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婵还想要把话说完，但是看到莫灿的眼神透露着平静的疑惑仿佛在说着：这位已经做完核酸到同学，怎么还不走？
沈清婵在这样的眼神之下莫名地就乖乖起身让座，符合秩序地进行着一切。
连她自己的都不知道为什么能够那么听话...仅仅是莫灿一个凝视了她片刻的眼神而已...
沈清婵有一种猫咪被抓住后颈的无法挣脱的感觉。
沈清婵：“莫灿学姐...”这一次就虽然语速加快了一点，但是刚喊出这四个字后就被同样一声的“莫灿学姐”给打断了。
沈清婵：“...”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
排在沈清婵后面一个的小女生明显是有备而来，屁股还没坐下就趁着莫灿撕棉签消毒的空隙噼里啪啦地一阵输出，语速之快让人咋舌。
“莫灿学姐，我是你的小迷妹！你是我学习上的榜样，我真的每天每天都想要成为像你一样这么优秀的人！我能要你的微信吗？我一定不会用微信来骚扰你，只是为了能够朝着你的步伐更好地迈进些！”
最后还自我介绍道：“我是临床医学大二的周思雨，学号是...”
等到莫灿举起棉签的时候，这么一大堆话居然说完了。
记忆力超级差在表演中经常加词改词创词的沈清婵简直是佩服至极。
果然外界的传闻没错，南医的学生个个都是背书一流的水准。
这流畅程度跟背床前明月光没什么区别。
莫灿婉拒：“不好意思学妹，该下一个人了。”
沈清婵看着小女生并没有浮现出失望的神色，没有再多叨扰就离开了。
原本也想要联系方式的沈清婵一下子有些焉气了...
为什么会有一种自己上去也是同样的下场的想法啊？
以前都是别人来找她要联系方式的哎！（傲娇）
最后，沈清婵抿了抿嘴站在那儿又看了看莫灿。
她平静的眼波中没有自己的身影。
沈清婵还是离开了音乐厅。
不过临走之前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周洋。
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地走掉了。
……
手机微信和企业微信已经响了一天郭玉明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看学生发来的消息了。
看着那些一个一个小红点郭玉明觉得十分头疼。
上面发来的消息都已经够他头大了。
下个星期还有上面的领导来视察，说是为了切身地关怀在校大学生们的生活状态和心理健康。
要安排领导视察寝室和各个学院，还要去食堂这些地方。
郭玉明现在是忙得焦头烂额。
大部分学生们的微信都被他免打扰了，只有各专业的班长和一些学生会的部长副部长这些没有免打扰。
正在企业微信审批学生回家假条的郭玉明看到了一条消息。
郭玉明是只是晃晃地看了一眼，沈清婵的消息，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核酸？”
郭玉明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沉默了。
沈清婵：“郭老师，我想要去音乐厅帮忙核酸！不是有那个扫码的记录员吗？我有信心能胜任！我有五个移动设备，我肾也很好不会去经常上厕所，可以连续一整天呆在那里保持我们江大同学的全员核酸进度！”
郭玉明：“？”
沉默过后，郭玉明打了一行字。
输入中：【沈清婵同学，老师现在很忙，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
沈清婵：“我看到其中一个核算登记员是南医的同学，其余两个是我们江大的学生，我认为像这种小事应该由我们江大的同学自己来完成。”
“而且南医的学生在课程上面本来就非常的繁重。”
“今天我那个南医核酸登记员的同学正好跟我是非常好的朋友，跟我说他十分忧虑给江大校园内全体同学核酸而在专业课老师那里未上的课程，甚至会导致他期末不及格。”
“这让我的良心一度十分不安，因为他让我决定挺身而出！”
“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了支持学校开展防疫工作，为了让我们江大的同学和南医的同学一样为自己的母校贡献出一份力量！我决定在这一次全员核酸的实践中进行光荣的义务劳动，不收取任何的辛苦费！”
“感谢母校的栽培和老师平日里殷勤的教诲！”
“现在的我已经决定挺身而出，义不容辞！”
“希望郭老师您能够成全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
郭玉明看完这一连串话之后，就默默地将自己输入中的那一行字都给删掉了。
或许...
他看学生的目光也要打开格局！
想当初，郭玉明钦点的这一位表演班班长那可是想比起其他六个专业的班长中最懒散的一个。
例如播音、舞美、导演等其他几个专业的班长来辅导员办公室值班的时候那可都是从来都没有迟到过，而且像是舞美的班长经常提前到办公室。
就算是播音和导演的两个班长虽然有时候也请假不来值班，但是一有什么事情这两个班长也蛮积极地帮忙。
每一次有学院的活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也是十分积极地在他这个辅导员面前刷脸。
之前的沈清婵就不一样了，在几个班长之中“懒散”得有些突出。
这个懒散不仅是包括懒和散漫，还有其他一些其他方面总的概括。
郭玉明记忆之中比较清楚的一次事情就是沈清婵值班的时候靠着滑轮座椅就歪着头睡着了。
双手平稳地放在座椅的两侧，神态安详得像她是辅导员在午休一样。
郭玉明都想去摇醒她——在辅导员办公室，整整三个老师看着你，沈清婵同学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但是当时也没有什么事情，郭玉明就随她睡了去。
记得还是一个播音系学生平日的声音都比较洪亮，走进办公室问另一个影院辅导员关于医保报销的事情把给沈清婵给吵醒了，这才醒得过来。
另一个当时带大四的辅导员就开玩笑问她为什么这么疲倦，是不是昨天熬夜学习了？
换做其他几个人肯定就笑呵呵地应声答应一句。
毕竟这些学生熬夜追剧有可能，熬夜学习没可能。
但是沈清婵这位同学简直是十分的诚实和地摇开心地说道：“老师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熬夜学习哈哈哈哈哈。”
沈清婵：“我昨天去的酒吧，喝得有点儿多，但是幸好赶在十一点半之前回宿舍了，不然我又得被智慧的宿舍系统记个夜不归宿了。”
当时的郭玉明：“...”
现在的郭玉明：“沈清婵同学，老师没有想到你的改变居然如此之大，让我很感动。”
“这是书记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加李书记的微信，他负责管理全校的核酸事宜。”
“看到你的改变老师很开心，希望未来在学习上你能够有更大的进步。（大拇指JPG）”
沈清婵：“谢谢老师（爱心）”
...
中午吃饭间隙，周洋看到沈清婵发来的消息。
沈清婵：“亲爱的周洋，核酸累不累？南医的课程应该很多很苦难吧，我决定牺牲自己的业余时间来帮帮你，把核酸登记员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周洋：“累啊！我都要累死了！”
沈清婵心情更加愉悦了起来，计划更进一步。
沈清婵输入中：那我明天就来...
周洋：“但是我并不打算离开，能够一抬眼就看到在莫灿学姐坐在那里，我立刻就觉得十分振奋！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力量！对于我来说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星星眼）”
沈清婵：“...”删除了聊天框中的字。
舔狗！
沈清婵：“那你要到人家微信了吗？”
周洋：“没有，每一天工作结束学姐就跑没影了，好像是在故意躲着我们，就算是现在吃着饭也跟我们保持着五米以上的安全距离，你说学姐是不是社恐啊？”
周洋抬头，寻找着莫灿的身影。
人呢？
居然没找到。
再定睛扫视了一遍，发现在音乐厅那一个巨大的绿盆栽下，那巨大的绿油油的叶子把她的身形给掩盖住了。
她的身形高挑，穿上鞋至少都有一米七。
但是有些单薄的身子让一片大叶子都能能够遮住她大半的身形。
她总是能够在人群中找到那些丝毫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然后“躲”进去。
周洋稍不注意就找不到了。
手机传来了震动，周洋低头看着沈清婵发来的消息。
沈清婵：“Nononono，大漏特漏，是你的方法不对！”
周洋：“那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啊？”
沈清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老头子摸胡子故作高深莫测）”
周洋：“（哭）”
沈清婵：“让我来替你兼职，不出一个星期，我一定帮你要到微信。”
要是对象换成其他人，周洋是一定相信沈清婵是能够成功的。
她的魅力确实是不用深挖就可以扩散来开的。
就像是香水味道一般。
但是莫灿学姐...
周洋：“你确定你行？”
沈清婵：“我要是不行的话，你就更不行了！”
周洋犹豫了。
虽然考上了南医的本硕儿科，但是他也的确算不上是特别聪明的存在。
这两天的课程和作业都堆在那里让他有些头疼。
周洋：“婵婵那就谢谢你了！不管最后有没有要到学姐的微信，我都请你吃饭！”
沈清婵：“好嘞，亲爱的洋~”
计划成功之后，沈清婵躺在床上，精疲力尽。
对于脑容量并不大的她来说，这样复杂的计谋已经耗光了沈清婵所有的力气。
人生仅这一次，不愿再来第二次。
沈清婵躺了一会儿就慢慢地振奋了精神——她就不信这么多的机会和相处时间，还不能跟人家说上几句话？
几句话怎么够？
她要十句话！一百句！一千句！一万句！
为了接近莫灿她耗费了自己的所有心力，连沈清婵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行为的动机在哪里？意图在哪里？
慢慢地脑海中只充满着一个想法——到底和莫灿说上话的切入点到底在哪里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