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小可怜总以为自己是替身>第34章 被按在冰水里,意识模糊喊了“傅沉”全名

  这个所谓的车库继封帆后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审问过人了,没有人气的环境便有荒凉的感觉扑面而来。

  因为常年不见天日,气温比外面正常的环境低很多,穿着单薄的夏星言被冷得瑟瑟发抖。

  他的身体素质在挨打的那段时间里就变得很差,还被注射过不明液体,是近来被傅沉周到照顾了,才一直平安无事没有发作。

  当下,夏星言觉得自己浑身像被针扎了一样,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容忍的疼痛。

  两个保镖将夏星言关进来之后,没有傅沉的指示,他们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把车库门锁了之后就站在外面守着,等待傅沉的指令。

  不过,医院传来傅诗新的状况,傅沉匆匆忙忙又赶回去了。

  夏星言靠在车库的角落,试图用墙壁来找一点安全感,过了好久,身上不适的感觉才渐渐得以消散。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人再打开门进来看他,一口水一件食物都没有送进来过。

  傅诗的情况并没有缓和,因为体内的毒性太强,医生暂时用特效药吊着她一条命在。但治标不治本,这种方法并不能持续太久。

  傅沉唯一的办法便是找到解药。

  一双深如寒夜的眸子染上了嗜血的气息,同样还留在医院的严酌礼感受到了他这微妙的变化。但他并不知道傅沉当下是把怀疑投落在夏星言身上,竟然心急如焚道:“沉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解药!你这边有头绪吗?我可以发动人手一起找!”

  高度绷紧的神经让傅沉的表情看起来相当可怖。但他不需要严酌礼的帮忙,矛盾纠结的思绪致使他一言不发,严酌礼没有得到回应。

  接着,傅沉被允许进病房探望傅诗,病床上这个女孩的脸色比以往每一次旧疾发作时还要惨白,像是只吊着一口气了,她喊傅沉时也是有气无力的。

  “哥,你别担心,上一回大难不死,医生都说必有后福的。”傅诗缓慢地说着安慰傅沉的话。

  傅沉知道自己情绪不佳时是什么样子,为了不吓着傅诗,他尽量压抑着翻涌的思潮,勉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嗯,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傅诗想起了夏星言,继而问道:“我听酌礼哥哥说,中毒的原因是因为那些麦片……”

  提及麦片的事,傅沉的眼底又闪过一道寒芒。

  导致傅诗敏感地吓了一跳。

  傅沉顾及傅诗的感受,收敛了一些,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会查清楚的!”

  傅诗把后面的话语咽了回去,她想说,无论是不是因为麦片有毒,都不可能和夏星言有关。

  她再次望向傅沉,看到他面色沉静,拿起水杯倒水,傅诗就知道他不想再在自己面前提及这件事,于是保持沉默。

  探视规定一次只能进病房一个人,傅沉陪了傅诗一会儿,便换了严酌礼进来。

  在严酌礼面前,傅诗没有顾忌那么多。但她也没有告诉对方,麦片是夏星言送的。

  只是向他打听道:“哥有没有说他有什么计划?”

  严酌礼若有所思道:“沉哥做事向来没人琢磨得透。但他一向最紧张你,一定会彻查清楚谁是凶手!”

  严酌礼不敢提解药的事,害怕造成傅诗的压力。

  他屈起手指故作随意地敲了傅诗的脑袋一下,和傅沉一样叮嘱道:“不过这些不是你应该思考的,安心养病,争取早点生龙活虎的,你的哥哥们自然就都高兴了!”

  傅诗没有继续纠结,但隐隐担忧,她生怕夏星言会再次被傅沉送走。

  然而,所有人都低估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傅沉把傅诗暂时交给严酌礼,找解药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他要尽早入手。

  根据目前掌握的相关情况,唯一的切入点只有在夏星言身上。

  但傅沉这次没有直接去找夏星言算账,而是让丁览调查所有和夏星言相关的信息,包括对整容事件的怀疑。

  丁览的办事效率一向速度,一天之内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整理好递交给了傅沉。

  谜团一一得到确认,调查结果显示——

  这个夏星言整过容,原名章奚,是章德天的一个表亲。

  并且夏星言近来多次和章德天的手下来往,那些在夏星言房间里找到的粉末状物品,和傅诗体内的毒药是同一种。

  再后面的事,傅沉不需要深究了,似乎只要确认面前这个人不是他曾经的夏星言,他便可以确定自己即将要肆无忌惮地对他进行逼供。

  不会有任何顾虑,哪怕这个人只是被冤枉的。

  只是令他悲痛欲绝的是,这也更加确定了一个事实——真正的夏星言已经不在了。

  傅沉把多重情绪叠加,来到关着夏星言的那间车库。因为他的到来,所以车库最亮的那盏灯打开了。

  阴暗的空间一瞬间变得灯火通明,刺得夏星言的眼睛有些发疼。

  他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没有水和食物,当下还不是身心的极限,他这几十个小时里还在靠着傅沉这段时间对他的贴心和善意抚慰自己。

  夏星言一直维持着靠在墙角的姿势,看到傅沉来了,便抬头和他对视,他迷茫地眨了眨眼,从这个男人的面容上,再也看不到半点对自己的情意。

  傅沉缓缓地向夏星言走来,寂静的车库里发出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像是踩踏在了夏星言的心上。

  每个脚印都沾染上了血迹。

  “一天时间,想清楚解药在哪里了没有?”傅沉发出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落在夏星言身上的那道视线,好像尖锐的刀子。

  致使夏星言打了个寒颤,将目光挪开。

  没有做过的事情,他想多久都想不出来啊。

  傅沉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他,唯有这张和夏星言一样的脸,让他还存了几分周旋的理智。

  换作其它人,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看这个样子是不准备说了?”傅沉的尾音好像沾染上了笑意,却听着让人遍体生寒,有暴风雨来前的预示。

  果然,他冲着车库大门的位置挥了一下手,底下的保镖立即意会。

  “看来不尝点苦头,还是一把硬骨头!”傅沉轻蔑道。

  保镖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其中两个人到车库角落,打开了一个类似大型鱼缸的玻璃箱,开关一打开,就自动往玻璃箱里注水。

  连接水管的地方,是相连着一间杂物房的冰柜,所有注入的水都是冰冷彻骨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傅沉仅仅是轻抬了一下手指,一名保镖就过来将角落里的夏星言强行拖过去。

  这种场景夏星言再熟悉不过了。当时被组织抓去的时候,经常有这些人把他抓起来毒打。

  可他没想到的是,当时挨的大多数是皮肉之苦。当下,傅沉好似想将他生生折磨致死。

  一保镖将夏星言轻而易举地扛起,扔进了冰冷的水箱中,「扑通」一声,夏星言重重地摔在了里面,脑袋还磕到了玻璃边缘。

  但他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就被两只手按住了头,用力地往冰水里面压。

  一股寒冷的液体流进了夏星言的鼻腔,本能使他不断地挣扎,他张开了嘴想吸入空气,却被呛了几下,气泡不断地涌出,窒息感开始扑面而来。

  可他们不会轻易让夏星言死去,保镖的手一松,他便得以从冰水中解脱,露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

  头发上和脸上全是水珠,夏星言勉力地睁开了眼睛,透过湿润的瞳仁看到了站在面前这个一副事不关己态度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语气低沉地问:“这下想起来解药在哪里了吗?”

  在水珠的庇护下,夏星言不再伪装,眼眶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说:“没有、解药……”

  因为过于倔强,以至于旁人都听不出他语调里的哽咽。

  傅沉挑了挑眉,漆黑的眼瞳犹如化不开的浓墨:“好,继续。”

  接着,夏星言的脑袋被重复按到水中无数次,肺里的空气像是被完全抽空了一样。因为担心他死掉,在奄奄一息之际,他被重新拖上来到地面上。

  夏星言的意识已经渐渐不太清晰,朦朦胧胧间,他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恃宠而骄的自己。

  仗着傅沉的纵容,他一心情不好,就跑到后院将傅沉最喜欢的一种花给摘下来,积攒了一大箩筐后,就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撕着花瓣念念叨叨:“讨厌你!喜欢你!”“讨厌你!喜欢你!”

  那时候的傅沉从不会真的生他的气,顶多是板着脸训斥两句或者让他在房间里反省。

  “傅沉……”

  “傅…沉…”

  意识模糊之际,夏星言呢喃着傅沉的全名。

  这一呼唤被在旁的保镖听到了,狠狠地踹了他的肩膀一脚,斥责道:“傅先生的名字岂是你配叫的!”

  夏星言正处于极度脆弱的状态,这么一脚,让他肩膀的皮肉产生火辣辣的疼,身体自然而然地蜷缩成一团,呈保护的姿势,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颤。

  傅沉早已不再跟前,一旁一个有眼力劲的保镖提醒道:“傅先生只让我们用水箱逼供,没说可以打他,你别擅作主张,不然出了意外担心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