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到洗尾巴的独特乐趣后,海伦娜在床上又忍不住滚了一圈。
闻着自己双腿散发出来的淡淡花香，海伦娜在顾烟景洗完澡出来前，再一次带着笑脸睡过去了。
穿着同款睡袍的顾烟景出来后，看到的就是某个趴在枕头上睡得香甜的海伦娜。
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被她踹到了一边,露出了腿部大片雪白的肌肤,看起来极为诱人。
顾烟景忍不住摇了摇头,先是把被子重新盖在海伦娜的身上,接着才躺在床上用法术熄灭了魔力灯。
“海伦娜，晚安。”顾烟景说道,把被子又往上扯了扯。
海伦娜虽然睡着了，但身边多出一个人她还是可以察觉到的。
依靠味道和熟悉的感觉,海伦娜辨认出是顾烟景睡在自己的身边。接着海伦娜就主动挪动了一下身体，从趴在枕头上,变成了靠在顾烟景的肩膀上。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让顾烟景忍不住回忆起了在浴缸中一闪即过的美景。
顾烟景从来都不是柳下惠,但凡她不是脚踏多只船，她现在就抱着心上人开始身心融合的深度交流了。
只可惜顾烟景现在已经是脚踏多艘船的坏女人了,她不能在这样的前提下主动或者刻意引诱她们做那种事情,不然就太不负责了一点。
胡思乱想了三五分钟后，顾烟景慢慢酝酿出了睡意,在身上半贴着一个人的情况下，进入到了梦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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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生物钟醒来后，顾烟景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人用手脚给禁锢住了。
毫无疑问,用身体绑住自己的人是海伦娜，也只能是她了。
缓缓睁开眼睛后，顾烟景就对上了海伦娜满清澈见底的湖蓝色眼眸,还看到了她嘴角扬起的笑容。
“顾烟景，早上好啊。”海伦娜元气满满的声音在顾烟景的耳边响起。
“早上好。”顾烟景尝试动了动身体，发现并四肢并没有传来酥麻感后，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既然醒了的话，我们就起床？”发现海伦娜没有松手的想法后，顾烟景只能努力抽出了自己的一只手，尝试靠自己脱困。
“睡一会，再睡一会会吧。”海伦娜把脑袋凑了过来，软软糯糯地说道，“顾烟景，你陪我再躺十分钟好不好？就十分钟。”
这都直接撒娇了，顾烟景能拒绝得了吗？她当然拒绝不了了！
“好，那就是再休息十分钟。”顾烟景两三秒钟都没有撑到，就直接投降了。
不过是十分钟而已，稍微眯一下就可以了。想要补回来也很简单，只需要一会加快一下洗漱的动作就行了。
十分钟的时间并不长，在海伦娜看来似乎一闭眼一睁眼就过去了。
海伦娜其实还想继续抱着顾烟景撒撒娇，让她再留下来陪自己一段时间。但想到今天晚上顾烟景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头龙以后，她又及时打消了着想法。
说好一个晚上就是一个晚上，自己可不能破坏了原有的默契，不然自己就要在三个白天损失掉好多时间了！
在顾烟景加快了洗漱动作的情况下，她打开门的时间和昨天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没有海伦娜在前面顶着，梦寅不想表现得太过急切，所以她没有选择仔细打量在顾烟景，免得在弗朗西丝和钰面前落入下风。
但顾烟景在她打开门后，看到的就是蹲在走廊上的梦寅猫猫，没等她开口说早上好，梦寅猫猫就和一颗小炮弹一样窜了过来。
海伦娜在看到梦寅猫猫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半路拦下对方的准备。但梦寅猫猫的反应速度是在是太快了，就算海伦娜提前准备了，依旧扑了一个空。
略带不满地哼了一声后，海伦娜又瞪了梦寅猫猫一眼，“顾烟景，要是我也可以变成猫的话，你是不是也能一直抱着我？”
“啊？”顾烟景愣了一下，飞快头脑风暴后决定开始装傻，“海伦娜你是需要我抱着你吗？你脚不舒服了？”
海伦娜皱了皱眉，想到昨天某个人帮自己洗鱼尾后，只是撇了撇嘴，“没什么，我们吃早饭去吧。”
梦寅猫猫甩了甩尾巴，示威般地用脑袋蹭了蹭顾烟景的胸口，算是变相地炫耀了一波主权。
但是在蹭到第三下的时候，梦寅猫猫在顾烟景身上闻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
仔细闻闻后，梦寅猫猫大概辨认出了香味是源自一种花。
花香味有些淡，但闻起来非常舒服，并不会出现闻久了不是舒服这种情况。
顾烟景身上的香味是哪里来的，难道是这条鱼身上的？
梦寅猫猫甩了甩尾巴，努力回忆着之前和海伦娜相处时候的记忆，试图找脑海中找到一些线索。
只可惜梦寅猫猫并没有找到类似的记忆，而是在用早餐的时候，在海伦娜的身上闻到了一模一样但明显更加浓郁一点的花香味。
果然，这个香味是从海伦娜身上沾染来的。
哼，看来昨晚两人睡觉的时候靠得很近啊，竟然连身上的香味都被染成同一种了。
梦寅猫猫有些不开心，想到今天晚上自己依旧不可以和顾烟景一起睡觉后就更加不开心了，鱼也没有吃几口，就直接爬到了顾烟景的脑袋上，用爪垫有一下没一下地摁着她的脑袋，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顾烟景对此面不改色，不过是来自梦寅猫猫的头部按摩而已，她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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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丝和前面的钰还有海伦娜都不一样，她没有在晚饭结束后就拉着顾烟景去睡觉和休息，而是非常淡定地提出了一起去海岸边走走，欣赏一下夜景这个建议。
这个提议没有任何人拒绝，她们巴不得弗朗西丝和顾烟景在海边多走走，这样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时间就会相对减少许多。
“顾烟景，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弗朗西丝骑着马走在顾烟景的身边，也不在意梦寅猫猫就这样趴在对方的头上，依旧面色如常地和她聊天。
“你是指我的愿望，还是我想要得到东西？”顾烟景问道，侧过头看向了弗朗西丝。
弗朗西丝今天穿的是黑色为主的衣服，加上她是黑发黑眸，看起来和黑夜格外的合拍。要不是顾烟景用小光球术放出了三个光球在几人头上当作是照明工具，估计弗朗西丝就可以达成隐身效果了。
“都包括在内，只要是你想要的。”弗朗西丝说道。
“唔，愿望的话，大概就是把所谓的邪神彻底消灭吧。”顾烟景避开了光明神，没有提到和祂相关的话题，“至于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好像没有什么缺少的，我很富有。”
弗朗西丝认真地点头，“邪神不是我现在可以消灭的，但我会努力的，如果我听到了邪神信徒的消息，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解决对方的。”
“哼，你可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邪神信徒本来就是我们的敌人，发现了敌人的踪迹，我们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海伦娜在后面语气认真地说道。
邪神信徒是所有种族的公敌，这一点可是常识，三岁小孩都知道！
弗朗西丝并不介意海伦娜说的话，只是目光专注地看着顾烟景，“她们是为光明神，为了自己的信仰、自己的种族而战。但是我不一样，是为了你而战。”
顾烟景怔了一下，下意识重复着弗朗西丝的话，“为了我而战吗？”
“是，不管你的敌人是邪神信徒，还是光明神的信徒，我都会为你而战。”弗朗西丝的语气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就是因为她的语气和平时一样，反而增加了这句话的可信程度。这代表弗朗西丝并不是一时兴起想要这样说的，而是她从很早之前就这样认为了。
顾烟景不知道该怎么样回应这样真诚又炽热的情感，她能做的就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表示自己记下了，表示自己不会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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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岸散完步回来后，时间就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自觉赚到的海伦娜和梦寅猫猫在回到旅馆后就非常自觉，不需要弗朗西丝说什么，就主动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钰的表现还是和之前一样，在和顾烟景道完晚安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顾烟景，你之前说过的那句，会尽量满足我要求的话，现在还作数吗？”在顾烟景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弗朗西丝握住了顾烟景的手腕，无比认真地看着她。
对上弗朗西丝的墨色的瞳孔后，顾烟景就在心里暗道不妙了。
直球一向都是最难糊弄的，因为她会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记下来。想到什么就会做什么，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会随意更改。
“是，我会尽可能满足你提出的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顾烟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算了，自己不是早早就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吗？
就和自己之前无数次的承诺一样，她做不到把真心给她们其中的一个人，但她可以做到用真心对待她们每一个人。
“好，那你可以和我一起洗澡吗？”弗朗西丝直接问了出来。
顾烟景也利落地点头，“可以，这是我能做到的。”
“那我可以对你做一些伴侣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吗？”弗朗西丝继续直球。
顾烟景点头的动作慢了一拍，“如果这是你想要我做的，我会允许。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是伴侣，至少不代表你是我唯一的伴侣。”
弗朗西丝听到后认真思索了一番，“我不是你的伴侣，但我可以对你做只有伴侣间才能做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这就是你们人族口里的情人关系吧？”
“咳咳，情人关系？”顾烟景做好了被直球攻击的准备，但她没有做好被情人这两个字攻击的准备。
“怎么了，我的理解有什么问题吗？”弗朗西丝微微歪头看着顾烟景，“在你和钰还有海伦娜提前休息的时候，我去外面逛了逛，了解了许多和人族伴侣相关的消息。”
“伴侣，也就是你们人族口中的妻子、丈夫，每个人只能拥有一个。但是情人不同，一个人可以拥有许多个情人，你们人族似乎并不避讳这件事情，大街小巷上有不少人在讨论。他们会说某个大人物又换了一个情人，说讨论某个贵族又养了一个情人之类的小道消息。”
弗朗西丝的语气很认真，同时她观察得也很仔细，“昨天晚上，我见到一个醉酒的男士拉着一个疑似他情人的女士在说话，男士说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呢？”
“所以，人族喜欢的人可以有很多个吗？”弗朗西丝问道，坦诚且真挚的目光落在顾烟景的脸上。
顾烟景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要怎么说，重复一下那位醉酒男士的话？说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说我希望你们和平共处？
“如果真的要定义的话，我觉得和你们的关系应该是介于好朋友和情人之间的。”顾烟景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至于人族喜欢的人可以有多少个，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是因人而异的。”顾烟景用同样坦诚的视线接住弗朗西丝的注视。
“我觉得，我只会喜欢一个人，也只会爱一个人。我接受你们对我的感情，也会努力回应你们。”顾烟景说的话有些自相矛盾，但确确实实是真话。
如果弗朗西丝她们不是某位部长的一部分的话，顾烟景她根本做不出什么脚踏多只船的行为。
换一句话说，从始至终，弗朗西丝、海伦娜、钰、梦寅，甚至是阿黛尔。她们在顾烟景看来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关系，变成了不同性格的存在而已。
其实想要证明这一点也不难，不管是她们中的谁，某些刻在灵魂上的小习惯总是一样的。
举个简单的小例子，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她们更加喜欢睡在靠门的那一侧。
这个小习惯可以说从戚拾杉身上开始延续下来的，一直延续到这个世界也没有改变。
弗朗西丝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目前只能成为你的情人。想要成为你的伴侣的话，我还要继续努力。”
“我会继续努力的。”弗朗西丝总结道。
顾烟景在心里轻叹了一声，“那你提出的要求呢？依旧是和我一起洗澡吗？”
“是，我想和你做一些情人之间可以做的事情。”弗朗西丝说道，除了一如既往的坦诚外，罕见的多出一丝害羞。
“我可以提出这样的请求吗？”弗朗西丝又问了一遍。
“可以，这是我可以做到的，可以。”顾烟景强调道。
该来的总会来的，反正这也是备用计划必须要落实的一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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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之间可以做的事情有什么？
情人之间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
弗朗西丝只是听到和看到了一些东西，然后试图在记住的同时努力理解。
但有些东西不是窥探到冰山一角就可以猜到全貌的。
弗朗西丝只知道情人之间可以亲吻，但她不知道情人之间的一个亲吻可以持续好几分钟。
弗朗西丝知道情人之间可以一起洗澡，但她不知道在洗澡的时候还可以更加深入一点。
弗朗西丝知道情人之间可以一起睡在床上做一些除睡觉以外的事情，但她不知道这个以外具体指的是什么。
顾烟景出于心虚的关系，并没有趁着弗朗西丝搞不明白某些事情就欺负她，而是认认真真地告诉了她情人之间可以做的事情。
怎么说呢，弗朗西丝的学习能力确实不差，而且还把顾烟景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都记下了。
但弗朗西丝也有不太聪明的一点，那就是她会百分百相信并且听从顾烟景说的话。
例如，太快了，那她就会慢上一些。
例如，太累了，那么她就会马上停下。
……
总之，顾烟景在上半夜得到部分满足的同时，也真正意义上地变成了身心俱疲。
教龙学会干人事已经很累了，更不用说还要亲身上阵当龙学习的教材，那是双倍的疲劳！
双倍疲劳带来的后果也很明显，那就是靠生物钟起床的大失败。
一直到海伦娜的敲门声闯进顾烟景的脑子里时，她才意识到起床时间已经到了。
上次的教训顾烟景还记得，她清楚治愈术遮掩不了身上的痕迹，所以在对海伦娜做出回应后，她选择了穿上一件领口稍微高一点的衣服。
所幸现在已经是十一月，顾烟景这样的穿着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室外温度并不高。
“弗朗西丝，如果可以的话，昨天晚上的经历，你可以暂时不要告诉她们吗？”顾烟景在开门前问道。
虽然牺牲自己是不可避免的，但要是有办法可以让牺牲来得更晚更加柔和一些的话，顾烟景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用上那些办法的。
弗朗西丝听到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而是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情人这种关系是需要隐瞒的，是不可以公开讨论的。”弗朗西丝说道，“我会隐瞒好我们之间的情人关系的，你放心好了。”
顾烟景：……
虽然弗朗西丝的理解好像有一点点小小的问题，但从结果上来看的话好像又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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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顾烟景打开门的时间比前两天都要晚上近乎一十分钟后，海伦娜忍不住盯着弗朗西丝看了好一会，甚至还找机会靠近她，认真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唔，好像不是顾烟景帮自己洗尾巴时候的那种香味。
看来顾烟景还记得自己的话，那瓶她专属的精油并没有被用在其他人身上。
至于顾烟景身上闻起来有一股龙味，
海伦娜也非常快地自己想出了答案。
自己可以要求顾烟景帮自己洗尾巴，弗朗西丝应该会要求顾烟景帮她洗澡来着。
说起来，洗龙鳞和鱼鳞的话，似乎都要用到刷子才对，顾烟景应该没有把自己的软毛刷给弗朗西丝用吧？
海伦娜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也就没有意识到梦寅猫猫在看到顾烟景后变得焦躁了许多。
钰倒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暂时没有接受某种教育，而且出生方式格外不同的精灵并没有意识到顾烟景身上的变化。
只有在放逐之地生活了许多年，有许多各方各面阅历的梦寅猫猫看出来了一人一龙格外特殊的状态。
好好的为什么两个人都要穿高领的衣服？如果不是为了遮掩某种痕迹的话，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最最重要的事情，昨天的梦寅猫猫并没有睡好。尤其是在上半夜，睡得格外地不安稳。
梦寅猫猫的脑子可以说是几人里面最好使的，发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后，很快就把某些线索串联在了一起，并且找到了真相。
阿黛尔曾经说过，她们这些人都有一部分本源是相同的。在满足特定要求的特定情况下，可以短暂的感受到彼此的状态。
就如同前段时间阿黛尔所演示的，明明被刺破皮肉锁住骨头的人是阿黛尔，但在她身边的钰也感受到了一样的痛苦。
如果痛苦可以共享的话，那么其他感觉是不是也一样可以在特定情况下共享呢？
自己昨天晚上睡不好的原因，是不是就是在弗朗西丝身上？
就是因为自己感受到了弗朗西丝昨天晚上的某些状态，所以身体才会有奇奇怪怪的感觉，所以她才会在后半夜做那么乱七八糟的梦！
这一切都是弗朗西丝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