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夜色很美。

  月牙儿高挂树梢,如水的月光倾泻进卧室里,落下一地细碎银光。

  大床上,白锦歌将叶云晚给压在了身下,红唇贴近女人那细腻冷白的脖颈,灼热呼吸轻落。

  “云晚,可以吗?”柔软的唇瓣轻覆,落下一枚缱绻的亲吻。

  “嗯。”女人眼眸湿润含情, 用鼻音轻声应了一声,配合着微扬起纤细的脖子。

  吻够了,白锦歌缓缓撑起身来,一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凝视着身下的女人。

  一头柔顺乌黑长发披散下来,些许发稍轻扫在叶云晚的脖颈间, 惹得人心弦颤动。

  四目相对的俩人, 望着彼此的眼神仿佛会拉丝一样。

  叶云晚伸手, 轻抚上白锦歌微微发烫的脸颊, 眼眸里流露出从未示人的柔情, 深深地凝视着眼前人。

  “锦歌, 我爱你。”晶亮的红唇轻启, 诉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白锦歌神色一愣,一个俯身低头,用炙热的吻给予了回应。

  ……

  翌日,天气晴朗,云淡如烟。

  春日阳光透过落地窗折射进卧室, 淡金色的阳光洒落一地。

  床单上残留着暧昧的水迹, 蚕丝绒薄被掉落了一截在地板上。床单有些皱, 一抹醒目的血痕印在上面。

  虽然今天是周六,可叶云晚还是要去公司一趟。因着受伤住院, 叶云晚已经有半个月没去公司了。

  叶云晚靠着床头醒了一会儿神,然后俯身吻了吻还在熟睡的白锦歌。下床,径直去到了浴室。

  白锦歌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了。

  彻底睡饱醒来,已经十点多了。

  一束阳光落在白锦歌的长发上,淡金色流光滑过发丝。白锦歌缓缓睁开一双倦意的桃花眼,下意识地看向了身边。

  枕边人已经不见了。

  下一秒,白锦歌这才想起叶云晚昨天有跟自己说过,她今天要去公司一趟,有工作上的事需要处理。

  换床单的时候,白锦歌看到床单上的血痕,不经想起了昨晚那一幕幕缱绻的画面。让白锦歌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叶云晚居然是第一次!

  这么说来……自己是叶云晚的初恋?

  吃过早餐后,白锦歌便接到了经纪人打来的电话,一番关怀后,蔡媚给白锦歌大致说了一下接下来一周的工作计划。

  “锦歌,你这边如果没问题的话,后天你就去上ᴶˢᴳ海一趟吧。”

  “好的,Mike姐。”

  “我后天也要去上海,到时候咱们再见。”

  “嗯,好。”

  “OK,我这就让夏夏把机票定了。”

  挂断电话后,白锦歌翻出手机日历一看,今天居然已经八号了!

  白锦歌一直以为今天才七号,然而自己这个月的例假还没来,已经推迟了五天。

  白锦歌的例假有时候会不太准,推迟五六天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看过医生,医生表示只要在一周内都是正常的。

  走神了一会儿,白锦歌收起手机。想着再等个两三天,如果还不来大姨妈,到时候就用验孕棒测一下。

  ***

  赶了一天的通告,白锦歌回到酒店已经很累了。

  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的,白锦歌感到特别容易犯困。之前在医院的时候,白锦歌想着可能是照顾病人累着了。可昨天,白锦歌待在家里明明什么也没做,人就特别困,陪女儿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总统套房里,白锦歌侧卧在大床上,轻阖上一双倦意的眼皮,差点就要睡着了。

  “白老师,洗澡水放好了。”周夏夏放好洗澡水从浴室出来,来到大床边,冲着白锦歌轻唤了一声。

  白锦歌努力撑开了眼皮,从床上撑坐了起来,冲着助理说道:“夏夏,你回房间休息吧。”

  “好的。”周夏夏点头应了声,转身出了卧室。

  不多时,响起一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白锦歌强撑着倦意下了床,趿拉着酒店的拖鞋正准备进到浴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门铃声。

  白锦歌站在原地顿了顿,想着可能是助理什么东西忘拿了,于是转身出了卧室,去开门。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白锦歌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一身烟灰蓝小西服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披散着一头及肩的乌发,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头顶一束灯光洒落,精致深邃的五官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立体,冷白的脖颈延伸至衬衫领口里。

  “你怎么来了?”白锦歌欣喜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嘴角不自觉地微扬。

  “想你了。”叶云晚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搂上了白锦歌的细腰,落一枚亲吻在白锦歌的脸颊上。

  拥着白锦歌进到了套房里,女人伸出脚轻轻一勾,顺带关上了房门。上前几步,将白锦歌抵在了墙上。

  “我也想你。”白锦歌后背抵着墙,双臂很自然地攀在了叶云晚的肩上。说着,主动吻上了女人漂亮的唇。

  一个情意绵绵的法式热吻结束后,彼此喘息着看着对方,气息明显不稳。

  白锦歌收回了搂着女人脖子的手,脸颊晕开来一抹绮艳桃花红,如同染上了醉意。

  “我们先洗澡吧。”白锦歌长睫微敛,小声说了一句。

  “好。”叶云晚一个偏头凑近,再次捕捉住了白锦歌诱人的唇瓣。

  白锦歌没想到叶云晚会突然飞来上海,给自己一个惊喜。

  实际上,叶云晚今天也很忙,三个小时前才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然后就立马飞来了上海。

  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洗过澡后,白锦歌替叶云晚叫了客房服务,点了一份清淡的海鲜粥。海鲜粥闻着特别香,白锦歌也突然好想吃。

  叶云晚用小勺子舀了一勺海鲜粥,还没来得及吃进嘴里,一个不经意地抬眸便对上了白锦歌的目光。

  叶云晚:“要不,给你也叫一份?”

  白锦歌:“不用了,我吃了晚饭的,我尝一口就好。”

  叶云晚:“我喂你。”

  说着,女人垂眸轻轻吹了吹这一勺海鲜粥,然后伸长勺子,将粥喂到了白锦歌的嘴边。

  白锦歌也不客气了,乖乖张嘴将这一勺海鲜粥吃进了嘴里。

  结果一份海鲜粥,白锦歌竟吃掉了一半。好在叶云晚一向晚饭吃得少,半份海鲜粥不多不少刚刚好。

  吃过晚饭,俩人窝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白锦歌就又开始犯困了。

  睡前,俩人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床上运动,白锦歌最后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一觉安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醒来,白锦歌还是觉得很困,就连刷牙的时候都在打瞌睡。

  “几点的机票?”边上,叶云晚将一张面巾纸递了上去。

  “十点。”白锦歌侧过身来,伸手接过女人手里的面巾纸,擦了一下嘴角的牙膏泡沫。

  “让助理把机票退了,下午我们一起走。”叶云晚一脸心疼地看着白锦歌,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好。”白锦歌轻点了一下下颌,被困意支配着,只想立刻马上再睡一觉。

  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近正午。

  中途,叶云晚试图叫白锦歌起来吃了早餐再睡,可白锦歌困得睁不开眼睛。无奈之下,叶云晚只好由着对方这样一直睡下去。

  待到叶云晚开完视频会议,看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白锦歌才总算是睡饱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叶云晚来到床边坐下,看着这几日明显嗜睡的白锦歌,再联想到自己上个月易感期的时候,彻底标记了白锦歌好几次。自己的易感期提前了两个月,而白锦歌并没有提前服用口服避孕药。事后,也没有做补救措施。

  叶云晚确认着问道:“锦歌,我记得你的例假好像是月初?”

  女人记得很清楚,白锦歌的例假是月初,只是具体几号记不得而已。

  白锦歌有些脸红,垂下眼帘,轻声应了一声:“嗯。”

  叶云晚:“那要不要测一下?”

  白锦歌:“……好。”

  商量好后,叶云晚即刻出了门,在附近药店买了验孕棒,然后又立马折回了酒店。

  几分钟后,白锦歌拿着验孕棒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叶云晚一直守在门口,白锦歌一出来便迎上了女人热切的目光。

  “两条杠。”白锦歌将验孕棒递了上去,声音有些小。

  “……!”叶云晚神色一滞,双手接过了验孕棒。当看到验孕棒上那两条很明显的红杠时,开心地一把拥住了白锦歌。

  “锦歌,我们结婚吧。”叶云晚在白锦歌耳边轻声说着,担心白锦歌想太多,又连忙解释一句。

  “无论有不有这个意外,我都想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