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任湛,在国外偶遇了牵着孩子的许牧植。
过了三年混混沌沌的日子,任湛没有一天不想念他以为已逝的爱人。
可当下的情形告诉他,许牧植欺骗了他,用假死这一招瞒天过海,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又和别的男人过着幸福温馨的生活。
许牧植身边的男人是徐归远,两人牵着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小男孩喊许牧植“爸爸”。
任湛像是得了失心疯,这三年里满腔的爱意和思念,在此刻变得可笑至极,他没有当场上去质问许牧植,而是先让人去调查许牧植来到国外后的信息。
一天后,任湛得到了许牧植的全部消息。
——这个小男孩叫许天,没有什么特殊含义,纯粹是许牧植觉得叫起来可爱顺口。
——许天的确是许牧植的孩子,但母亲是谁暂时没办法查到。
——目前许牧植在徐归远的酒吧里打工,两人关系亲密,许天由许牧植的母亲带着。
……
这些情况已经说明,许牧植用假死离开任湛,是早有预谋,他在国外传宗接代还和情人浓情蜜意,那么任湛这三年所受的苦算什么!
“把他那野种给我带过来!!”任湛用了难听的字眼形容两岁多的许天。
被任湛的保镖强行抓来的孩子不哭不闹,只是用略微惊恐的眼神看着把他抓来的这个男人。
许天从出生开始身体就不好,但懂事乖巧,这会儿被任湛吓得小脸发白,眼眶通红却不敢让眼泪流下来。
任湛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看着这个孩子,许牧植和其他女人生的野种,心狠的他恨不得将这孩子当场掐死!
但他知道还不是时候,许牧植欺骗和背叛了他,这个孩子就是任湛用来报复他最好的筹码。
当许妈妈告诉许牧植许天不见了的时候,许牧植没有迟疑一秒就放下手上的事情从酒吧里冲出来。
还差点和一辆经过的摩托车相撞。
许妈妈急哭了:“我带天天去买菜,只是付完钱就发现他不见了!”
许牧植心急的同时也要顾及许妈妈的情绪:“妈妈,您不要急不要急,天天一直很乖不会乱跑,我们再去市场找找。”
许牧植挂断电话后也哭了,许天和许妈妈一样,都是他的至亲,比他的命还重要。
当许牧植坐上电动车准备启动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本以为是许妈妈打来的,一接听,光是对面传来的声音就足以让许牧植遍体生寒。
“别来无恙啊阿牧。”
这个人折磨了许牧植无数个日夜,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没想到他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阿湛,是不是你把天天带走了?!”敏感的许牧植立马想到许天的失踪是和任湛有关。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倔强得不愿意让任湛看到自己的弱点。
但任湛太清楚他的个性了,他轻笑道:“你还是这么了解我啊阿牧,我很高兴。”
许牧植的声音不可抑制地出现了颤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任湛游刃有余的声音传了过来:“地址发你手机上了,限你二十分钟后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没办法预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任湛把电话挂掉了,许牧植看了一眼手机上他发来的地址,“二十分钟”的限制根本就是故意在刁难他。
许牧植就算会飞,也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任湛所说的地址。
他的交通工具只有电动车,许牧植再急也不敢打车,因为这个时间点容易塞车。
他只能加快速度一路狂奔,期间闯了好几个红灯,还不小心摔了一跤,半路下起了大雨,但许牧植一刻都不敢停歇,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任湛面前,整整迟到了二十分钟。
“天天呢,我要见天天!”许牧植一进门就四处寻找许天的身影,但他在屋子里只看到了任湛。
任湛的手上拿着红酒杯,似乎坐在原地等候多时,表情里多了些许不耐的情绪。
“你迟到了。”任湛提醒道。
屋里的冷气被任湛调到最低,许牧植淋湿全身进来,却似乎一点都不感觉得到冷。
许牧植一门心思全放在许天上面。
至亲的重要让许牧植在任湛面前折断了傲骨,卸了力气跪在他的脚边,乞求道:“阿湛,你有什么不解气的地方,冲我来,别伤害天天,求你别伤害天天……”
许牧植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任湛的指尖,冰冷的寒意让任湛内心有所动容,许牧植狼狈不堪地向自己下跪,理应得到报复的快感,但任湛一无所获。
任湛命令道:“你先去换身衣服再来跟我谈条件!”
接着,他便示意保镖把许牧植带下去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
许牧植重新回到任湛面前时,还是迫不及待地请求对方让他见许天。
任湛始终不动声色,悠闲地喝了一口红酒,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先给我一个交代么?”
许牧植慌乱道:“我相信你已经把我调查清楚了,阿湛,我没什么需要补充的,我只想请你放过许天,今后你说什么我都会听!”
“既然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先让你们父子见一面!”
任湛让人把许天带上来,见到许牧植后,许天才把憋了许久的眼泪哭出来了。
“爸爸……”
但乖巧的孩子就算是哭泣也是没什么动静,眨巴着眼睛一脸无助。
许牧植如获珍宝将他紧抱在怀里。
当初许牧植被迫逃到国外生活,人生地不熟,身体又因为被任湛灌了太多药物导致伤痕累累,倘若不是因为许妈妈和许天,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许天身体不好,长时间处在低气温下,又犯起了咳嗽。
许牧植随身携带了药物,请求任湛:“可不可以给天天倒杯水服药?”
任湛向保镖示意了一下,随即拿来了温水,许天顺利服用了药物。
空间始终保持安静,五分钟后,许天搂住了许牧植的脖子,眯了眯眼睛道:“爸爸,我困……”
他每喊许牧植一声“爸爸”,就在任湛心上划过一刀。
任湛突然出声质问:“和你生小孩的女人是谁?!”
许牧植呼吸一滞,无意识地把脸转到许天那边,眼睛红了。
他没有回答,任湛似乎在耐心地等他的解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任湛逐渐失去了耐心,威胁道:“让我自己查到的话,结果就会不太一样了。”
许牧植却始终只字不提。
“阿湛,求你别问了。”许牧植紧抿嘴唇,浑身不由自主地轻颤。
任湛渐渐意识到不对劲,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用手探了一下许牧植额头的温度。
“你在发烧。”
任湛暂时放下恩怨,让保镖拿了药箱过来。
退热贴、退烧药都让许牧植用上。
退烧药有镇定安眠的作用,服用下去后,许牧植便感到昏昏欲睡。
但许天在任湛这里,他压根不敢合上眼睛。
任湛看到他警惕的反应,一股无名火油然而生:“我要是想拿他怎么样!我早就动手了!何必打电话通知你过来!”
说完后,任湛把房间的空间留给许牧植和许天,愤怒地甩手离去。
许牧植将许天抱在怀里,两人一起躺在床上,这房间的温度舒服合适,大床宽敞柔软,可许牧植却没有一刻是心安的。
许天回抱住爸爸,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找奶奶……”
许牧植轻抚着他的后背,哄道:“很快,天天不要害怕……”
“有爸爸在我就不怕。”
许牧植问起:“爸爸没来之前,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许天年纪还小,有些词句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但他摇了摇头,知道这样可以让许牧植放心。
“天天也睡一觉,等睡醒后,我们就可以见到奶奶了。”许牧植哄着许天,两人渐渐一起进入了睡眠。
睡醒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这个时间点,许天需要喝牛奶,也需要进食了。
因为许天身体不好的缘故,在饮食上面有一个严格的标准。
许牧植心里发慌,生怕任湛拒绝他的请求。
许牧植对许天说:“宝宝先乖乖待在这里,爸爸一会儿就过来。”
他打算去和任湛谈判。
许天一向都听许牧植的话,只是在陌生的环境中,他稍显不安,盯着爸爸看了好一会儿才愿意点头。
许牧植下楼找任湛,这人不知道是刚回来还是一直待在这里。
“阿湛,可不可以……给天天点奶粉喝,他需要……”
许牧植的要求还没说完,就被任湛打断了:“你觉不觉得你要求太多了?”
任湛轻蔑地笑了一声:“许牧植,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
许牧植看得出任湛对许天的敌意非常浓重。
可他不知道要如何向任湛解释,他也不敢说出实情。
“阿湛,那你什么时候能够放我们回去……天天他身体不好,他……”
“简直痴心妄想!”任湛再次打断了许牧植的话,“他身体不好与我有和干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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