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穿书后我选择摆烂>第50章 斗地主

手术结束后,任明珏没有醒来,医生说虽然及时送医,但那支笔捅得深伤到了脾脏,又失血过多,需要住院治疗。


一夜之间,谢繁鬓角的头发肉眼可见白了些。


任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随后忍不住走过去:“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看。”


谢繁扭头看着任意,最终什么也没说,松开握住任明珏的手心抱住任意。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侧目看着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无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放在谢繁的背上,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不如这一个小小的举动。


谢繁忽然觉得,任意就是自己的女儿,从前那些混账事都是年轻人胡闹,现在她长大了,会疼人了。


支起身,看着略显青涩的女孩,心中宽慰:“这里就交给你了。”


任氏集团董事长受伤住院的消息再怎么压,还是泄露出去了,底下那几个看似闲云野鹤的董事开始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有前车之鉴,谢繁再难对他们心慈手软。


不过这么大个集团,难免有些蛀虫啃食,整顿起来必然伤筋动骨,谢繁便只好从董事会开始入手,以儆效尤。


公司需要新鲜血液奋发向上,这几个老东西仗着资历吃尽红利,出了什么事也只会絮絮叨叨,正好肃清。


这种大动作,集团内部全员关注,猜猜今天哪个倒台,明天哪个滚蛋,有人拍手称快,有人心惊胆战。


职位空缺下来,就得提拔一些职员上来,谢繁趁此机会正式宣布任意接替钟清箫,底下人也算是明白了,不管上头怎么换,自己这份工作保下来有工资就行了,听听八卦可以,闲心还是少操。


任明珏病情稳定后,任意差不多住在办公室了,退堂鼓一直在打,就是没停过。


秘书还是之前跟过钟清箫的那个,熟悉目前所有工作进程,就没有换:“任总,秦总过来跟进项目,在会议室等您。”


任意抓抓头发,再这样下去肯定要秃:“知道了,我马上去。”


看着这一堆文件,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与其说是个总裁,不如说是个监工,什么都要检查,什么都要比对,再专业一点的,任意表示:代瑜今天怎么还不来上班?!她一个人承受不住!


眼前这个叫秦岘的家伙,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明明不认识啊。


“我们之前见过?”这是任意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


秦岘嘴角抽了抽,感觉就像是在大街上被流氓搭讪了一样,但还是礼貌地扯了个笑容:“没有,第一次见。”


任意哦一声,接了句:“看你挺眼熟的,但我不记得了。”


对面没回话,显然是不想接,任意沉默两秒,自从走进这件会议室,就感觉哪里怪怪的,这种感觉就跟刚发现后颈腺体的时候一模一样。


秦岘肯定认识自己,现在装不认识,绝对有问题。


在秘书的协助下,磕磕绊绊的交谈过程中,任意显而易见地感受到秦岘眼里时不时流露的鄙夷之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方的合作关系,所以忍着没有发作,任意不禁心虚了下。


随即又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啥都不会,现在能上岗已经算不错了,这种得过且过的学渣心理,任意很是引以为傲。


秘书也发觉到,不同以往总想着说几句话逗留的秦总,这一次干净利落地跑了。偷偷看了眼自我感觉良好的任大小姐,心底笑了好几声,脸上不显,继续回去工作。


然而当任意口渴去茶水间时,听到里面有人在议论秦岘,心底不禁嘀咕,原来不管到哪都有人爱说八卦,哪怕是看起来沉稳干练的白领精英。


刚要弄出点动静走进去,忽然从她们嘴里冒出秦岘追求钟清箫的话来,有理有据就像是亲眼目睹过,任意乐了,难怪钟清箫离婚离得那么干脆,姓秦的家伙看自己眼神那么微妙,原来是这么回事。


早说,君子尚有成人之美,她任意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但看别人谈恋爱、磕cp什么的还是蛮感兴趣的。


正喜滋滋地想着,这群人转而开始阴谋论,任意就不爱听这些勾心斗角的了,脚步故意踩出声响,茶水间瞬间安静。


竞标会上,郁知岚抢了秦岘看中的一块地。


“郁总,久仰。”


郁知岚手里拿着香槟,轻抿一口笑眯眯地看着故作老成的秦岘:“小朋友,有事么?”


女人一脸风轻云淡,仿佛刚刚和自己争相竞价的人不是她,或者说,郁家的这位实权掌控者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秦岘当然知道郁知岚是谁,原剧情里她最有可能是钟清箫的官配,本来郁家不足以和任氏集团抗衡,后来郁知岚横空出世接管郁家,不知道怎么就跟任氏杠上了,慢慢的人们才发现在郁知岚的管理下,郁家经济实力愈发雄厚,甚至超越了任氏。


任氏因造假案逐渐衰败,郁知岚不忍看钟清箫被人一再拖累,先是钟家,后是任氏,就找她长谈,之后不仅斥巨资帮钟清箫挽救任氏集团,还让企业易名为钟。


但是现在,郁知岚不仅没跟钟清箫有交集,还反过来和自己抢项目,没有系统的辅助,秦岘迷了:“斗胆想请问一下,郁总要那块地做什么?”


“我花钱买下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郁知岚眼里笑意深沉,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秦岘知道这女人不好惹,同样是Alpha,郁知岚给人的感觉太过强大,令她心悸。那双笑容明亮的眼睛,阴晴难辨,这种人如果不是朋友,那会是非常可怕的敌人。


“抱歉,是我冒昧了。”秦岘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表示歉意。


郁知岚抬起眉头,看了眼秦岘长颈高仰的弧度,不知想到什么,鼻腔哼出一声低音,正好让秦岘听见,随后浅尝一口香槟,将还剩大半的酒放回餐桌上:“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急功近利,迟早会出事。”


秦岘愣了愣,看样子,郁知岚是故意抢的那块地,甚至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被反将一军的滋味并不好受,喉咙中残留的余味也变得苦涩。


“多谢郁总,晚辈受教了。”


待秦岘走后,郁知岚换了一杯红酒时不时喝两口。


“怎么样?”


郁知岚嗔怪地瞥一眼贺芹:“你怎么来了?突然出声吓我一跳。”


“是你自己没看见。”贺芹朝她翻个白眼,又问,“刚刚看你们在说话,感觉如何?”


郁知岚啧吧啧吧,点评道:“有点聪明,但不多。”


贺芹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你这话跟谁学的?”


“你管我。你怎么来了,店里谁管?”郁知岚侧目,好奇贺芹这一身休闲服是怎么进来的。


贺芹有样学样:“你管我?”


郁知岚咋舌,懒得继续跟她拌嘴:“我这么多年都没搞垮任明珏,这小家伙刚毕业就搞大动作,是真不知道一家独大的下场是什么啊,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得长长记性。”


“所以你就跑来买地?”贺芹斜视,郁知岚以原本两倍的价格拍下郊区那张地皮,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但又想想是郁知岚的钱,就不心疼了。


郁知岚一脸无所谓,好像花的也不是她自己的钱:“我不买她会来找我?小芹呐,她既然这么想要,我怎么能让她轻易得到。”


贺芹狐疑:“真不是因为任意?”


“别提那混蛋,说好不白拿我的钱,你看看她上了几天班?”郁知岚忽然一脸愤慨,酒杯里的液体剧烈晃了下险些撒出来。


贺芹摇了摇头,心想:还不是你自己要给的。


快散席时,郁知岚应付完几个来攀谈的老家伙,余光瞥见秦岘从善如流的模样,忽然脸色一正:“不对,她在试探我。”


“什么?”贺芹顺着目光看去,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秦岘便是如此,刚回国接管家族企业已是能够跟年长十几岁的行业老总交谈不怯于色。


看走眼了,郁知岚没想到会被一个后辈蒙骗过去:“那块地谁都能叫价,如果你看中了,最后被我抢到了,你会怎么想?”


两人相处多年,贺芹哪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竞标会本来就是市政府为了城市开发举办的,价高者得,天经地义:“秦岘想知道的不是你抢那块地干什么,而是想看看你对她的态度。”


“看来秦家的这个Alpha不简单啊。”柔和的灯光投在长睫上留下一片阴影,显得眼眸愈渐深邃,郁知岚心情有点差,拉着贺芹的胳膊嚷着要吃牛排。


目送两人离开,秦岘让助理不用再调查是谁压下新闻了,一个任氏她有的是时间徐徐图之,可郁知岚一旦插手,这点伎俩明显不够看。


想到任意和郁知岚的交集,秦岘不是很明白,难道又是因为她郁知岚才会不计前嫌帮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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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牌不止三个人,有可能四个人,有可能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