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穿书后我选择摆烂>第40章 主动

睡梦中的人,偶尔会无意识地做些小动作,任意的习惯就是喜欢用手指在脸上抠抠摸摸。


也许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剪指甲,从眉心刮到眼角上的皮肉,朦朦胧胧醒来后就发现,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暖暖的,微微收力,柔软的触感更加明显。


任意懵了几秒钟,缓缓转过脑袋看见代瑜头顶的发旋,肩膀上本可忽略不计的重量忽然变得明显,仿佛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往上增加,直到十指相扣的手指轻轻抽动,任意才舍得眨眼。


手心捂了一晚上,出汗都没有松开,任意小心翼翼地张开手心,缓慢地将自己的手从代瑜手里抽离,双眼紧盯着她密而长的睫羽,一有睁眼的趋势连忙紧张地不敢再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板上,白云飘过,光线被阻隔,没多久便恢复如初。


代瑜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潜意识地收拢手指,掌心空空的,过了一会,恍惚想起什么往里面探了探,仍是一片空空。


倏地睁开眼,脑子尚还混沌着,双眸明亮如星,眼前空无一人,代瑜猛然惊坐起身,顾不上穿鞋飞奔下床冲出房间,看见在厨房忙碌的任意,脚步顿住,发觉心跳竟前所未有的,跳动地如此剧烈。


任意听到动静,回过头一看,见她赤脚站在地板上,脸色似红似白,忙放下手里的锅铲关掉煤气小跑过来。


“怎么不穿鞋?不冷吗?”边说着,边去牵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任意望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上衣或者外套,情急之下侧身一捞就把人横抱起来,走进房间还不忘唠叨:“我起的时候你手还是暖的,就这么一会变得这么冰,感冒了吗?”


将代瑜放在床上,视线不经意对上她的目光,任意动作一滞,透亮的眼眸微微湿润,像刚睡醒的孩子一样满脸委屈,她的双手还环在自己肩膀上,距离之近,只要稍微向前一点点,就可以碰到她的鼻尖。


手还揽在她的背上,任意感受到睡裙下面骨感分明的蝴蝶骨,薄薄的真丝面料面料摸着微凉,衬着代瑜的体温不禁引得手臂内侧的肌肤隐隐发烫。


没由来的一阵紧张,任意咽了咽喉咙,竟忘了松开和后撤,就这么静静与之对视,捕捉到代瑜眨眼时掀动的眼睫,忽然心有所感伸直了腰,和代瑜凑上来的吻在分毫之间错过。


空气瞬间沉默。


代瑜有些失落地弯曲起手指,却不愿放下手臂,仍是保持着姿势搭在任意的肩膀上,显出几分倔强。


相比之下,任意倒有点不知所措,眨了两眼解释道:“你还没洗漱,我去给你拿鞋。”


说完作势就要拿开她的双手。


然而下一刻却再次对上代瑜温婉且执着的目光,任意不自觉屏住呼吸,突然福至心灵般的,像蜻蜓点水快速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随后便看见代瑜怔了下,眼里的光肉眼可见地闪了闪。


任意在心底松了口气,她还是不适应和人亲密接吻:“快放手,火是关了,放久了也会粘锅的。”


代瑜闷声应了下,不舍地松开任意的脖子。


任意将床另一边的拖鞋提过来帮她穿上,没有再追问她为什么不穿鞋就下床,代瑜也没有继续黏着她,安静地去卫生间洗漱。


吃完早餐,任意看着代瑜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双白嫩纤长的手臂,皮肤紧致看不见毛孔,这会已经不像刚起床那会凉,室温渐渐升高,所以任意就没有让她穿外套。


似乎是想到什么,任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我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代瑜喝水的动作一僵,握住水杯的手不安的捏了下:“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任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不上来。”停顿了下,又道,“其实我昨天就想问了,这个是什么?”


任意指向代瑜的后颈,淡粉的腺体裸露在外,昨晚洗浴过后,代瑜没有贴上新的阻隔贴。


本以为是什么伤口,后来发觉自己颈后也有类似的凸起,按一下不痛但是会有酥麻的电流划过背脊。


代瑜闻言心口蓦地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她想,或许这是个极好的契机。


“这是我的腺体,你要不要……试着碰一下?”


“碰一下?”任意不解地皱眉,“用手指碰吗?”


说着便伸直了手往她的后脑探去,却见代瑜摇了摇头,然后迅速半跪着攀附过来,任意瞬间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像这样。”


话音未落,任意察觉到代瑜的牙齿咬破了自己的腺体,一股奇怪的感受从后颈飞快地漫延至全身,心底忽然生出无穷地渴望,眼角瞥见代瑜的腺体,任意学着她的样子慢慢凑过去。


在即将碰到那块地方时,任意忽然停住。


温热的气息吐在代瑜的后颈处,等了一会都没有想象中的触碰,代瑜心生酸涩,退回原处。


在要开口时,任意抢先说道:“我想我知道哪里怪了。”


代瑜轻轻蹙眉。


“阿瑜,我喜欢你,是真的,可我……还是我吗?”


看着好似一触就碎的任意,代瑜心底莫名慌乱:“你在说什么?”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任意沉默几秒后语气坚定:“我要见钟清箫。”


代瑜想都没想径直拒绝:“不行。”


任意没有说话,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


钟清箫进门看见两人都穿着睡裙的样子,只扫了一眼便将视线别过去。


“钟清箫。”任意盯着来人的模样,喊出她的名字。


许是她的口气太过生硬,钟清箫有所察觉地回望过去,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任意和昨天大不相同。


作为演员,察言观色的本领极为出众,代瑜见钟清箫细微变化的眼神中便知道她已经看出来了。


“她失忆了。”话里夹藏了点微末的苦涩。


将昨天发生的事和钟清箫说过之后,钟清箫若有所思地看着任意,问:“所以你只是能认得人,而不记得发生过的事对吗?”


任意点了点头,也许是失忆后没有先前那般辗转的心思,非常直接地指出来:“还有,这不是我的身体。”


钟清箫和代瑜相视一眼,猜到这次叫自己来是因为什么了,钟清箫沉稳开口:“你的情况比较复杂,如果想不起来暂时先不管这些,现下你最主要的是,你叫我来是不想再住在这里了么?”


任意下意识看向代瑜,并未发现她交叠的双手手指此刻用力绞紧到发白,脸上却不露分毫。


“不,我只是想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代瑜悄然松一口气,低眸眨眼的瞬间没看见任意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忍。


钟清箫看得清楚,不动声色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也就是说,我现在这样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钟清箫略一摇头:“我不是医生,没法得出结论,我只是将这些天的事情告诉你而已。”


任意无言,过了会又问:“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钟清箫没有立刻回答,迟了几秒后说:“协议结婚。既然你没打算离开,下午我会把你的东西都送过来,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任意好像一时不能理解“协议结婚”是什么,正当钟清箫要和她继续解释的时候,任意冷声道:“你的身上怎么会有我的味道?”


代瑜和钟清箫同时一愣,对她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感到疑惑。


“可能是我们用的同一款洗浴用品吧。”


“不是,是这里。”


任意坦然指向自己的腺体,代瑜一惊,方才她反向标记任意,只是短时间的作用,一个小时不到便散干净了。


可是任意这么说,意思是她之前标记过钟清箫了吗?


钟清箫没想到任意居然还能闻得出,更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分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她被临时标记过,而且效果微乎甚微,就算现在去做鉴定,医学也不能检测出她腺体里属于任意的信息素。


钟清箫面色不改,极其淡定地扫了眼两人:“你认错了,我从来没有被谁标记过。”


咬字清晰,语气听不出任何问题,可任意却认为她在说谎,虽然她不明白是何原理,但在钟清箫身上感知到熟悉的气息是真实的。


余光瞥见代瑜稍显不安、无意识低垂的眼眸,任意没有再追根问底。


“麻烦你了。”任意指的是钟清箫刚刚说过把她的东西送过来。


钟清箫点了点头,看了眼代瑜便离开了。


良久,任意叹了口气,主动靠近还在胡思乱想的代瑜,将她拥入怀里。


代瑜思绪一滞,随即耳畔传来任意温柔的低语:“是什么让你感到如此焦躁不安。”


代瑜没有吱声,抬手想抱住她,却在即将碰到任意腰际的时候不敢落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一如此刻她没有着落点的心。


任意猜到代瑜有些事情隐瞒了自己,但她没有责怪的情绪,反而心疼这样患得患失的代瑜,即便此时她正偎在自己怀里,相拥着。


忽然想起早上代瑜不穿鞋就跑出来的画面,任意将她抱的更紧些,语气缱绻:“阿瑜就这么怕我离开吗?”


离开两字出口,腰间骤然被她用力禁锢住,越收越紧。


任意轻笑了声,她说:“那换我来追你怎么样?”


似是没听清她说的什么,代瑜愣着抬起了头。


这一次,任意眼眸细细扫过她的眉眼,从鼻尖向下,停在微薄而润泽的唇上。


蝴蝶落在花瓣上的时候,翅膀会缓缓停止扇动,静谧得仿佛和花朵融为一体。


任意吻地很轻,她没有闭眼,将代瑜轻颤的睫羽收入眼中。忽而大胆地微启唇齿,任意感受到代瑜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下,合上眼,将吻渐渐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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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回来了。

嘻嘻,国庆玩的有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