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老宅是座依山而建的封闭庄园。景云生是金老爷年轻时风流的产物,论辈分,他算是金家长孙金成鸣的小叔叔。
他只比金成鸣大几岁,自小的生活条件却是天差地别的迥异。
这天宋清河开车送景云生回家给金家某位长者祝寿。景云生厌恶金家,如今事业又不得不依附金家,因而重重甩上车门。宋清河看着他整个人走进大门,才转着方向盘驱车离开。
下盘山公路时,不过一晃眼,宋清河看见路边的树木闪过一条白色的影子,好像有点毛绒绒的。
宋清河愣住,他想起自己还在金家的庄园中,脑中有了猜想,便靠边停下车,脚步轻轻,跨过灌木丛,往树后走去。
是观夏。
他穿着单薄,一身宽大的白色睡衣,雪白的脚裸露在外,脚踝上套着银色的锁链。代表发情的耳朵尾巴全大剌剌露在外面,他蹲坐在树根边,咬着手背,面上都是欲望的红晕。
听到脚步声,他警惕地扭头,却是一个Omega。
观夏一抖,埋着脸,往后退。
宋清河眼中不忍,慢慢蹲下身,冲观夏伸出手,轻声问,“观先生,您还好吗?我姓宋,我们之前见过的。”
观夏用力摇着头,目光澄澈像个孩子。他动作大了点,睡衣的领子被挣扎开,露出前胸青青紫紫的斑驳痕迹来。他好像是怕极了见到人,手背用力堵住嘴,似是要堵住惊惧的尖叫。
这时,路边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还有狗吠声。
观夏惊骇得脸上半点血色也不剩,手背几欲被他咬出血来。“不、不要回去!不要!”他几乎要叫出声来。
宋清河一瞬间扑过来,将观夏压在身下、紧紧抱在怀中。电光火石间,为了掩饰观夏的气味,他催动着身体,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这世上还会有几个可悲的人,被硬生生拔除了腺体针,如兽一般被囚禁的生活呢。
心中悲凉的宋清河不怕招来危险,只想救下观夏。
寻人一行人停了下来,宋清河听见金成鸣气喘不停的声音:“喂,生哥,你的小猫好像发情了,你快来路边捡吧。”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问了什么,金成鸣怒骂一声,一脚踹在灌木丛里,“操,还没找到呢,妈的要让我逮到他,非把他腿打断!”
金成鸣的凶狠让怀里的观夏猛烈瑟缩个不停,他的狗狗耳朵一直在抖,扫得宋清河下巴发痒。观夏一直在往宋清河怀里钻,许是Omega毫无攻击性的信息素对他有安抚作用。
无关情欲,宋清河觉得脖根一阵湿漉漉的热气,是观夏的喘息,真的就像一只不停瑟缩的小狗崽,可惜无人能保护他。
金成鸣领着保镖继续向山下走去。
过了一会,彻底没动静之后,宋清河拥着观夏坐起来,观夏扒拉着他的上身,一直不松手。宋清河微微低头,竟看见观夏的兽耳上被打孔带上了银环。这样他的兽耳不能消失,观夏的身体就不得不在持续不绝的发情中蒸腾。想想就知道是金成鸣这个畜生做的。
“宋清河。”灌木丛外想起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是你自己带着他爬出来,还是我进去把你抱出来,再叫金成鸣……”
景云生的话没说出来,宋清河带着一身脏乱的草叶子,扶着观夏跌跌撞撞走了出来。
“嚯,”景云生贱兮兮地调笑,“你俩搁这偷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