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清婵看到莫灿的时候。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polo衫, 左上方的胸口处印着一个淡黄色的小雏菊。
polo衫有三颗扣子，最上面的一颗是解开的。
虽然没有露出她精美的锁骨，但是可以看到莫灿那细长的脖子。
之前沈清婵在家的时候, 莫灿去上学经常是穿那种有一点领子的外套。
虽然也挡不住那落在白皙皮肤上刺眼的红，但是莫灿也感觉到稍微自然些许。
沈清婵想着那么好看的脖子上面，已经好久都没有留下自己的印记了。
莫灿还是喜欢穿牛仔裤。
沈清婵给莫灿买了几条牛仔裤，款式比较新, 有一条腰带那儿是垂挂着的链条, 有一条镶着几颗比较亮的水钻, 还有一条破洞的, 还有几条都是那种绣了一些小刺绣的牛仔裤。
莫灿比较喜欢穿没有太多繁杂饰品的牛仔裤，今天穿了一条沈清婵选的牛仔裤, 脚裤那儿绣了一朵小荷花。
莫灿脚上那一双小白鞋, 鞋后跟有着蓝色的不规则的三角形一块，这双鞋沈清婵也有一双，她今天也穿的这一双轻奢小白鞋。
周围的旅客都在开放之后大部分都取下了口罩, 但是莫灿依旧是习惯性地戴着那天蓝色的医用口罩。
董悦自然也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之中谁是沈清婵的女朋友。
一定就是那个扎着马尾, 头发茂密, 穿着白色POLO衫，还有牛仔裤, 一双小白鞋, 脸又小皮肤又白腿又长，拖着一个黄色小鸭子的行李箱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像是小说中形容的那种青春靓丽的那个女大学生。
就算是没有看到正脸，但是光凭借这一个朝着董悦走过来的声音和形态, 就让她眼前一亮。
董悦凑近沈清婵说道：“你女朋友白得跟王姐不相上下呀，都像是这辈子没怎么晒过太阳的。”
董悦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莫灿跟王梦的皮肤白, 沈清婵倒是觉得很贴切。
莫灿看到了沈清婵，人群中她最激动。
沈清婵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上面有几朵绿色的小花，穿了一条某国产运动牌子的速干直筒裤，以及和莫灿一模一样的小白鞋。
董悦啧啧：“你跟你女朋友今天这穿着怕不是约好了吧？”
“啧啧啧，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在剧组都不知道懒成啥样了，平日里不拍戏不化妆的时候就像个村姑一样，虽然也是个美丽的村姑。”
“今天打扮的漂漂亮亮板板正正的，不知道以为你要去录制青年大学习呢。”
面对董悦的调侃，沈清婵只是哈哈地开心应付了。
两分钟之后，莫灿来到了三个人面前。董悦看着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时候，还真就像是青年大学习一样。
莫灿还没有来得及跟董悦和李旅打招呼，沈清婵走上去一个抱就把莫灿举起来开心地转了一圈，把莫灿轻轻的放下来之后抱着她的脑袋狠狠的亲了一口，紧接着用自己才从某短视频APP上学到的当下流行的思念话术。
“宝贝，我觉得是想你想到要彻底疯狂了！”
“你再不来的话我就要开始扭曲地爬行、疯狂地大叫以及崩溃地升天了！”
董悦：“……”
李旅：“……”
莫灿被亲得脸红着疑惑：“？”
……
白蛇剧组是在一个川市的小镇上进行拍摄。
从机场到这里李旅开了三个小时的车，今天他充当的角色是司机。
李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来这里一同接机，原本定的只是董悦一同前往。
董悦坐在副驾驶，两个小情侣坐在轿车的后面，一路上就听到沈清婵吧啦吧啦。
“宝贝啊，我跟你说，你不知道我在这儿到底有多辛苦。”
“董悦经常是拍完了一条不算，拍其他人的时候对我有新想法，还要让我回去重新拍。有时候景都拆完了她还要重新再建一个让我回去拍，你说她呜呜呜呜…”
说到这里，沈清婵假哭着钻进了莫灿的怀里。
董悦的确是有一边拍一边从旧的拍过的片段里面得到新灵感的“毛病”。
对于其他演员来说最多只有3~4条。
但是董悦从沈清婵身上得到的灵感比较多，每天看到沈清婵那一张脸，还有想象到自己剧本中的徐群山。
每一次冒出新的灵感的时候，董悦都会要求重新开始。
这一条当然是一条比一条有进步，一条比一条精炼，只不过的确是有些苦了沈清婵。
有时候景都拆完了，董悦拿着拍好的素材反复观看沈清婵饰演的徐群山，特别是在深夜观看这些片段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灵感如同姨妈血一样奔流不止。
果然深夜是一个艺术家和创作者灵感最爆棚的时候。
一般的剧组导演不会这么频繁的多次返场拍那一条戏，人力物力都是消耗非常大。
董悦的这个“坏习惯”，沈清婵给她总结为“电影拍摄中的超级精神洁癖”。
莫灿轻笑，但是没有评价。
董悦好奇地扭过头来，看着莫灿问道：“学妹，沈清婵她说对你一见钟情，而且还是在做核酸当时你戴着口罩。我觉得听着还蛮扯的。难不成她有什么恋医情节？”
莫灿第一次听说恋医情节。
莫灿低头看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沈清婵：“她跟我说的是——觉得我捅她喉咙的时候很温柔，跟给别人做核酸的时候不一样，觉得我对她有好感，也自然喜欢了我。”
车里的空气突然沉默了三秒钟。
随即发出来一声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连李旅听到了这个原因的时候，也不禁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这个理由的确是有些太…扯淡了。
董悦一边笑一边问道：“那你当时真的有温柔一点吗？”
莫灿也是微笑着摇头说道：“没有，一切都可能是她的错觉。”
董悦：“哈哈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沈清婵你个普信女。”
而沈清婵的关注点却在：“啥学妹呀，董悦你叫这么亲近干嘛，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学校的好吗？”
董悦：“那我叫什么？”
沈清婵：“你可以叫沈夫人啊！沈清婵她老婆都可以。”
莫灿小手一边轻轻地抚在沈清婵的脸上，一边含笑着说道：“当时她还觉得我在她来的时候，撕棉签的速度慢了，消毒液洗手的速度慢了，还有看向她眼神的时候比其他人停留得更多了几秒。”
董悦笑得更加大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清婵不觉得害羞，她真的只是想单纯的把自己的脸贴在莫灿的肚子上，可以感受到她呼吸时候肚子的起起伏伏。
莫灿：“其实都没有。”
董悦：“啊哈哈哈哈，沈清婵你个搞笑女，真的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沈清婵正过脸来反驳：“宝贝，当时你真的有多看我几秒，而且还是那种凝视着看着我的。”就算是这个死亡角度，但是莫灿也依旧那么地好看。
好看到沈清婵说出这一句略带反驳的话的时候，都想撤回，只想安安静静的躺在莫灿的怀里，感受着属于她的呼吸与浮动。
莫灿：“因为你当时每一次来核酸，你一摘下口罩，就会对我挑眉。”
董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草，沈清婵你太草了哈哈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李旅也已经想象到了那种画面，她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一摘下口罩脸上就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美的表情坐在莫灿对面的时候，张着自信的嘴对着莫灿挑眉时候的样子。
难怪…是个人都会多看几秒吧。
沈清婵：“有吗？”
莫灿：“嗯，我记得特别深刻。”
董悦笑得肚子疼，哈哈地问道：“那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病。”
莫灿：“没有。”
沈清婵：“我就说，宝贝在见我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
莫灿一脸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地说道：“我当时觉得我应该离她远一点。”
沈清婵：“呃…宝贝~”撒娇的声音。
董悦：“哈哈哈哈哈哈。”
从高楼林立的城市行驶到了满是绿色的乡村小镇，一路上都伴随着一行人的聊天声和欢笑声，气氛融洽。
沿路看见了热闹的集市，几人还中途下了车在集市上面买了好几大袋的水果提回拍摄地点。
乡村集市上的水果很便宜，橘子三块一斤，苹果三块五一斤，还有2块5一斤的甘蔗，十块钱三斤的桃子。
开出一段距离之后那热闹的集市便慢慢消失，迎来的是一条两旁林立着树木的小公路。
“宝贝你闻到了吗？好香！”
两边的树飘散出来了桂花的香气，揉杂进风中，顺着开着的窗户飘进了车内。
董悦说道：“10月份，川市这边的桂花开了，很香的。”
沈清婵突然转头看着正在看向窗外桂花的莫灿，问道：“你说我们以后也生活在这种小村子里怎么样？”
莫灿扭头，两个人握着的手再次紧密，她轻轻点头。
董悦则是打趣着说道：“现在才是你人生的起步阶段就想着老了之后的事儿，不拿小金人不准退休知道吗？”
沈清婵则是油盐不进：“我才不呢，拍完这部电影我就立刻回去上学，再也不会去任何一个剧组了。”
董悦：“上学有什么好的？虽然这里辛苦了点儿，累了点儿，但是大伙在一起这么开心，拍戏至少比上学有意思吧。我看你有时候拍戏不也挺开心的吗？”
沈清婵：“上学至少能跟我老婆天天待在一起。”
莫灿有两个月没有看见沈清婵了，她的称呼已经慢慢从女朋友变成了老婆。
董悦：“沈清婵你个恋爱脑啊！”
沈清婵：“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