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周弓轶>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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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周弓轶的暑假过得很快,被曾骞周末的来访切成了五个等份。

  他刚回G市家里,第二天他妈妈就出了急差。没有家长管教和曾骞敦促,周弓轶独自度过了昼夜颠倒、昏天黑地的几天假期。憋到周五晚上终于发信息查岗的曾骞放弃了祈使句的特权,放下身段使用了一句相当委婉的疑问句:小秋想你了,我明天带她过来看看你?

  周弓轶这几日都靠外卖和泡面度日,被娇惯出来的胃偷偷想念起曾骞的手艺,他握着那只旧手机,用力按着九宫格,打出一个“行”字,但没有发送,他思索一番,把单字抹去,重新排列上一行字:我也想小秋了。

  之前漩涡中的两人,在脱离彼此的几天时间后,关系反倒缓和下来。曾骞原以为小动物会藉由回家过暑假的地理屏障和自己冷战,见自己试探性的询问得到了回应,曾骞臭了好几天的俊脸终于有了明朗的迹象,他把小秋唤来,把手机屏幕调转过去,屏幕冲向将毛脸搁在自己腿上的小秋,声音难得愉快,“他说他想你了。”

  曾骞见小秋没做反应,将手机转回来,开始轻敲敲击屏幕,打上一串“你也想我了吗”。他想了想,将那句话删去。不一会儿平日里被曾骞用于发号施令的旧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完全是另一个意思的短信:那我明天过去,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周弓轶短信回得很快,说,有。

  原本方才还情绪低落地翻着书页的曾骞来了精神,将扣肉的半成品准备好,打算明天用那边的高压锅蒸。蔬菜可以等去了G市现买现做,到时还要去超市买些水果和零食。之后他将小秋的两日份狗粮和自制磨牙棒装进狗餐盒里,还把外出时小秋用的毯子和捡屎袋打包好。

  周六一大早,曾骞开车驶向G市。等他开进周弓轶家小区,已经近中午。他拨了近十个电话,都没人应。曾骞在车里等了三十余分钟,一张英俊的面孔不禁阴云密布。就在他打算带着小秋原路返回时,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不快道:“喂?”

  听到小动物刚睡醒的鼻音,曾骞装模作样冷哼一声,凶巴巴问:“你看看表,现在几点了?怎么睡到现在?”

  过了一会儿,周弓轶睡眼惺忪地拎着一袋垃圾下了楼,曾骞眼尖,看到他提的白色塑料袋里塞了不少泡面的纸碗和塑料饭盒。周弓轶额角的肿包消没了,穿一件胸前图案已经被洗去的旧T恤,他下身穿一条长度在曾骞看来很可耻的深蓝白竖条纹布裤衩,T恤过长的下摆近乎盖住整个臀部。曾骞急了,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口气不善,“周弓轶,你怎么没穿裤子?”

  小动物知道男人在车里等了许久,有些心虚,因此粲然对他笑笑,他单手提起点T恤,把下面的布短裤露出来给曾骞看。

  曾骞觉得他沐浴在日光下的皮肤像被瀑布淋泻下的水滴润泽过,泛着健康的潮意,反倒稀释了刚才的色情感。他催促周弓轶上楼换好衣服再下来,小动物点点头,但还是折到他车门前,问:“你怎么不按门铃?”

  “我怕你妈在家。”曾骞眼神落到他的膝盖处,又悄然移开。小秋从后座扑到扶手箱上,吊着长舌,兴奋地喘着,大半个身子险些要越过来,但又被曾骞拦了回去。

  周弓轶几乎被直射的烈日刺得睁不开眼,单手撑打开的车窗框,右脚从拖鞋里拖来一些,右脚跟不自觉地轻轻磨蹭着左脚背。他想到几年前在他爸那里,曾骞趁他爸补觉时直接进他房间抱住他的场景,笑道:“你还有怕的时候?”

  这若有所指的陌生调笑语气令曾骞瞬间有些不痛快,但他极快掩盖住情绪的裂痕,镇定地探出手捏了周弓轶后臀一把,说:“在家才住几天,野了是吧?”

  周弓轶这才直起身,把鞋穿好,趿着走回住宅楼,走了几步他回头问曾骞:“等会儿我们去哪?”

  曾骞不耐地朝他摆摆手,说:“你先回去换衣服,等下来再说。”

  这是他们分别几日后第一次面对面对话,如往常那样,两人在相互磋磨中遍体鳞伤,又被痛苦裹挟着重新黏合到一起。他们之间又恢复了甚至称得上有些恬淡的平静,也许是滔天巨浪经过后的平息,也许是海啸来临前的阒寂。

  两人最后去了曾骞“外出旅游两个月”的姨妈家里,即使很久没来,周弓轶仍能感觉到房屋的布局和摆设维持着陈旧感,不过似乎因为定时有人打扫,房内保持着整洁和干净,门廊处花瓶里插着的新鲜花束勉强给这栋久无人居的房子增添几分生气。

  曾骞交代两句就去厨房做饭,做好就招呼瘫在沙发上逗狗的周弓轶过来吃饭。小动物吃得比平时多许多,一抬头看到正在吃自带健身餐的曾骞正盯着自己。周弓轶又看了眼他盘中的内容,觉得今天曾骞的食谱缺了点什么,他扭头看到料理台上装坚果的纸袋和瓶装酸奶,干脆把筷子放下,把切成段的香蕉和坚果一并放进白陶瓷碗,加入简单酸奶搅拌。他把碗放到曾骞手旁,说:“你把这个给忘了吧?”

  饭后,曾骞说要给周弓轶做个芒果慕斯。周弓轶跟在他屁股后面帮倒忙,拿出一小袋低筋粉,作势要往大玻璃碗里倒。他刚抖倒进一点,就被曾骞喝止住,“不用面粉。”

  曾骞手指往碗底薄薄一层摸一下,将面粉抹在周弓轶鼻头和颊腮上。周弓轶反射地也涂了一把面灰到曾骞脸上,但下一秒他不自然地收回笑容,想用另一只手干净的手指蹭去他抹上的痕迹。曾骞也有些尴尬,把头侧侧,不让他触碰,含糊不清地说:“挺可爱的,我喜欢你跟我这么闹。”

  因为脱模过程略有失误,加上镜面果胶的芒果慕斯模样仍不够完美,曾骞有点不太高兴,又没听到周弓轶的赞赏,所以没精打采地一直没再说话。

  临傍晚,周弓轶把电脑装进书包,跟曾骞说:“我得回家了。”

  曾骞本以为他会留宿,没想到周弓轶忽然要走,心下失望。

  周弓轶没敢直接开门,他脑中有种种他被堵死在玄关的场面,小声问:“曾骞,我可以回家吗?”

  曾骞像刚听到这句似的,扯开嘴角笑笑,说:“啊?那我送你回家。”

  周弓轶细细揣摩他表情的细节,见他身体一动没动,说:“没事,我坐公交回去。”

  曾骞点了点头,也没再看他,说:“那明天见。”

  周弓轶挪步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手指紧握住把手,用力一压,门应声而开。

  周日早上,两人带着小秋去森林公园野餐。曾骞虽然无福享受梦寐以求的亲子活动,但却在临时决定的亲狗活动中与周弓轶相处亲密许多。不过没到两个小时,旁边来了两个带孩子和小狗的家庭,就将餐布铺在他们不远处。因为旁边有朝小秋吠叫不止的小型犬,害怕会出事故,曾骞只好将小秋拴到旁边的树干处。

  随后,两人去骑了三十分钟的双人自行车。原本是周弓轶骑头曾骞骑尾,可是周弓轶蹬了不过百米就有些带不动曾骞了。两人只好交换了位置。曾骞压着车座的饱满臀部在周弓轶眼前暧昧地晃动,即使周弓轶知道没人发现他视线中的异样,可还是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

  等两人回去他们餐布的位置,在露天放置的蛋糕和水果吸引了一些蚂蚁。之前在他们旁边的人可能发觉这里虫多,就移去了别处。曾骞把两人剩下的食物扔进垃圾桶,回来就仰身躺在餐垫上,睁眼看被粗糙枝干和茂密绿叶分割得破碎的天空。日光透过树叶间的罅隙,在他身上落下形状怪异的光斑。林间草地蓦地变得极为安静,静到周弓轶能听到细微古怪的震动声。

  周弓轶侧身躺在曾骞身边,屈着的膝盖在曾骞胯间顶了一下,问:“你怎么硬了?”

  “帮我摸摸。”曾骞眯着眼睛。

  周弓轶的目光滞留在曾骞胯间,对方宽松的黑色运动裤将粗陋的巨兽堪堪掩住。这时,一只车钥匙大小的遥控器从曾骞裤带里滑出。周弓轶好奇地拾起,按了两下“+”键。

  曾骞高大的身体弹动一下,他紧咬住下唇,几声游丝般的呻吟从他喉咙逸释而出。

  周弓轶天性腼腆,终于知道怎么回事后那张缺乏经验的年轻面孔即刻涨红,他猛地坐起身,扒开曾骞抚摸自己大腿的手掌,推了他一把,又急又羞:“曾骞,你干什么!”

  男人趴过身,后臀微微挺高,腰部贴着地面,有些献奉的意味。他露骨地盯着周弓轶,嗓音磁性低沉,说:“勾引你。”

  周弓轶对性爱场地的选择一向保守,连忙把曾骞拽起来,将餐垫和餐具收进来时提的藤编野餐篮里,又解开在树下睡觉的小秋的狗链。周弓轶一手牵狗一手提篮子,急急往出口停车处走,发觉曾骞饶有趣味地打量他,低声恳求道:“我们先回去。”

  曾骞拍去裤脚沾的草叶,忽然感觉后方剧烈震动起来,他跌跪在地上,抬起头却见不远处的青年停下脚步,正扭过头看他,手里还

  捏着那只遥控器。曾骞感到无以名状的性兴奋,他站起身,战栗着向周弓轶的方向走去。

  两人一进家门,曾骞甚至鞋都没脱就将运动裤和内裤一并扯下,他跪趴在玄关,当着周弓轶的面两手抓着臀肉向两边分开。前列腺震动器尾端嵌着枚八边形的粉色水晶石,仿佛标记着古铜色臀间最私密脆弱的一处。

  “排出来,我要进去。”青年的声音清朗中带着点怯然,他脱掉裤子,将勃起的阴茎暴露出来。

  曾骞肛口翕动着,缓慢将被肠液浸透的振动器吐出,黑色的硅胶表面被他的骚水润得发亮。

  周弓轶压身过去,扶着鸡巴挺进那个开绽成猩红小洞的空虚屁眼内,奋力操干数下。曾骞不住拱着屁股往前爬行,等爬进客厅的地毯上,他瘫躺着,并紧的大腿夹着饱胀的睾丸,任由周弓轶的性器在他股间穿梭。过了几分钟,感觉自己承受的力量越来越弱,曾骞忍不住气喘吁吁问:“没吃饱啊?”

  小动物觉得受到了羞辱,下身大力耸动几下。不过他的确没什么力气了,于是光着屁股坐到沙发上,扶稳恢复后一直没被曾骞尝到的鸡巴,说:“你自己坐上来。”

  曾骞爬起身,背对着周弓轶,先用股沟磨了磨那支小兽,然后将龟头对准屁眼,缓慢压臀下去,因活塞运动被拖出半厘米粘膜饥渴地吮着周弓轶硬挺的阴茎。曾骞感觉体内的性器又硬了几分,缩紧肛门,嘴里冒出几句污言秽语。过几秒,他直身站起,两指撑开后方,让周弓轶的精液淌出来,浊液缓慢落在周弓轶小腿和脚背上。

  曾骞跪在周弓轶右脚边,自他脚背舔到他膝盖,将精液全部嘬含进口中咽下。曾骞还没有射精,勃大的龟头在小动物淡红色的脚心蹭了蹭,哑声命令道:“你踩我一下。”

  周弓轶乖顺地用脚踩了那巨兽一下。

  “小动物,用力。”

  周弓轶使劲儿踩了一下,耳边传来男人解脱的喘息声。

  曾骞从腹部上蘸取一些精液送去小动物嘴边,对方嗔怒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张开嘴细细吮舔他的手指。腥咸味比平时重许多,看来的确憋久了。

  趁着曾骞去清理后面,周弓轶把狼藉地客厅收拾了一遍。他衣服上黏上了不少小秋的狗毛,想拿粘毛器清理一下,四处没找到,对着卫生间招呼一声,就径直去楼上曾骞的卧室翻找。

  曾骞睡觉那间房在周弓轶曾住过的表姐房间隔壁。周弓轶一直以为曾骞住的是一间客房,哪知进去以后却发现更像是大男孩的房间,床头处的墙壁上以三支不规则排列的双叶桨做装饰,整整一面侧墙内嵌着黑色大理石制的格柜,里面陈列着一些奖牌和奖杯。周弓轶踱步过去,看到几个相框里曾骞做运动员时的照片,那时曾骞也许还未成年,被晒得很黑,但已初具高大强健的身型。有一张照片他没心没肺地对着镜头笑,看起来十分阳光,和现今阴沉严酷的形象判若两人。

  还有几只相框被朝下扣放着,周弓轶受好奇心驱使想要掀开看一眼,刚伸出手,就听到清洗完的曾骞扬声问:“找到了吗?在格柜最底层的黑色储物篮里。”

  周弓轶收回手,找到粘毛器,把上衣和裤子滚了几遍。

  之后几周的周末,两人仍会来到曾骞的姨妈家。只是周母出差回来了,周弓轶更不便留宿。大概喜欢类似的偷情感,曾骞对此倒是没什么怨言。他们有时会做爱,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做些别的。

  有一次,两人出门遛狗,路过小区内的活动室。因为正值夏天,活动室的窗户大开着。周弓轶听到乒乓球触拍的脆声,立在窗口往里看,有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刚结束一番酣战,显然胜了。见有小年轻趴在窗口观看,风趣地朝周弓轶勾勾手指。

  周弓轶小学时因被周侗骅怀疑四肢不协调,被拎去学打乒乓球。因为不能敏捷地接住地上弹起的乒乓球,周弓轶没少被他爸训斥。

  等把狗送上楼,周弓轶拉着不情不愿地曾骞来到活动室。周弓轶买了两副红双喜的拍子,被附送了一个球。临把曾骞拉到球案边上,曾骞才说:“我不会,要不你教我吧。”

  周弓轶没想到还有曾骞不会的运动,像受到什么郑重委任一样来到男人身边,手把手教曾骞握拍、发球,给他简述了一下规则。周弓轶仅比曾骞矮几厘米,两人贴得又这样近,他的手又为了矫正姿势而在曾骞手上摸来摸去。他能感觉稍稍低头的曾骞正用鼻尖暧昧地蹭着他的眉心。

  曾骞压低嗓子,直率地说:“我想亲你。”

  周弓轶连忙红着脸跳开,问:“刚刚跟你说的规则,记住了没有?”

  曾骞看到旁边一位中年人打乒乓球的姿势非常花俏,想必把太极招式融入了国球。他朝那个中年人扬了扬下巴,对周弓轶说:“我想学这种打法。”

  果然,两人对打的时候,曾骞动作浮夸笨拙,似乎刻意想引周弓轶发笑。只是曾骞观察敏锐,学习能力又过强,不到半个小时基本就习得了周弓轶倾囊相授的肤浅技巧。仅有大学体育课水平的周弓轶在后一个小时内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近开学的一个周末,为了报答曾骞上周六为自己修改润色简历,周弓轶答应把他妈妈为他秋招面试买的西装带过来穿给男人看。

  青年穿上西装以后显得有些束手束脚,他不知道他在曾骞眼中就像一个小王子,拘谨地在曾骞眼前转了一圈,乜着眼看他,小声问:“是不是很奇怪?”

  他的小动物骨架发育得并不粗鲁,四肢修长,宽肩瘦腰。剥去以往土包子外皮,傍上一套新装,俨然一个精神的俊小伙儿。曾骞不知道该不该夸,夸了害怕助长小动物精打细扮的不良风气,不夸又担心会打击小动物本就稀薄的自信心,嘴里最终犹犹豫豫蹦出两个字:还行。

  周弓轶对这个中肯的评价还算满意,害羞地笑笑。

  曾骞觉得心里发痒,为了分散注意力,只得在周弓轶周身打量起来。他觉得腰部可以再收收,本想找熟悉的西装定制店裁缝帮忙改一下,但一想小动物是找工作又不是去和自己结婚,过去一个纯正的小土包子都能被野狗叼跑了,再时髦点儿还不得被狼群盯上了?

  周弓轶见他没有再发表高见,就将成衣脱去,重新套上自己的卡通T恤,坐在沙发上小心谈论自己对下学期的安排。

  H大的保研率是百分之二十,刨除每个班准备出国读研的优秀学子,基本班级排名在前百分之三十的人都能保本校的研究生。在曾骞记忆中,小动物闷头苦学是有成果的,他的成绩非常不错,甚至拿到外校推免名额也不令人意外。他心酸地揣测周弓轶放弃继续读研,不过是因为在学生时代的遭受到自己长久挟制,迫切地渴望独立罢了。

  周弓轶极具本市市民风格地对曾骞说他只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对薪资和晋升要求并不高,因此目标基本锚定在了本市的几家大型国企。

  他的父母在年轻时都对事业有执着的进取心,权衡之下集体选择放弃了家庭,使他在飘摇的父母关系下成长。如今他长大成人,总忍不住想要对自己缺失的部分进行填补,寻求温馨美满的婚姻生活显然已成奢望,他不禁希望未来的工作能投射出一份心安理得的庇护感。

  曾骞忍不住想象如果没有遇到自己,小动物的人生轨迹会是怎么样的呢?周弓轶肯定还是个内向自卑的普通小男人,只是骨子里还带着点抹不净的天真。在事业方面,他并没有什么宏远的志向。研究生毕业以后,他仍旧会选择进一家国企工作做一份缺乏前途的工作,只要这家国企没有破产,周弓轶绝对会一直干到退休。在感情方面,周弓轶也许在大学交了个女朋友,也许步入社会之后交了个女朋友,但绝对没有发生过婚前性行为,而且他之后一定会和这个女孩结婚。婚后,两人的夫妻生活索然无味,但是周弓轶仍满意舒缓的生活状态。只有他妻子无法怀孕这件事让他很忧愁,他和妻子一同去医院检查,不孕不育的根源出自他,他的精子没有活力。非自愿丁克后,周弓轶无趣平整的生活仍旧继续着。不过他几乎没有流泪的机会,鲜少体会到痛苦的滋味,未曾有过绝望的崩毁。他腿间那个被他忽视、只为他所知的小缝,仿佛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