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突军散开了一些,留出更多的位置给阿是那烈和顾清辞。

  阿是那琅看向顾清辞摇了摇头,这样的身体恐怕扛不住阿是那烈一招。

  太可惜了。

  希望王兄不要打到那张漂亮的脸蛋。

  阮芷和夏凌妍几人都捏了一把汗。

  夏凌妍他们这几日可是眼看着顾清辞吃饭喝药都要阮芷喂的。

  就这样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对方身高将近两米的成年赤乌的一击?!

  只有阮芷是知道顾清辞现在毒解了后,有了力气。

  但是顾清辞一旦用力,身上的伤口肯定又会裂开的。

  所以阮芷也很担心顾清辞。

  在众人紧张的看着时,阿是那烈先出手了。

  他想速战速决。

  顾清辞神色凝重的看向对方。

  阿是那烈身上穿了皮甲,要害都防护的很好。

  而且对方身量很高,力气极大。

  顾清辞观察着对方动作,迅速有了对策,在他近身打向她的上路时,她猛地矮身,抱住了对方的腿,让他失重摔倒,然后借着对方的身体猛的跃起,肘击对方的脖颈。

  阿是那烈脖颈被击打,一时又痛又窒息,眼前一黑,然后便感觉手臂传来大力,咔嚓声响起,阿是那烈痛叫一声。

  他的一条胳膊被拉脱臼了。

  要知道阿是那烈的力气很大,身体也练的极为壮实,他的胳膊可不是普通人的胳膊。

  竟是被拉脱臼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顾清辞再次揪住了阿是那烈另外一只胳膊,也给卸掉了。

  两只手都无力的耷拉下去后,顾清辞立刻勒住了阿是那烈的脖子,身体背靠马车,让阿是那烈挡在自己身前,面向一众骑兵。

  夏凌妍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不知道顾清辞做了什么,只看到阿是那烈被制服。

  之前虚成那样假装的?连他们也骗了?

  周围的突厥骑兵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举起了弓箭和马槊齐齐对准了顾清辞。

  谁也没想到,顾清辞竟然如此快准稳狠的制服了阿是那烈!

  阿是那烈可是他们突厥的勇士!

  “谁敢动一下?”顾清辞看着众人说,声音高阔,哪里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你……怎么会!顾清辞,你什么时候解的毒?那毒是狼神对你们大珩人的惩罚,是无药可解的!”阿是那琅吃惊道。

  那种对大珩人非常有用的毒,是巫医也鉴定过顾清辞中了的。

  绝不可能有误。

  她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实在是出乎意料。

  这会儿阿是那琅看到顾清辞满脸冷煞之气,心里除了震惊,倒没有担心王兄,更多的却是,感叹。

  这么漂亮的大珩赤乌,竟然可以这么猛。

  太辣了!

  “你们的狼神眷顾我了,给我送的解药。”顾清辞扬声道。

  周围突厥骑兵面面相觑,有的人信了,有的人不信。

  “你们全部后退,否则我杀了他。”顾清辞不管他们如何想的,看向阿是那琅说。

  “别后退!顾清辞,你敢!”阿是那烈咬牙说道,喉咙被勒住,声音破碎沙哑。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清辞竟然这么强!

  强到令他都感觉到恐惧的程度。

  他并没有轻视她,做好了防备,攻击也是用的十足的力道。

  可是,顾清辞的技巧,速度,力量,都碾压式的压制住了他。

  难以想象这样的爆发力是从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娇小的身体发出来的。

  “阿是那烈,你试试看我敢不敢!你们还不后退?阿是那琅殿下,你是不是很乐意让我帮你杀了阿是那烈,到时候你便是突厥下一任可汗了?”顾清辞说着看向阿是那琅。

  “顾清辞,你莫要挑拨。我们退后,你不要伤害我王兄。还请你说话算数!”阿是那琅面色一沉说道,指挥狼突军散开。

  阿是那烈还想说话,被顾清辞用了更大的力度,无法再开口。

  “只要你们放我们走,不再追上来,我便不会杀他的。三个时辰后,你们在祁雪山下来找他!我们大珩人,一向说话算话!”顾清辞说,挟持住阿是那烈上到马车架子上。

  “好!我虽未娶你,却也和你有妻妻之实,便信你一次,希望你说话算数,莫要让姐姐失望了!姐姐下次定让你更畅快。”阿是那琅看向顾清辞朗声说。

  顾清辞要挑拨她,她也要恶心恶心顾清辞。

  说完阿是那琅大笑。

  周围人再次面面相觑。

  “阿是那琅,你休要胡说!”顾清辞脸色变了变。

  阿是那琅不理会顾清辞了,指挥狼突军散开,留下出口。

  顾清辞看向阮芷,想跟阮芷解释,但是周围这么多人,阮芷现在是大楚商人,和她可没有关系。

  阮芷没看顾清辞,看到有了出口,立刻指挥众人离开。

  阿是那琅看着众人离开摇了摇头。

  阿是那烈告诉她大珩人阴险狡诈,她还不信。

  瞧瞧这个,前不久还姐姐长姐姐短,叫的甜的美人,转眼能这么狠绝。

  不过想想,能让这样的人叫过自己姐姐,还真是难得。

  这一片平地,顾清辞他们走的速度不算慢。

  顾清辞眼看着阿是那琅和狼突军越来越远,几乎看不见时,稍微松了口气。

  已经到祁雪山下了,他们还是走这条路。

  倘若往大珩边境走,旅途太远,中间可能会发生不可预知的意外。

  比如不管阿是那烈死活的大王子和四王子他们。

  阿是那烈的胳膊脱臼痛的很,现在又被顾清辞带走,一时愤懑的很,被顾清辞松开点脖颈,便想说什么,顾清辞却是举起手,猛击了下他的后颈位置。

  阿是那烈一下子晕了过去。

  随着阿是那烈晕过去,顾清辞自己也有点扛不住了。

  “阿辞,你怎么样了?”阮芷忙扶住顾清辞。

  “还好,可能伤口裂开了点……你们先把他给绑起来,绳子要粗一些。”顾清辞说,声音已经弱了下去。

  夏凌妍立刻拿了麻绳来和其他人将阿是那烈绑了起来。

  “我和阿是那琅从未……”顾清辞看向阮芷想解释下,被阮芷按在了唇上。

  “我知道。你休息下,一切有我。”阮芷毫不犹豫的说。

  那种伎俩,阮芷自然不会上当。

  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是针对阿是那琅的。

  顾清辞在那人那里委曲求全过,就像是自己的宝贝,被别人欺负过,还在被觊觎。

  她绝对不要这样的事再发生。

  她需要更强大,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好顾清辞。

  顾清辞不知道阮芷心里如何想的,听阮芷这么说,心下松了口气。

  被信任的感觉,让她不用多费口舌解释。

  “好,我歇一会儿。”顾清辞有些无力的对阮芷说。

  她现在是真的虚脱了。

  除了身上又崩开的伤口,还有吃了药的后遗症。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原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的。

  即使完全状态,她的力气也没有阿是那烈大。

  不过刚才,顾清辞吃了闻人翊给她留了一种药。

  短时间内可以增大力气。

  就像是激发了肾上腺素,力气陡增。

  对付阿是那烈,顾清辞没太大的把握,只能拼一下。

  事实证明,闻人翊的药果然有效果。

  只是后遗症,便是全身无力。估计,还脆弱的肌肉,不知道拉伤了多少,又要养一段时间了。

  阮芷让人将阿是那烈转移到了另外的车上,她到了顾清辞这辆车上,给顾清辞查看伤。

  帮顾清辞处理伤处,顾清辞一动不动,任由阮芷摆布。

  阮芷感觉到不对劲儿。

  上一次顾清辞也没有这样,这次虚脱的太厉害。

  顾清辞脸上汗津津的,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了,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没时间停下来,阮芷在颠簸中给顾清辞用干毛巾擦汗,用披风遮盖,换了干净衣服。

  顾清辞撑不住,眼皮耷拉下去。

  顾清辞开口要说什么,阮芷附耳去听。

  “剩下的事交给你了。莫要杀阿是那烈,其他随意。我要睡一会儿……”顾清辞低声跟阮芷说。

  “睡吧,放心。”阮芷凑近吻了下顾清辞的额头。

  得到了阮芷的回复,顾清辞闭上了眼。

  阮芷不知道顾清辞喝了激发潜力的药,但是知道这次对付阿是那烈,顾清辞肯定是拼了命的,所以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对于顾清辞的照顾越发的细心精心。

  在这过程中,

  阮芷不断复盘这一系列的事情,在脑袋里做了总结。

  这次虽说她们胜了,顾清辞的身体成了这样,也是惨胜。

  要吸取教训,不能再让类似的情况发生了。

  到了雪山脚下,顾清辞还没醒来。

  阮芷安排人将阿是那烈绑在了一棵树上。

  “就这么便宜了他?他不知道杀了多少大珩人,不如趁此机会杀了他。”夏凌妍跟阮芷低声说。

  “不可。杀了他,突厥势力失衡,对大珩也不利。阿辞既然答应了,我们要替她守信。不过……”阮芷说着,看了眼阿是那烈,跟夏凌妍吩咐了下。

  免得阿是那烈再上战场和顾清辞对上,阮芷让夏凌妍挑断了阿是那烈的手筋和脚筋。

  阿是那烈被痛醒来。

  “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阿是那烈叫道。

  阮芷让人塞住了他的嘴巴,指挥其余人继续赶路,往祁雪山里面去。

  夏凌妍侧目看了几眼阮芷。

  心中敬畏。

  阮芷还是那个与众不同,比赤乌胸襟格局都要宽广,不缺手段和狠心的姱娥!

  只是,对上顾清辞又是另外的样子了。

  清冷的眸子有了温度,眼里似乎只有她。

  这一路上,阮芷坐在顾清辞马车旁,一直在照看顾清辞。

  手几乎没离开过顾清辞。

  即使最柔顺的姱娥,也没阮芷这样的。

  一时让夏凌妍很是羡慕顾清辞。

  入秋天气渐冷,祁雪山上更冷,越往山上温度越低。

  还好众人都准备了厚实的皮裘。

  顾清辞躺在马车上睡觉,身上盖了他们队伍里最好的皮裘,怀里的汤婆子会很勤快的更换。

  山路虽说是被开发过的,有的路段勉强能过得去马车,有的路段因为出了问题,被堵住。

  大家都要下来清理。

  有时候还要抬着马车,甚至马过去。

  顾清辞无知无觉,睡到了第二日早上才醒来。

  一睁开眼便是亮的耀眼的雪白。

  入目是白皑皑的雪山。

  呼吸带着冷气。

  顾清辞想动一下,感觉全身痛。

  顾清辞大概知道自己的状况。

  原本就受了伤,加上超负荷用力大小肌肉群的损伤,抬手都费劲。

  毒解了后,这些问题不大,休养上几周外伤,肌肉损伤好了,身体就恢复了。

  顾清辞的手没抬起来无力的落下,被一只柔软冰凉的手接住。

  是阮芷。

  “感觉好一些了吗?”阮芷低声问顾清辞。

  “好多了。我睡多久了?”顾清辞问,声音有些哑。

  “已是第二天了,我们现在进祁雪山了。路上有个吊桥,暂时拆了。他们想要追我们也要先修好吊桥。放心吧。”阮芷低声跟顾清辞说。

  顾清辞心下一松。

  阮芷考虑周到,会把事情做的非常妥帖。

  她完全可以放心阮芷的。

  “可要喝水,或者方便?”阮芷询问顾清辞。

  顾清辞的五感回归,睡这么久没方便过,先顾不得喝水了。

  “想要去方便……”顾清辞说,有些难为情。

  身体起来的艰难,若不是阮芷扶着,顾清辞靠自己是起不来的。

  夏凌妍看到顾清辞醒来,还想去关心下,却是看到顾清辞跟半身不遂了一样,全靠着阮芷扶起来。

  “……”夏凌妍不懂,也不好说。

  阮芷让队伍停下,扶了顾清辞避开人去方便。

  顾清辞感觉自己成废人了。

  上个厕所都要阮芷帮忙。

  阮芷有照顾不能自理的顾清辞的经验,对此轻车熟路。

  顾清辞低头看阮芷给自己整理衣裙,莫名的眼眶有些发热。

  阮芷给顾清辞收拾好,扶了顾清辞回马车那边。

  “姐……”顾清辞刚说了一个字便打住了,想叫姐姐的,想起阮芷不让她叫姐姐了,唇角下弯。

  阮芷抬眼看顾清辞。

  “还可以叫夫人姐姐吗?”顾清辞眨巴着眼问。

  “看你的表现了。”阮芷说。

  瞧着顾清辞可怜巴巴的,阮芷已经心软了。

  但是想起她叫阿是那琅姐姐的那个热乎劲儿,即使是做戏,阮芷还吃着醋。

  对于顾清辞来说,随口叫别人姐姐,可能很容易。

  对于她来说,姐姐是顾清辞对她特殊的亲昵称呼,不能再称呼别人。

  必须要让顾清辞记住了。

  “我不会再叫别人姐姐了,只叫夫人一人。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顾清辞赶紧说。

  “危急时刻若是能保命,叫别人声姐姐也可以。”阮芷看着顾清辞表忠心表的果断,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夫人,你真好。”顾清辞不禁说道。

  明明很在意的,却还是要那样说,怕她在所谓的“危急时刻”吃苦头。

  阮芷瞥了眼顾清辞,扶着人回队伍里。

  将顾清辞重新扶到马车上,阮芷给顾清辞清洗了下,喂她喝了水,又吃了点东西,众人重新上路。

  肚子舒服了,人懒洋洋的躺下。

  只要不动,就感觉还好。

  顾清辞找到了阮芷的手抓在手心。

  凉凉软软的触感,真好。

  “你这次打阿是那烈用了什么?”阮芷低声问顾清辞。

  “……吃了闻人翊给的特效药,会提高身体力量,可能有些副作用。很快会好的。”顾清辞老实说。

  阮芷就知道肯定不简单,听顾清辞说的,有些担心顾清辞的身体。

  中毒后反复受伤,现在又加上那种药的副作用,再好的身体也要熬垮了。

  白日里众人赶路,等到了晚上找了山洞休息。

  点火堆取暖。

  顾清辞和阮芷作为主家,自然有些特殊待遇,夏凌妍带人给她们用毡毯搭了简易帐篷,保暖也可以保护隐私。

  晚上阮芷帮顾清辞洗漱后,两人在一张狐裘下躺着,丝毫没觉得冷。

  顾清辞虽然伤着,动一下就哪哪儿都痛,但是涩涩的心还在。

  隔音不好,没敢发出声音,没释放信息素,只是磨牙一样,唇要碰到才算。

  阮芷闭眼任由顾清辞作为。

  顾清辞身体虚着,又菜又爱撩。

  没多一会儿,就乏累了。

  等顾清辞睡着了,阮芷睡不着了。

  来突厥这边前,阮芷的腺体本就不太舒服了。

  这些日子各种事,注意力在别处,腺体的感知都压着。

  现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顾清辞,腺体的感觉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兽,开始躁动,开始叫嚣。

  阮芷感觉着发烫又刺痛的腺体,被顾清辞的唇压着,呼吸细细密密的打在上面。

  就像是一下一下的挠痒痒。

  恨不得这就将顾清辞叫醒来。

  脑袋里出现和顾清辞不多的几次贴贴的情形。

  越是想,腺体越不舒服。

  缓了好一会儿呼吸,阮芷还是从热乎乎的狐裘皮里钻出来了。

  外面的冷气,会让她冷静冷静。

  早上阮芷起的早,先去了外面洗漱。

  “几匹马都挺精神的,我们的人也没生病的。再有两天路程就可以下山到山脚下的村镇了。”夏凌妍跟阮芷说情况。

  “我们……”阮芷要问什么,腺体连带着脖颈一片到脑袋抽疼了下,让她顿住。

  “夫人,你不舒服吗?”夏凌妍忙问。

  “没什么。派几个脚力好的先去做好准备,雇好马车,准备好东西,等我们下去后,先去大楚的江京城一趟,从那里转水路回大珩。”阮芷说。

  “好。商队的事,我会管好的,夫人多休息。”夏凌妍应道,忍不住加了一句。

  “多谢。”阮芷点点头。

  阮芷洗漱后回去找顾清辞。

  阮芷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晚想太多的原因,和顾清辞在一起时,脑袋里还是会出现两人贴贴时的画面。

  看着顾清辞,便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冒出来。

  比如,看到顾清辞的脸,便感觉越看越好看。

  想要亲亲她。

  晚上两人在一起,总觉得她穿的衣服太多。

  顾清辞身体容易累,晚上贴着都能睡着。

  若不是为了顾清辞的身体着想,阮芷很想将人摇醒来继续。

  连续走了两日,她们终于下了雪山,到了山下的村庄。

  稍作休整,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众人启程前往大楚的皇都江京城。

  顾清辞的肌肉损伤没恢复,身体还是不能大动作。

  在马车里也是躺着为主。

  好在到了大楚,安全了不少。

  而且能买到不少好吃的。

  顾清辞唯一恢复的胃得到了满足。

  阮芷对顾清辞说了,先去大楚京城给顾清辞找个那边的御医先看看,再转道回去。

  顾清辞也想自己快点好了。

  否则大好的时间,无法和香香老婆贴贴,实在是浪费时间。

  阮芷提前派了人去,到了大楚京城便住进了最好的客栈。

  阮芷出面借着公孙玉瑶的面子,请了大楚的一位御医给顾清辞诊治。

  那位大夫给顾清辞诊断后,给她做了针灸,开了内服的汤药和外用的药浴。

  大夫建议她们最好坚持七天,期间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

  阮芷想了想,顾清辞伤成这样回去也不会上战场,与其舟车劳顿赶去大珩,不如在这里先养养。

  阮芷让顾清辞写了封信先差人送回大珩,将突厥那边的情况说一下,让大珩军队赶紧趁机搅乱突厥,来一场决战。

  至于顾清辞暂且留在大楚这边先疗伤。

  那御医在大楚也是有名气的,不亚于闻人家的医术,尤其是在身体的养护上,不少伤病的军人都会去找他治疗。

  给顾清辞的这套治疗方案对顾清辞也很合适。

  顾清辞用了两日便感觉身体轻快了一些,肌肉在动作时,不会那么痛了。

  顾清辞很积极配合治疗,平日也会做一些复健。

  只是,让她有些不开心的是,到了大楚,和阮芷的亲近反而少了。

  在雪山上时,两人还可以亲亲,勉强贴贴下。

  到了江京城的客栈里,每次顾清辞躺下都睡着了,阮芷才洗漱好从盥洗室出来。

  等早上醒来,阮芷又早就起来了。

  比顾清辞起的早。

  白日阮芷又要忙起来,不浪费在大楚的时间,开始在大楚开店铺,和大楚的商人合作。

  顾清辞想让阮芷也休息休息,陪自己玩的。

  不过想到自己这样的身体,即使亲密接触,能做什么?

  还是先努力复健吧。

  到了第三日晚上,顾清辞半夜突然醒过来。

  首先感觉到的是,微凉柔软的唇正在亲吻她的唇!

  笨拙的咬吮着,完全没有章法。

  熟悉的信息素味道,醇香绵柔的茶香,微带苦涩的味道,闻到后,口齿生香,舌底回甘。

  顾清辞感觉到这信息素里与以往不同的地方。

  饱含着姱娥情热期的味道。

  顾清辞屏住了呼吸。

  清冷禁欲系老婆在她睡着的时候主动亲亲贴贴她!

  要命!