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南初被吼的一个哆嗦,下一秒,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掉。
鹿鸣宇当场就怂了。
“祖宗,我畜生我不是人,咱别哭了成不成,我真没跟别的Omega亲过嘴儿。”
“亲没亲过谁知道,南初,Alpha这张破嘴啊骗人的时候能把天说出个窟窿,听哥的,这个不行咱就换,反正咱还年轻呢。”
许夏可没忘了之前鹿鸣宇是怎么挑拨他跟叶檀声的,现在逮着机会使劲儿搅乱。
“对!换!我明天就换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想起太多不愉快,佘南初攥着拳头,义愤填膺。
“阿声,我麻烦你管管!”鹿鸣宇急的眼睛发红。
可他忘了,叶檀声是个除了许夏没有任何原则的人。
“管不起,我怕明天他把我也换了。”
许夏的态度好不容易才放软,他是活的太舒坦了才掺合这件事。
只要他开心,别说拆别人姻缘了,就是他想杀人放火叶檀声都给他点火递刀处理尸体。
吵闹声在佘南初喝到睡着后结束。
许夏揉揉圆滚滚的胃,叹息了声。
说好的吃火锅,他怎么灌了一肚子的啤酒,想尿尿。
“你去卫生间,我在这里等你。”
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睛,许夏膀胱一紧,脑海中不自主浮现初见时他差点被尿憋死的窘迫。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望着他匆忙的身影,叶檀声无奈摇头。
他从来都不知道许夏的酒量这么大,喝了十多瓶一点事儿都没有,连他都望尘莫及。
看来,想用酒把他灌醉忽悠着把证领了这件事吹了…
另一边,鹿鸣宇抱着佘南初回了卧室。
“鹿鸣宇,你就是的大渣男!”
鹿鸣宇:……
听到了声响,次卧的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毛绒睡衣的小男孩睡眼惺忪的现在房间门口,软软的问:“父亲,爸爸他怎么了?”
“没事,碰到朋友喝了两杯喝多了。”
佘南初在没有跟鹿鸣宇复合的时候醉酒的事儿经常有,小朋友闻言下意识的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水,却被鹿鸣宇截胡。
他疑惑的抬头望向高大的父亲。
鹿鸣宇揉揉他的脑袋瓜:“照顾人的事儿交给我,明天还要上学呢,早点睡。”
小家伙颇有心事的张了张口。
鹿鸣宇问:“怎么了?”
“父亲,爸爸说你出轨了…是真的吗?”
“放…”屁字还没说出口,鹿鸣宇猛的想到在孩子面前说脏话不好,生生转了语气:“你爸他瞎说的。”
鹿砚知明显不信。
鹿鸣宇强调,“你爸手掌咱家财政大权,我要真出轨被你爸一怒之下踹出家门不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父亲我看起来像是那么蠢的人吗?”
挺蠢的啊,不然之前怎么会把爸爸弄丢。
鹿砚知心想,却没说出口。
不过家里的财政大权确实都掌握在爸爸手里,他也不再纠结。
“那您也早点休息,我去睡了。”
“好。”
在鹿砚知关门的那一瞬间,鹿鸣宇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他。
“对了儿子。”
“怎么了父亲?”
“叶叔叔家新来了小朋友,跟你上一个幼儿园,过几天爸爸带你去他们家找她玩好不好?”
鹿砚知的性格有些孤僻,嫌少参加课外活动,放假在家除了画画就是打游戏,鹿鸣宇和佘南初怕他呆傻了,总想着让他出去玩,可这孩子就是软硬不吃。
这次提议鹿鸣宇本没报太大的希望,就是想试试。
没想鹿砚知并没有拒绝,反而问道:“她是叫许随意吗?”
鹿鸣宇一愣:“是…”
“好的父亲,我会跟妹妹好好相处的。”
直到次卧的门关上,鹿鸣宇好久才回过神。
他刚才没看错的话,他家儿子是不是脸红了?
为什么?
因为要去见许随意?
难道他们两个见过吗?
还没等想通,他就被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打断。
本应在床上的人此时在卫生间捧着马桶吐的稀里哗啦。
鹿鸣宇一边照顾一边咬牙切齿的瞪着脸色苍白的Omega。
“佘南初,你明天最好没事。”
…
这样折腾到后半夜天快亮了佘南初可算是抱着马桶睡了过去。
亲力亲为的祖宗洗澡,擦身,抱着上床掖好被子,鹿鸣宇才瘫倒在床上。
这滋味儿比他连续加班一周都累。
不过呢…
他侧过身枕着手臂,抬手描绘着佘南初熟睡的小脸,轻笑了一声。
再怎么折腾,这祖宗总算是回到他身边了不是?
其实他很少像今天这么作妖。
可能是他把许夏当成了亲人,在亲人面前才敢说出藏在心里头的不安和委屈。
“怎么就不直接跟我说呢?”
说出你的害怕,警告我和其他Omega保持距离。
甚至可以命令他,可是这个小蠢蛋没有,就那么傻不拉几的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我还真有点吃醋了。”
对于夏比对他还要依赖。
可这些他都没有资格在佘南初清醒的时候说。
毕竟,都是他欠他的。
“小初,对不起,如果我的眼睛擦亮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不美好的事情发生了。”
——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佘南初带着孩子到访叶家老宅。
两个小家伙初次见面,许随意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盯着躲在佘南初身后的鹿砚知。
这个小哥哥…
长得可真好看。
许随意完美的继承了许夏好色的基因,纵然把鹿砚知盯的脸红了,她都没有移开视线。
“知知,还不跟妹妹打招呼?”
佘南初两个孩子给逗笑了,推了推自家儿子。
鹿砚知被推开出来,很少跟别人交流的他显得有些拘谨。
可看到许随意,他还是硬着头皮打招呼:“你…你好,我…我叫鹿砚知…”
“我叫许随意,小哥哥你长得可真好看。”
相比于鹿砚知的拘谨,许随意天生社牛根本没在怕的。
也不是第一次被别人夸奖,鹿砚知还是害羞了。
“许随意,麻烦你有一点作为淑女的自觉,要矜持。”
瞧着自家闺女没出息的样,许夏绝对不承认这是遗传了自己。
许随意闻言撇嘴,小声嘟囔。
“自己不还是看到了好看的人走不动路…就会说我…”
许夏嘴角一抽,声音都提高了,隐隐带着威胁。
“你说什么?”
当着外人的面就不知道给你爹留点面子的吗?
“哈哈哈没什么,爸爸我可以带着小哥哥去房间里玩吗?”
“去吧。”
小姑娘不怕生的抓住鹿砚知的手,临走还不忘对着大人们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佘叔叔就在家里吃饭,爸爸钱多,想吃什么都不用跟他客气!”
“臭丫头!”
“嘻嘻嘻。”
孩子们离开后,佘南初憋笑的坐到许夏身边。
“拖了小随意的福,我还是第一次从知知脸上看到那么多的表情。”
“臭丫头要是有砚知一半懂事,我做梦都得来个旋转托马斯。”
许夏随后问:“对了,鹿鸣宇出轨那件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这几天也没个消息,他还挺担心的。
生怕鹿鸣宇这个畜生再像四年前一样欺负佘南初。
没想佘南初直接红了个大脸。
“…这件事,是我误会他了。”
“展开说说。”神偷阁下不放过任何一个八卦。
这事说出来也挺丢人的。
就在昨天,鹿鸣宇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之身,直接把‘出轨对象’一大家子都带到了家里面。
其中就包括他‘出轨对象’的Alpha和比鹿鸣宇还大两岁的小孩子。
甚至为了让佘南初相信,鹿鸣宇还把人家的各种证件摆放在他的面前,房产证,身份证,结婚证,甚至…出生证。
一边摆一边解释,字里行间无处不透露着委屈。
没想到他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佘南初当时就傻了。
许夏听完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们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让鹿鸣宇这么不可一世的人这么害怕你。”
说起这件事,佘南初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甚至有点苦涩。
他没跟许夏说太多,只道了一声命运弄人。
许夏也不勉强他,转移了话题。
两个人东扯西扯的聊了很久,突然被外面的吵闹声吸引了过去。
“钟管家,怎么回事?”
钟管家疾步走了进来,额头还带着汗。
“许先生您快出去看看吧,小姐她…”
许夏手一抖,还以为许随意出了什么事直接冲了出去,没想一看外面的场景,担忧瞬间转变为怒气。
“许随意!你他妈爬到树上干什么!
许随意跨坐在树上,树下的鹿砚知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要给小哥哥摘桃子吃,爸爸你要吗?”
“我要什么要!你快给我下来!”
叶家老宅里有一个秋千,秋千旁边种着一棵百年桃树。
现在正值秋天,树上的桃子结的又大又圆。
“唔,爸爸好凶。”
“你再不给我滚下来我还有更凶的你信不信!”
许随意决定不挑战爸爸的权威,动作熟练的往下爬。
没想她脚下的树枝直接锻炼,整个人都从树上摔了下来。
“小姐!”
“崽崽!”许夏直接尖叫出声,眼见着要摔在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身接住了他。
许随意刚想拍手喊刺激,结果就对上一张黑的滴水的脸。
“……”
“父亲,您…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