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年注重健身的Beta, 崔桓宇的身形非常优越。
不似Omega那般娇小,也不像Alpha那样魁梧。
窄腰翘臀大长腿,练到恰到好处又不过份勃发的肌肉, 让这具身体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荷尔蒙。
尤其是那鼓囊的胸肌。
司棋第一次注意到那块儿, 是那个下雨天,崔桓宇来幼儿园接他放学,迟到的那次。
气温骤降的下午, 崔桓宇把西装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共撑一把的雨伞也大幅度地倾向了他。
等上车时司棋才发现, 崔桓宇半个身子都被淋湿了。
薄薄的衬衣面料贴着皮肤, 隐约可窥那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崔桓宇皮肤很白,以至于他连那两点都是浅淡的。
在冷空气中逐渐挺立起来,和衣服摩擦着。
司棋显少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又纯又欲的矛盾性。
崔桓宇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 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在一个Alpha面前展露出了自己秀色可餐的一面。
就那一次,让司棋惦记上了他的胸肌。
其实这个东西, 司棋也不是没有, 甚至他还见过不少。
训练营里,大家经常赤膊操练,那肌肉, 一个比一个大。
可崔桓宇的就是不一样,他的,就像是在明晃晃勾引着人去揉搓, 去吮/吸。
屋内暧昧热烈的气氛还在攀升。
崔桓宇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直白地说出那两个字,也不敢相信, 他居然那么早就开始套路他。
司棋见男人一动不动, 于是指着右下角那三个字道:“你签名了的,想赖账啊?”
崔桓宇:……
“崔老板, 你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不会不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讲诚信吧?”司棋的手又来到了他的后腰,“这可是我每天用来之不易的零花钱抽出来的奖励,你怎么忍心赖账呢?”
“你要知道,一个五岁的孩子,每天只有三十块,舍不得买零食,舍不得买玩具,半夜十二点还舍不得睡觉,就等着抽盲盒,难道真的只为了那一千多块的游戏机吗?”
Alpha软硬皆施,又讲道理又卖惨。
崔桓宇自知说不过他,喉结轻轻滚了滚,声音因为羞怯,变得更加低沉:“至少,让我先洗个澡,浑身都是汗。”
“好啊。”司棋眼睛弯弯,笑得人畜无害,“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洗?”
想到被他套路,崔桓宇不甘还击道:“你没有抽到共浴的标签吧?当然是不能的。”
“我是商人,我讲诚信,但也不做亏本买卖。”
司棋一噎,好家伙,居然在这等着他。
行吧,他就喜欢崔桓宇口是心非的拧巴劲儿。
司棋耸了耸肩,也不勉强,慢悠悠道:“好的呢,崔老板,咱们来日方长,你猜那些盒子里还有多少是你的礼物,又有多少是我的愿望?你要时刻做好准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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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传来“哗啦啦”的冲水声。
司棋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给游惩发去了微信:会长,我想提前预支下个月工资,别打我工资卡里,发我微信上。
隔了好一会儿,游惩回消息了:怎么?缺钱花?
游惩也想到,现在基础工资三千对于司棋来说是少了点,但他记得司棋和崔桓宇合伙的有生意,每个月分红不少,不至于只靠工资度日。
司棋:嗯,很缺。
游不讲道理:要多少?
司棋:三千就行,转我微信,切记。
游不讲道理:够吗?
司棋:够了,我就想抽点盲盒。
这次游惩没再发消息,而是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司棋还没来得及“喂”,就听到游惩沉声问:“你是不是被小学生盗号了?没道理,你的微信号没检查出异常登陆。”
司棋:“没有盗号……就是我本人发的消息。”
沉默良久,就在司棋误以为游惩是不是挂断了时,男人又开口了:“你最近是不是闲得慌?”
虽然被游惩当作小学生损了一顿,但通话结束后,司棋就收到了一笔转账——三万。
啊,平时觉得会长抠抠搜搜,没想到还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司棋收款,打字:谢谢会长,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游不讲道理:不用急,算利息,我从你年终奖里扣。
司棋:……
他果然还是抠。
司棋算了算,三万块,他能抽七百五十个盲盒,可家里就只剩三十一个了,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全部抽完,一次性满足自己所有愿望,和崔桓宇度过愉快充实的两天。
想到这,司棋得意地笑了起来。
看了看时间,进浴室的人未免也去太久了。
司棋敲了敲门:“别躲着,崔老板,你再不出来,我就……”
话还没说完,门从里面被拉开。
崔桓宇穿着酒红色真丝睡袍,发尾还滴着水,顺着脖颈,在领口处洇出一大片深色水渍。
红色将他皮肤衬得更白,不知是沐浴露还是香水,此时他浑身都散发着阵阵玫瑰香。
不会浓郁得呛鼻,就像是下雨天,满园花香被清风带进了窗,淡淡的,沁人心脾。
就连他整个人,都像一朵待摘的玫瑰,等着人品尝。
司棋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
崔桓宇的头发后撩,露出光洁的额头。
司棋俯身亲了亲,又顺着往下,上挑的媚眼,挺立的鼻子,嫣红的唇,最后来到了脖子上。
“这么香,背着我泡了个花瓣浴?”
“没有,是沐浴露。”崔桓宇难为情别开脑袋。
司棋突然想起,之前有次崔桓宇问过他,是不是很喜欢玫瑰味的东西。
原来如此,他早就在窥探他的喜好。
“崔桓宇,把自己洗得这么香,是因为我吗?”
“嗯。”男人再次应声,闭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哑声道:“这个……可以代替信息素吗?”
司棋一怔,被他的话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小狐狸就是小狐狸,狡猾得可爱。
“当然可以,我都快被你迷死了。”司棋吻着他的耳廓,“崔桓宇,自己拉开衣服,把它们捧起来,行不行?”
崔桓宇眼睫颤抖,隔了好一会儿,才解开腰带,露出雪白的胸膛,问:“怎么捧?”
司棋拉着他的手,放在左右两侧,然后一点点往里推,饱满的肌肉被挤压成了弧度微弱的小山包。
卧室很静,只有暧昧的“啧啧”声浮在耳畔。
崔桓宇觉得又痒又疼。
他悄悄虚了一下眼,只能看到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伏在他身前,浓密的黑发里,一对豹耳不知何时跳了出来。
成年Alpha的豹耳……
他知道,司棋的自控力一直特别好,这个时候显出本体特征,无非是……他真的很欢喜,很情难自控。
走神之际,忽的被拉扯了一下。
崔桓宇“嘶”了一声,嗔骂道:“你就不能轻点?”
司棋含糊道:“你……好甜。”
真的甜吗?他本来还想,以后要不要再涂点蜂蜜来着,既然Alpha这么喜欢,还是可以试试的。
崔桓宇无力再捧着自己,他松开手,抱着司棋的脑袋,手指揉捏着他的兽朵,看着Alpha埋头一边,另一边用大手搓摸着。
就像只刚出生的幼兽,需要人哺育,需要人拥在怀里。
想起司棋之前叫他妈妈,现在又按着他做这种事,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司棋抬头看来,眼底尽是汹涌的爱意,他问:“笑什么?”
Alpha的唇离开了,可指尖却还未放过他,轻轻捻摸着。
见他不说话,悄然加了点力。
崔桓宇打了一下他的手,说:“笑你之前叫我妈,现在还真把我当妈了。”
“胡说八道,”司棋轻叹,“你就这么喜欢跟我隔辈?”
“不是你叫的吗?”崔桓宇眼波潋滟,像盛着盈盈秋水,“还是小时候可爱,长大了就会凶。”
司棋笑:“什么时候凶你了?”
崔桓宇垂眼,那斑驳的印记布满胸膛,被他把玩着的柔弱也已经由浅淡变得艳红,甚至还有点肿。
就像是抓到证据,崔桓宇控诉:“这还不凶?”
“谁让崔老板公事公办,我没抽中的内容,不让我做,好难过啊。”
崔桓宇:……
恶豹先告状?
“不过呢……”司棋拉着崔桓宇的手,把他拖了起来。
男人的衣襟还敞着,脚步也有些许踉跄。
“我现在有点闲钱,可以支撑我这两天把盲盒抽完。”
“什么?”崔桓宇惊讶,“你哪来的钱?”
“找会长借的,你可别担心我还不上,他会从我年终奖里扣。”
司棋把人带到客厅,按坐在沙发上,又把一旁的盲盒全部拿了过来,说:“一共还有三十一盒,玩法稍微变一下,我付一盒,你拆一盒,只要拆到我喜欢的,崔老板就要立马配合我。”
崔桓宇:“那我也加一条规矩。”
“你说。”
“你一天只能拆五盒,那不然你一次性拆光,我会很难招架的。”
司棋把人搂进怀里,说:“成交。”
微信“叮”一声,是一条转账信息。
司棋说:“开始吧,五号。”
崔桓宇抽出盒子,拆封看字,而后挑衅一笑:“看来司老板今天运气不太行,是钥匙扣哦。”
司棋:……
行吧,认了,还有四次机会。
第二次,司棋慎重了点,犹豫了半晌,说:“七号。”
盒子抽出,崔桓宇故作惋惜:“哎呀,司老板,真是抱歉了,这次是儿童越野车一辆。”
司棋:“你还买这个了?”
“是啊,在车库给你放着呢。”崔桓宇笑说。
余下三次,司棋又陆续抽中了滑板和水彩笔,现在就只还剩一次机会了。
“司老板,赶紧的吧,抽完咱们就该做饭了。”崔桓宇低声调笑。
他笑司棋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非要跟他玩这么一出。
司棋眉头紧锁,大抵是最后一次机会,他慎之又慎。
这次足足过去了三分钟,他才开口:“十六号。”
“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哦。”崔桓宇提醒。
司棋释然一笑:“又有什么关系?真没欧中,我今晚也能叼着乃睡,不亏。”
崔桓宇脸又红了,低道:“你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跟你在一起我还需要装吗?我还生怕你把我当成了正人君子。”
崔桓宇:……
说不过,根本说不过这个厚脸皮。
最后一个盒子打开,崔桓宇眼皮突突跳,卡纸上面写的是字母,也就是说,这是司棋的愿望。
“这次是什么?怎么不敢念出来?”司棋似笑非笑道,“要不要我帮你?”
明晃晃只有两个字母:QC。
“你的,看不懂。”崔桓宇把卡纸递给他。
“啊~大隐呢~”司棋拖长尾音,“知道这两个字母代表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崔桓宇是真不知道,他也不明白司棋的花样怎么那样多。
Alpha蹭了蹭他的脸,低低道:“代表……今晚你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