这里先住下，我先去做晚饭”
“.......什么鬼？”，莫泽一愣，这熟悉的台词，不正是回到了几个小时前，他低头望着裤带旁挂着的小轮盘，平平无奇，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因为它的原因。
虽然头很疼，但起码自己得救了，差点又以为自己再次活不到寿终正寝。
“莫泽，哪里不舒服吗？”，白散关心地摸了摸莫泽的脑门，莫泽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对方温柔的脸庞，少年的眼眸清澈而又明亮，纯粹带着单纯，仿佛如一块璞玉一般，未染上世俗的尘灰。
而散兵的眼眸里只有冰冷，淡漠与杀意，他渐渐想起了散兵所说的那段话。
“怎么?就见不得这副身躯受到伤害或被别人摆布，没关系，人偶而已，随意摧残都行，反正没有心，也感受不到什么不是吗？”
不是的，莫泽当时很想告诉对方，他从未把白散当做人偶来看，而是与他一样的人类，如果白散受伤了，哪怕只有一点点，他都会感到心疼。
只可惜，对方的掏心技术似乎越发熟练了，都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所以动漫里那些靠主角嘴遁就胜利的定律，到这就作废了吗？
几分钟后
和预料一样，与温迪吃完晚饭，收拾完餐具，对方就打算出门，这次莫泽没有选择跟过去。
“你们早点休息吧”，温迪微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白散嗯了一声，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看着温迪关上门，莫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反正高塔孤王肯定是要去见的，不急，再等一会。
现在，他在考虑要不要带上白散，带上的话，如果变成散兵很可能再次捅他一下，不带的话，理由与约定都有背叛的风险，结果就是被散兵找到，然后被深深地捅一下。
这么一想，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只不过一个死的快，一个死的慢，所以，上天给他的提示是不如去死?
而且，他居然没什么感觉的吗？正常人早就疯了，他不会是个潜在的抖M吧。
“莫泽?在想什么呢”，白散坐在莫泽旁边，看着对方紧蹙的眉目，不解地问道。
“.....阿散，等会陪我去一个地方，我们要悄悄地潜入”，莫泽缓缓开口道，他决定还是带上白散，毕竟以前约定过，如果散兵再次降临，那就对他用月读，到精神世界与他决一死战。
只不过，他不清楚散兵与白散之间是否存在着什么联系，对散兵造成的精神伤害是否会对白散造成反效果，不确定的因素太多，让他一时间没法下定决心。
“好，我会努力不拖莫泽的后腿的”
白散有些兴奋地点了点头，他早就想和莫泽去执行一项比较刺激的任务，总是走来走去，让他觉得有些无趣。
收拾收拾东西，莫泽轻轻捻起窗帘的一角。
夜空，有着一层微苦的水汽，淡淡月光拂过落过泪的云，悄无声息。
“阿散，走了”，莫泽一个翻身越过窗扉。
“?”，白散疑惑着打开门，看着半蹲在地的莫泽。
为什么有门不走非要翻窗呢？难道潜入之前一定要翻一下窗，这是必须要遵守的规则，原来如此。
白散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关上房门，回到屋子之中，端着小板凳放在窗下，脚一踩翻过窗扉，和莫泽一样半蹲在地。
莫泽：“.........好，我们出发”
“嗯，出发”，白散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悄悄跟在莫泽的身后。
月黑风高夜，莫泽与白散偷偷摸摸来到高塔之下。
“咳，阿散，你看着我的眼睛”，莫泽转过头盯着白散。
漆黑的瞳眸转变为蓝色的万花筒，淡蓝色的光芒将两人笼罩在其中，这是来自冰之女皇的加护，在一段时间内可以隐蔽自己的气息，毕竟这次的目标也是神明级别，不能大意。
莫泽抱起白散，脚上涌现淡淡的风元素力，用力一跳，进入下方的一道入口之中。
还是从比较下面的位置开始确认精神连接的位置比较好，刚开始就被发现，难免打草惊蛇，轻点直接被轰走，严重就提前开战。
塔内很宽阔，漆黑的墙面光滑明亮，中间位置只放着一些石凳石椅，上面空无一物，显得很单调，右边是朝上延伸的楼梯。
“跟紧我，别紧张”，莫泽对着白散小声说道。
“好，我.....不紧张”，白散摸了摸胸口，严肃的点了点头，他不可以拖后腿，要成为一名能帮上忙的人。
虽然话这么说，但其实还是有几分忐忑，如果自己出了什么意外，万一导致莫泽任务失败，这些念头时不时在脑海中闪过，让他的脚像被绑了铅块一样沉重。
莫泽悄悄迈着步伐，他的精神力慢慢开始扩张，朝上面探去，寻找一个最佳位置，既能确保连接的稳定性，又能确保在对方产生杀意之前可以快速撤退。
“莫泽，还没到吗？”，白散的声音在背后想起，莫泽回头，对方一脸发晕的模样，脸颊发红，额头冒着汗珠，身体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能倒地。
“阿散，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我靠，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吓我啊”
莫泽面色大骇，他走上前，一把稳住白散的身形，将人摁坐在楼梯上，莫泽用衣袖擦了擦他头上冒出的汗。
“我.....我没事的，莫泽，继续前行吧”，白散勉强一笑，然后就直接双目紧闭，倒在了莫泽的怀里。
“.........阿散，阿散?”，莫泽轻轻摇了摇白散，发现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今天的潜伏任务是无法完成了，不过没关系，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就在莫泽打算背着白散离开之时，白散突然睁开了眼睛，幽幽地盯着正把手放他腰上的莫泽。
莫泽一脸懵逼，对上那双带着七分杀意与三分不屑的瞳眸，随即眉头一皱，他啧了一声，目光露出五分漫不经心，随意拉开外套的拉链，露出里面的衬衫。
似乎觉得这样有点问题，莫泽干脆把衬衫的纽扣全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两个小草莓，与光滑平坦的小腹，白散明显一愣，眼神有些躲闪。
他拉着白散的手直接放在心脏的位置，一脸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模样。
“你掏吧！快掏，不掏，哥瞧不起你！”
“来，掏掏掏，你不是爱掏吗？你掏啊，心都给你，我真是服了，掏，给我掏，他奶奶的。”
白散：“.........”，他刚刚才把今天学习的成果提交给小吉祥草王，回到房间想休息一下，眼一闭就又到了这副身躯之中。
手捏了捏，他感受着指尖淡淡的温度与某个草莓，还有滑又嫩的肌肤，一时间把他惊呆了。
掏什么，莫泽什么意思，是不是有病，不过手感还挺好。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不要恶心人，给我把衣服穿上”，白散面露嫌弃地抽回手，抄起地上的衣服朝莫泽扔了过去，莫泽被衣服糊了一脸，他打了个喷嚏，看着扭过头的白散若有所思。
看来这次不是散兵，而是流浪者，是因为时差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