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车辆在车流中行进。
即便是落下隔断,普尔曼的后座空间也足够大,后座上的两人早已吻作一团,皮肤摩挲与喘息声,混合着两股信息素交织,挤满整个车厢。
唐时的身体滚烫,汗湿的衣服已经被体温烘干,被莫矜抓得全是褶皱。
从大厦顶层下楼时,只是因为电梯里陌生的信息素残留,唐时就表现出了极强的攻击意图。莫矜立刻改变主意,让申志明把车往濯苑的方向开。
车子直接停在侧门,不需要通过前院,可以直接到正院东北角的客房,三面都是树和假山,环境相当僻静。
莫矜凭着幼时的记忆磕磕碰碰地把黏在他身上的Alpha带到浴房,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在他们到达前便已经准备好,放在门口竹制置物架的显眼处。
浴房的空间很小,但是对处在极度敏感不安中的Alpha来说,却是无比安全的洞穴。
压抑一路的信息素瞬间爆发,狭小的浴房升腾着闷热的水汽,泛滥成一片红酒的海洋。
没有任何一个Omega可以抵抗易感期Alpha释放出的强势信息素,加上这两天频繁的临时标记,莫矜的身体立刻进入发情状态。
Alpha贴着那颗微微肿起的腺体,贪婪地嗅着Omega甜美诱人的信息素,滚烫的鼻息野蛮霸道地喷在莫矜的后颈。
身上的衣服来不及脱去,就被唐时撕成了碎片,莫矜甚至出现了一丝错觉,身后按着他手腕的那个唐时已经变成了凶戾的猛兽,此刻只想把自己拆吞入腹。
眼前的黑暗让莫矜陷入不安,来不及反应,滚烫的巨物就硬生生闯了进来。
太大了。
莫矜痛得大叫一声。
即便被动发情的身体早已进入状态,后穴中分泌出大量的体液已经做好迎接Alpha的准备,可莫矜不知道易感期的唐时有多可怕,此时Alpha的性器只是勃起的状态,也要比平时粗大得多。
身后的人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下身被柔软紧密包裹的感觉让唐时爽翻天灵盖,发出愉悦的低吼,抽出大半截又猛用力,毫不留情地一进到底。
淫靡的水声在潮湿的洞穴中格外清晰,Alpha呼出的气流像是裹着火,灼着Omega后颈上的腺体。
莫矜从没见过唐时现在这副失控的样子,蛮横,霸道,毫无理智,他觉得腺体上仿佛在被尖利的犬牙摩擦,牙尖随时都会刺破皮肤,狠狠地扎进去。
“唐时……唐时……”
他哽咽着喊唐时的名字,换来的却是身后再一次凶猛的撞击,皮肉发出闷重的拍打声,震得臀肉又麻又痛,唐时已经化身成一只发情的野兽,听不懂任何话语,完全被本能驱使压着莫矜一次又一次凶狠地进入。
“太深了……”莫矜脸上滚落的全是泪水,颤着声音不住地求饶,“唐时……太深了……我不要了……求你……不要了……”
被摁住的手腕突然松开,莫矜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抓门把手,想要逃离这里,可没等他抓到把手,就被唐时从背后整个抱住,粗壮的手臂横亘在胸口和小腹,毫无反抗之力地整个人被压在了潮湿的门板上,身后滑出的性器再次强势地插了进来。
“……不许走。”
Alpha嗓音低哑,身下顶撞得更深更用力,横在胸前的手臂向上滑,大手扣住Omega脆弱的脖颈,将他死死固定在身前,无处可逃。
“……不许不要。”
滚烫的冠头发了疯一般往里顶着,企图撞开那条娇嫩的肉缝,Alpha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柔,像只知杀戮的暴君,本能地想要占领自己的领地。
“……不许离开我。”
紧闭的生殖腔口完全经受不住如此猛烈的进攻,缓缓打开了那条肉缝,膨大的冠头丝毫没有犹豫地插了进去。
“啊——”
莫矜感觉身体像是被撕裂了。
此刻他才明白,在之前的性事中唐时对自己是有多温柔。
没有温柔的抚摸,没有安抚的亲吻,更没有那些甜蜜的话语。
只有在身体里疯狂耸动的粗大到恐怖的性器,还有无休无止的疼。
眼前的黑暗,失去Alpha保护的不安,沾满每个毛孔极具压迫感的Alpha信息素,共同搅动成无边的恐惧。
“呜……呜呜……”
莫矜咬着嘴唇哭了出来。
插在身体里的肉棒骤然停止了鞭挞。
握着喉咙的手掌松开,掰着下巴把那张布满泪水的脸转过去,湿滑的舌头在脸颊上温柔地舔舐着。
爱人身上那道熟悉的温柔似乎被哽咽的哭声唤了回来,莫矜抓着箍在身前的手臂,泣不成声。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算了……”
Alpha嗓音沉得像雾,质问着他。
莫矜还没能从混乱中冷静,插在生殖腔里的东西虽然停止抽动,可身体被撑开的酸胀感越发强烈,他努力分辨着对方的话,可大脑乱成一团,他又不知道这团乱麻的头在哪里。
算了?什么算了?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在脑海中寻找,自己什么时候跟唐时说过“算了”。
“嘶——”
肩膀被Alpha狠狠咬了一口,莫矜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为什么……”
肩膀上落下几滴温热的水渍,越来越多连成一片。
“为什么你明明舍不得我,还能狠下心要一走了之……”
被咬过的地方传来隐隐的刺痛,立刻唤醒了莫矜的记忆。
“我跟沈梓曦去海边的那天,你也来了,是吗?”
他问唐时,对方安静了几秒,嗯了一声。
“我求沈梓曦,让他带你出来,本来以为你会很开心,以为你会想要见我……可你却说‘算了’……”
身体里的那根滚烫突然又钉进去几分,呻吟声立刻被堵回口中。
“怎么能‘算了’!不许‘算了’!”
粗硬的柱身又开始缓缓抽动,摩擦着敏感的甬道,脆弱柔软的生殖腔被迫接受一下又一下的插入,莫矜难以抑制地抽泣出声,全部被唐时吞入腹中。
交合处溅起水声,不再像打桩机那般无情进出,而是缓慢的,竭尽全力的,一下下撞击着灵魂颤抖。
“你是我的。”
唐时的语气不容反驳,冷硬,却又温柔到极点。
“莫矜,你是我的!”
屋内Alpha的信息素不再似刚才那般压迫,被攫住的唇舌终于重获自由,莫矜泪眼朦胧,被顶弄得鼻息颤抖,喉间逸出小猫哀号似的吟叫。
“唐时……”
他唤他。
带着哭腔,颤颤巍巍。
“……我……好难受……哥哥,”他转过头,像只鲁莽的猫咪,急切地蹭着Alpha的下巴。
刚刚得以喘息的嘴巴再次被吻住,呼吸随着身下愈发加快的撞击越来越急躁,Omega张大嘴巴,吮住伸进口腔的舌头急切地大口吞咽。
身下缓慢沉重的力道不断顶入,反复摩擦着紧窄的腔口,堆叠到顶点的快感占据了身体,爽到腿根都在抖,紧接着小腹一阵痉挛,忍不住射了出来。
“唔——”
莫矜发出咛咛的闷哼,含糊地喊着唐时的名字。
“哥哥……”他含着Alpha的嘴唇,嗓音喑哑却像带着蜜一般,“咬我吧……让我彻底属于你……”
唐时身下突然一顿,立刻摇着头:“不行,不能咬腺体……不可以……”
“可以的,”冰凉的鼻尖蹭着Alpha脸颊的汗水,驯顺,又像在引诱,“沈教授在电话里说了可以,你明明也听到了。”
莫矜扭着身子,回手捧住唐时汗水淋漓的脸,在唇上印下一吻。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吗?”
他把身体转了回去,露出纤细的后颈,白皙的皮肤上挂着湿漉漉的汗水,藏在皮肤下的那颗腺体早已高高肿起,泛着柔和的粉红,毫无遮挡地暴露在Alpha面前。
“那就永久标记我吧,这样我就永远只属于你了,唐时。”
浴房里像是投下一颗荔枝玫瑰味道的糖浆炸弹,轰得一声,甜美的味道炸开,厚重得仿佛空气都变稠了,将Alpha残存的理智尽数吞没。
后穴里的那根东西胀大了一圈,狠狠地抽出,更加凶狠地插入,皮肉碰撞混着水声啪啪作响,像是冲锋前激昂的凯歌,坚硬的肉刃冲破一切阻碍,势不可挡。
屋内两人的信息素早已交织在一起,后颈滚烫的肌肤被滑腻的舌舔舐着,莫矜喉咙发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在那一处,憧憬又忐忑地等待着。
下一秒,Alpha的犬牙毫无预兆地刺破腺体。
被咬住的Omega甚至没能发出一声,只来得及从胸腔里激出一股短促的气流,化作无谓的呼救。
大股注入的Alpha信息素撞碎了莫矜的意识,整个人陷入一片漂浮着碎片的幻色虚空。
……
“没事了,那几个坏家伙已经被我揍跑了,”9岁的唐时走到莫矜身边蹲下,抽出口袋里的方巾帮他擦眼泪,“我叫唐时,你叫什么名字?”
……
“莫矜?是你吧!”16岁的唐时穿着蓝白相间的高中校服,站在莫矜面前,一脸惊喜,“我是唐时啊,还记得我吗?你转来我们学校啦?”
……
“呐,这是Litchi,已经七岁啦,”唐时抱着臭脸小猫捏起小爪子冲莫矜晃了晃,莫矜也想捏捏小爪子,便把手伸了过去,从不喜欢被人摸的坏脾气小猫伸着脑袋,主动在莫矜掌心里蹭了蹭,无比甜美地“喵”了一声。
……
“过来,莫矜!”在鬼屋里被追得魂飞魄散的唐时找到抱着头贴着衣柜一动不敢动的莫矜,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昏暗的煤油灯发出的微弱灯光,唐时看向他的眼睛格外亮,“别怕,有我在呢!”
……
Alki Beach附近的那家餐馆里,唐时一丝不苟地跟老板学烤鸡肉派,偷喝酒的小醉鬼盯着那个身影,抱着杯子傻笑。
……
房车内狭小昏暗的车厢里,唐时眼底泛着野兽般狂躁的红,痛苦、慌乱、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莫矜,我好像分化成Alpha了……”
……
“嘭——”
混乱的虚空骤然湮灭,只剩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
“唐时!唐时!”莫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可四周除了无尽的黑暗,没有任何回应。
“唐时——你在哪儿——”
莫矜像一条在暴风雨中失去航向的船,漫无目的,跌跌撞撞,胡乱地走着。
“别动!”
莫矜僵住,随即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刚刚的行为有多危险?”
熟悉的声音响起,莫矜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哭着抱住了那具温暖的身体。
“唐时……唐时……我终于找到你了……”
对方的怒气立刻哑了火,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磕磕巴巴地哄着:“别……别哭啊,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别哭了……”
“唐时,我爱你!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莫矜抱着他,喊出了当初在天台上就应该对唐时说出的话。
“莫矜……你……”
“唐时,”莫矜紧紧圈着唐时的脖子,“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我愿意,”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莫矜,我愿意!我们结婚!现在就去!”
“哥哥,再抱一会儿吧……”
“啊?”
“再抱一会儿吧,好不好……”
“宝贝,你在撒娇吗?”
……
生殖腔被狠狠顶入,剧烈的疼痛拉回了涣散的意识,莫矜立刻清醒了过来,埋在身体里的性器胀大到极点,膨大的冠头死死卡住生殖腔入口。
他的爱人,他的Alpha,正咬着他的脖子,在他的体内成结,射出的精液冲击着生殖腔敏感的内壁。
生殖腔是Omega全身最脆弱也是最私密的器官,而那里将要灌满唐时的精液,留在莫矜的身体里。
后颈传来疼痛愈发剧烈,唐时咬得更深了,持续不断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Alpha在标记过程中不会给Omega任何逃跑的机会,这是刻在基因里的天性,也是本能。
莫矜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眩晕状态,可腺体和生殖腔的双重疼痛又让他始终留有一丝清醒。
他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屋内交织的信息素味道渐渐淡了下去,然后又重新飘了起来。
不再是花朵沾着红酒的两股气息,而是醉倒在红酒中的荔枝玫瑰,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味。
“唐时,我现在……彻底属于你了。”
莫矜脸上带着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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