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许夏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
他莫名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
“不…不怕。”…才怪。
“你不怕我?”Alpha嗤笑了一下,眸光意味不明,笑意不达眼底,腔调散漫的对着Omega勾了勾手指,“过来。”
这逗狗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Omega瞪圆了因恐惧微润的眼,敢怒不敢言,只能慢腾腾的挪着步伐,蹭到Alpha身前,带有木质香的玫瑰信息素直接将眼前的Omega严实包裹。
许夏腿软的同时还不忘感叹叶檀声的信息素。
枯木玫瑰,压迫感十足却又十分优雅的味道…
跟叶檀声很配。
“我…操。”
下一秒,许夏的口罩不翼而飞,厚厚的羽绒服被Alpha用蛮力扯开,漫天飞舞的鹅毛绒如大雪一般衬托着许夏心里的荒凉。
“嘶——轻点轻点轻点…”正处敏感的腺体被人隔着抑制贴大力的捏住。
除了药老,谁都没有触碰过他的腺体,许夏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沙皮狗幼崽被人拎起了后颈的皮一样,四肢酸软无力,任人宰割。
触感不对,叶檀声嫌恶的撕下了抑制贴,Omega就应该软软香香的,贴这个鬼东西干什么。
只是撕下来后,他的脸色更黑了。
下面还有一层。
他再撕,还有一层。
接下来的一分钟,叶檀声就跟俄罗斯套娃一样,撕下了一层又一层。
他烦躁的用舌尖顶了顶腮帮。
Alpha易感期间根本就是任性妄为,凭着野兽的本能追求最原始的欲望,再三的阻碍让Alph耐心全无,他哑声警告许夏:“自己揭下去。”
能不能不揭?
Omega狼狈的抬起头,试图让Alpha冷静下来:“二爷,有事好商量…你这腿还没恢复好呢,不太适宜做剧烈运动。”
就算是失去理智也不能不要自己的腿吧?
许夏赌对了。
叶檀声明显迟疑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最后目光落在Omega讨好的脸上,突然按着Omega的脑袋往下一压。
先不说眼前的东西,后颈上突如其来的呼吸让许夏胆寒心生,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Alpha略尖的牙齿摩擦着腺体,就像是得手的猎人在戏弄自己的猎物,Omega慌张无措的表情让他更兴奋了。
危险骤然逼近,尖锐的刺痛穿透皮肤,许夏周身僵硬,清晰的感受到信息素的侵袭。
他绝望的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好了,这次抑制剂都省了。
虽然眼前的人生了一张绝世的脸,但这并不耽误许夏纪念他逝去的青春。
Alpha特别凶残,一口下去根本没个轻重,Omega无法逃脱,只能尽量让自己放松,以免腺体受到更大的创伤。
许夏咬死了牙关,鼻尖通红。
就当是被狗咬了。
一场临时标记足足长达十分钟。
许夏度日如年。
Alpha的尖齿离开Omega的后颈后,Omega没了支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流血的腺体大口喘着气。
短暂的满足让Alpha恢复了理智,他神色复杂的凝视着狼狈的Omega,沾血的唇瓣紧抿,口腔的腥甜无一不再提醒着他在失控的这段时间他都做了什么。
他虽然想过用标记来留住Omega,可太快了,快到Omega随时都会从他的身边逃离。
“你…”叶檀声滚动着干涩的喉结,哑声询问:“你没事吧。”
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语塞。
没想他一开口,许夏就跟触电似的搜一下站了起来,后退了好几步,脸上还渲染着未曾退去的红晕,目光略显空洞。
“你好好养伤。”
“我…”可以负责。
咣当——
不等他说完,许夏就跟一阵风一样,跑了。
一出门他就对上了钟管家盛满了关心的眼:“许先生,二爷没伤着你吧。”
许夏脑子乱成了一团,看都不看他一眼,错开对方跌跌撞撞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钟管家没拦着他,只看他失魂落魄的背影,缓缓勾出老谋深算的笑。
——
“小子醒醒,抑制剂给你做好了,打完了再睡。”
“就你的腺体矜贵,还得用特质药…小子?”
药老回来絮絮叨叨一大堆,床上的人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他掀开被子看到脸色通红的许夏,还有一股子他从来没有闻过的信息素味道。
是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结合。
“那个畜生!我去弄死他!”药老要气炸了,就这么一会子功夫,他的师侄就被狗咬了?
“你别那么吵好不好?”许夏撑着沉重的脑袋坐起身,“弄死他谁帮你报仇…”
“我自己报…”
“别人咳嗽一声你这身骨头都能散架,报个屁。”许夏甩了甩头,“有生气的功夫麻烦您老给我搞个退烧药吃吃,我烧傻了就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老子缺你养老送终?”药老骂骂咧咧,喂他吃药的同时还不忘给他包扎腺体上的伤口。
“他是没见过Omega怎么的?下口这么重?”娇嫩的腺体差点就被咬下来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小徒弟临死前的惨样,比许夏惨了千倍万倍。
不提还好,一提许夏更疼了,病恹恹的趴在床上不说话。
药老看着心疼,等晚上给叶檀声换药的时候动作粗鲁,连药都换成最折磨人的。
叶檀声强忍着一声不吭。
“药老,他怎么样了?”
药老没好气儿道:“不怎么样,就是快烧成傻子了。”
Omega在第一次临时标记的时候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后遗症。
闻言,叶檀声乌黑的眸子顿时一暗,绷紧了嘴角。
“我能去看看他吗?”
“不能。”药老无情拒绝:“换的药我都给你打包好了,明天你们主仆就给我滚蛋,我这山头畜生不得入内。”
“你这人怎么说话…”
“闭嘴。”叶檀声看向钟管家的眼神冷的跟冰一样,再转头看向药老,又化作肉眼可见的愧疚:“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我愿意对他负责,如果他不接受…也请让我当着他的面郑重其事的道歉…您放心,道歉之后我绝不多留。”
许夏捂着脖子失魂落魄的背影一直在叶檀声脑子里回旋。
心头陌生的情愫滋生,他却弄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当是信息素作祟。
此时对于他来说,许夏是他要争取的筹码,他必须要把许夏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