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陷阱也没有关系。”樱宽慰着埃尔梅罗II世,“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女孩子持有绝对的自信。
不管是怎么样的陷阱,她有把握带着格蕾和师父逃出生天。
又或者...将陷阱碾碎。
陷入诡异惶恐中的埃尔梅罗II世看着自己最小的两个弟子所露出的那种自信和鼓舞的微笑,咬住雪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点过。
“我们走...”埃尔梅罗II世以近乎呻吟的声音说道。
而与此同时,在斯拉的上空,一架骨龙战车悄无声息地停滞在空中。
咬着嘴唇的‘赫费斯提翁’和红发西装的男人,站在空中俯瞰着这片熟悉的街区。
身为现代魔术科曾经的学科长,哈特雷斯对脚下这片新旧斑驳的街区了如指掌。
就好像当初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学科长办公室里的保险柜,从中取走埃尔梅罗II世视若珍宝的伊斯坎达尔披风残片一样。
此刻...他带着‘赫费斯提翁’闯入了斯拉的上空,并且好像在寻觅着什么。
“Faker——”他呼唤着自己的从者。
“啊!?”女人稍稍一愣神。
哈塔雷斯微蹙着眉头,从昨夜Faker从那个女孩子手下逃出生天开始,她的神情就一直有些恍惚,总是在不明原因的发着呆。
就好像当初从魔眼收集列车离开时一样。
她也是如今天这般,发呆了好多天才慢慢缓过来。
哈特雷斯看着脚下熟悉的街区,深呼吸,“埃尔梅罗II世和浅神樱应该已经到了预定的位置。”
“她们妨碍不到我们的。”从口袋里摸出设计精巧的怀表,哈特雷斯确定着时间。
他的工坊设置在伦敦北,而时钟塔的学科都市则在遥远的伦敦郊外。
“我们可以开始了——”
···
在被砖造建筑层层包围的小路尽头,按照加尔格提供的地址,樱她们找到了一座小木屋。
木屋的屋檐都已经有些破损,推开屋门,平常至极的杂乱摆设映入女孩子们的眼帘。
脏兮兮的沙发和衣柜,地上散乱地摆着一些少儿不宜地期刊杂志。
埃尔梅罗II世皱着眉头,将那些杂志踢到一边。
“师父,樱...”格蕾的呼唤声在另一个房间响起,“看这个。”
木屋的地板上开了一个洞。
漆黑幽深的洞窟,仿佛奈落的落穴一样,有着摄心的危险感。
女孩们抬头看向了埃尔梅罗II世,在一番纠结之后,她们沿着地窖的楼梯,弓着腰下去。
幽暗的地窖里弥漫着馥郁的葡萄酒酒香。
那种仿佛要把意志都灌在葡萄酒香气中的浓郁酒香,让樱整个人好像都快飘了起来。
她皱着小鼻子。
这个酒的味道...很熟悉。
熟悉地甚至有些过分。
女孩子睁大了眼睛,那种香醇的葡萄酒味道,和昨夜‘赫费斯提翁’以接吻的形式灌给她的,好像是同样的味道。
“这里是哈特雷斯的工坊。”樱肯定道。
她有些害怕埃尔梅罗II世会问她怎么知道的。
难道要回答师傅...你家徒弟昨晚上被人强吻了,灌的葡萄酒就是这种香味?
还是算了吧。
索性,对弟子信任至极的埃尔梅罗II世并没有开口。
只是...跟在樱身后的格蕾咬着嘴唇,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好像泛着微光。
樱的耳垂...好红。
可是为什么呢?
格蕾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不好。
楼梯走到了尽头,跟在樱身后,格蕾小心翼翼地准备随时解放亚德,守在埃尔梅罗II世身前。
楼梯的尽头有一扇小门,樱大大咧咧地推开了门。
「炎(ansuz)——」
樱命令道。
这一次她很好地把握住了分寸,火焰只是停留在她的掌间,恰好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只是...
在星之内海的彼端,刚刚被埃列什基伽勒搀扶起来,沐浴更衣完的伊什塔尔,一脸虚脱模样的裹着浴巾坐在床沿。
“伊什塔尔大人?”奶里奶气的萝莉跪坐在床上,看向了埃列什基伽勒,“艾蕾姐姐,伊什塔尔怎么了?”
“她没什么哦~现在恐怕快乐地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埃列什基伽勒叹了口气。
“可是伊什塔尔大人明明...”
“你去给她弄点水就好了,她现在只需要喝点水。”艾蕾酱揉了揉萝莉的脑袋。
“没问题!我可是水泉女神。”萝莉用力点着脑袋。
然后——
“咿呀呀呀呀!!!”在稚幼的水泉女神茫然的注视下,伊什塔尔再一次地蜷缩起来,窝在了床上。
···
下次是不是应该换一个神明戏弄呢。
总觉得伊什塔尔会被自己玩坏的。
嘴角恶意地上扬,樱观察着工坊内的布局。
可是自己认识的神明大人总共也没几个,艾蕾酱不舍得玩弄,魁札尔姐姐又对自己的魔力不甚敏感的样子。
嗯~
没什么反应的话,反而感觉不太好玩了。
实在不行,下次少上贡一点魔力好了。
樱举起手,火焰如精灵般在工坊内游动,照亮了更多布局。
由大量纸张和丝线构筑的复杂图形出现在视野中。
“A型图解...”埃尔梅罗II世深呼吸。
纸张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密密麻麻的术式。
这种东西其实他在格蕾的故乡已经见过了一次,也是哈特雷斯留下来的。
只是这次,哈塔雷斯明明有足够的时间去把一切销毁,但是他还是把这份图纸留下来了。
简直就像是挑衅。
埃尔梅罗II世深呼吸。
他有一种感觉,那个一直以来一直躲在影子中玩弄一切的家伙,是故意让他去解这个问题的。
同时,他还有一种感觉。
解开的话,自己会完蛋的。
“师父...要解解看么?”驱使着跃动的火焰滑进油灯里,樱走向了那份图纸。
她的目光被另外的东西吸引了。
在A型图解后面,挂着的一幅巨大的伦敦地图。
在地图上,一头龙好像要将星球吞噬似的钻入地下。
“灵墓...阿尔比昂...”
···
斯拉的天空中,‘赫费斯提翁’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抿下。
她总觉得酒的味道里差点什么。
差了一点点,绵软的...女孩子体香般的甜腻味道。
可惜,像是昨晚一样的佳酿,自己恐怕再也没机会品味到了。
盛酒的容器,原来也会对酒的风味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啊。
她随手将酒壶丢下了战车,然后高举起右手。
和昨夜一样的,她发动了宝具。
“我乃【赫费斯提翁】!”
“是史上最伟大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第一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