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魔家族都是重视血统和传承的家族。
如两仪家的秘仪。
唯有继承了两仪家的「才能」,才有资格承担起两仪家家主的责任。
所以在式之前虽然也还有个长子,但是没有那种「才能」的他最后也只能当个花花公子,而不是两仪家的家主。
不过...那样的「才能」对于两仪家的一任任继承者而言,或许并没有那么美好。
「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一个人竭尽所有,往往也只能在一项事物上登峰造极。」
「那么,如果一具身体里装着两个人格呢?」
——那就是两仪家背后的真相。
两仪家那些枯死于地牢中的精神错乱的人,都是因为矛盾的人格,最后癫狂等死。
砚木秋隆跪伏在一旁,看着式小姐怀里的樱。
女孩的容貌可爱,天资更是惊人的恐怖。
但...她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继承两仪家?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式小姐是男孩就好了,那就不用纠结了。
只是在看着樱的刹那,砚木秋隆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樱小姐是怎么学会那些两仪家的秘技的?
确切的说,是怎么学会那些需要「才能」,甚至有些是连老家主都未曾学会的秘技的。
如果让樱听见砚木秋隆的疑惑的话,她大概会回答——
‘蒙的。’
‘感觉好像能行,最后就这么练成了。’
砚木秋隆看着难得露出宠溺笑容的式小姐苦笑,他起身告退。
樱伏在式的怀里,微微眯起眼睛。
刚刚沐浴完的式姐姐身上香香的,而且也没换上运动内衣或者缠上绷带,所以抱起来也很舒服。
柔软的丰腴比不上姐姐,但式姐姐可不会把自己埋在胸里不能呼吸。
而且式姐姐的怀抱很有安全感,虽然看上去很纤瘦,但那副躯体里却隐藏着惊人的力量。
至少...式姐姐的大腿捏起来就和自家姐姐完全不一样。
式姐姐的双腿纤长饱满而又矫健,没有明显的肌肉线条,戳上去的感觉却是弹弹的,也很有力量感。
自家姐姐的大腿就是软乎乎的,像是布丁般柔软细滑,枕着睡觉就很舒服。
樱有些困倦地打着呵欠。
她昨晚上睡得很迟,外面又好像有动静,睡得不是很好。
式看着樱,轻轻把她往怀里拢了拢。
“想睡就睡吧。”
嗅着淡淡的馨香,樱一点点沉入梦乡。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
本来式还想留樱吃饭,但樱摇着小脑袋拒绝了,她作业还没写呢。
只带了一小袋竹米当做伴手礼,她在式的怀里轻轻蹭了蹭告别,女孩刚刚睡醒的缱绻慵懒样子像是撑着懒腰的小奶猫。
揉着樱柔软的头发,两仪式将她送上了自家的车。
一直到黑色的轿车消失在竹林里,两仪式才稍稍活动着肩膀和腰肢回到自己房间。
“出来吧。”她目光扫着窗户的方向。
“哎嘿。”伴随着少女娇憨的笑声,栗色头发的女孩麻利地从屋檐上翻了下来。
弓冢五月皱着小鼻子嗅了嗅,红彤彤的眼睛都快亮了起来。
樱樱樱...樱的味道啊~~!
明明知道还处于幼生期的弓冢五月对于青睐之人的鲜血芬芳有着难以抑制的冲动,但是果然...
好想打她一顿。
两仪式活动着筋骨,而弓冢五月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蹲在房顶上一下午不累么?”
“不累。”弓冢五月轻轻晃着脑袋。
吸血鬼嘛~就是要多晒晒太阳,放松一下身心。
而且她最最最喜欢的樱就在屋子里,偶尔有穿堂风卷起就能嗅见樱的味道,看能看见樱...樱在别人的怀里睡觉。
这么想着,弓冢五月忽然颓然地垮了下来。
小五月,大失败了呢。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对方还是自己的饲主,只能委曲求全给这个暴力女当沙包这样子。
“为什么不进来呢?”两仪式看着跪坐在那里的弓冢五月。
“因为...樱如果看见我在您的家里,一定会苦恼的吧。”弓冢五月低着头看着两仪式浴袍下的脚踝。
在弓冢五月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樱更重要,让樱烦恼的事情,她绝对会尽力避免的。
沓沓——
轻巧的声音,两仪式站在了弓冢五月面前。
弓冢五月慢慢抬起头,看着两仪式忽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向淡漠的脸上嘴角轻轻扯开一点笑容。
她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四肢并用的就想跑,但是后领已经被两仪式拎了起来。
比起那个干净利落,寡言少话的两仪式,弓冢五月更害怕这个温和微笑的两仪式。
慢刀子割肉才疼。
“在我的屋顶上蹲了一下午~”
“腿脚一定都麻了吧。”露出了邻家大姐姐闲聊轻话似的笑,两仪式拖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弓冢五月走向道场。
“来活动活动筋骨,好好锻炼下。到时候连樱都打不过,你的血亲可丢不起这个人。”
颓然低着脑袋的弓冢五月忽然反应了过来。“我不是,我没有!我没麻!”
她挣扎着,像是刑场上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免死金牌的犯人。
“等一下!等一下!”
“我昨天感觉到「她」了。”
两仪式停了下来,看着弓冢五月。
“昨天?”
弓冢五月看着两仪式那副捉起笑容的模样,脑袋里面只剩下了一句话。
——哦豁,完蛋。
两仪式拖着弓冢五月走向道场,一路上的下人们歪过头不去看这两个人。
弓冢五月已经放弃了抵抗。
这群魂淡是在笑吧,一定是在笑吧!
再笑我晚上夜袭去咬你们哦!
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把两仪家的竹林全毁了呢。
她想着那张对她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的账单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了希望。
自己可能要在两仪家打工充当陪练和沙包到老了。
等等!
弓冢五月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身为吸血鬼的自己,真的还会衰老吗?
那...自己那张卖身契签得岂不是血亏!
没有管更加丧气的弓冢五月,两仪式回头望着竹林外的方向然后拖着她进了道场。
那个‘祖’她是必须要去会一会的。
绝不可能放任一个死徒集团在东京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